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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幻曾唤醒在1937

(2008-12-30 15:05:28) 下一个

  温情敬告读者:以下行文,所言之事,皆为史实,言之有据,有据可查。
  1937年1月底,AGNES SMEDLEY,爱哥女士•史沫特莱,咱们今后就称她小史,被德国《法兰克福日报》社派到延安长期出差,留美归国的LILY•吴作为翻译陪同前往。2月,老毛老周老朱等人鼓励小史引进西方式的交际舞作为娱乐活动,到了3月,小史和LILY•吴就开始在延安钟楼东边儿那个基督教堂里教舞。来学舞的男高干们都不带老婆,那些刚从北平上海西安等大地方来延安的进步女青年们就成了他们的舞伴。后来,小史和LILY•吴被女高干们以伤风败俗的外国破鞋为名状告中央。那年夏天过后,LILY•吴被遣送西安,小史被中央劝离,贺姐被送往苏联治疗精神病。。。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原来,自打小史一来,老毛有事儿没事儿吃过晚饭就往她窑洞子里钻。贺姐生来皮肤黝黑,给小史这么一气,天天晚上满脸铁黑地质问老毛:
“干啥子老去小史那?”
  老毛说:“她是庆龄宋姐和斯诺小老弟特意介绍过来的,怎个能不照顾照顾?”
  贺姐问:“干啥子白天不照顾,偏偏就黑灯瞎火的晚上去照顾?”
  老毛不快,说:“废话嘛!白天我有空吗?‘论持久战’有得弄嘛?”
  贺姐又问:“那干啥子每次照顾那久都不要回?还把家里花生米都拿了去?”
  老毛说:“那是我要向她了解美国的国策,还有学英文啥子的。当然需要时间的嘛。”
  贺姐心想,编吧你。
  小史身材粗胖,却偏爱蹬高腰马靴,和翻译LILY•吴、文艺明星玲玲丁(丁玲)三人被延安工农老光棍儿们称为“仨老爷们儿气概的离异过的婆娘”。离异后孑身一人的小史,年方四五,如狼似虎,寂寞难捂,很快就在小范围高干半掩蔽半公开的娱乐晚会上表演,让男高干们排一排,教他们跳弗吉尼亚土风舞,接着又教交际舞和贴面舞。
  有天晚,大概九点来钟,贺姐悄悄进了小史院儿,隔门框贴在门外右侧,呸!往左食指头上吐口唾沫,伸手往门纸上捅出个小窟窿。贺姐透过窟窿扒眼儿一瞧,呸!呸!呸!只见老毛右手硕大巴掌使劲儿捏着小史小左爪儿,左手紧搂小史溜腰段儿,在转悠交际舞。贺姐看得咬牙切齿,门纸窟窿里面,那两位转呀转地转到小史背朝门口,眼见领舞的左手顺伴舞的腰段儿缓缓往下出溜,出溜出溜就出溜到伴舞的肥后丘上。。。
  “哐当!”一声,窑洞的门被贺姐铁腿一脚踹开,风呼呼地往洞里灌,将小史的裙子吹得直往上飘。老毛一看,气坏,大声问贺姐:
  “你来干啥?你干啥来?”
  贺姐冷冷地说:“哼!这就是你要了解的美国国策,破鞋一个!”
  老毛大怒,吼:“你给我回家去!这就给我回去!”
  贺姐气得说不出话,正要掉头离去,小史一见老毛站她这边,立马胆儿壮万分,嗷嗷叫着扑向贺姐。门外那警卫十足一蠢货,听声跑进屋,看贺姐要挨打,想护贺姐却不得要领,笨到用双手去夹贺姐双臂,导致贺姐无法还手,被小史一拳将右眼打得乌眼铁青。
  等老毛赶回自家窑洞,贺姐已将自己的被褥打成行李卷儿,背在肩上往外走。老毛欲拦,被贺姐挥拳拨楞到一边。老毛后来逢人说:“在延安我也算舞棍了,也就是舞场常客了。那时不仅我喜欢跳,恩来、弼时也都喜欢跳呀,连朱老总也去下几盘操(形容他舞步像出操)。但我那贵夫人小贺,就对跳舞不喜欢,她尤其对我跳舞这事很讨厌……”
   
  是啊,老毛和小史在一起,就是能聊得来,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小老弟斯诺在小史传记中说:“老毛常会在太阳刚一落山之前,来到小史的窑洞。他俩一边喝茶或喝米酒,一边谈天说地。他和爱哥女士(小史)同岁。他详细询问她的爱情生活,问她是否体验过拜伦、济慈和雪莱那类诗人赞美的那种罗曼蒂克的爱情。…他说他不知道那种爱是否真存在,很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他似乎觉得曾经错过了点什么。莉莉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梦幻。”
  斯诺写的这个莉莉,就是小史的翻译LILY•吴,吴莉莉,“仨老爷们儿气概的离异过的婆娘”之一。为什么要说她“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梦幻”?原来莉莉也在深深眷恋着老毛,并且从中插过一杠子。莉莉原名吴宣晨,别名吴光伟,北师大外语系毕业后赴美留学,认识了斯诺和小史。她回国作小史的翻译一起来延安,在延安“鲁艺”自编自导自排自演了高尔基的《母亲》,引起了轰动效应也引起了老毛的注意。大家想想看,老毛后来虽然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小史窑洞,但毕竟是通过翻译莉莉在说话,加上莉莉常给老毛介绍诗人济慈的诗,这话说来说去的,就把两颗寂寞的心说到一块儿去了。
  
  女人是敏感的尤物,这事儿自然也逃不过贺姐的眼睛。小史回忆说,有天半夜,她上床睡觉不久,听到隔壁莉莉窑洞门前响起了熟悉的老毛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她刚想重新入睡,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来。接着莉莉的窑洞门被撞开,猫一样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小史慌忙冲进隔壁窑洞,见贺姐正用一个手电筒打老毛,老毛坐在莉莉的炕头遮挡着贺姐的进攻。贺姐大喊大叫,老毛一声不吭,等她喊累了,抬手煽了她一耳光。贺姐这下疯了,冲向缩在炕角背靠着墙的莉莉,抓她头发抠她脸,血从吴莉莉的头上流了下来。小史进来劝,莉莉赶忙下炕躲在小史背后。贺姐就连小史一起骂,骂她是在革命圣地败坏共产主义道德的帝国主义分子。小史不服,反过来骂贺姐不配当主席夫人,扬手也给了贺姐一耳光。莉莉后来又大加渲染说,当时贺姐还拔出了手枪对着她和老毛,而小史不愧是记者,颇有理论水平地指着贺姐说,你出于疑心和嫉妒攻击革命领袖,犯下了反革命罪行。最后  贺姐被老毛叫来的两三个警卫员强行拖走,一路上被很多人看到过。
  这事儿发生后,中央决定,送贺姐去苏联治疗精神病,遣送莉莉到西安。临别时,老毛捧着莉莉的双颊柔情似水般地说:“你是个好女人,但不适合搞政治...”二人洒泪而别。
  小老弟斯诺是爷们儿,当然能理解老毛精神之苦。但是其他那50多个参加过长征,戎马倥偬没条件抹雪花膏,脸蛋儿早不成形状的工农女高干们,可都向着贺姐。她们一致认为,一个外国妖精,花那么多时间在自家窑子洞里与人家老公说话,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况且一男一女下晚黑聚一起,就得算是亲密接触,更是“伤风败俗”的资产阶级腐朽方式,小史就是这祸根子。贺姐也曾气愤地表示过,要把这个史沫特莱毙了!
  小史是个聪明人,见老毛对莉莉如此惜别,便躲开老毛,瞄向老朱,朱总。何况莉莉一走人,她和老毛之间也没了贴切的同声传译话筒,鸡同鸭讲,无话可说,不如和早年留学德国的老朱在一起可以直接通过德语进行交流。基督教堂被辟为中共中央大礼堂以后,几乎每个周末都办舞会,小史教会了许多男高干们,自然而然疯成了舞会上的男脖儿挽(No.One),第一次正式开舞会时,各级领导老土们紧张地靠墙围站着,谁也不好意思走出来搂个女同志先跳,这时,老朱第一个走到小史面前,两人勾肩搭背跳出了表率。这事又传开之后,惹得那些工农女高干们危机感四伏,再也无法忍受她搞完这个搞那个的,最终齐心合力以资产阶级破鞋罪名将小史状告到中央。
  

  多少年过去,小史出了本书:《中国的战歌》,书中回忆道:“在延安一次开会期间,我试着教他们跳舞。朱德同我破除封建迷信,揭开了交际舞的场面。周恩来接着也跳了起来,不过他跳舞像一个人在演算一道数学题似的。彭德怀喜欢作壁上观,不肯下来跳。贺龙随音乐旋律一起欢跳,是身上惟一有节奏感的。老毛刚开始由于自尊心强,不学跳舞,生理上也没有节奏感,但却经常光顾我的住处。。。有时候,我给老毛写个‘请即来一谈’的便条,他很快就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花生米。。。在延安妇女中间,我赢得了败坏军风的恶名,人言可畏,群情侧目,以致有一回朱德邀我再教他跳一次舞时我居然谢绝了他。。。”
  小史被中央劝离延安时,心情特沮丧,只有总司令老朱一个人来送。他俩在山坡上边走边用德文交谈,老朱宽慰她说:即使在革命队伍里,误解也是常有的嘛。马克思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她们爱说啥子就说啥子去。。。
  话说莉莉被中央遣送到了西安之后,遭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注意和拘捕。但又被一直对她有意思的大学同学,胡宗南第七分校政治部主任张研田救出,两人由此结婚。1949年,莉莉随老公张研田从成都去了台湾,但她始终无法忘情于老毛,常在吃饭时起身举杯高呼:“为那位北方的伟人祝福!”有一次她与原西北大学校长张光祖的太太,也是她北师大同窗密友雷锦章闲谈时,说中国民主自由的希望在“北方的那位伟人”身上,说时泣不成声,最后失声痛哭起来。这是后话。
  话说小史被中央劝离后,到了汉口,以英国《曼彻斯特卫报》记者和中国红十字会工作人员身份救护伤员报道抗战。小史多次访问美国大使馆,介绍八路军,多次接触戴维斯、史迪威和陈纳德这些人,这些人后来成为影响美国制定对华政策的重要人物。小史最拿手的是搞募捐,她让宋子文捐钱,从孔祥熙那里套出一张巨额支票捐给山西游击队,还把白求恩和柯利华医疗队呼吁到了新四军八路军的地盘。1941年小史因病回美国,开始写有关中国抗战的书,写到1949年,实在病得不行,交待友人说,出版后的所有稿费都寄给老朱,由他全权处理。

  青春的梦幻曾一度唤醒在1937年的几位当事人的心中,时光流水,岁月无情,小史于1950年病逝于伦敦,莉莉于1975年在台北去世,老毛和老朱于1976年在北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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