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扬

在北美漂泊,有时心理很累,梦里不知身是客,总把他乡当故乡.。想找个地方说说话,在烦闷的工作之余,诗情画意,陶冶情操。也许人到中年,有了经历和阅历.万事看的很淡了,也许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许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体上我都无法有了很大的改变了,活的自由些没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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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的故事系列:在已逝挚友故居的隐蔽处

(2017-08-15 20:05:12) 下一个



  

    照片上展现的是曾经和我在上海市建设中学一起学习又曾经在崇明跃进农场十一连队共同工作和生活过的已故挚友吴勤峰的住处,它距离我们家那老式的石库门房子只有二百米左右,而且都是在同一条周家牌路上。


    挚友在世的时候,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便到常常是吃喝拉撒的都在此地。
    二十七年前,我去了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每一次休假探亲回上海,无论琐事繁多的忙得屁颠屁颠,自己总会见缝插针挤出时间带着加拿大特有的西洋参,海豹油和枫糖浆等赶到这里,和挚友欢天喜地的互相通报彼此的近况,由于心心相连﹐息息相通,两人是愈谈愈投机,愈谈愈亲热,各自用心体会在不同的土地上、求生存、图发展中的辛酸和喜悦。
    谈到兴奋的之际,我俩会互相击掌,放声大笑……惊动的一旁缝补衣裳的挚友母亲常常透过老花镜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我们,不过她满脸皱纹都始终舒展开着,就像盛开的菊花瓣。


    二零一四年八月挚友因肠癌医治无效,终于与世长辞。惊悉噩耗,我不禁扪胸长叹,深感悲伤:冥冥无际,世事茫茫,人生无常,天命难违。

    只因路途遥远,关山迢递,所以未克躬奠灵帏,陪同守夜,唯有拜托自家老姐前往致哀。


    十月初我赶回上海,在每逢七天一祭的“做七”悼念挚友中,每次我望着墙上他憨厚微笑的遗像,常常是撕心裂肺,怆然泪涌,愣了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也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缘故,挚友的母亲更是伤心欲绝,老泪纵横,几次都哭得昏厥过去……


    今年的春节期间,我又一年一度的回上海,浦东机场刚到家,我放下行李又去看望挚友的母亲,虽然她比我娘亲小五岁,但是又明显苍老憔悴更多,她看见我又悲痛的泪流满面,我也痛苦异常,但又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安慰老人家。


    九十有三的老母亲闻之以后,便责怪起我:“在我们大家的劝慰下,吴勤峰的母亲这些日子心情刚刚有些平静,你这一去,触景生情不是又要惹得老人家伤心吗,因为她看见你肯定又会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宝贝儿子啊!”


    娘亲话句句在理,丝丝入扣,我不由的佩服她年纪这么大了,还是思路清晰脑筋好使。
    虽然我不敢再去挚友家里拜望他的老母亲了,却时常忍不住躲在挚友家附近的隐蔽之处,悄悄的凝视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佝偻背影,心中暗暗的向苍天祈祷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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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xy731 回复 悄悄话 只是照片里没有拍到老人家沧桑的背影,不过还是能隔着照片嗅到弄堂里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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