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讀閑書 --- 《一億六》

書的作者是張賢亮。書名是個數，什麽數？是以前環境還沒有被大規模破壞時，一個健壯男子射一次精的液體裏的精子數。張作家說，現在的中國人，一次射精只能射出四千萬了（少了四分之三），不知道張賢亮是在哪裏得到的數據？

小説寫的是新中國的新時代告別革命（改革的意思？），發展經濟，貓捉老鼠，狼吃小羊，魚走魚路，蝦走蝦路，一個姓王的貧苦農民靠著堅韌不拔成爲了垃圾大王但又生不出男兒，娶了三房也不頂事，只好出大價錢請精壯小夥給他的三姨太播種的故事。

張賢良出名神州是在耄死后不久。當年一本《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火遍大江南北。耄部署，鄧操盤的一九五七年的誤差百分之九十九點多的那場意識形態的鬥爭，不知道毀了多少知識分子的美好的青春和壯麗的生命。現在還活著的歲數大的右派，名氣大的還有朱鎔基，王蒙。

張賢亮寫了幾本小説（反思文革，描寫人性）出名過後，不寫小説了，改經商。經商也成功。腰纏萬貫后又寫囘小説。《一億六》是他生命裏的最後一本小説吧？我都記不清張賢亮死了幾年了？人生自古誰無死。死后還留作品在人閒有人閲讀，啓發人思考，也算是作家生命的意義了。

張賢亮是作家裏爲數不多的經商成功的作家；肯定是經商成功人士裏最會寫小説的。我記得張賢亮是江蘇人，后來被流放到寧夏。后來是不是娶了個四川老婆？他的《一億六》是用四川話寫的。四川人開腔和寫書，有一種天然的幽默。《一億六》的王大款和其他的各類人物，讀起來讓人啼笑皆非。

《一億六》是我好些年以前讀的，很多細節我都忘了。新中國讓和它一起誕生一起生長的人很是啼笑皆非，東拉西扯，矯枉過正，整不壓邪，劫後餘生，滑稽過後再滑稽。人無語。這裏頭有制度的原因，紅色江山山大王的問題，也有文化的原因。中國人民勤勞刻苦，好了傷疤忘了疼，蓋了高樓忘了坑。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像耄2，常用字都沒認全都沒讀對，記者招待會都不敢開，但是卻能黨政軍大權一把抓。沒有底綫，底綫思維，他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不自信。

我收拾書架，很多過去讀過的書再翻一翻，翻書也能把人翻笑？人老了，笑一笑也很難得，扔書畢竟是一件讓人傷感的事情。歲數越來越大，離故囯一天一天遠。中囯文化，陰陽八卦，本草綱目，黃帝内經。

6、9、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