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里提到的学生时代读罢《悲惨世界》后立下的寻址巴黎街巷寻址拉丁区的星愿,竟于十多年后兑现。

浮日广场始建于四百多年前,是由四座典型的黑帽黄墙法式五层楼围起的方形广场,也是巴黎的第一个广场。雨果就在他笔下的马里于斯他们学运风起云涌那一年搬家到了这建筑物二楼拐角一个2 bedroom的柏文小单元里,一住十几年,如今辟为雨果纪念馆,里面除了老硬木地板老木床老木柜子外,就是老木桌上摊放着的他那三本《悲惨世界》,其中第三本里面详细展示出1832年簇拥共和党人的巴黎学生起义那些恢宏的画卷,被搬上舞台,再被搬上银幕。
上篇提到第一次聆听到这部音乐剧的音乐磁带,是在上世纪末安大略省城一个寒冷的冬天;而第一次看到它的舞台演出,是2002年酷暑时节在东京西部京王线仙川站南不远的桐朋学园。



文学城的茅斌骚客说“真的很喜欢里头的合唱,雄壮悲戚地诉说心中的激情,可以说是绕梁三日,久久难以忘怀。其实我们以前所接触的小说,评论大都是抑英美,扬法俄(苏)。所有你的《悲催》,肯定很难从我们手上跑走的。”
人在法国的杏林香雪看过三次《悲惨世界》音乐剧,熟谙各种版本的同名电影,最推崇2000年上映的电影版,她说“巨著的美丽就是让人百看不厌……无论在独白还是对话往往采用原著中雨果那些最美丽的原文,这次电影效果如何,我们前几天还讨论说不可能要求有2000年那部电影的效果,但也值得一看。”
这次这一版电影的音效问题,上篇已经解释过了,值得一看。电影里的共和党人忍无可忍,高唱“你可听到人民的呼声”起义了,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本是人们的歌声,但从雨果对起义描写的本意,我宁愿认定它指的百分之百是“人民的呼声!”。冉阿让再次被调来巴黎的警长沙威认出,再次带珂赛特迅速搬家。珂赛特匆忙之际将联系方法写于秘信里,请艾潘妮转交马里于斯,对马里于斯爆灯苦等的艾潘妮把信藏了起来。
艾潘妮追随马里于斯在街头巷战中表现英勇。还有个英勇的小男孩叫嘎布洛克认出深夜冒充起义人员前来刺探情报的警长沙威,被学生扣押的沙威却被来找马里于斯的冉阿让悄悄放走。冉阿让的举动,乃是贯穿雨果多部作品中的谁打我我不骂谁的以德报怨式人道主义理念的举动,充满戏剧性。

保皇党政府军趁夜进城平息动乱来了,在第二波长枪大炮的猛攻下,圣安东尼街头学生起义被弹压,小男孩嘎布洛克被炮弹炸死,艾潘妮被枪弹射入胸膛,牺牲前她把藏在血衫里的珂赛特的信交给了马里于斯,可怜的花痴终于得到了回报的一个吻。
当翌日黎明的曙光投射在圣安东尼街巷时,八百多名在校生被政府当局枪杀,泼皮小市民德纳迪埃一家为革命贡献了亲生闺女。昏迷的马里于斯被冉阿让通过巴黎下水道救出,警长沙威看在眼里迷糊在心里,最终被冉阿让的举动搞得内心思想体系分崩离析,跳河自我了断。痊愈后的马里于斯和珂赛特结婚,冉阿让悄然隐身去了修道院,但因珂赛特被另一个年轻的男人引走,以及曾悄悄放走沙威一事遭人误解许久,抑郁成疾。最后,马里于斯从又来讹诈的德纳迪埃口里获知自己是被冉阿让救的,便和珂赛特一起去找冉阿让。
文学城的MegChen是《悲惨世界》的忠实读者与观众,她看过歌剧,也非常喜欢原著和老版的电影,认为“这部巨著确实确实有打动人心的恒久魅力”。她记得并复述老版电影中留给冉阿让的最后的旁白:“他安息了,冉阿让幸福地死去,因为他真正地活过。他把他的精力、他的爱、他的美德献给一个人,把这个人从悲惨的境遇中解脱出来。当这个人走进了生活的时候,他死去了。正像白天消逝、夜晚来临一样。”
文学城的丽雅在留言中表示出一个被兑现了的期待:“《悲惨世界》无论是小说、电影、电视或音乐剧,所散发出来的人性关怀的力量,都是令人震撼的。音乐剧结合音乐和诗歌能产生一种别的艺术形式所没有的张力,但可惜舞台音乐剧只唱不演,所以期待音乐剧拍摄的电影能带来听觉以外的视觉冲击。”

三男二女五声部和音渐减,此时,“你可听到人民的呼声”那全剧最后最著名的合唱由远方徐徐响起,银幕上巴黎街头巷战的场面再次一一幻现,但不是失败,而是以起义的胜利宣告结束,再如丽雅所主张的:“结尾必须是幸福的,我们需要一种理想的寄托,一份温柔的安慰,去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那么悲惨,人性还是有光辉的,生活还是有希望的。”梦想照上了银幕的最后一组:牺牲了的学生们,小男孩,艾潘妮,还有芳汀,肩并肩地站立在胜利的三色旗下,一个个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唱着、唱着,令内心情感世界丰富的人们的眼里噙出泪水……

提前于全球4天公映的第12号放映厅里,落座的观众不满四分之一,曲高和寡,尽管如此,到场的女士们却大多穿着赶赴音乐会一般的正装。当片尾字幕徐徐出尽,灯光照明延迟了半分钟后才缓缓开启。走出影院,快半夜,行人稀,灯光摇曳,2012圣诞平安夜快要到来了。

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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