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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被雪掩蓋

(2010-01-19 15:32:24) 下一个
在白色的誘惑下,走入教堂。這裡顯然不是天堂,但是溫暖如天堂。彌撒已經開始,但有人告訴我,只要在奉獻之前到達,就不算晚。否則去了也不算。上帝在某種意義上很現實。

聖誕當天,教堂人不多,大概大雪阻止了很多人,比如老人和生病的人。教堂裡多是年輕人和中年人和他們甚至沒滿月的小孩子。前面一排擠得滿滿的,大概是一家人,後面兩排沒人,然後是我,一個人占據整個一排椅子。好像異教徒被上帝隔離出來以便辨認。

上帝好眼力,他知道誰是善良的人。今天的神父具有博士學位和醫生學位,戴著眼鏡,面帶對世界和人類的憂慮。他再一次(大概幾百次了)講了上帝怎麼出生的,人們怎麼聽說的,怎麼來驗證他就是神的兒子,(當然沒有DNA測試),但他說真正出生的是無限的大愛。他還說幾百年前,教堂每天只能有一次彌撒。但信徒們並沒有抱怨。當然那時候奉獻還不能減稅。神父倒是抱怨不休。

再一次我在皚皚白雪的吱吱嘎嘎聲中,想到神的僕人,那些好心人、善良人。

北風卻吹個不停。僅僅是好心和善良,難道就夠了呢?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對這個世界於事無補。如果世界真的能被拯救,需要什麼樣的人,或者神呢?除了好心和善良,他們是否還要有能力?要不厭其煩地花費精力和智力,要去承擔責任?

如果沒有雪,我會心安理得地在從教堂回來的路上,想自己是個善良的好人,這樣,完成了歷史責任。心安理得地懶惰,心安理得地喝酒,看電視,虛度年華。

人類在一股悲苦的味道中,各自心安理得。一場大雪可以掩蓋軟弱和因為軟弱而無法具有找獾纳婆e。如果我們大膽地回頭再一次嘗試有價值的東西,就像不識字的人拿起一本書,而發生極大的興趣。這樣把人們喚醒,讓他們的善良和好心腸在歲月的苦難中發酵。

成為一種悲壯,而不是理由,或者乾脆成為平凡的憂慮,就像原子彈的蘑菇雲某一天從天空游過。然後讓我們的後代夢見暴風雨後的彩虹。

其實。我是多麼想念祂,想念衪成為真實而降臨在潔白的大地上,哪怕是瞬間,哪怕再不回來。

(寄自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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