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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可能突破点: 党内派系的公开化、合法化和制度化

(2011-03-07 08:37:17) 下一个
“文化的改变至少需要60年,经济体制变革需要6年,政治体制变革只需要6个月”。此话的真谛在于,目前的政治体制改革不再是能不能和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敢不敢和愿不愿的问题。比较于文化和经济变革,政治变革见效最大、速度最快,当然政治风险和经济成本也最高。基于此,在中共党内建立制度化、合法化、人性化的派系体制,体现了政治体制改革的党内先行、精英民主、自上而下三大走向,而且,其风险最低、成本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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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中共内部权力制衡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党务改革和党内民主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重点,而建立与完善中共高层权力的平衡与制约机制,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重中之重,但这一中之重的可能突破点则是允许和建立党内派系的公开化、合法化和制度化,旨在鼓励健康、良性的党内派系之间的竞争与监督,建立制度化的一党多派体制。

列宁主义式的政党存在一个误区,以为党内分派是一种负面的政治肿瘤,因为这是对制度化、一元化和精英合作政治的反动,似乎党内派别越弱化,制度化民主越有效。25其实,毛泽东早就认识到,“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承认和构建党内派别体系,既有助于中共获取活力的新资源,更能强化中国特色的制约与平衡模式。

笔者曾在2007年10月发文提出,中共十七大所产生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已经出现了党内派系的轮廓。李成在2009年,也提出“政敌团队”(team of rivals)的概念,认为自从十七大后,中共出现了习近平和李克强双接班的格局,说明中共内部已经出现了一党两派的新活力。王飞凌也提出,承认党内有派,既是中共政治现实的反映,也有助于推动自上而下的精英民主政治。尽管沈大伟对这种党内派别民主表示怀疑,因为一个列宁主义的政党已经花费了它们全部的制度生命,尝试消灭党内的宗派主义,但他并不排斥一种可能性:即在一党体制下,创造互相竞争的选民(competitive constituencies within a one-party system),与香港和新加坡模式类同。

对此,笔者以为,建立中共党内合法化、制度化的派系体制首先存在三大必要性。

其一,惨痛和残酷的中共党内斗争的历史教训,提醒目前在位的执政者,应该而且必须为党为己留一条制度性后路。当林彪在1966年,帮助毛泽东整掉反对派刘少奇时,殊不知,在5年后的1971年,自己死得更惨;当华国锋帮助邓小平打倒“四人帮”之后,不出5年,自己也成了党内斗争的牺牲品;同样,赵紫阳在1986年听任“元老们”对胡耀邦进行非制度性地整肃,3年后,自己也“销声匿迹”,软禁至死。不断重复的党内斗争的零和游戏,应该给在位者一个警示:如果没有建立保护党内不同政见者的制度,明天的你和我,都有可能成为昨日的刘少奇、林彪、四人帮、胡耀邦和赵紫阳。为了避免“残酷打击、无情迫害”的悲剧再次上演,需要给党内持不同政见者一个制度性的生存空间,你可以活,但不一定要他死。

其二,和谐社会和以人为本的国策也要成为一项党策,必须而且应该落实在党内,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对党外弱势团体的洒泪同情。在理论上,“以人为本”的实质是,只要是人,不管是好人、坏人、甚至犯人,都需要得到平等地尊重。但在目前,“以人为本”更多地是强调把穷人当作人,而没有把党内的政敌也当作人,对他们既不人道,更不给尊严。其实,影响和谐社会的要素主要是政治和经济,关爱穷人只能促进和谐的经济社会;只有善待党内外不同政见者,才能建设和谐的政治社会。所以,建立具有人性、人道、人本的党内派系制度,既是中共党建的必要,也有助于强化国家的“软”“巧”实力和社会的长期稳定。

其三,党内有派,能够最大限度地建立和完善党内的监督和平衡机制。一个党能否“伟大、光荣、正确”,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党内是否存在健康、有效的纠错机制,而不同派别和不同政见的合法存在,则是党内纠错机制的组织保证和制度保障。毛泽东关于党内路线斗争“七、八年来一次”的判断,深刻表明,中共的政治生态决定了七、八年来一次内斗的必然性。但这种不断来一次的根本原因,则是党内没有反对派存在的合法土壤,只能导致党内定期性地来一次地震。如果存在一个制度化与合法化的派系体制,那么,党内的张力就有可能每时每刻得到释放和纾解,也有可能化潜规则为明规则、化阴谋为阳谋、化无序权斗为有序竞争,为不同政见的党员干部保留知情权、监督权、质询权和组派权。

除了必要性外,建立制度性派系还存在三大可能性。

一是2000年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吸纳资本家入党、中共党内出现阶级分层以来,30以及2002年中共十六大之后,中共第四代领导人提出发展新战略以来,中共党内已经出现不同利益团体的雏形,为他们的制度化分野提供了组织基础和思想条件。例如,自2002年以来,胡锦涛提出了与邓小平和江泽民不同的中国发展战略,包括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与和谐社会。于是,超常和超速的发展不再是唯一的硬道理,一部分人的暴富也不能赢者通吃,必须为大众的共同富裕提供分饼的机会。而且,稳定压倒一切的传统思维,已难以保证社会可持续地高质量和谐。这样,不同的发展战略和思想路线,必然影响和反映在不同的组织路线和人事安排,为党内派系的出现提供可能。

二是2007年中共十七大之后,中共内部的派系分野日益清晰。2007年10月,笔者认为中共内部已经出现类似美国民主党人vs.共和党人的两大社会经济利益集团,而不再是西方普遍接受的改革派vs.保守派、团派vs.太子派、上海帮vs.非上海帮。根据社会经济利益不同所出现的分歧,中共党内的分歧主要表现在资本vs.劳动、沿海发达地区vs.内地落后地区、中央大政府vs.地方强政府。具体而言,提倡社会和谐、公平公正、财政倾斜、减轻农负、干预股市、强调环保、控制房价、照顾弱势的集团,就是中共内部的“民主党人”。作为对比,哪些主张“发展就是硬道理”、拆房占地、扶持资本、改善投资环境、减少中央和行政干预、促进股市和房市自由发展者,更与美国的共和党人相近。对此,李成在2007年也认为,现存的政治体制是以两个主要的派别所结成的“两党”(bipartisan)联盟为特征,一个是精英派(elitists),一个是平民派(populists),这样的体制将导致“政治游说更具透明,派系政治更具合法性,选举更具规则和真实”。中共派系的社会经济分野已成可能。

三是根据不同的社会经济利益作为参照,并考察九位常委在担任常委前后所表现的政策偏好和执政优先顺序,就有可能了解九位常委所代表、所侧重的社会经济利益集团。例如,胡锦涛、温家宝、李克强具有“民主党人”的情怀,更多的是同情弱势团体、追求和谐发展。加上贺国强,因为受制于中纪委书记的职位,决定了他的执政优先只能是不断地打击贪官、抑制特权。作为对比,习近平、吴邦国、贾庆林,更类似“共和党人”,他们都曾是最发达的沿海地区的地方首长(包括上海、浙江和福建),(习近平的博士论文也是论述中国农村的市场化35),自然对市场经济、私有经济、外资开放更加情有独钟,而且倾向弱势的中央政府、强势的地方政府,更乐于推动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至于李长春(主管宣传)和周永康(主管政法),由于他们的职务要求,决定了他们的优先只能是维稳,而不是维权,也只能侧重法治和专政,而不是自由与宽松,所以,应该也属于“共和党人”之列。而且,中共常委的不同社会经济观点已经影响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和各级省市政府主要官员的政见归属和人事分类。例如,汪洋、李源潮等倾向于平民或“民主党人”,而薄熙来和王岐山等更适合加入精英派或“共和党人”的行列。中共派系的雏形已经出现,这是不以人和党的主观意志而转移的。

必须指出,无论使用“改革派、保守派”、“团派、太子派”、“精英派、平民派”,还是“共和党人、民主党人”的观察视角,都应避免强烈的价值判断。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派、什么系,都不存在谁好谁坏之别,它们只是一个社会经济急剧分化和发展的必然产物,任何人为和“党为”地强烈压制,既违反中共文化运作的规律,又有可能被这些建立在中国社会经济现实之上的规律所惩罚。其实,这些中共高层的立场与观念随时可能发生变动与消长,今天的“民主党人”很可能成为明天的“共和党人”,反之亦然,没有永恒的派别,只有永恒的利益。

最后,本文想借用一位老同志讲过的一句话,“文化的改变至少需要60年,经济体制变革需要6年,政治体制变革只需要6个月”。此话的真谛在于,目前的政治体制改革不再是能不能和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敢不敢和愿不愿的问题。比较于文化和经济变革,政治变革见效最大、速度最快,当然政治风险和经济成本也最高。基于此,在中共党内建立制度化、合法化、人性化的派系体制,体现了政治体制改革的党内先行、精英民主、自上而下三大走向,而且,其风险最低、成本最少。

ZT: http://news.wenxuecity.com/messages/201103/news-gb2312-12987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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