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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俄-蒙-中游记(2) (图)

(2010-02-10 02:11:21) 下一个

第六天

2007.8.4 星期六 晴

圣彼得堡

一觉睡到早上 6 点。洗了个澡后精神抖擞。

今天开始随团活动。

10 点由当地女孩奥尔嘉带领作半日游。车先开到阿芙乐尔巡洋舰处,不料还没到开放时间。于是转到彼得-保罗城堡。尽管昨天刚来过,因为有奥尔嘉在,看到了些昨天漏掉的地方,听到了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并不觉得完全重复。

城堡里有一大幅漫画式的禁止事项图示,图示底下只有俄语说明,大多数图意一望可知,另一些颇费思量,个别则完全莫名其妙,请教了奥尔嘉后才恍然大悟并莞尔一笑。十二禁止事项为:不得向过往船只呐喊;不得设摊贩卖;不得溜狗溜猫;不得跳水;不得演奏乐器;不得与监狱里的犯人攀谈;不得滑雪;不得乱丢垃圾;不得点燃篝火;不得酗酒;不得骑自行车;不得攀折花木。

ST PETERSBURG PETER & PAUL FORTRESS 圣彼得堡 彼得和保尔城堡

圣彼得堡 彼得和保尔城堡里的告示牌

出城堡后去一东正教教堂,不知其名。然后又去溅血教堂。我以为其他人会入内看那些马赛克壁画,跟雷切尔打了个招呼就走到远处找合适的角度拍教堂的全景。拍完照片,还没看几个在附近跳蚤市场上卖纪念品的摊位,就迎面碰上了雷切尔。原来没人打算进溅血教堂,都在等我呢。

回到阿芙乐尔巡洋舰。参观的人不少。舰上有少许英语说明,强调的是其作为俄国海军最早服役的舰艇之一参加日俄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的光荣历史。其在十月革命中发挥的作用被轻轻带过。

我在当年向冬宫开火的那门大炮旁拍照留念。

1 点回到旅馆。吃了点东西后乘地铁去圣彼得堡主要商业大街涅瓦大街东南尽头的名人公墓。这是个需买票才能进的公墓,显然已经演变为特种博物馆了。售票的木亭陈旧寒碜,墓地里昏暗逼仄,然而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因为这里是众多俄罗斯文艺界精英的长眠之地。

根据墓碑我只能辨认出两位主人,一是柴可夫斯基,我已经熟悉了他的名字的俄语拼写;另一个是鲁宾斯坦,昨天刚在俄罗斯博物馆里看到过列宾为这位鬓发飞扬的钢琴大师作的肖像画,而他的墓碑上有同样神采奕奕的半身像。四处都有一堆堆的人围着听墓内导游介绍,我跟在人群后仔细研究墓碑上的名字,又判读出几个:文学巨匠陀斯妥也夫斯基、俄国古典音乐之父格林卡、作曲家巴拉基雷夫和艺术批评家斯塔索夫等。

ST PETERSBURG TIKHVIN CEMETERY TCHAIKOVSKY 圣彼得堡 名人公墓 柴可夫斯基

圣彼得堡 名人公墓 柴可夫斯基

其实还有许多墓上有墓主的全身或半身雕像,音乐家的墓碑上还往往刻有五线谱、竖琴、钢琴等乐器,可惜我孤陋寡闻,不认识他们。

墓地的另一半属于历代王公贵胄以及将军元帅,他们的墓前冷落寂寞。

出了公墓后顺涅瓦大街往东北方向走,经过著名的尚待装修的喀山大教堂,经过全城最大最豪华的百货公司 Gostiny Dvor ,经过俄罗斯博物馆的分馆斯特拉加诺夫宫。

一堵墙上有块大理石碑,碑下横放着大把鲜花。我只能猜到这碑和鲜花跟 1941 年 9 月至 1945 年 1 月将近 2 年半的围困和约一百万平民的死亡有关。

近 10 个白发老妇手持锤子镰刀红旗和标语牌在闹市中心示威反美反战,一块英语标语上写着“美国佬-侩子手,全世界恨你们”。另一块标语上有斯大林的画像,想来文字无外是英明伟大之类颂词。反美不难理解,怀念斯大林则大谬。这些人无疑中毒过深,脑袋早成了花岗石,对斯大林暴政暴行的一切揭露于她们纯为谎言,就跟世界上一些人永远不愿接受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犯下滔天大罪的事实一样。不过她们也有可爱之处:她们不趋炎附势、见风使舵。

回涅瓦河边后,先到海军部大厦拍照,又到三圣大桥下拍率军击败拿破仑的名将苏沃洛夫的雕像。

一群人在“乱莽场”上纪念二战围困期间死难者的长明火旁举行婚礼。新娘和新郎在亲友面前深情长吻。

晚上和斯黛乐一起在俄罗斯博物馆附近的王宫剧院看芭蕾“天鹅湖”。子日:至俄而不观芭蕾者傻 X 者也。

斯黛乐在当超声波师前曾经在音乐学院主修过 4 年钢琴,她的演奏上过澳大利亚的 ABC 电视台,毕业后却改行学了医。

第七天

2007.8.5 星期日 晴

圣彼得堡

旅游是遂愿的过程,但同时也会制造新的更多的遗憾。在旅游时人会变得异常贪婪,而受种种因素的制约,这种贪欲永远得不到满足,也无法得到满足。今天的整个上午直至下午 2 点都贡献给了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然而在走出博物馆的大门时,心里最强烈的感觉却是惆怅和失落。我只看到那么一点点东西。我不得不匆匆而去。最要命的是,我再也不会有重访的机会了!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让我留恋,因为它是与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巴黎的卢浮宫和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齐名的世界上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博物馆之一,因为它拥有 3 百万件以上源之世界各地的艺术珍品,其中包括伦勃朗、鲁本斯、莫奈、梵高等等巨匠的杰作,还因为它是皇宫与艺术博物馆的完美的融合。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占据了涅瓦河畔六幢大厦,其中最主要的是沙皇居住的冬宫,而冬宫充分体现了当年统治全球将近六分之一土地的沙俄帝国的威严强盛。宫室与展品相得益彰,前者赋予后者恢宏庄严的气势,而后者令前者更加璀璨辉煌。

ST PETERSBURG HERMITAGE 圣彼得堡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3

圣彼得堡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似乎全是中老年妇女。一位妇女在她守卫着的裸体古希腊勇士石雕像下怡然打盹。

博物馆收费内外有别,外国人加倍( 250 卢布),摄影再加 100 卢布。

出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后匆忙赶到涅瓦河北俄国科学院下属的人类人种博物馆( Kunstkamera )排队。队伍并不太长,可是因为要控制馆内观众数量,每次只放几个人,结果整整等了 50 分钟才得以进馆。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由叶卡特琳娜二世于 1764 年创建,馆内藏品中很大一部分精华是叶卡特琳娜花费重金从西欧收购而来的,而她的外祖父彼得大帝在 1714 年下令成立 Kunstkamera 时,全然没有那种挥金如土的豪爽,也没有阳春白雪的闲情逸致。彼得大帝的目的是希望通过介绍世界各民族的文化传统以普及科学、启蒙民智。经过两百多年的积累,现在馆内收藏有一百多万件来自五大洲四大洋、涵括工农商渔牧百业以及反映日常饮食起居生活方式的手工艺品,而其中的核心部分依然是彼得大帝生前搜集的天文观察仪器、工具、船模、畸形动物、骷髅以及几十个泡在来苏尔水里的怪胎婴儿(其中最令人惊骇的一个一头双脸,让我不禁想起《封神榜》)。

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胎儿,斯黛乐说,她的工作就是及早发现类似的异常以终止妊娠,不过她也大开眼界,毕竟凭超声波看出的形体跟分娩出来的实体不是一回事。

彼得堡国立大学就在博物馆的后面。看上去校园跟普通街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马路更宽阔些,还有就是非常冷清,大概是星期天,又正值暑假的缘故吧。一处街心竖立着苏联时代最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核物理学家萨哈罗夫的雕像。那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背着双手(被绑着?),双膝微曲,瘦削的身板挺得笔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气。

ST PETERSBURG SAHAROV 圣彼得堡 萨哈罗夫

圣彼得堡 萨哈罗夫

回到河南后,先到冬宫广场看冬宫绿白相间的正面(冬宫临河的是其反面),看乳黄色的俄军总参谋部大厦,看高达 47 米、以赭红花岗岩为主体的亚历山大立柱。后者是纪念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在 1812 年战胜拿破仑的庆功碑,而其设计师竟是个法国人!

ST PETERSBURG GENERAL STAFF BUILDING 圣彼得堡 总参谋部大楼

圣彼得堡 俄军总参谋部大楼墙饰

再次到圣伊萨卡大教堂。今天买票入内,登 300 个台阶上了金色拱顶下的立柱环廊。天朗气清,然而环廊不够高,连不远处的涅瓦河也因树丛遮挡而只露出几段。

放眼四望,除了教堂尖顶、 3 、 4 个什么工厂的排气烟囱和电视通讯铁塔,全城最高的建筑大概也就是 6 、 7 层了。

晚上在尼古拉耶夫斯基宫看艺术表演。

尼古拉耶夫斯基宫本是十九世纪时尼古拉大公的府邸,十月革命后列宁下令将其充公归工会使用。如今大楼外墙和演出厅(原来的舞厅)墙上还保留着列宁当年在这里演讲的纪念碑。

演出主题为“感受俄国”,全是无伴奏男女声独唱或小组唱。久违的老歌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红莓花开”等让我回想起在文革逍遥时期和几个邻居废寝忘食地抄乐曲、刻钢板、印制《外国民歌二百首》原始状态地下山寨版的日日夜夜。坐在俄国公爵的故居,听着俄国艺术家唱自己在 30 多年前整天五音不全地哼哼呀呀的旋律,真正是恍如隔世。

当然,他们唱的多数歌曲是我闻未所闻的。

昨天的芭蕾门票 700 卢布,今天的演唱会 800 。

演出结束后大家跟雷切尔一起去吃晚饭。她老是穿双高跟拖鞋,脚背上勒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贴了一条又一条的胶布,然而照样走得飞快,而且不瘸不拐,让人佩服又有点迷惑:干吗自我折磨。

点了盘炒肉片。等菜上了桌,吃了两口,才意识到是个冷盘。幸亏味道还行。大家都冲着我笑,含义不言自明。雷切尔基本上不会说俄语,帮不上忙。

乔安娜和汤姆下午去了名人公墓,在地铁上汤姆放在外衣口袋里的小相机被偷。他记得有个西服革履的年轻人蹭过他一下。这大个子的灵敏度看来实在不怎么地。

10 点多奥尔嘉和她的司机到旅馆,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火车在午夜 12:20 启动,往东、往莫斯科。

圣彼得堡印象点滴:

• 非常漂亮,不是那种沉鱼落雁的妙龄少女的美,而是那种雍容、大度、端庄、自信的贵妇的美。

• 这是个拒绝跟国际接轨的城市。它不屑跟国际接轨。

• 还不到 20 年,长达 70 多年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痕迹就被抹得差不多了。我看到的典型的前朝遗迹除了涅瓦河边原航海学校大楼顶上制作粗糙的昂首挺胸的士兵雕像,就是另一幢陈旧的办公大楼外墙上的锤子镰刀谷穗图案的国徽浮雕。

• 跟赫尔辛基相比,这里的一切都是特大号的。

• 在公共场所庆祝婚礼,摄影摄像显然是种时尚(我此前只在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见过一次)。

第八天

2007.8.6 星期一 晴

莫斯科

7:15 醒来。一夜好睡。

半夜上车后没有雷切尔许诺的夜点,早上却不期送来了早餐,而我们已经按雷切尔的嘱咐在餐车预订了。

9:20 到莫斯科车站。

当地导游嘉琳雅首先带我们去隔着莫斯科河看新少女修道院。修道院的白墙、红砖角垛、金银教堂塔顶、修道院外的绿树青草以及它们在河里的倒影,构成了一幅色彩丰富而典雅的水彩画。假如此刻蓝天更多些,云彩更白些,那就尽善尽美了。

MOSCOW NOVODEVICHY CONVENT 莫斯科 新少女修道院 -1

莫斯科 新少女修道院

新少女修道院在 2004 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它在 1524 年动工时,原本是个作为莫斯科城防工事一部分的城堡。在 4 百多年的历史里,除了城堡和修道院,它还曾被用作医院和孤儿院,现在则是修道院兼博物馆。曾经在修道院里闭门思过的贵妇中包括彼得大帝的姐姐和原配妻子。埋葬在院内著名墓地里的有契可夫、果戈里、箫斯塔科维奇、赫鲁晓夫和叶尔钦等等各色大人物。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都写到过这里。事实上托尔斯泰就住在近旁。

离开修道院后去城西南海拔约 220 米、相对高度约 70 米的列宁山遥望平平淡淡的莫斯科全景和 1980 年莫斯科奥运会的主会场。

列宁山上壮观的是莫斯科国立大学的主楼。这是斯大林战后下令在城里建造的 7 幢新古典派风格的大厦(人称“七姐妹”)中最高最大的一幢,其中央尖塔高 240 米,顶上的五角星重达 12 吨, 36 层的大厦内有 5000 左右的房间和长达 33 公里的走廊。 1997 年 9 月法国音乐家让 - 米歇尔•雅尔为庆祝莫斯科建城 850 周年,曾以此大厦为背景,借助激光、焰火和探照灯光,举办了一场吸引了 3 百 50 万现场观众的创世界记录的电子音乐会。

俄国先后两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萨哈罗夫和戈尔巴乔夫都是该校的毕业生。他们的校友中还有三位荣获过诺贝尔物理奖。

MOSCOW UNIVERSITY 莫斯科大学

莫斯科大学

观景点旁摆着几个摊子卖俄国套娃、汗衫、凉帽、水晶、木雕等旅游纪念品。汗衫上的头像有切•格瓦拉、加加林(第一个进入太空的宇航员)、普京,也有斯大林,凉帽既有印着 CCCP (俄语“苏联”的缩写)的,也有印着 RUSSIA (俄国)的,供人各取所需。

不知怎么地嘉琳雅提到在莫斯科谋生的非法移民。我问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她说主要是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我说俄罗斯跟白俄罗斯、乌克兰有那么深的历史渊源,为什么非得彼此分明?合成一体不是互补互利更为强大吗?嘉琳雅断然地说,不,我们不需要他们。

兄弟同胞转眼就会变成非法移民。

忘了问那些非法移民怎么才能转为合法。

接下来到伟大爱国战争纪念馆。高耸入云的胜利纪念碑矗立在半弧形白色纪念馆的前方正中,碑下石雕为骑在马上的圣乔治将长茅刺向已被斩成几段、身首分离的恶龙。

没时间进馆参观,只能在馆前宽阔异常的胜利广场拍照留念。

MOSCOW GREAT PATRIOTIC WAR MEMORIAL SQUARE 莫斯科 卫国战争纪念广场 -7

莫斯科 胜利广场

一排满布可口可乐字样的大红帐篷设在喷泉、草坪、花坛和 15 根以旌旗象征火焰的火炬立柱的背后。

10 来个大陆游客拉了个穿军装、胸前缀满勋章的人合影,满脸严肃庄重。只是那人在我看来年轻了些,不太像是二战的老兵。

胜利广场上特地建有东正教教堂、穆斯林清真寺和犹太教堂以强调法西斯主义是一切宗教的敌人。

出广场就是众多前苏联党政高官居住的库图佐夫大街和街心纪念俄军击败拿破仑的凯旋门。嘉琳雅指给我们看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等人当年居住的公寓,一幢简单朴素、毫不起眼的土灰色 8 层大楼。

MOSCOW FORMER LEADERS' RESIDENCE 莫斯科 一些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公寓大楼

莫斯科 党和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公寓大楼

莫斯科城里没有私有的独立住宅。人人都住公寓。

从胜利广场到红场的路上还经过了果戈里全身雕像和克格勃总部所在的卢比扬卡广场。

从西北角历史博物馆旁进入红场前注意到在卫国战争中战功无比显赫的朱可夫元帅的马上雕像以及在诱惑游客跟他们合影的形神酷似的列宁和普京的替身。

看到过太多的红场照片和电影镜头,兴许是审美疲劳效应吧,克里姆林宫和圣巴索大教堂依然让我赞叹,但没能让我震撼。以前不知道的是红场的第四面竟然是家叫 GUM 的俄国最大最豪华的百货公司。不过真要追究起来也理所应当,红场这片空地当初就是个集市(红场的“红”不但跟“革命”、“共产主义” 无关,连跟克里姆林宫的红墙也无关,在俄语中其原意更接近“美丽”)。

与克里姆林宫一样,圣巴索大教堂也是莫斯科的标志。据说它跟圣彼得堡的溅血教堂常常被人混为一谈,因为两者都有洋葱形的多彩圆顶。

MOSCOW ST BASIL'S CATHEDRAL 莫斯科 圣巴索大教堂 -1

莫斯科 圣巴索大教堂

圣巴索大教堂由伊凡雷帝建于十六世纪中叶,它实际上是建在同一地基上的 9 个小教堂的联合体,因此没有能容纳成百上千人的大殿,里面弯弯曲曲,一个个小厅的墙上除了圣像,就是中世纪的宗教绘画。圣巴索有幅裸体像。嘉琳雅告诉我们,巴索年轻时是个鞋匠,后来专业从商店里偷东西以救济穷人。他终年赤身露体,身负铁链,无疑是个自虐狂。尽管巴索经常公开指责伊凡雷帝的暴虐无道,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圣人地位迫使伊凡雷帝在他死后亲自扶柩,将他送到墓地。

巴索实有其人。令人疑惑的是身上一丝不挂去偷东西似乎太招摇了点,技术上的难度也太大了些。莫非那些店主都是慈悲为怀、故意眼开眼闭成全巴索的善人?

参观完圣巴索大教堂,嘉琳雅把我们送到旅馆。

午后随雷切尔坐游艇水上观光。雷切尔其实也有点稀里糊涂,多亏在半路遇到她认识的另一个旅行团的领队,才找到正确的码头,上了正确的船。

莫斯科河沉稳宁静。两小时的航程中经过了由 5 条石船重叠而成的基座上的彼得大帝扬帆出海的巨雕、因同名电影而出名的高尔基公园(河边的游乐场当然是电影里没有的),以及由于 1993 年 10 月初反戈尔巴乔夫的未遂政变而其照片登上世界上所有大报头版的俄罗斯国家杜马大厦,还经过两幢跟莫斯科大学主楼并列为“七姐妹”的斯大林时代的房地产遗产。

今天水上观光根本没有讲解,连俄语讲解也没有。

上岸后逛一条专门招徕外国游客的商业街。街上有个人耍着顶部有橡皮带连接的两根金属管奇妙地拉出巨大的肥皂泡。

MOSCOW 莫斯科 -12

莫斯科 拉肥皂泡的人

在一家阿塞拜疆餐馆吃了不太象样的自助晚餐后,由雷切尔带着参观地铁车站。

莫斯科地铁系统共有 177 个车站,我们转了马雅可夫斯基、科姆索莫斯卡亚等 4 个精华中的精华。地铁车站声名远扬,值得像博物馆那样参观,莫斯科恐怕是世界上绝无仅有。

这些车站的共同特点是庄严豪华,拱顶长廊、浮雕彩绘、琉璃吊灯、五彩大理石地板、英雄雕塑,一切的一切都体现出 6 、 70 年前的新生的日益强盛的苏维埃政权的骄傲和自信。三、四十年代许多西方知识分子在访问苏联以后成了共产主义的信徒,原因之一就是像莫斯科地铁车站这样的工程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使他们相信,既然一个制度能为民众设计建设出如此美轮美奂的公共设施,它也应该能为全人类打造出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物质财富极其丰富,人人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理想社会。

遗憾的是,历史的发展让无数正直善良的人们彻底失望。

MOSCOW METRO STATION 莫斯科 地铁车站 -2

莫斯科 地铁车站之一

有关莫斯科地铁系统的一些事实:

• 其一号线在 1939 年 5 月通车。

• 整个系统现有 12 条线路,全长 292 公里,日均客流量超过 7 百万,最高日客流量将近 1 千万(莫斯科人口 1 千零 50 万)。

• 每两趟车之间的平均间隔时间为 90 秒。

• 12 条线路中, 11 条是从市中心向四郊展开的放射状线, 1 条是环形线。在放射状线上,如果车从外围驶向市中心,报站广播是男声,反之为女声;在环行线上,如果车顺时针方向行驶,报站是男声,反之为女声。这样乘客只要听到报站广播就能判断自己的去向,如果发现错了,跳下车跑到对面换车就是。

• 所有车站看上去一尘不染。墙上绝对没有涂鸦,也没有广告。

• 除了入口处,没注意到有什么管理人员,遑论军警。

• 1940 - 41 年间莫斯科被德军围困时,马雅可夫斯基和其他几个车站曾被用作防空洞。

今天最后的节目看红场夜景。

少不了拍几张克林姆林宫上的红星的照片。

第九天

2007.8.7 星期二 晴转多云转暴雨

莫斯科

今天去列宁陵瞻仰列宁遗体。

到红场时列宁陵还没有开放。又拍了些红场照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光线。

MOSCOW RED SQUARE 莫斯科 红场 -2

莫斯科 红场

有个巡逻的警察看到个穿着邋遢,戴顶压舌帽,挎个书包的小伙子匆匆走过,就大声呼叫并跑步追上去查看证件。

我永远不能理解这种“以貌取人”的抽查的逻辑。假如这小伙子是个无证流浪汉,或者是居心叵测的什么“分子”,除非是天生第一号傻瓜,他干吗跑到处处有明岗暗哨的列宁陵前招摇过市、自投罗网?

9:30 在亚历山大公园里的克里姆林宫墙下找到参观列宁陵的队伍。前后都是大陆游客。队伍里的大陆游客恐怕占了 1/4 。周游过大半个世界,在哪儿都没见到这么多的大陆同胞,包括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几天。可见几代同胞的革命情结之深厚。

有个 20 多岁的俄国小伙子向排队的同胞兜售集邮册,都是全套的苏联时代的纪念邮票。听到我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评论说“都是假的”,那小伙子用流利的普通话回答说“中国都是假货,俄罗斯没有假的”。众人大笑,不过还是没人上钩。

MOSCOW MANDARIN SPEAKER 莫斯科 会说汉语的俄国小伙

莫斯科 会说汉语的俄国小伙

10:40 才排到入口处,在那里被告知我的背包太大,不准携带入陵,得到近旁的寄放处寄放。于是又花费了十几分钟和 120 个卢布。

排队时间这么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大量的“夹塞”。警察熟视无睹。注意到插队的全是洋人,中国人都表现良好。

我知道列宁是小个子,但看到水晶棺里的实体之小,还是有点吃惊。或许跟外层保护玻璃造成的透视效果有关。列宁的脸看上去比较接近常人的肤色,不像毛泽东和胡志明那样红光满面,熠熠生辉,如同制作不太高明的蜡像。当然,列宁的脸色也绝对不是通常死尸的脸色。

建于二十世纪的北京的毛主席纪念堂、河内的胡志明陵和莫斯科的列宁陵,毫无疑问全是公元前十几世纪的埃及法老墓金字塔的现代翻版。当今全世界偏偏只有宣称信奉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共产党人搞这一套形式上的“永垂不朽”,其讽刺意味未免也太浓烈了一点。

从 1953 年 11 月起,斯大林的遗体与列宁遗体并排躺了 8 年。那时这建筑叫列宁-斯大林陵。根据苏共二十二大决议,斯大林的遗体在 1961 年 10 月被移出,埋葬在陵后与克里姆林宫之间的一小窄条的墓地上。与斯大林同样埋在克里姆林宫墙下的共有 125 人,其中既有各个时期的苏联党政军特首脑如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柯西金、伏罗希洛夫、加里宁、朱可夫、捷尔任斯基等,也有臭名昭著的斯大林迫害异己的鹰犬-大清洗时期的检察总长维辛斯基,还有超级名人如加加林。外国人中除了第三国际的一些领袖,最出名的是写了十月革命实录《震撼世界的十天》一书的美国记者约翰•里德。不过死者墓上立有花岗石墓碑和头像的只有 12 人,包括斯大林。其他人墓上的标志是钉在墙上的一块小小的黑碑。最后一个享受被埋在克里姆林宫墙下的荣誉的是戈尔巴乔夫的前任契尔年科,时值 1984 。

MOSCOW STALIN 莫斯科 列宁陵墓后的斯大林雕像

莫斯科 列宁陵后的斯大林雕像

列宁陵的一切中最令人不解的一点是它的平顶从斯大林时代起至今在五一劳动节或十月革命节被用作庆祝游行和阅兵的检阅台。

列宁陵见证的最悲壮的一幕是在 1941 年 5 月 1 日,当时莫斯科深陷重围,危在旦夕,参加那天阅兵仪式的部队从红场直接走向战场,其中许多人一去不复返。而它见证的最辉煌的时刻是在 1945 年 11 月 7 日,从前线凯旋而归的部队在那天接受胜利大阅兵时将缴获的几十面德国军团的战旗抛在陵前的地上。

出列宁陵后取回背包,远远地拍了几张列宁陵与克林姆林宫墙之间的墓碑的照片,又快速绕克里姆林宫走了一圈。

克里姆林宫大致上是个三角形,世人最为熟悉的是在二十世纪的大半岁月里象征着世界革命中心的面对东北即红场的那条边。朝着西北方向的那条边外面是亚历山大公园。俯临南面的莫斯科河的第三条边呈现的主要是宫内的教堂群和教堂众多的金顶。

任何社会的稳定或动荡大概都取决于政治权势、宗教信仰和世俗人欲这三种力量能否互相制约,保持平衡。

MOSCOW KREMLIN 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 -1

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

经过亚历山大公园时巧遇克里姆林宫墙下无名战士墓前卫队换岗。此岗称“第一岗”,原本设在列宁陵前,苏联解体后才搬的家。无名战士墓上的长明火是从圣彼得堡的“乱莽场”上的二战死难者纪念碑处引来的。

与团友们会合后一起吃午饭,然后随嘉琳雅参观克里姆林宫。

今天才知道,克林姆林在俄语中意为“城堡”,俄国其实到处有克林姆林。

莫斯科的克林姆林在 1147 年初建时,只是个孤零零的边防哨所, 10 年后才有了木栅栏。它在 8 百多年的历史上经历了无数次的扩建、改造、焚毁、重建。而它的周围在同一时期内经历了荒野-小村-村落-小镇-大镇-小城-大城-都市的天翻地覆。今天的克林姆林被 2235 米红墙围绕,内有 20 幢塔楼、 4 座教堂和 4 座宫殿。建筑之间是花园或广场。教堂集中在教堂广场,其中最重要的是有 5 个金色穹顶的圣母升天教堂,所有沙皇的加冕典礼都在那里举行。宫殿中包括赫鲁晓夫时代建成的议会大厦,现为音乐厅。沙皇当年的住宅大克里姆林宫在苏联时代用作最高苏维埃的会议厅,如今是俄罗斯联邦总统的官邸,即普京官邸。

MOSCOW KREMLIN GARDENS 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 花园

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里花园

斯大林住的是幢很大不过看上去很简陋的两层黄色楼房。

从我参观过的早期共产党领袖的故居来看,生活方式之奢侈豪华堪与封建帝王媲美的大概只有南斯拉夫的铁托。

不清楚克林姆林里的建筑里有多少是向公众开放的。我们只进了几个教堂和由武库改成的珍宝馆。珍宝馆的展品大致可分为两部分,一半是历代沙皇家族使用的服装、饰品、车驾、器皿、珠宝等,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沙皇和皇后的皇冠以及封面上镶满钻石的圣经;另一半是各国赠送的礼物,其中各式各样的酒壶、酒杯、餐具占了很大比例。据博物馆文字说明,虽然所有这些珍宝都归皇族使用,但它们依然属于国家财产,任何人都不得将其出卖或据为私有。

克里姆林宫里引人驻足的还有两个庞然大物:一是世界第一大钟-重达 216 吨、高达 6.14 米的沙皇钟。那座青铜钟从来没有敲响过。 1737 年它刚浇铸完还没从模子里取出,就裂了一大块,于是在模子里躺了整整一个世纪,直到 1836 年才被移到伊凡钟楼前的现址。光那块裂片就重 11 吨半。与沙皇钟比邻的是世界第一榴弹炮-将近 38 吨重的沙皇炮。置于炮前的 4 颗炮弹每颗重 2 吨,然而其直径明显大于炮筒的口径。据说那些炮弹是在圣彼得堡特制的,圣彼得堡人故意跟莫斯科人开了个玩笑。 1980 年对沙皇炮进行彻底分析时发现炮筒里有火药的痕迹,说明那炮至少发射过一次。

4 点不到出了克里姆林宫,走在亚历山大公园里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赶紧找地方躲雨。雨停后在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今后 4 天西伯利亚火车旅程中所需的饮料和食物。

回旅馆吃了晚饭,正往车上装行李时狂风骤雨。

雷切尔为我们在午夜上火车前安排了一场音乐会。去剧场路上倾盆大雨,下水道来不及排水,马路成了池塘,许多交通灯也凑热闹罢了工,车辆于是自行其是,纷纷抢道,后果是谁也动弹不得,每个十字路口都成死结一团。我们的车左穿右拐,见缝插针,穿小巷,上人行道,走逆行线,超车无数。尽管如此, 7 点出发,到剧场已经 8 点半,晚了半个小时。途中雷切尔接到个电话。她告诉我们是合唱团的指挥打来的,他见雷切尔和我们迟迟不到,在为我们担心了。乔安娜马上说:“哇,这可不是一般的公关!”

演出跟圣彼得堡一样,也是小组唱, 5 男 5 女加指挥,都是中年人,没有伴奏伴舞,没有眼花缭乱的灯光烟雾,没有花里胡哨的服饰和装腔作势的手舞足蹈,更没有赤裸的大腿半裸的胸部。这是歌唱家的歌唱艺术。这是阳春白雪,尽管他们唱的不少是民歌民谣。

MOSCOW 莫斯科 -16

莫斯科 混声合唱

9:20 表演结束,雷切尔只来得及跟那指挥匆匆交换飞吻,就带我们上车赶到火车站。

站台上人头拥挤。不过列车到了以后,上车速度很快。开始列车员还检查护照(我们的车厢估计是专门让外国游客乘的),一会儿就放弃了。

11 点离开莫斯科。

莫斯科印象点滴:

• 与圣彼得堡相比,莫斯科保留着多得多的苏维埃时代的色彩和痕迹,如街头马克思和列宁的雕像,更不用提那些最宏伟的建筑如“七姐妹”和地铁都是斯大林的那几个“五年计划”的核心工程。

• 莫斯科的商业气氛也比圣彼得堡浓烈得多。

• 年轻女性打扮时髦,坦胸露肩。高跟鞋在石块铺成、不甚平整的人行道或路面上噔噔而行。

• 暴雨中交通失控的混乱让我想起当年广州的街头(不知道要是类似的情况发生在悉尼或堪培拉,澳大利亚人会如何反应)。

• 在旅游点常能听到普通话或各地华语方言。

第十天

2007.8.8 星期三 晴

横贯西伯利亚火车

车厢里两个双层铺,乔安娜和汤姆睡下铺,斯黛乐和我睡上铺。有空调。厕所马桶的坐垫上套着塑料套,旋转一个机关可使其一头出一头进,以保证坐在屁股下的那部分永远干净。这是在俄国看到的唯一领先世界的例子。

雷切尔的铺位在另一车厢。

早上醒来时已经 8 点 20 。出门 10 天,这是第一个睡足 8 小时的晚上。有规律地震动的火车对我来说无异于温馨的摇篮(在婴儿时期我恐怕没有享受摇篮的福气)。

在睡梦中经过了伏尔加河。

乔安娜和斯黛乐说两个男人都打呼噜。我想我也许比不上汤姆。

中午停靠距莫斯科 957 公里的基洛夫。

横贯西伯利亚铁路的主干线起自莫斯科,止于符拉迪沃斯克( Vladivostok, 即海参威, 1858 年瑷珲条约签订以前属于大清帝国),全长 9288 公里,跨越 7 个时区,是连接欧洲俄罗斯与其远东疆域和太平洋海岸的大动脉。工程在 1891 年启动, 1916 年通车。

当初设计时为了减低成本,避免与各地地主的冲突,故意让线路从沿途城镇外围绕道而过,因此铁路沿线几乎全是连绵不断的白桦林和荒草地。车站周围才有小村庄。村里住宅绝大多数是原木平房,偶尔能见到二层的楼房,也是没有油漆、外貌似久经沧桑的木房。建筑通常有栅栏围着。栅栏里的小园多半荒芜,菜地极少。

一个小站站台边有列宁半身像。

TRANS - SIBERIAN 穿越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 站台边列宁像

乔安娜和汤姆玩拼词游戏( Scrabble )。乔安娜在昆士兰州的比赛中得过名次,所以是高手,永远胸有成竹,汤姆的水平跟她差得太远,往往想半天才拼出个词来,自然屡战屡败,不过他有屡败屡战的勇气和韧劲。

拼词游戏不仅需要大词汇量,还需要耐心。这两者都是我极度欠缺的。

我带着耳塞听着音乐,看一会车外风光,看一会《斯大林-红色沙皇的宫廷》,又睡一会。

斯黛乐或看书,或参加拼词游戏。雷切尔也玩了会拼词游戏,她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饭前饭后大家聊天。

乔安娜说她近 20 多年前曾在汤姆手下工作过半年,一直记得汤姆。后来两人各自成家,生儿育女,又先后离婚。在此期间,因为都跑马拉松,他们有过几次邂逅,但汤姆根本不记得乔安娜了,乔安娜也就没有打招呼。乔安娜有个亲戚是汤姆的同事,所以她一直了解汤姆的大致情况。最后在一次马拉松比赛前,她思想斗争了好几个星期。她说她知道如果主动去找汤姆,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不言而喻。如今他们在一起已经 6 、 7 年了。汤姆自己开诊所。乔安娜在几年前卖了诊所,现在在几个诊所之间当代班医生。

斯黛乐的外婆是拉脱维亚犹太人,避难到以色列,在那里遇到她外公,一个英军士兵。两人在五十年代初移民澳大利亚。斯黛乐的父亲也是拉脱维亚犹太人。她说她家的规矩非常严格,她和她妹妹从小就过跟其他澳大利亚同学很不一样的生活。

斯黛乐和雷切尔今年都 34 岁。

雷切尔的电脑能放录象。我出门前买了几张作为礼物的 BBC 出的伟大的 David Attenborough 讲解的动物纪录片,就拆了封邀大家一起看。算是下午的一点变化。

在一个站台上从农妇那里买了点烤鸡腿、蔬菜色拉、草莓和方便面。

第十一天

2007.8.9 星期四 阴转雨

横贯西伯利亚火车

依然是听音乐、看窗外风光、读书、聊天、睡觉。

TRANS - SIBERIAN 穿越西伯利亚 -7

西伯利亚

白天睡那么多,居然丝毫不影响晚上的睡眠。

天气始终不好,也没见太多值得一拍的景色。

停靠的大站有叶卡捷林娜堡(Yekaterinburg, 原名斯维尔德洛夫斯克(Sverdlovsk),距莫斯科1,778公里)、秋明(Tyumen2,104公里)和鄂木斯克(Omsk2,676公里)。叶卡捷林娜堡前面一公里处是欧亚两洲的正式分界线。

今天雷切尔才从她同车厢的旅客处了解到我们的车票其实包括每天一顿晚餐。昨天我们没去餐车,就算自动放弃了。

第十二天

2007.8.10 星期五 阴雨转阴

横贯西伯利亚火车

基本上一路整天直到黄昏都在下雨。

火车在停靠距莫斯科 3,303 公里的新西伯利亚( Novosibirsk )站后离开了横贯西伯利亚铁路的主干线向南行驶,随后经过的车站都是些小地方。

沿途景色好象有所变化:出现了大片的农田,有的刚收割完,有的已经翻耕耙平。村落也好象密集了些。看到了奶牛和在杂乱的菜园里干活的老妇。不过还是没见到多少新造或新修的建筑。

TRANS - SIBERIAN 穿越西伯利亚 -8

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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