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肺炎,是武汉377年来遭受的最大劫难(1911年冯国璋烧汉口,1931年武汉被洪水淹1个月,但似乎都没这次灾难严重),之前的一次大浩劫发生在明末。1643年五月,张献忠攻下武昌,强迫15岁以上、20岁以下男子入伍,其余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杀掉,从鹦鹉洲到道士湫,浮尸蔽江。
— 田北铭 (@chinayvan) February 14, 2020
2月23日, 武汉封城一个月整。
— 勿忘六四 Never Forget June 4 (@lz_64) February 24, 2020
一个月前,杨晶晶和很多人一样,在朋友圈中转发了官方那句充满正能量的口号“武汉加油”;
一个月后,这位28岁的武汉房地产销售员说,她的世界崩塌了。
两天前,警方通知她,有人在路边发现了她父亲的尸体。人已经去世几天了。*****LKrntYTcrk
这场举国大疫中,很多人死了,却连一个数字都不是 - *****13M9NJoRIi pic.twitter.com/iQj2tI1yxi
— 华人新闻热推 (@chinesehotnews) February 25, 2020
方方:在对一件事情或一个人的判断上,伪知识分子多以对自己有利无利为标准,真知识分子则站在一个健康社会共同认定的价值标准上进行判断。当下的知识分子圈比起从前严重退步,知识分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堕落。*****egDpEnJMDH
— 邱岳首 (@7k_QYS) May 30, 2017
《财新不是我们点赞对象,而是我们反思对象》。完全赞同张雪忠的观点。当有条件的批评是以勾兑权力的方式获得的,它已经失去了正义。 pic.twitter.com/EmVb8lBkQu
— 土豆妈 (@Tudou522525) February 25, 2020
【武汉公安追捕肺炎患者】
— 自由亚洲电台 (@RFA_Chinese) February 5, 2020
周三武汉公安在街头追捕一名不肯隔离的肺炎患者。 pic.twitter.com/tkktCliVzw
【武汉医院内恐怖场景】
— 自由亚洲电台 (@RFA_Chinese) February 4, 2020
周二再有武汉网民把医院内最新状况上载上网,抢救室内放了不少尸体,走廊外等候看病的人龙,旁边就堆放了多具尸体。停尸间里有多具尸体等候处理。#武汉#人间炼狱 pic.twitter.com/dN2oUpaAEf
钟南山,今年的头20天你都在干什么?-吴言的博客-万维博客 *****dl0PzmNH5H
— 吴言 (@auswuyan) February 11, 2020
那一天,武汉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 coronavirus info 新冠肺炎 (@China2019nCov) February 21, 2020
刷屏精选 (微信号:PROdaily)
发表于 2020年02月19日*****e98jjG4AHr
1月10日 他们都在干什么
1. 官媒里的武汉:外松
•1月10日,是全国春运开始的日子。当天,武铁加开55列始发客车。《长江日报》在例行的春运首日特写中写道:人们推着行李满脸欢乐的踏上回家的旅程,回家就是高兴!
•在当天武汉出版的报纸、官媒新媒体中,10日闭幕的武汉两会是重中之重。我们统计发现,《长江日报》官微当天发了100条微博:其中31条关于两会;18条关于春运,关于春运的微博中,没有提及戴口罩等防控建议;只有1条关于疫情;其余微博则多为喜气洋洋迎新春。
•当天,马国强在武汉人大闭幕会上对代表们讲话,他说,要深入基层一线,认真倾听群众呼声,提出更多有针对性、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多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他呼吁——为武汉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和新一线城市而努力奋斗!而这一表述,是武汉市委当时的最高纲领。现在看来,这一目标恐怕遥遥无期了。
•在经济学家华生为高福辩护的文章中提到,1月10日,这位中国疾控中心主任去了武汉。
重磅!!!
— 阿里妞妞 (@aliniuniu) February 14, 2020
最早封城的不是武汉和潜江,
而是武汉海军工程大学!
早在外交部向美国通报疫情的前一天——
即2020年1月2日,
海军工程大学就已经封校!
海军工程大学位于硚口区解放大道717号,
占地140多万平方米。 pic.twitter.com/WCku8CB29K
历史上最大的鸿门宴!
— 新闻大吐槽 (@TuCaoFakeNews) January 30, 2020
当时,瘟疫已经被掩盖了两周,省市干部完全知情,可开完省2会,他们还是按原计划举办万家宴,有几万个家庭参加,宴会主题是歌颂小康,歌颂主旋律,市民蒙在鼓里,无一人带口罩!而省市领导都没参加
市长周先旺说:百步亭是群众自治非常好的样本!
pic.twitter.com/66ubXLvkPs
今天凤凰WEEKLY的一篇文章《武汉真实口述:“父亲的肺已经全白了,但医生仍说没有权力确诊”》(现在貌似被封杀)里有一个恐怖的细节:老人来自百步亭社区,也就是四万个家庭的万家宴那里。 *****pS7v7w6XPn (链接可能会失效) pic.twitter.com/lzGgeu9bBE
— Felix Yan (@felixonmars) January 24, 2020
【武汉肺炎一线医生口述:大爆发期或将到来 - 今日头条】*****FTBhy9ggma
— Sha Jia (@shajiabiji) January 23, 2020
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情况可能要一直延续到5月,判断源于两个事实:一方面是防控手段不断跟上,另一方面新型冠状病毒怕热,等天气热起来了,也能对病毒起到作用。我们现在心里做了要到五一的准备。 pic.twitter.com/7AmPyw7IDg
武汉病毒感染人数14天内将突破25万
— 淘沙大浪频道 (@zhshmei) January 25, 2020
英美两国专家紧密追踪武汉萨死病,并建立模型预测未来发展,现预计未来14天内(2020年2月4日),武汉的病毒传染人口将超过25万人。预计爆发其它城市是上海、北京、广州、重庆和成都。现在只有大概5%染病的人被确认接受治疗*****Qzbf2LuhRn via @voachinese
一起听听北京居民的声音
— BBC News 中文 (@bbcchinese) January 21, 2020
“国家的医疗条件这么好,不会那么传播的!”
“还好吧,我感觉还是要相信祖国!” pic.twitter.com/LKliXTrNnJ
?,重庆公安大批志愿武汉! pic.twitter.com/6LtztD7l8y
— Ray Lau (@fiteray) February 22, 2020
转发朋友的文章:国内传疯了,被删三次!
“在这苦难时刻,我不流一滴眼泪”
我当年在北大的学生、现在美国著名商学院的终身教授H昨天和我通电话,期间几次叹息武汉人太惨了、武汉人真惨呀,说每次看武汉消息都要流一阵眼泪。之前,我的北大师兄、北京语言大学教授和博士导师L在一个共同的群里写道:“每天都在扎心中度过。”
听着、看着他们的语言和文字,我一直保持着沉默。我理解、体会他们的沉痛和悲伤,但却偏偏难以唤起感同身受——所以只能沉默。
灾难、不幸这样的特殊时刻,能最真实最清楚地考验和显露人性;这句老掉牙的话此刻同样准确。面对着人间地狱和惨无人道,我不由不直视和拷问自己:在我一向自认为脆弱、敏感、同情和悲天悯人的心灵深处,是不是暗藏着残忍无情的海下冰山?
我相信我变了,不知不觉随着时间变了;我从没有刻意,但一天天变得心如铁石。我女儿小扬眉五个月时候,不论见到谁都永远是一副憨厚灿烂的笑容;后来一本育儿书告诉我,这个月龄被称为天使阶段:这是人类几万年进化成的本能,因为此时脆弱如悬丝一样的婴儿必须讨得成人的钟爱和呵护才有可能存续。与此类比,在这个乱世里、在这个躯体和灵魂被煎灼绞割的炼狱中,一个人不无声无息地演变成或表或里的残忍,就根本无法生存。卢梭说:“政府的性格就是人民的性格”;我是政府治下的臣民,就像被狼养大的人类,除了豺性一无所有。我时而大头症起来,会恍惚以为自己是先知、圣哲,但症状一退立即清楚自己只是个诸事不能免俗的凡夫。所以,我既不会像美国人一样动不动就为旁人的苦难流泪、像日本和香港人一样动不动就为别人的患难捐资,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冷漠而自责——即使有人斥难,我也会像彼拉多指着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一样说:“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你们承担吧!”
李敖翻译英国玄学诗人约翰.邓恩的布道诗:“没有人是孤岛,没有人能自全,每人都是大陆的一片”;虽然人前我如上般振振有词,但在中庭落花、别梦依依的静夜,我依然有一种顾炎武“亡天下”式的刻骨悲哀:始终以“一片冰心在玉壶”自诩的我,到头来还是被毒化和腐蚀。也正是基于邓恩,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鲁迅一样,我无法全心全意地同情那些受难者,正像我受难时绝不要别人同情自己一样。“雪崩来临,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罪孽是每个人造成和纵容的,谁也不能逃脱责任——除了那些作恶者,也包括讴歌者,包括沉默者,包括旁观者,包括受难者,也包括文章作者。在中国千年的吃人史中,所有人都在吃人、被吃,每个人在被吃的同时也在吃着他人。从狂人发问“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许还有?救救孩子……”迄今已经整整一百年,这期间那个邪恶的Gespenst吞下了多少模糊血肉、吐出了多少森森白骨!最新的2445个惨死的鲜活生命和永远无法确知数目的冤魂,这不过是它盛宴间隙的一个茶歇罢了。2016年那次著名事件时,在一个北大群里我写了如下的话“因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因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因为‘别人的丧钟,也为你敲响’,因为‘如果你一再沉默,当你成为刀俎下的鱼肉时,已经没有人能为你发声了’”后,在无数人喝彩的同时,也有小杂碎们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让我顿生牧首般的快感和垂怜以及革命家的愤怒和决绝。
多少年来,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情商不够——因为我反复自伤自虐。但像“吕端大事不糊涂“的叶帅一样,虽然在恋爱上我一地鸡毛,在大是大非前我却早已不惑:我坚信”冤有头、债有主”,我绝不会因为别人的罪行去惩罚自己。八十年代邓小平评价伤痕文学时说:“哭哭啼啼,没出息”,排除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负面人性之外,此话也有可取部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流泪无法弥补和告慰死者,反倒让宰割者一如既往地洋洋自得、睥睨天下、轻蔑世人、俯视苍生,导致万千张凄风苦雨中挣扎的芸芸众生最终重新辉耀救世主的荣光。
一月十五日,我写了一篇关于伊朗击落乌克兰客机的文章,先知先觉地标题为:“生错了地方就是一种罪行”。那时,武汉尚是华东形胜、盛世芳华、海清河晏、千骑高牙、“参差十万人家”,人人“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如颠似狂、企盼新春,却不知毒魔已临、死之将至,瞬间一切就要化为尘埃。那时,我正在北京和一个朋友朝夕相处。这个朋友出身国内少有的望族名门,家资殷富。她长居加拿大,其时正暂回北京。一次比较中国和美加,她说:生活在北京没有感觉和加拿大质量不同,甚至更加舒适、方便和体面;别墅区里有会所、游泳馆、健身房,咫尺之遥是国际学校、欧式商业小镇、进口食品超市;学校有全封闭纯净空气操场、家长都是外交官和国际大企业驻华主管;“就说看病、住院吧,都说在国内难,但这对我们这种人不存在”,她未卜先知似地说。对她的话我没做反驳,因为那个时候我同样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而人不临患难,会始终活在幻觉中,没有切肤之痛。如今仅仅一个月,她和亿万中国人一样应该梦醒:覆巢之下、玉石俱焚,船沉之际、片瓦无存;天灾也好、人祸也好,在这九百六十万公里土地上没有人能够幸免和逃脱,不会因为你的居所、你的财富、你的地位、你的人脉有任何异同。我对一个北京人说,我们该感激的只是病魔放过了北京,如果它一旦光顾,我们和武汉人毫无二致:
留下遗书“噩梦降临,大年初一,老爷子发烧咳嗽,呼吸困难,送至多家医院就治,均告无床位接收,多方求助,也还是一床难求。失望之及,回家自救,辗转诸家医院哀求哭拜,怎奈位卑言轻,床位难觅,直至病入膏肓,错失医治良机,奄奄气息之中”后全家灭门的导演常凯,陪伴老父亲在医院排队八个小时、实在无力蹲在地上看着摇摇欲坠的父亲“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自己如此卑微和下 贱”的年轻女子,因为抵抗隔离被从汽车上拖下扭断脖子死去的无名女性, 父母被隔离后遗弃在家里无人问津活活饿毕的唐氏儿……每每看到上面这些场面、情景的文字、图片和视频,我丝毫没有对自己置身其外的庆幸,而是相信他们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我们同样都是毫无尊严、命悬一线、风雨飘摇的蝼蚁草芥,又有什么资格与底气去同情和怜悯武汉人呢?
我的好朋友、北大著名博文作家N大前年和我有过一次争论,彼时我相信历史进步有其水到渠成的规律,现在国人并没有做好准备,“干吗那么急呢?”我说;他回答道:“我当然急了,至少我不想让孩子还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痛定思痛、抚今追昔,检讨自己当时的误区,我想我的好整以暇,是不是因为孩子是美国公民,不需要在她人之初就不得不日复一日听那些谰言和谎言呢?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懂得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我们就会像海.伍德一样,被王立军“驾鹤西去,化作青烟”。这种猛醒、这种觉悟,应该胜于哭泣和流泪对死难者的追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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