上海没有错,错的是官霸恶霸文化思维
上海人没有错,错的是官霸恶霸文化思维令普通话蒙羞
上海因两次“普通话事件”闹得中国大陆网民热闹非常,上一次是当地一份报纸有位记者竟然在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讲上海话是代表没文化”为内容的文章,引起上海市民强烈的反感,最后据说这位记者被炒了。于是有人就此指责报纸的高层和上海市民,认为不应该这样对待这位记者。
上海市民的态度没有错,报纸的高层也没有做错。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家乡的文化包括语言都不热爱,还能企望他(她)爱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民族吗?另外,这份报纸销售对象百分之百都是上海市民,他们就是这份报纸的“米饭班主”,这位记者如此羞辱上海市民,分明是在“倒米”,作为上司,难道还要给这样的“倒米寿星”(粤方言,指自招损或损害自己一方利益的人)加薪升职?
这一次,则是一个带有极端化情绪的听众发了一条“求你们不要说上海话了,我讨厌你们上海人”的短讯给电台主持人,而主持人则给了一个合情合理或叫人之常情的答复:你讨厌一样东西一个地方或一个人,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作为听众,你明知这是上海的地方电台,理所当然就应该说上海话,你可以选择不听,去收听中央台或讲普通话的电台,而你却偏要来个“宾主颠倒”,甚至还要讨厌别人。
网上有“拍砖”者批评这位主持人“利用公器发私怨”,这种说甚为可笑:作为主持人在选择一些问题作答复时,当然是选择比较尖锐或有代表性的问题作答,主持人有与这位听众与其说有私怨不如说他代表了一种正直之声。这位听众所代表的是目前在中国大陆部分人的不良心态:他们既向往大都市的经济和文化的繁荣,想立足其中创一番业或得以安居其中,但又不以谦和的态度,了解和学习当地的人文习俗,历史文化以及生活习惯等,遇到自己听不懂或者不明白的人和事,就讨厌就反对,祈望来个“宾主颠倒”关系。这些人当中,相信有些还读过点书,可能还是大学毕业生什么的。之所以有这种心态和态度,皆因中国大陆一直所施行的教育从来就是唯官唯上,此烙印复刻到个人身上,也有一种追求别人服从我,别人一定要说合我心意的话,或能给到我所希望的东西, 否则,就视之如仇敌。这就是中山大学历史系教授袁伟时所说:喝狼奶长大的。
普通话作为一种语言,与其他任何一种地方语言一样,都是非常美丽的,官方推广,也没有错,因为它具有比较广泛的适应性。但在推广的态度和作法上,却不能以一种强迫的方式进行,例如在公共场合大条标语:同志,请讲普通话;在中小学甚至在幼儿园要求学生们除课堂用语外,连私下交谈也要用普通话,如果不慎讲了句地方话,就可以被其他同学作为罪状告到老师那里,普通话就成了“普通罪”。更有甚者,连听到在公共汽车上除了用普通话报站,再用一句地方话报站都认为不行,极为浅薄又可笑地认为:要成为“国际大都市”就不应该有地方文化和地方语言在公共场合出现,大有不灭地方方言誓不罢休之态。典型的官霸恶霸文化心态,到底谁更令人讨厌便不言而明。
之所以说他们浅薄和可笑,因为首先他们不明白:越有地方性就越有世界性的道理。另外,任何国家和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有大小两种不同的传承方式,一个是“大传统”:即官方以国家名义推行,但这很容易断裂的,例如发生战争甚至亡国。如东南亚和非洲一些国家,与欧洲相距十万八千里,却以英语或法语作为官方主要用语,无论书写和日常对话。与大传统相对应的就是“小传统”,即地方的以致是乡村的,有比较清淅的界限,也非常稳固,对民族内在核心维系很有作用。一些文化圣人例如孔孟先师,李白杜甫等,还有一些被公众认为是忠义之士、正气化身,例如关云长岳飞以及包公等,都有不同的地方以至于乡村的文化教育,戏曲表演以及说书故事等方式加以传承。经典优秀的文字文化读本例如“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以及《三字经》等等。当人们用京腔、湘音、粤语、上海话以及东北话等等去吟唱,朗读时,是何等的动人心声,回味无穷。这时难道你不觉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并非是浪得虚荣?!如果中华大地每一个角落都只剩下普通话,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民族已经走到尽头了吗?!如果人类只剩下一种语言,这与飞禽走兽靠声音的高低,频率和时间的长短来表达所需、情感甚至是雌雄有多大区别?!
回顾历史和观看当今世界,还有不少国家的人民对中国人特别是大陆的中国人,怀有不太友好的态度,原因并不是我们在说中文说普通话,而是太多的假货毒货(如三聚氰胺)以及人人都随地吐痰和扔垃圾等行为。记得孙中山先生80多年前,在他那超过十万字宣讲“三民主义”内容当中,曾经提到他曾与一位前清官员谈到随地吐痰的问题,他们都感到这是我们中国人在洋人面前极为丢脸的劣行之一。20多年后,即1949年由孙中山先生创立的国民党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同样,60年过去了,中国大陆对这个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试问: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讲什么话的问题,还是更深层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