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读书,多烦恼
我喜欢读书,任何时候,总是想各种办法找书来看。到手的书,不管是好的坏的,黄的黒的红的都看,建国后当然是只看革命的书了。
五十年代初,从苏联翻译过来一本书,列昴节夫的“政治经济学”,我估计发行了成百万本,在社会上影响巨大。爱学习的本人,更加仔细地、认真地地学习过。这本厚厚的书,内容很多,但全书的主要精神,一言以蔽之,即为“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并预言资本主义必将过度到共产主义。
从1952年开始在农村办生产合作社(初级社),两年以后就大力推广高级社,1958年在全国办起了人民公社。五六年里生产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原始的农业生产技术基本上没有改进,也看不出生产力有多大提高。
理论和实际严重的脱节,这让我很困惑,很烦恼。幸运的是,我从未与别人讨论过,不然的话,“反对总路线”的帽子就很容易戴上的。所以在反右时也就没有受影响。
六七十年过去了,列昴节夫的书并没有受到批判,农业合作化与工商业的对私改造,是正确还是错误?我国的理论家有百万之众,却没有一个人去探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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