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好图 赵凯华 宇宙中最硬的不是石头,是物理常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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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17
《页边集》之舒幼生的力学、林纯镇的理论力学和赵凯华、刘玉鑫的热学
《页边集》



《页边集》之《页边集》


第一分册扉页
  我相信,单纯的思考足以了解世界。 ——Einstein (1933)
  
第二分册扉页
  这个理论的魅力在于,一旦对它有了恰当的理解,就不可能不为之深深吸引。 ——Einstein
  
第三分册扉页
  关于自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它是可以被理解的。 ——Einstein
  
第四分册扉页
  We might like to turn the idea around and think that the true explanation
of the near symmetry of nature is this: that God made the laws only nearly s
ymmetrical so that we should not be jealous of His perfection! ——Richard P.Feynman(《物理学家的无奈》)



《页边集》之舒幼生的力学、林纯镇的理论力学和赵凯华、刘玉鑫的热学



舒幼生的《力学》
1.讲相对速度时,舒举出一道例题,并解释说此题乃北大附中理科试验班的王鹏同学于96年编纂的。舒不知王鹏此时正坐在下面听他的课……
2.舒:物理学的精髓不应在于近似,在数学上必须严谨。
3.(一道流体力学问题旁)舒在下乡劳动时挖过水渠。
4.(一道小振动问题旁)舒在复旦《力学》教材审稿会上指出书中一纰漏,即稳定平衡位置附近小振动可以不是简谐振动。该书作者不服,舒一怒之下编出此题,技惊四座。
5.舒上课时忘记“剪变模量”名词,经提醒方想起。
6.一个美国佬说任何用狭义相对论解释双生子佯谬的方法都是不严谨的,很快有几个清华
教员附和。


林纯镇的《理论力学》
1.林纯镇鲁棒(robust)公式论:一个旧的、老的但是久经考验的公式比一个新奇有趣的公式更安全。
2.如果没有收尾速度,大家都会被雨滴砸死。
3.Newton发现和发表万有引力定律的时间间隔长达二十年,如果他中途得了什么病,坚持不住的话……
4.王竹溪在西南联大的时候编字典。王一人身兼物理学、文字学两大特长,深不可测。王一生造字词无数,如“粲子”即出自此公门下。
5.(拱点和拱角的概念旁)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是拱形的。
6.Mark Twain:彗星来的时候我出生,彗星再来的时候我死去。——事实正是如此!
7.林:Rutherford在辛亥革(河蟹)命那会儿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散射试验。
8.Thomson发现电子获Nobel奖;他儿子发现电子波动性也获Nobel奖。“老子英雄儿好汉。”另一个例子是Bohr父子。
9.地球不是标准球形,其表面坑坑洼洼。但是相对于地球的巨大体积来说,其表面还是很光滑的,比一个桔子光滑。
10.钱塘潮超19米。
11.物理系教师队伍严重老化,没人上习题课。年轻人从国外回来不会讲课就要当教授。
12.文化大革(河蟹)命期间,有人说加速器的发明是生产力进步的结果,周培源听后很生气。
13.核辐射应用之一:辐射动物使其变异。
14.林在文化大革(河蟹)命期间给工(河蟹)农兵学员上课,向王竹溪请示是否可以将Euler方程略去不讲
,被王一口回绝。王说他清楚地记得在西南联大给李政道讲过Euler方程。
15.林写“求”字时先写中间的“> 16.林为了第二天能精神饱满地给大家上课,前一天晚上只看了一场世界杯。
17.林管Bernoulli叫“白努力”。



赵凯华、刘玉鑫的《热学》

1.赵:宇宙中最硬的不是石头,是物理常数。
2.Ostwald在他1909年以前写的书中说,“分子、原子只是我们为了解释各种化学现象而引入的一种虚拟的东西,并不是客观存在。”1909年当他了解到Perrin的实验结果后当即改变了这一说法。——科学家实事求是的精神.
3.赵把乙炔和乙烯弄混了。
4.“root-mean-square”直译为“根均方”,可中文习惯译法为“方均根”,可见中西方思维方式之差异。
5.Landau:当一个方程的待定参数达到5个,就可以拟合出一只大象。
6.赵:上帝是个忠实的赌徒。
7.一个数学家、一个物理学家和一个工程师被分别关进三个屋子。屋里只有一个罐头、一杆笔和若干白纸。工程师进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笔把罐头撬开,吃到了里面的食物。物理学家经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计算,比如把罐头扔到墙上反射等等,也终于吃到了食物。当人们最后打开数学家的房间时,发现他已经饿死在里面,纸上留下一句话,“命题:如果罐头是打开的,我能吃到里面的食物。”
8.赵不厌其烦地又讲了一遍Ostwald的故事。见2。
9.赵出示一张他与Mandelbrot(分形创始人)的合影。
10.(讲耗散结构时)赵让大家思考老虎皮上的花纹是怎么来的。
11.(讲生命与生态环境时)赵:人不光要吃植物,还要吃肉,因此需要有一些草场养牛养羊养猪(!)。
12.Penzias和Wilson误打误撞,在长达一年的实验过程中,始终无法去除微波噪声,后来
就得了Nobel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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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边集》



《页边集》之钟锡华的光学和陈秉乾的电磁学



钟锡华的《光学》



1.钟:人的眼睛是个低通滤波器,因此你们坐在教室后排的看幻灯片比我要舒服。
2.(海市蜃楼旁边)钟定义一种类似的光学现象叫“沙洲神泉”。
3.钟有一个企业家朋友,号称建立了一种新的树分类理论,能仅用三行证明Goldbach猜想。交给王元审查,被他一棒来打扁。这个人现在在德国。
4.钟:教室日光灯距离不合理。
5.Thomas Young(杨氏双缝实验)的最大贡献:解读了千年来无人认识的古埃及文字。
6.音乐厅里的喇叭形状决定衍射场的分布。
7.男低音比女高音听得清楚,因为女高音高频短波,衍射效应不显著。
8.钟写了一个方程sin x > 1,发现无解,说,这个方程的解是“费解”。
9.(讲反衬度时)西湖里的鱼,眼睛看着挺好看,拍完照回去一洗,一塌糊涂。
10.钟:我出考题,大大方方,堂堂正正。
11.生物楼101的黑板开学时两个男同学可以拉下来,学期末要三个男同学才能拉下来。(现在一个林宗涵就能拉下来,但很费力。)
12.钟自56年始在31楼住了九年。
13.211工程验收,南大校长说北大的设备不如一般省级大学。(鼓掌)
14.(三维衍射标题旁)钟自认为书中这部分写得好,而谁都知道是他自己写的。
15.钟摘镜脱衣,自称因为缺氧。
16.Fourier因对腐败进行公开抨击而两次被送进监狱。
17.钟写了一篇关于相衬的文章,获某一等奖。《大学物理》某主任对钟说:看了你的文章,我对相衬茅塞顿开。
18.钟说他擅长把经典和现代的东东联系起来讲。
19.钟出示一张提纲图,载自他的一本书。钟说别人为他这本书写的书评中对此图大加赞赏。
20.钟反对“知识爆炸”的说法。十年前在某一民主党派杂志《群言》上发表,后被《新华文摘》摘录。“知识爆炸了还得了?我们整天就用麻袋、口袋、脑袋装知识吧。”
21.南开母国光实现黑白胶卷彩色照片,被评为某年全国十大科技新闻之首。杨振宁参观后甚至说,这可能是本世纪最重要的发明之一。钟去参观,旁观人说it's so-so。其实就是一彩色编码,被炒得沸沸扬扬,并最终使母荣升院士。
22.钟指着屏幕上一只黄毛鸭说,比如说这个,这个叫什么?……(过了半天)哦,鸭子。
23.有一个哥们给钟送了张贺卡,钟用幻灯打在大屏幕上供大家欣赏。其中“谆谆教导” 、“诲人不倦”之类连绵不绝。钟得意地说,刚才有人送我一张卡,我不敢言谢,要不然每人都要送我贺卡了。众哗然。
24.钟大肆赞扬微电子的学生,说他们期中考试超过了物理系。钟说他见到他哥们——微电子所副所长的时候吹了一通。那位副所长说:“微电子就得跟着物理系学,甭管有用没用。学了再说,在学的过程中增加应用。”钟说这是林彪的思想。“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增加理解。”



陈秉乾的《电磁学》



1.Coulomb善用扭秤。
2.陈:Coulomb、Cavendish、Maxwell的数学知识都不如我们。
3.Maxwell 20岁证明Stokes定理。
4.陈:重要的发现往往不是来自逻辑思维。
5.王竹溪给陈上课时,特别强调先有电压和电流成正比,才有Ohm定律。
6.有的书上说Biot-Savart做了“大量”、“精确”的实验,纯属放屁。
7.Biot-Savart数学巨弱,不会分析实验结果,不得已求教Laplace。Laplace出手不凡,轻松搞定。
8.Plasma,等离子体。台湾译“电浆”,形象。陈的一个学生物的朋友去他家做客,发现他架上一本名含plasma的书,以为是“血浆”,大怪讶。
9.Maxwell 24岁写出Maxwell方程组。
10.Maxwell第一次作报告讲他的方程组时只有三名听众。
11.陈:千克就是巴黎国际测量局里一个……(比划半天)秤砣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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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边集》之刘川的统计物理学
《页边集》之刘川的统计物理学

刘川的《统计物理学》

1. 第一节课,川哥介绍讲义最新版本的特性,所有的链接都加上了hyperref package。“哦,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动,那就是我的名字是用篆字写出来的。”
2. 四大力学之一的平统被安排周三中午56节,而不是34节,川哥很不满,“应当让政治英语课都排到12节去,提高学习政治、英语的兴趣”。“56节课的好处是你不会饿,弊端是会困。你要是睡觉的话最好不要发出声音,除非你确信你周围的同学他们也睡着了。”
3. 汪志诚先生是王竹溪先生的嫡传弟子。说是王竹溪钦点,“这个书让汪志诚来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用汪志诚的书。”
4. 王竹溪先生是我们六铜像之一。
5. 参考书里面有L.D.Landau and E.M.Lifschitiz. Statistical Phyics. Electrodynamics of Continuous Media. Quantum Mechanics.三本巨著。“近乎完美的一套书,框架是Landau钦定的。’No Words from Landau, No Ideas from Lifschitz.’”。号召大家如果“有劲”的话,应该啃一啃Landau的书。
6. 我们并不假设大家学过量子力学。
7. 课程对热力学只是复习一下,因为普通物理热学已经基本都讲过了,这和十多年前的北大物理教学很不一样。“我们当时72学时热学,只讲到Carnot定理……我也想不起来我们都讲什么了。”(72学时接近5学分)
8. 单元系,多元系,单相系,复相系,“王竹溪先生文学功底比较好”。注:如果您还不知道王竹溪先生的话,可以Google一下,第一条结果将来自Wikipedia,虽然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您可能不能点开那个链接,但就是Google给出的提要那一句话大概就够了。
9. d bar W,元功,“听着很像法×功的词”。
10. 为热力学第一定律的提出做出过贡献的Mayer是很悲惨的一个人。众生笑。
11. “热力学第二定律。我们引入态函数S。大S,徐熙媛是吗?我们还会用到小s,摩尔熵。”
12. 从内能微分dU到焓微分dH,“说的玄一点这叫Legendre(勒让德)变换”。自由焓是中国人发明的名字,Gibbs free energy.
13. 符号δ,“物理学家称之为变分。这也许是用得最乱的数学符号。你要是问数学家,什么叫变分,他们可能有好几种说法。但你要是问物理学家,大概就一人一个说法。”
14. 9月底,理教虽有空调但还是热得不行。“大中午上课,每人一百多瓦,还挤着坐”。注:一百瓦这数不是瞎说的……
15. 讲义里面零星有些公式错,“错误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还是有的。”又某日,“感谢提出公式错误的同学,绝大多数公式是正确的,就像多数党员干部是好的,只有少数腐败分子。” Btw刘川老师政治身份乃是光荣的群众。
16. “这就是很有名的所谓Clapeyron方程,当然,正确的推导还是由Clausius第一个完成的”。
17. 一般的磁铁的Curie温度(顺磁-铁磁相变温度)都有几千Kelvin,“所以你用打火机烧一烧没事”。
18. 多元系热力学,广延量是各个组分mol数的一次齐次函数。离题讲了讲齐次函数的数学定义。“这在数学上叫Euler定理……当然,Euler定理太多了。他可能是历史上最高产的数学家,主要工作在St.Peterburg完成,也就是Leningrad,是Putin的故乡。Euler死后五十年,遗稿还没整理完。”
19. 有同学反应作业里面的东西上课没讲过,川哥告诉大家:“我相信,这个题里涉及的东西这书里都应该有。”事实上,大家都相信这一点……
20. 复相平衡条件,“你要不水变成冰,要不冰结成水……”
21. 化学反应与化学平衡,“我得尝试着写一个化学式子”,写下氢氧结合成水的式子。“每次我讲课一写到这式子,就想到一可乐的事。以前看CCTV-10,译制科教片,谈行星上的生命,翻译的人比较没有科学素质,说‘行星上要有生命,首先要有氢二十’。接着听见英文,是H-two-oh。中央台,很没有科学素质。”“我上中学的时候,化学反应式一定要写箭头,写等号是要扣分的。现在反过来了,社会进步了。”
22. 化学研究的两个原始动力,一是燃烧,“不管你是杀人也好什么也好”,一是炼金术。
23. Hess定律,“请注意它是定律哦,不是定理。首先是实验定律,我们的解释是后来的”。
24. Kirchhoff,“德国人,可能翻译成‘基尔霍夫’,而不是‘比埃尔霍夫’”。 Btw. 整理这篇东西的无聊人之所以坚持用英语拼外国人名,哪怕他的名字本来也不是英语的,是因为中文的每个字是有意义的,音译怎么看怎么别扭。
25. 热力学完善之后,相信热力学的人来challenge统计的微观观点。唯能论,认为分立原子的假设不是必须的,代表人物是Mach,Ostwald。“做化学的很多人竟然相信唯能论。Boltzmann还为此送了命。”
26. 系综理论的创造者,Willard Gibbs,美国人,“很有意思,为大学工作很多年没有薪水。但他祖上给留下了大房子。我们现在虽然拿薪水,但还买不起大房子”。
27. 讲到广义坐标广义动量,分析力学的概念,理论力学“有多少人没有学过也没有正在学?”哗啦啦一下众生光荣的举起拿着笔的右手。川哥后来正告大家“你们不要听信谣言,其实***老师讲得也不那么坏”。
28. 2f维相空间,“phase space现在倾向于不用这个词,改用manifold,相流形。为什么流形这个词开始流行?因为最近在炒作Poincaré猜想。space一般指矢量空间,是平直的,manifold可以是弯曲的,局域是平的。我现在画的这个有点像奇数维的,实际上它还是偶数维的,因为它在黑板上”不过,其实炒作的是Poincaré定理……
29. 相空间中一点,叫做代表点(representative point),这个词不好,“实际上representative不是一一对应的,是一个区域选一个。但这里的意思是和系统状态一一对应的”。
30. 写下Hamilton正则方程。“凡是见过的它的同学,这叫做Hamilton正则方程,凡是没见过的,这叫做Newton方程。”“这只不过是用了更文明的符号。你可能没看出它优美,那是你审美能力的问题。” 注:讲义上的注释用的不是“见过”,而是“修炼到”……
31. 十一黄金周前最后一节课,叮嘱大家注意安全,交通安全,“不要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就见义勇为,看到不合理的事情要打电话给警察,让警察叔叔来管。”
32. 波动中有很多分立现象。“吉他的音实际上是量子化的。”“乐音一般是简单整数比,听起来比较好,噪音一般就不是。当然,后现代音乐除外。”
33. 全同粒子不可分辨,是“严格的多胞胎”。
34. 自旋统计定理,是相对论性量子场论的结论,“马伯强老师在开这门课,当然,他应该还没讲到这儿呢~”众人汗。
35. Fermi子服从Pauli不相容原理,一个微观态上不能同时有两个全同的Fermi子,“使这个世界有了结构,否则大部分粒子都要聚集到能量最低的状态。这个状态被别人占了,你就不能去了,就形成了结构。社会也是这样的。”
36. 等概率原理,对于平衡态的孤立系,系统在各个可能的微观状态出现的概率相等。“非常朴素,一人一票,最为民主”。“要是每个人都选自己当主席,那就是河南人当主席了。”
37. “要算一个二维球的体积,你需要小学的知识。要算一个三维球的体积,你需要中学的知识。要会算一个N维球的体积,你需要大学的知识。”Gamma函数是伟大的Euler首先提出来的。
38. 微正则系综的熵,“它确实不依赖于ΔE了,因为你把它给忽略掉了。”正则系综,能量体积粒子束固定,“怎么保持固定?依靠群众!”
39. 配分函数,Partition function,“美国人Gibbs发明的词,学计算机的看见了以为是‘分区函数’”。Boltzmann发明的名字是 Zustandssumme(德语,sum over states,更为贴切),Planck提倡用Z表示之。
40. 巨正则配分函数Ξ,“我们用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符号,看上去像八卦”。“挺爽,巨!”“有人称正则分布为Gibbs分布,但当然,你不能管巨正则分布叫巨Gibbs分布。”巨正则系综对应的热力学特性函数是巨势,J,“打牌的时候叫做勾”。
41. “扫黄打非工作打得我们都没有黄粉笔了。”
42. “对数符号ln =log ,不等于以十为底的对数lg,当然,这也可能有别的意思。”
43. 由系综理论求广义力,用到一个式子叫做Feynman-Hellman定理,形式简单,内容晦涩。川哥告诉大家,“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这是党的命令。” Btw.事实上,就期末考试而言,如果记得这个式子以及理想气体的能级的话,会有好处的。
44. 比较三种系综,画了个横跨两块黑板的表,最后画表格线的时候有个格内容太多突出来了,绕过去,评曰“就像一个积分围道绕开奇点。”
45. 讨论全同性的影响,怕大家不明白,川哥开始举例子,“假设所有男同学是全同的,所有女同学是全同的,男生和女生是可分辨的,假设在听课和不在听课的同学能量不同。如果我们在听课的有10个男同学,20个女同学……”大家都笑了。
46. 简并度,同样能量的不同量子态的个数称为能级的简并度,“简并,文绉绉的,简,就是竹简,并排着 ||||| 。讲义上用一个貌似ωtilde(就是ω头上加一弯弯)的符号来表示简并度,川哥考大家说那个符号念什么,众生一通乱猜,最后不知是谁说那是PI,得到了称赞,“好,有文化~”。那其实是花写的π。
47. 最概然分布方法推导Fermi-Dirac分布存在明显的缺陷,“奇怪的是,它结果竟然也是对的。”
48. 推导Maxwell-Boltzmann分布的涨落,先用推涨落的方法重新推导量子态上平均粒子数,“实际上我们知道这个结果,但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一通算,“这样,我们就用一个比较fancy的方法把它又算出来了”。
49. 非相对论性理想Bose气体,先算巨正则配分函数,“这个东西有了就你有我有全都有了。”无穷求和没法直接算,“利用准连续条件,化求和为积分,就稍微会算一点了”,“这对于一个学加法的小学生来说是不可理解的,ta觉得加法比积分要容易,但实际上积分要比加法容易一点的。”川哥后来又用他极其不熟练的两位数加法向我们论证了这一点。
50. 为了估算能级间隔判断准连续条件是否可用,需要知道质子质量的数量级,川哥问大家质子的质量用千克表示是多少,台下众生旋即呜哩哇啦,有人甚至说出了多位有效数字,川哥称赞道:“你们比理论物理所的教授都棒。今天上午我问了好几个教授,质子的质量用千克表示是多少?他们都不知道,只能告诉我是938兆电子伏特。”(1.67262158E-27千克)还要用到Planck常量h bar在国际单位制下的值,1.055E-34焦耳,川哥评论说,“用这种单位制来量h bar是很愚昧的,就像说买十的六次方毫克土豆一样”。
51.(原缺)
52. 计算过程中,要交换一个无穷积分与无穷级数的顺序,川哥说,“数学家是不能换的,要先检查是不是一致收敛。就像我国以前的法律,假设你是guilty,你是不能换的。物理学家假设你是innocent,要是换了之后出问题你才guilty。……以前是先登了记再结婚,现在是先试婚再结婚。”
53. 问大家数学物理方法课上学过Gamma函数了没有,众生答曰高数课上学过,川哥愕然,半晌,“真牛”。
54. 某甲上课打了个无比洪亮的喷嚏。川哥转头慰问之 “God bless you.”
55. 临时换课,“本周五下午78节政治学习”。“应该对你们加强教育,现在的年轻人。”
56. 要解出一个函数级数的反函数,众生看讲义的时候都没想明白怎么解的,川哥告诉大家“你一解,就解出来了~”。众生不满意,川哥又说,“那你安装一个Mathematica,安装可能要注册码什么的,但你安装好之后,输入完计算也就需要不到一秒。”
57. Bose子之间没有力的相互作用,但理想Bose气体的压强要比经典理想气体的小,仿佛之间有等效吸引,“每次一个粒子要去撞墙的时候,都有人拉着它,别想不开”,甚至可能发生凝聚,Bose-Einstein Condensation,是统计关联的效应。期末选择第四要不是第五题,问为什么BEC能够发生,选项A因为Bose子之间有相互吸引,选项B因为Bose子之间有统计关联,选项C忘了是啥了但看着也还像句话,选项D,估计是川哥编不出什么貌似正确的话了,写道,因为Einstein说它会凝聚所以它会凝聚。开考之后就听笑声此起彼伏。
58. BEC中宏观数量的粒子凝聚到能量为零的基态,“上海好比是基态,大家都愿意去那里呆着。”
59. P. Ehrenfest,匈牙利犹太人,后来自杀了,“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一个不幸的灵魂”。在Göttingen拿的学位。Göttingen很保守,数学讨论班不让女生参加,Ehrenfest同学义愤填膺的抗争。因为他爱上了班上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她后来成了他老婆。
60. 黑体辐射。和微波炉比较像。
61. 何祚庥在纪念量子论百年诞辰时说过,量子力学就是三个代表,代表着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代表……。何先生说话有时候虽然比较离谱,但还是有些道理的。“今天我们下午就是要学习三个代表,我是以政治学习的名义借的这个教室,人民教师不能撒谎。”掌声数次。
62. 1900年,Planck试图统一Rayleigh-Jeans公式和Wien公式,根据不多的数据凑出了一个内插公式,即为常量不确定的“Planck公式”。在物理学会上宣读了之后,柏林大学还有外地的大学的实验物理学家们就都来验证,发现公式很准,Planck说“不会吧……”。Planck擅长热力学,觉得自己提出的能量量子化假说只是个“技术性假设”,倒是Einstein把它看得很严肃。
63. 紫外灾难不是Planck提出的,也不是Rayleigh / Jeans提出的,也不是Wien提出的,也不是Kelvin提出的(“两朵乌云”),而是P.Ehrenfest在一九一几年才提出来的,所以无所谓“Planck解决了紫外灾难”,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认为Rayleigh-Jeans公式可以用到高频去,Ehrenfest发明这个词是为了向公众阐明经典理论实在没道理。Btw曾谨言先生的书里好像是这么说紫外灾难的,说如果辐射场内能频谱是按Rayleigh-Jeans公式分布的化,当您往一个火炉里看的时候,您的眼睛会被泻出的高能量密度紫外线弄瞎。
64. 讲Planck公式的验证与微波背景辐射。“提一下这个是为了政治上正确。”“七十年代,大家还都没出生呢吧?”“大爆炸,zha是这个炸吗?这好像是油炸东西的炸,不是爆炸的炸吧……电脑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成样子……”宇宙诞生20万年之后,温度降到大约1电子伏特也就是大约1万Kelvin,“换成华氏温度的话……数量级是一样的,基本上就是差个5/9”。众生汗。在这个温度下自由电子被离子俘获形成中性原子,宇宙中的自由电子急剧减少,变得透明,因为光子飞行的平均自由程变得很大,几乎不再散射,称为光子的脱耦。“这和我们的上古传说与宗教有点像。盘古开天地,轻者升为天,浊者变为地。30万年的时候,上帝说 “Let there be light”,于是就有了光。圣经里说的有光,是说光能传播。其实之前也有光,就是老在散射。”讲义上写卫星观测到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谱和Planck频谱相符程度足以“将微波背景辐射的温度确定到46位有效数字”,怎么看怎么汗,上课时候才知道是4和6之间漏了一个‘~’……
65. 讲固体的Einstein模型。“大家都知道Einstein在1905年的时候做了点事,具体来说就是五篇文章三件事,Brownian运动、光电效应、狭义相对论。Brownian运动文章的引用率最高,加上Perrin的实验验证,使人们真的相信了原子论。Einstein自己认为狭义相对论是水到渠成,而光电效应的解释是最有创新性的。提出光量子假说,比Planck的能量量子化假说晚了五年,但认真对待量子假说的第一人是Einstein。Planck不认为量子假说是普遍规律,1905年也没有几个人相信光量子假说。Einstein很执着,1906年挟前一年余威,提出了固体的量子化简谐振子模型,解释为什么Dulong-Petit定律在低温下失效。非常超前。非常成功。没人相信。Planck也不相信,有证据,他给Einstein写推荐信,一通夸之后,‘虽然他做了一些和量子论有关的东西看上去不太对,但年轻人嘛,难免走点弯路’。不夸张的说,Einstein是古典量子论的先驱。Einstein的理论虽然不正确,但从科学整体发展来看,要比Debye的理论重要得多。”
66. Sommerfeld,在古典量子论时期贡献很大,是伟大的物理教员,有很多弟子很多书,Sommerfeld的电子模型在当时算是“很前卫”的工作。前些年炒作过反常色散介质中群速度超过c,但其实这与狭义相对论不矛盾,群速度不能表示信号速度。实际上,“在20世纪30年代的一篇文章中,Sommerfeld他老人家就把这些问题都讨论过,介质中光传播的电动力学。”
67. 零温时,Fermi子把所有能量小于化学势的态都填满,“一个萝卜一个坑”。零温化学势又叫做Fermi能级,对应于动量空间中的一个球面Fermi面。“费米面,也就是饭,又费米,又费面。”
68. 1开2/3次方还是1,它就这么一个优点,怎么“开”都是1……
69. Sommerfeld expansion,系数和Bernoulli数有关。
70. Pauli不相容原理使得低温时处于里面的低能量态的电子几乎不可能激发,因为要想激发,能量要高到接近Fermi能,因而,对热容量有贡献的电子只有Fermi面附近的“一小撮”电子。“苦大仇深的人民群众被压在底下,偶尔中个lotto概率也很小”。
71. 说到期末考试,主干基础课不允许开卷考试。“老北大的时候,四大力学考试是面试。王竹溪王先生,胡宁胡先生出题,每门七八道,考生进门摸小卡片抽题,出去准备半小时,进来,教室里坐着三四个教授,考生要对着他们在黑板上讲题,大约四十五分钟,根据讲的情况给分。”众人顿时觉得还是闭卷考试比较简单。“但我们现在人太多,要这么考,从开学考到期末都考不完。”“期中考试太罗嗦,麻烦。不借教室就会出问题,考完又出了问题就等于白考。尽管没有期中考试不够人道主义。”sigh
72. 讲同核双原子分子的核自旋位形与分子转动量子数的关联,按核自旋分类,氢分子可以分成正氢(总核自旋1,三重态)和仲氢(总自旋0,单态)。川哥举例子说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还有个第三者,ta们组成三重态,剩下的都是单态。
73. 严格给出非理想气体的集团展开理论的是J.E. Mayer & M.G. Mayer,这是夫妇俩,前面的是老公,物理化学家。夫人是物理学家,M. Born的学生,提出核物理的Shell模型获得Nobel奖。
74. 与计算机相比,人脑的优点就在于对事情能够有整体的认知,global,而不只是一个个pixels. “电脑下象棋能下过人,但下围棋下不过人,是因为围棋的关联长度大,而象棋的关联长度小。”台下赞叹一片。
75. 集团展开理论利用图化简代数式子,讲它的目的除了介绍处理非理想气体物理体系的系统方法,还为了让大家熟悉统计物理乃至量子场论汇总把代数式图形化表示以简化表达的方法。Feynman图。1969年Nobel物理学奖,量子电动力学QED,R.P.Feynman, J.Schwinger, S.Tomonaga。Schwinger在UCLA,Feynman在Caltech,也在LA,郊区的“小”镇Pasadena,经常有学术交流。Schwinger很聪明,喜欢数学形式,写下的式子别人都不明白,Feynman爱画图,乱七八糟一堆小图。后来大家都会画Feynman图了,除了Schwinger。Schwinger是个很牛的人。他不愿意写文章,觉得写文章没意思,他直接写书。带七八个研究生,他的学生见他就像是朝圣。每周一早上,学生们在他办公室门口列队,Schwinger溜达过来,挑中一个领进门聊聊,其他同学就都背书包回家了。跟谁聊取决于他那个星期对谁的工作有兴趣。川哥说这是他的一个美国同学给讲的八卦。“好像中国古代的皇帝挑选一个妃子。非常宝贵,每周只有一次。”
76. 讲液体的热力学性质,引入粒子分布函数,用到Diracδ-函数,“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不是很多同学还没有学过delta函数啊……我的心在为你们流血”。
77. 对分布函数的计算,难以解析求解因为各粒子分布函数之间耦合在一起,无法形成一个小的封闭方程组,而是成了个hierarchy,叫做BBKGY-hierarchy。数值计算有 Monte Carlo方法和 Molecular Dynamics方法。“MD不是medical doctor…是回到了Maxwell, Boltzmann最初的想法,把物理量的测量值看作长时间平均值。历史的倒退有时候也是一种进步。”
78. 讲稀薄等离子体的统计性质,Debye-Hückel平均场理论。“等离子体物理是经典物理的一大分支,60年代冷战时期非常流行,因为与原子弹氢弹关系密切,当然,除了军事,它也非常重要,与能源有关。中国政府参加了ITER(International Thermonuclear Experimental Reactor)计划,受控热核聚变,用磁场控制等离子体,投了10亿欧元之后,却发现大学里懂这个的基本都退休了。年轻的其实都不太懂等离子体物理,像我其实也不怎么知道,假模假式的讲讲。”
79. Debye得Nobel奖不是因为固体理论,而是因溶液研究获Nobel化学奖。
80. “相变其实很奇妙,从宏观看不明显,从微观看,相变实际上是分子的集体行为。比方说水,水分子之间的力学相互作用不随温度增加而改变,但当温度低的时候水分子凝聚在一起呈液态,温度上升到沸点的时候,突然水分子们决定变成气态,而且所有的水分子都是这么想的。除了物质的相变,在宇宙早期,有真空的相变,从一种真空变成另一种真空。”汗……
81. BCS超导相变。J. Bardeen, L.N. Cooper, J.R. Schrieffer给Onnes发现的超导现象提出微观解释。Nobel物理学奖。“Schrieffer好像还在监狱里呢。开车事故撞死了人。他是富家子弟,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开车的时候不太好,家里有钱,车比较好,酒后驾车撞人,然后好像又做伪证。虽然你是Nobel奖,犯法也不行。要绳之以法。”
82. 讲自旋模型Hamilton量依赖于自旋变量的物理起因,量子交换作用。说来说去解释了为什么两个H原子倾向于成键。
83. “我们用i表示晶格上的点子。……不是“点子”(dot而非idea)……中文的词太复杂。实际上是中文的词太少,现代人把很多词都给淘汰了,认识几千字就能看报纸,每个词都有N多种含义。”
84. 晶格上近邻自旋间有相互作用,形成一个个link,或者说bond,James Bond.
85. “Heisenberg对量子力学的建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唯心主义者,而且是半个纳粹。二战胜利之后,他在英国监狱里被关过一阵子,因为他后来负责纳粹德国的原子弹计划。他有个优点,就是物理思想非常的强,但计算非常的差。为什么这是个优点呢?他做过一次估算,估计了一下制造原子弹的可能性,算完以后,他说不行,这东西造不成。为啥造不成呢?因为他说他算过了,把全世界的放射性元素都集中起来,也造不出一颗原子弹来。显然是他算错了。幸亏他算错了,如果他算对了的话,也可能Hitler会先拥有原子弹,这当然很不好,所以我们说这是他的一个优点。”Btw这一条目,以及上下近邻的若干条目,之所以能够如此详细,是因为无比之赞的Carl同学用他的iRiver做了清晰的录音,让因故翘课的51同学也没错过课堂八卦。谨以此致谢。
86. “平均场近似,优点是物理图像清晰,计算简便,缺点是,它可能是错的,而且相当可能是错的,当然,它就这么一个缺点,没别的缺点。事实上它可以作为其他理论的出发点,失败是成功的妈妈。”
87. 高温展开,要引入图化简代数式,要借助计算机,“几万个图自己一个个数,浪费青春”。“上周有一位中科院理论所的老师,算了个东西,有个公式写在文章里面已经发表了,但一点用也没有。因为翻开那个文章发现,那个公式有七、八页长,一个公式。写在那里一点用也没有,算不出数。必须用电脑才能算。既便是解析的表达式写在纸上也没有存在计算机里有用,当然,你也可以把它显示出来,十几页的公式你要是愿意把它显示出来欣赏这种‘美’也可以。你还可以把它打印出来,如果你不嫌浪费纸的话。”
88.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计算机还没有被应用到大规模计算,人们用重正化群和ε-expansion方法计算了很多体系在临界区域附近的性质,但现在“干这种事儿的人越来越少了”。
89.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L. Onsager给出二维Ising模型的严格解。Onsager是Nobel化学奖得主,突然有一天宣布“这东西我解出来了”,给出了自由能F也就相当于正则配分函数Z的严格解析表达式。但没有给出推导,然后说“我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方法”……但有很多佐证说明他是对的。又有一些人用其他方法解出来,包括杨振宁先生。
90. 平均场近似是被发明了好多次的一种近似方法。Weiss分子场,Bragg-Williams近似,Landau理论。
91. 把两项指数合成了一个cosh,“这样写显然要更有文化一些,hyperbolic cosine”。
92. Ising模型的平均场近似给出一个顺磁-铁磁相变临界温度,“不能太认真,因为它其实不太对,当然,它量纲还是对的”……量纲不对那还能叫温度吗……
93. Curie-Weiss定律。Curie就是Curie先生,Curie夫人的老公。
94. “Landau那套书写得非常不错,当然,后几本没有Landau的名字,就比较平淡了。有Landau名字的书一定是和别的一般的书不太一样的,o也可能一样,那时后来的书抄他。苏联学理论物理的圣经。Stalin时期,Landau犯了政治错误,Kapitza把他从监狱里保出来。Landau因为解释液氦4超流得了Nobel物理学奖,当然,Landau自己觉得他早就该得了,Pauli亦然。Mechanics卷开头Landau传里面有幅漫画,”Dau Said”,Landau在上面讲课,像神一样,底下听课的都是牲口。Landau五十多岁的时候因车祸丧失了物理能力。据说苏联当年车祸很厉害,当然,现在是不如我们国家了。Landau是一个酒鬼,但这也不能怪他,俄罗斯做理论物理的几乎没有不喝酒的,喝点酒才来ideas。而且他们就干喝,不像我们还就点菜什么的。”
95. 冬至,黑夜最长白天最短的一天,我们将讲完最后的内容。
96. “Bragg-Williams近似,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我去年考过。去年考过,不代表今年就不考。当然,也不代表今年要考。一切皆有可能,因为我还没出题呢,你问我今年考不考我也不知道。我不撒谎,尤其是当着孩子们。”
97. 临界点附近的涨落与关联,Landau-Ginzburg理论。V.L. Ginzburg,2003年Nobel物理学奖得主,第二类超导相变。众生对于该牛还活着呢表示极度诧异。“由于他的寿命非常长,终于等到了解放的那一天。你如果不幸在物理学界做出了贡献,你就必须要非常长寿,除非你像Landau一样。”
98. Landau-Ginzburg主要推导使用Fourier变换。川哥问大家“说实话,学过没有?”众生表示学过但其实不大会。于是川哥写下Fourier展开式,开始讲历史。
99. J. Fourier,法国人,经历比较坎坷。生活在法国大革命的动荡年代。当时二三十岁热心青年,投身革命,加入了革命委员会,“这词是从法国传过来的”。法国大革命相当血腥,Fourier蹲过监狱,差点和Robespierre一起被送上断头台。但他命比较硬,没死,温和革命派,国家不但把它放了出来,还送他继续深造,一七九几年,巴黎高师初建,他是第一要不是第二届学生。他的老师都是非常有名的,Lagrange, Laplace等等,Fourier认为Lagrange最棒,Laplace次之。后来,Fourier加入了法国人民解放军,跟随Napoleon去打埃及,应该说还是有些邪恶的。Napoleon如日中天,打下了Alexandria城,Fourier就成了政府大员,负责建立埃及的教育系统。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去挖坟,把埃及法老的墓给科研了一下。不久,战事不顺,在尼罗河上打了败仗,Fourier就又回来了。这一段主要是干革命,到1804~1809年,他研究了固体中的热传导问题,这是他一辈子最伟大的,也是唯一说得上的工作,貌似是物理,其实是数学,开创了新的数学分支。川哥对于大家连热传导方程都没学过表示“汗”。热传导方程用三角级数展开求解的论文,送去评奖,经过了一番竞争,当然这竞争不很激烈,是二选一,奖最后还是给了Fourier,但评价不好,受到了Lagrange, Laplace, Poisson的置疑,毕竟人们还只是习惯于Taylor展开。但,这是革命性的工作,是现代实变函数的开端。“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展开式很重要。”
100. Fourier 个人和Napoleon关系不错,但Napoleon后来对他不太满意,因为当Napoleon东山再起时Fourier躲着不想见他。但Napoleon还是委以重任,主管法国科学院,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出版自己的书。Fourier变换于是乎变得重要了,就开始有人和他争优先权,就是那个和他一起争论文评奖的那位,叫做Biot,(Biot-Savart定律的那个)。
101. 花了十五分钟仔仔细细算一个实变无穷积分,最后用到留数定理。“我只是想用这个例子来说明,你学的复变函数是有用的。我们北大物理学院学生毕业的时候,我们会问ta你忘得最快的课程是什么,当然,什么政治经济学之类的课是不算的。答案一般是数学物理方法。为什么?因为四大力学里面不怎么用。所以,我们要多用。考试里面用效果更好。”众哗然。
102. 长程序是 long-range order,不是long program。在关联长度趋于无穷的时候,系统失去物理尺度,“无尺度”(无耻度),众生窃笑。“这个中文就是难办。”
103. 正方晶格上Ising模型的高温展开,又是图形表示代数式,数N个各点上各种拓扑结构的闭合回路的可能个数,巨麻烦,“竟然这种事有人还都给做了……”
104. 求和Einstein规则,就是视乘积的重复指标(dummy indices)为求和指标的约定,在广义相对论里面到处都是,据说是一个印刷工人发现的,引Einstein的相对论,发现每个重复的指标前面都有个Σ,罗嗦,就去掉了。“劳动人们就是智慧。”
105. 解XY模型,用到一个指数上含有cos的实变积分,川哥问大家有多少人会,“这是一个虚宗量的Bessel函数”,殊不知台下坐着的众生其实连Bessel函数都只是在方程里面见过。
106. 最后一节内容,对称性破缺与临近现象的普适性。先讲了一通群论。变换群里面元素1,就是不操作,“无为。道。”只有元素1的群称为平庸群。“你要是说什么都不变,就比较庸俗,你要是说平庸群,就比较有文化。”“对称性操作的对象,有文化的说法叫做,群表示的基。”
107. 冬至日,前面一节课是“世界贸易组织法答疑”,川哥表示,“很羡慕她们”,课已经上完了。“文科讲课,就投影幕一拉,笔记本一放,坐着一张一张放ppt就行了,不像我们还要受粉尘污染。我们应该和煤矿工人一样领劳保。原则上,我们讲课也可以放ppt,但效果不太好,也不太合适。”被群众热烈的掌声打断。“其实本来上节课就能讲完,但必须要这节课再讲完,这是政治上正确的做法。北大教学有督察,总的来说还是很认真的。”
108. 物理学家最喜欢对称性是因为我们可以破缺它。对称就是对称美,不对称就是不对称美。
109. Symmetry Breaking,缩写SB。 Spontaneous Symmetry Breaking,缩写SSB。统计物理与凝聚态物理最先提出S.B.,但现在你更容易在粒子物理与场论中听到这个词。
110. 量子场论和粒子物理可以帮助我们给所有粒子获得质量。Standard Model无法预言质量,但电子、夸克确实是有质量的,不然我们就不用减肥了。(Btw. Yellowdream同学告诉我,减肥其实不是减质量,而是减体积。那是不是Pauli原理就是问题所在了呢……)“我们不光在理论上研究它,还疯狂的制造了个机器,明年投入运行,LHC(Large Hadron Collider),人类迄今制造的最大仪器,最大的探测器足有六层楼高。
111. 在临界点附近,系统的宏观性质由维度与对称性破缺方式决定,“就像一般坏的国家元首不会关心一个具体百姓的死活一样。”
112. 普适性。最先系统处理这些问题的是K. Wilson,提出了重正化群(Renormalization Group)方法,从理论上阐明了普适性的原因。“把Ising模型四个四个并成团,在温度上可以一直并下去,Block-spin Transformation,更有文化的说法叫做,Renormalization-group Transformation。”世界上其实只有一种重正化群理论,上研究生课的时候不要困惑。
113. “K. Wilson其实是我老人家的祖师爷,他提出了格点场论(Lattice Field Theory)。如果没有他老人家开山,我现在就没饭吃了。Wilson当年在Cornell,差点被解雇,因为他老不发paper。他蔫卟湫的有天突然发了篇paper,就是这个RG。但他最大的贡献还在于LFT,引用率巨高。但还没排到第一,其实是因为我们不孝,我们应该每发一篇文章就引它一次。Wilson获得了一次Nobel物理学奖。一般而言,这种奖,得一次就够了。RG在七八十年代养活了一大批做凝聚态物理的,贡献是非常大的。”
114. 正课最后,川哥让大家提名一个从历史到现今的对统计物理有贡献的物理学家“排行榜”。一帮孩子喊LiuChuan,“我对统计物理一点贡献都没有”。最后写上了 Boltzmann, Gibbs, Landau等一干人,也包括了C.N. Yang & T.D. Lee。“他们那些工作的时候还是中国人,确切的说是持中华民国护照的人。有一种谬论说我们的教育还不如国民党的,连个Nobel奖都出不了。其实出Nobel奖这事情属于涨落现象……我们的制度确实有一些问题,但完全看Nobel奖不能说明问题,更重要的是全国人们都吃饱饭,全国的孩子都有学上。”
115. 复习课,川哥告诫大家作业对考试是有用的,应该认真些,即便不会,抄作业也比不写强,“毛主席说过,正确的东西,抄一遍也是好的”。“考试中要用到的计算的技巧在作业中已经都体现了,如果你作业不是百分之百抄的的话。”
116. “大家的考试考一次就少一次了。到了某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没有考试了,你以为你解脱了,但你其实进入了另一个深渊。所以,珍惜这个机会。”
117. 判断一个理论要看输入输出的相对多少。统计力学,电动力学都很不错。“光把基本理论背下来是不够的,要在实践中活学活用马克思主义。”
118. 某生问高温展开和对偶性考不考,川哥答曰:“我们不要问得这么庸俗。”“我们不考历史,不会考你某某理论是几几年由谁谁推出来的,只考结果。”
119. “我从来不考证明题,都是让你给出表达式。因为考试要是出了证明题,有的同学不会做,就左证右证的写了两页,最后来个‘显然’之类的。”
120. 川哥关心大家期末都考什么,某生说要考马哲,川哥告诉大家“马哲你可以忽略,因为马哲你怎么看分都差不多,投入和产出根本不成比例。”
121. 考试非常开心。选择题出得相当搞笑。最后一题最后一问颇为麻烦,复杂程度如同碰上了delta函数一样蹦了上去。川哥告诉大家“最后那题你要是能用别的方法算出来,没有用我要求的过程,结果是有分的,但过程当然就没分了。不过过程也没几分,你要是看时间不多了,就检查检查前面吧,前面题分多。不过你要是特有闲情逸致,闲极无聊,你就把那个展开式算算。”
6:17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July 11
沈励:上海电视台卡通频道编辑季立新化名"罗申"行骗
沈励:上海电视台卡通频道编辑季立新化名"罗申"行骗

上海电视台卡通频道编辑季立新化名"罗申"行骗.以下是《青年报》记者的报道:

“顶尖”动漫培训中心忽悠了全国20余名学员

  不足20平方米的房间里,摆放着十几台电脑,4张单人床,这就是一所动漫培训机构的所有家当。22岁的徐遥不会想到,一年多前带着梦想,只身一人从嘉峪关来到大上海学习动漫制作,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自称“国内顶尖”的动漫培训中心,却长达一个半月没有老师。因涉嫌合同欺诈,目前长宁经侦支队已对上海意象数码科技有限公司立案调查。

  教学场地缩水

  教室宿舍都在一间房

  一年前,深爱动漫的徐遥希望找一家信得过的培训机构学习动漫制作。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通过网络,搜索到了这家名为”卡通王意象动漫培训中心“的机构。

  据该网站介绍,其“是国内顶尖的动漫培训学校,由上海意象数码科技有限公司、《卡通王》杂志社和新长宁教育培训中心三大权威机构合办。学制两年,一年后可以带薪实习,实习工资每月500至3000元”。

  “我当时并不知道意象数码科技有限公司是什么来头,但是《卡通王》杂志在卡通界久负盛名,所以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徐遥说。于是他从遥远的甘肃省嘉峪关专程赶到上海一探究竟。他看到学校租下了位于市中心楼房的整个楼面,内部布置精巧,每人都有一台电脑。于是去年9月10日,在支付了19800元学费后,小徐与该培训中心签订合同,并支付了每月350元的住宿费。

  没想到,短短半年,培训中心就大幅“缩水”。因为生源不够,“校舍”面积缩成了半层,而在两个星期前,就只剩一间房了。

  记者在安化路76号现场看到,这是一个旧厂房改造的办公楼。原来培训中心租用的教室,已被其他一些公司入驻。培训中心仅保留的317房间,不到20平方米的房间内,塞进了十几台电脑和4张床。来自浙江的学员吴俊燕告诉记者,这就是他们的教室和宿舍。

  “他们把我们赶到这里来后,因为地方狭小住不下,有一个同学李臻在外面流浪了3个晚上,有一天甚至睡在派出所门口,直到被民警送回来。”

  据了解,该培训机构陆陆续续收过20多名学员,但都先后离开,目前依然在上课的不过四五人。

  教师频频更换

  每个新老师都从画圆教起

  “所谓顶尖的老师,基本都是学校刚毕业的学生,试用期到了又马上被炒.。”学生告诉记者,呆的最久的老师仅3个月,最多同时有过两个老师,通常是没有或者只有一个。从最后一个老师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培训中心就是在不断地更换老师中周而复始。每个新来的老师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制定课表,然后从基础开始教起。“举个例子,第一个老师教我们画圆,第二个老师来了还是教圆,单单就是这个圆,我们就学习了3遍。”学员杨晨说。

  而在一张由13位动画师、艺术总监、人物造型等阵容担当教师的课表上,学员楚楚(化名)说,除了其中的三四位老师外,其余都没有上过课,而且课程也是短斤缺两。

  “学校曾承诺一年后,学生可以达到一星期做10分钟的动画成品,但是现在没有一个学生达得到。别说做动画了,一年来学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混日子。”徐遥说,20多个学生没有一个被推荐工作。

  老板躲猫猫

  QQ传声明转交给记者

  不断地有人离开,又不断地有新同学加入。半年前,3名学生将培训中心告上法庭,经调解,中心退还了14000元学费。更多的学生带着遗憾离开了。

  然而这场官司过后,学校依然还在到处招生。据了解,今年暑假中心还差遣学员上马路上发招生传单。杨晨说,看到他们依然在诈骗,内心非常愤怒。上周五,他到公安局报了案,目前,长宁经侦支队已立案调查。

  昨天上午,记者来到该校。中心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开课了。教室里只有几名管理人员。早上9点30分,老板罗申看到门口有人围观,迅速跑至4楼,学生和家长随进把住楼梯口和大楼出口处,但守候了两小时,也不见老板踪影。

  中午11点30分左右,罗申通过QQ向其管理人员传了一份声明书,并转交记者,称在洽谈业务无法到场,学校虽有不足之处,但是请媒体不要抓住一两个细节不放。

  当记者要求罗申面谈时,声明书却被工作人员一把抢回。

  追查

  所谓“合作者”其实都无关联

  由于这家卡通王意象动漫培训中心是打着新长宁教育培训中心和《卡通王》杂志社的旗号来招生的,记者昨天先后联系上了相关的这两家机构。

  新长宁教育培训中心管理部主任沈轶蕾称,中心方面从来没有合作办学,只在年初租借过场地给他们,但是当发现不对劲后,马上中止协议,并声明:不允许该动漫培训中心利用新长宁培训中心的名义招生,否则不排除追究法律责任的可能。

  而《卡通王》杂志社沈小姐称,该动漫培训机构跟杂志社没有任何关系。

  (来源:青年报)12:34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June 15
沈惠川:上海“淡井庙”
沈惠川:上海“淡井庙”
我小时候(1963年前)经常到“淡井庙”去玩。

那时的“淡井庙”,只剩下庙门里的一个院子,一个大殿,东西两个配殿,以及大殿后面的一个不大的院落。前面(南面)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大概需要八九个人拉着手才能合围;树龄已经很高,树梢亦有枯萎迹象。后面(北面)的院落有一个石砌的坟墓。院落里还有一口“淡井”。

“淡井庙”门前有“大宋xx年”字样。

“淡井庙”大殿中祭祀着一男一女,可能就是“张尚书”(还是“秦少游”?)夫妻;有墓碑,可惜记不清了。后面院落中石砌坟墓也是他们的。东面配殿是十八罗汉,西面配殿是阎罗殿、黑白无常等。

“淡井庙”里有和尚,但不多,大概不超过10个。我看到过和尚们念经做功课,也看到过和尚外出吃斋饭(通常是一碗稀饭,几个“高庄馒头”,一碟咸菜,两个咸蛋)。

附录中所说的“华侨胶木厂”在“淡井庙”庙门西边,可能这家厂的厂址原来也是“淡井庙”的一部分。由此可见,瑞金宾馆南边同样是“淡井庙”的一部分。



附录:网上文章



“淡井庙”建于宋代

  据记载,“淡井庙”位于永嘉路12号,建于宋代。山门有宋代“淡井庙”竖额。本为华亭县城隍行宫,民间俗称老城隍庙,原址于清光绪年间改为佛寺。庙中有井,味淡,因而得名。明清以后,时有兴废。庙内原有清乾隆年间重修“明待诏秦裕伯之墓”及清光绪三十一年上海县出土“保护秦少游墓地”碑石1方。1956年后,庙屋租给工厂使用……

  象面石像保存完好

  瑞金宾馆前厅部经理朱家麟告诉记者,瑞金宾馆东邻瑞金二路,西靠茂名南路,南接永嘉路,北连复兴中路,由三个独立相连的花园和四幢各具风格的欧式别墅组成。当年位于永嘉路12号的“淡井庙”,在1927年由英国冒险家、跑马总会董事马立斯出资建造的英国庄园式别墅时,将永嘉路上的“淡井庙”圈入瑞金宾馆。由此,“淡井庙”遗存经历风风雨雨,在宾馆内被保护了整整80个年头。

  记者在现场看到,“淡井庙”呈四角立石柱,塔形尖顶的黑瓦最显古意。庙两边是傲然相视的一对“大象面石雕像”,雕工细腻,造型独特,拥有狮子的身体、大象的面部。全身纹饰包浆自然,粗粗的石缝间透出丝丝青苔,却一点也不影响它透出的雍容华贵气韵。

  “张尚书墓界”生疑

  朱家麟先生指着地上排列并不规则的石块路面说:“请看地上这块石碑,不知有多少人走在脚下,却不知这就是一块文物石碑。这块石碑长约30厘米,宽约15厘米,上面刻着‘奉宪勘立张尚书墓界淡井庙立’”。

  宾馆文保管理人员表示,石板路上的这块石碑,尽管走的人多,也从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只是这次“淡井庙”遗存重被关注,才让有关专家对“张尚书墓界”产生了兴趣。记者在现场还发现,就在“张尚书墓界”的对面,另一块石块上刻着“UMF”三个英文大写字母,至于这块英文石刻到底是另有隐情,连专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寻求知情者协助

  卢湾区文保部门经过现场勘查,确定瑞金宾馆的历史遗迹就是当年“淡井庙”的出入口,而通过那块石板路,可以确定当时“淡井庙”的庞大规模。

朱家麟表示,“淡井庙”遗存与宾馆内五幢别墅相映成趣,由于园内拥有清澈的小湖、小桥流水、葡萄架长廊,以及参天古树的恬静环境,一直被新人视为婚礼仪式或情侣外景地拍摄佳地。而作为市级优秀历史保护建筑之地,曾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淡井庙”遗迹,一经披露,可能会引来对文物感兴趣的游客的兴趣。对此,有关方面希望通过本报,寻找专家和知情者,对“淡井庙”遗迹和“张尚书墓界”进行解密。

“先有淡井庙,后有上海城。”

上点年纪的老上海都知道这样一个说法,“先有淡井庙,后有上海城。”淡井庙,在某种意义上是上海城市地区的“根”。这处始建于宋代的寺庙的最初建造就颇具传奇色彩。由于靠海,要在上海打出一口淡水井,颇费精力,几经周折,终于在现在的永嘉路附近觅得了淡水井源。百姓为感水井滋养之恩,在此修建淡井庙。以后,又因为从华亭县远道而来的“城隍老爷”被抬着来到这里巡查,夜宿于此,而被视作是华亭县“城隍行宫”。1292年,上海建县后,这里就权作上海县城隍庙。它的资历比南市的城隍庙要来得更久远。故而,在民国时期,淡井庙曾被评为“上海第一古迹”。1955年,庙堂建筑被租予华侨胶木厂使用。之后,又被用作小学学堂。而淡井庙中滋养了上海人的那口淡水井直至1990年代前还能在永嘉路12号的住户家里找到踪迹。以后由于该地块批租,淡水井也随之被填平。“历史上,淡井庙最兴盛时,其范围一直跨过永嘉路两侧。”许洪信作为对淡井庙来龙去脉最清楚的老辈人,决定不能让这段过往记忆从此泯灭。



小花园惊现“文物”

  地界界碑的发现,源于宾馆工作人员柏先生的一次无心之举。柏先生一日在宾馆内的小花园散步,发现一块石板路上刻有“淡井庙”字样。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赶紧向有关部门进行了汇报。
  目前,这块刻有“淡井庙”字样的石碑仍镶嵌在小花园的石板路上,长约30厘米,宽约15厘米,上面有“张尚书墓界”五个大字,在左下角书有“淡井庙立”字样。据该宾馆的有关人员介绍,其实这块石板路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界碑回忆淡井庙往事

  据卢湾地方志记载:这处始建于宋代的寺庙颇具传奇色彩。由于靠海,要在上海打出一口淡水井,颇费精力,后终于在如今永嘉路附近觅得了淡水井源,百姓为感水井滋养之恩,在此修建淡井庙。以后,又因从华亭县远道而来的“城隍老爷”被抬着来到这里巡查,夜宿于此,而被视作是华亭县“城隍行宫”。1292年,上海建县后,这里就权作上海县城隍庙。它的资历比南市的城隍庙要来得更久远。故而,在民国时期,淡井庙曾被评为“上海第一古迹”。
  沧海桑田,随着淡井庙原址地块的批租,淡水井也随之被填平。但人们还依稀记得,“淡井庙最兴盛时,其范围一直跨过永嘉路两侧。”

  历史上多次废立

  根据调查,目前同属于淡井庙遗存的石碑共有四块,另三块已被当作石料造了房子。淡井庙在历史上曾因战火和明代倭寇等原因多次废立。地界的出现是否意味着,瑞金宾馆所在地曾经是当时的淡井庙出入口?



海派文化并非起源于闻名遐迩的城隍庙,卢湾区永嘉路上的淡井庙才是上海市井文化的“鼻祖”。

据资料记载,城隍是道教中城市的保护神,上海从宋朝开始有城隍庙宇,庙址在现在的永嘉路上,叫淡井庙,又称华亭县城隍行殿。每逢初一、十五到城隍庙进香,是一项经常性的活动。逢农历二十一城隍神诞辰、三月二十八城隍夫人诞辰及正月初三、正月十五等,各类庙会接踵而至。明清时期,城隍庙会已发展成为集宗教信仰、游乐玩赏、商业集市于一体的大众化的文化节日,海派市井文化也渐渐在其中兴起。
7:18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April 07
華飛:立此存照
華飛:立此存照

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成员之一 季 灏

在北京大学物理论坛上的留贴



黄志洵教授撰文《狭义相对论研究和讨论》
1、请维护相对论和挑战相对论的科学爱好者和科学家注意: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黄志洵最近撰文“狭义相对论研究和讨论”。引用87条国内外大量参考文献从中可以让大家看到国内外科学家和爱好者研究、挑战相对论的情况。刊登于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09年第一期。敬请大家关注。
2、对相对论实验的思考:
不管是挑战相对论和维护相对论的科学家或爱好者,对相对论有点盲目,往往讲到或写到:“相对论是经过实验验证过的。”其中包括多次撰文挑战相对论的中国著名科学家、中科院理论所的教授。其实并非这样。世界著名德国科学家康特认真研究了验证相对论的60多个实验,指出每个实验都出于错误的方法和无效的逻辑。爱因斯坦在晚年自己也说:“回顾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严格站得住脚的。”我曾给中国著名科学家、两院院士写过一封信,建议院士著作中:“相对论问世以来,得到了众多实验和技术实验的支持。”“狭义相对论是设计,建造和运行粒子加速器的基本原理和计算工具。”删去,我的理由是加速器能量测量的磁分析器和静电分析器装置上,用了牛顿理论值(1/2)mv2。而不是用爱因斯坦mc2。这是中国加速器专家中科院高能所徐建铭教授《加速器原理》58页上讲的。院士在给我2007年9月28日的回信中:“您的建议很好,我已采纳。再版时……”
维护相对论的科学家往往有意修改实验数据往理论值靠近或夸大实验结果。例如:1971年原子钟环球航行试验。参加实验的Hafele在内部报告上自己说:“多数人(包括我自己)不认为这些原子钟指出的时间加快说明任何问题。”“理论与测量数值的不同令人困扰。”但后来在实验报告上,理论上东向飞行的钟应比地面钟慢40ns,西向飞行的钟应比地面钟快275ns,实验值东向飞行的钟比地面钟慢97ns,西向飞行的钟比地面钟快26ns,但对外公布时东向飞行的钟比地面钟慢51ns,西向飞行的钟比地面钟快266ns。这是科学试验中绝对不允许的。再有1964年贝托齐实验,实际对2个能量电子测量能量,但是宣传成三个、四个、五个。实验者用了五个测量点。
现代航天技术中惯性导航机制和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测量机制,相对论专家宣传验证了相对论,其实不然,实际在航天过程中对轨道和时间的修正根据航天专家林金教授的话:“质量为飞船及宇航员的静止质量。”……“时间同步原理涉及到对时间定义的理解和对单向电磁信号传递速度(单向光速)的理解。这点与传统的爱因斯坦的时间定义和双向光速考虑上有所不同。”

上海东方电磁波研究所 所长、研究员
季 灏
2009年4月4日

网友对季 灏留贴的反驳

“您的建议很好,我已采纳。再版时……”
计算速度不高的问题,自然可以用牛顿近似,这毫不奇怪。

Hafele在内部报告上自己说:“多数人(包括我自己)不认真这些原子钟指出的时间加快说明任何问题。”“理论与测量数值的不同令人困扰。”
因为这既要考虑地球引力,还要考虑地球自转,不是单纯的狭义相对论问题,实验结果与飞机运动轨迹和速度都有关系,严格的理论处理并不容易,不像初看那么简单。

再有1964年贝托齐实验,实际对2个能量电子测量能量,但是宣传成三个、四个、五个。实验者用了五个测量点。
这个实验发表于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 这相当于中国的《物理教学》和《大学物理》杂志,是讨论教学的圈子,不是发表原创性论文(oringinal work)的地方。所以Bertozzi的实验只是相当于教学演示实验,不是研究性的实验。再说,你对这个实验的细节和关键恐怕并没有真正了解。我相信这个实验应该是用核电子学的“飞行时间法”独立测量速度,而不是从加速器能量算出速度来。

现代航天技术中惯性导航机制和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测量机制,
这涉及转动参考系,不是单纯狭义相对论问题。而且,由于地球转速不高,光线回路包围的面积不够大,可以从广义相对论的转动参考系方法证明牛顿近似适用,可以近似地根据牛顿时空和伽里略变换来处理。



沈惠川教授对季 灏留贴的反驳

“多数人(包括我自己)不认为这些原子钟指出的时间加快说明任何问题。”“理论与测量数值的不同令人困扰。”

1. 狭义相对论的“钟慢效应”是两个(以等速v作相对运动的)坐标系之间(在相对速度v方向的)逻辑关系。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坐标系中作出评论,而不能代表另一个坐标系中的观察者说话,也不能既代表自己坐标系又代表别人坐标系说话,否则就回到了Newton时空观。“钟慢效应”是在地球上的人所观测到的,而不是在卫星上的人所观测到的;卫星上的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坐标系中的“钟慢效应”!

2. 绕地球飞行的卫星,其轨道不是直线,因而它所在的参考系不是惯性系;在“非惯性系”中不能应用狭义相对论!

世界著名德国科学家康特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可见并不著名!

爱因斯坦在晚年自己也说:“回顾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严格站得住脚的。”

Einstein所说的话是黄志洵歪曲的意思吗?不要自作聪明了!(去看一下Einstein与哥德尔之间的谈话讨论吧!)



附:相对论有没有用?(方舟子)
相对论有没有用?(方舟子)

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李淼经常给报刊写科普文章,也爱发一些不着调的议论。最近读到他的一篇文章,把中国科学落后的原因归咎于中国人太功利,总要追问某项科学研究对大众生活有什么用,而其实有些重大科学发现是没有什么实际应用价值的。他举的例子是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

我们对科学研究的态度固然不必太功利,基础研究的结果也未必都有实用价值,不过这位研究员的例子却没有举对。主要应用于高速状态、微观世界和宇观世界的爱因斯坦相对论似乎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很遥远,其实不然,它也有实用价值,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全球定位系统(GPS)。在十几年前,GPS还是高尖端的东西,而现在它已进入了普通人家,只要花几百块钱给车辆装一个GPS导航仪,或花一、两千块钱买一个带GPS的手机,就可以随时知道自己在地球上的准确位置。

GPS是靠美国空军发射的24颗GPS卫星来定位的(此外还有几颗备用卫星),每颗卫星上都携带着原子钟,它们计时极为准确,误差不超过十万亿分之一,即每天的误差不超过10纳秒(1纳秒等于10亿分之一秒),并不停地发射无线电信号报告时间和轨道位置。这些GPS卫星在空中的位置是精心安排好的,任何时候在地球上的任何地点至少都能见到其中的4颗。GPS导航仪通过比较从4颗GPS卫星发射来的时间信号的差异,计算出所在的位置。

GPS卫星以每小时14000千米的速度绕地球飞行。根据狭义相对论,当物体运动时,时间会变慢,运动速度越快,时间就越慢。因此在地球上看GPS卫星,它们携带的时钟要走得比较慢,用狭义相对论的公式可以计算出,每天慢大约7微秒。

GPS卫星位于距离地面大约2万千米的太空中。根据广义相对论,物质质量的存在会造成时空的弯曲,质量越大,距离越近,就弯曲得越厉害,时间则会越慢。受地球质量的影响,在地球表面的时空要比GPS卫星所在的时空更加弯曲,这样,从地球上看,GPS卫星上的时钟就要走得比较快,用广义相对论的公式可以计算出,每天快大约45微秒。

在同时考虑了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后,GPS卫星时钟每天还要快上大约38微秒,这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到GPS系统必须达到的时间精度是纳秒级的,这个误差就非常可观了(38微秒等于38000纳秒)。如果不校正的话,GPS系统每天将会累积大约10千米的定位误差,是没有用的。为此,在GPS卫星发射前,要先把其时钟的走动频率调慢100亿分之4.465,把10.23兆赫调为10.22999999543兆赫。此外,GPS卫星的运行轨道并非完美滴,与地面的距离和运行速度会有所变化,如果轨道偏心率为0.02,时间就会有46纳秒的误差。由于地球的自转,GPS导航仪在地球表面上的位移也会产生误差,例如当GPS导航仪在赤道上,而GPS卫星在地平线上时,由于位移产生的误差将会达到133纳秒。GPS导航仪在定位时还必须根据相对论进行计算纠正这些误差。

可见GPS的使用既离不开狭义相对论,也离不开广义相对论。GPS的使用是1993年开始的,但是早在1955年就有物理学家提出可以利用在卫星上放置原子钟来验证广义相对论了,GPS实现了这一设想,并让普通人也能亲身体验到相对论的威力。一名研究相对论的理论物理研究员不知道这一点,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正因为他是以专家的身份宣称相对论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就更容易误导读者,以为相对论还只是数学上的抽象和实验室里的玩意儿。

国内有不少否定相对论的人,在网上到处宣扬他们已证明了相对论是错误的。他们还成立批判相对论的“学术”组织互相抱团打气,在火锅城之类的地方“隆重”举行“学术研讨会”。其中还不乏大学教授。我就曾经收到河北一所高校的教师寄来的论文,用官方哲学理论否证相对论。这不由让人想起文革时期对相对论的批判。这些人的思想还停留在30多年前,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日常生活早已离不开相对论,倒也情有可原。现在他们知道了,是否会改变立场?恐怕不会。这个世界上偏执的人很多。比如,还有很多人坚定地相信地是平的,即便卫星早已拍下了地球的照片,即便人类早已登上了月球,他们也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只有他们的信仰是永远正确的。

2009.4.6.













1:42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February 26
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1)
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



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1)



我与相对论的不解之缘从我念初中时就已开始。当时听弄堂里的小伙伴说些新名词“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Einstein相对论”,觉得好奇。读高中一年级时,在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附近的肇嘉浜路(岳阳路口)一个小书亭(现在已荡然无存)里买到了一本由Einstein和Infeld所著的《物理学的进化》(中译本)。后来知道,《物理学的进化》其实是Infeld为挣生活费而执笔撰稿,Einstein至多看过几遍并修改首肯。这是我首次接触Einstein和相对论。但坦白说,当时对相对论的认识是稀里糊涂的,与现在一些中学生或社会自学成才者差不多。后来,上大学(清华大学当时也没教过张量和相对论),毕业,下乡劳动,就有许多年没碰相对论。有一年,我为联系调动工作事,到安徽马鞍山市去找大学同学陈利颐。在一次闲谈中,陈利颐说:“《物理学的进化》中有许多话说得很深刻。”(陈利颐同学现在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工作)他这句话我留心了。回上海后,我从书橱中从新找回了那本《物理学的进化》,并开始从新阅读。

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工作后,由于教学需要,我自学了张量;当时的主要参考书是N.Y.Coqin的《向量计算及张量计算初步》(商务印书馆,1954)[自学时是借图书馆里的,后来我弟弟沈惠申在上海南京路旧书店为我“淘”来一本],P.G.Bergmann的《相对论引论》(人民教育出版社,1961)[当时能买到],V.A.Fock(Fok)的《空间,时间和引力的理论》(科学出版社,1965)[自学时也是借图书馆里的,后来也由我弟弟在上海南京路旧书店为我“淘”来一本]以及其它几本书。Bergmann的书前有Einstein写的序,更添权威性(Einstein作序的书没有几本,除Bergmann的书外,尚有W.Pauli的书和R.C.Tolman的书)。Fock的书中有当时苏联书所具有的通病,那就是自以为是;但张量部分写得不错。我为了自学张量,笔记和计算就搞了两厚本。只有学通了张量,才能体会广义相对论是怎么回事。在学习的过程中,终于有一天,顿悟,明白了Einstein想对我们所说的是什么。从此以后,Einstein和相对论成了我的信仰,并成了我自己的一部分。在物理学中,能够“永远站得住脚”的,除了分析力学(包括Lagrange力学,Hamilton力学和Birkhoff系统动力学),热力学外,就是相对论(包括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或称为特殊相对论和一般相对论)。这三门学问可说是物理学中的“铁三角”,是其它物理学科必须遵守的“约束条件”;是物理中的物理,是物理中的哲学。其余的学问,包括量子力学在内,都是在变化的,不一定全对。

后来又买了不少有关Einstein和相对论的书。Einstein亲自撰写的书其实只有两本:《狭义和广义相对论浅说》和《相对论的意义》。另有一本《相对论原理》实际上是别人编辑的论文集,当然其中以Einstein的论文为最多。(还有一本别人编辑的Einstein在热力学统计力学方面的论文集尚未译成中文,但其中文章已收录于许良英等编译的《爱因斯坦文集》。)我买书有两大原则,即名家或名著,否则家里书橱放不下。Einstein和相对论的书符合我的原则,因而有关Einstein和相对论的书几乎买全了;有些书的不同版本我都有(如Pais的书我就有陈崇光的译本,方在庆的两种译本);有些书的不同版本甚至买两册(如Einstein的《相对论的意义》),因为这些书很薄,不贵,值得。Einstein和相对论方面的名书,大部分极具收藏价值。

我也曾想在相对论方面做些工作。刚到科大时写过一篇文章,关于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结合方面的,投《天体物理学报》。(在这之前,还写过一篇“广义相对论的实验验证”的短文,在《天文爱好者》1980年第7期上发表;并由于这篇文章,李中元教授介绍我参加“中国天文学学会”。)文章寄出后发现不妥。做科学研究,就应当自己首先审查自己;要首先对照前辈、怀疑自己;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等别人来指出你的错误,已经迟了;当然早发现自己的错误比迟发现好,迟发现比发现不了好,发现不了比坚持错误、死硬到底好。果然不出所料,审稿人觉得狭义相对论是广义相对论的特殊情况,将两者相结合很不妥。我同意审稿人的判断。又看到,所谓“搞广义相对论”的人一再将广义相对论搞得支离破碎,完全没有了广义相对论中的物理美(我自己那篇也不美),因而发誓再不撰写破坏广义相对论物理美的文章,要写就写具有一般性意义“美文”。当时,汪克林教授对我说,相对论已经定型,没什么课题可搞的了(除非解Einstein场方程,但很难);还不如搞量子力学。于是,我后来的文章,除了两篇外,基本上不涉及相对论;但,相对论要求一直是我审视其它文章(包括自己文章)的基本标准。

在量子物理学家中,我最钦佩的就是L.de Broglie和P.A.M.Dirac。出发点也是他们对相对论的理解程度。在这方面,Dirac还比不上de Broglie。de Broglie和Dirac看问题看得比较透彻:不能要求相对论来迎合自己的理论,而要让自己的工作符合相对论。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工作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正统量子力学之所以矛盾百出,无法令人满意,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无法与相对论相协调。Dirac方程虽然被许多人称为是“相对论”的,但这种“相对论的”其实仅仅是形式上的,在本质上仍然是“非相对论的”。Dirac自己都觉得“量子力学总有一天会回到Einstein”。EPR实验就击中了正统量子力学的这一要害。EPR实验是正统量子力学的死穴。

由于“广义相对论的实验验证”这篇短文的发表,引发了全国各地许多相对论爱好者的来信讨论,其中当然既有赞赏广义相对论的也有反对广义相对论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一个名叫陈有恒的广东湛江人。陈有恒其人当时来的信极多,但其手法我觉得很恶劣。由于怕扫他面子,我有时候较为客气地说“你反对广义相对论必须拿出实验证据来”;他收信后便去找了许多所谓“证据”(全是一些经过挑选的,带有偏见的不实之词),并到处散发他的油印“论文”说我“支持”他。我后来光火了,毫不留情指出他的恶劣行径。他的许多来信我后来付之一炬。据说他后来进入湛江某学院(他当时来信时只有家庭地址),并对武汉钢铁大学学报编辑部的赵国求说他“认识”我。赵国求当他是朋友,还护着他。
10:04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2)


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2)



在1990年4月的长沙会议(“全国量子理论基础问题暨D.Bohm学术思想研讨会”)上,我认识了洪定国和崔君达。崔君达曾给Bohm的合作者Hiley去过信,兜售过他的“复合时空理论”;据他自己说,两人“交换过论文”。Bohm或Hiley介绍他去找洪定国讨论。由于迟到了好几天,后面又是B.J.Hiley的报告,因此洪定国无法再安排崔君达发言(这是洪定国方面的解释)。崔君达于是对洪定国意见极大,认为洪定国为了“抬高自己”“使劲利用了我一次”(他断言“洪定国夫人无意中透露”当初是以洪定国和他两人的名义邀请Hiley的,又说洪定国对他“耍了三个小诡计”)。我当时作为“协办”,只好在两人之间打圆场;但我觉得崔君达有点自视颇高且心胸狭窄,不好交往。崔君达的“复合时空理论”,我是第一次听说;我还向他要了一本由陕西科技出版社出版的小册子。回到学校以后,我对长沙会议上诸位仁兄的理论作了彻底研究,甚至还去信核实他们的观点和计算,其中包括崔君达和北大黄湘友。

在长沙会议期间,他曾对我说过有人觉得他的复合时空论与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多世界诠释)十分像(至于是否“剽窃”的事,似乎也有耳闻,但已记不清楚)。我仔细看了他的书和论文(都发表在不起眼的杂志上,且在www.CNKI.net上能查到他的文章也不多,只有1篇)后,觉得二者确实相像;只是大千世界诠释中各个“世界”是平行的,而崔君达的理论中的各“时空”是叠加的(在这一点上,又看不出是“剽窃”)。实际上,复合时空论既非量子力学(崔君达所理解的量子力学,实际上就是正统量子力学Copenhagen学派那一套,这从他的言谈中可以听出来;他对Bell不等式和Aspect实验的理解,完全是正统观点,与Einstein和de Broglie的思想相去甚远;他认为Einstein和de Broglie的思想已经过时,而正统Copenhagen学派对Bell不等式和Aspect实验的解读才是“新”的),也非相对论;要说它有点与相对论有关,那是因为在复合时空论中提到了Lorentz变换;而且原来意义下的Lorentz变换,已被崔君达糟蹋得不像样子;这与我的宗旨完全不一样。在崔君达的理论中,Lorentz变换是不协变的;他将3个空间方向和1个时间方向的相对论变换公式分别赋予正负两个符号,并按排列组合算法声称这样的变换有16种(又说是32种),并将该16种变换与《易经》卦象扯上关系。众所周知,Lorentz变换是一种张量变换,或者换用低层次的说法,是一种矩阵变换;它应具有相对论协变性;但在复合时空论中,由于崔君达对每一分量公式分别赋予正负两个符号,因而使相对论协变性丧失殆尽。所以复合时空论在数学上,在物理上都是错误的。实际上,如果坐标和时间可以各取正负两种符号的话,则Lorentz变换至多只有4种选择,它们分别对应于宇称反演和时间反演。而且,在这4种可能的Lorentz变换中,有两种是“正常”Lorentz变换,另两种是“反常”Lorentz变换;考虑到量子力学中的时间反演是用宇称反演,电荷共轭,同位旋共轭等的联合作用的倒数来表示的,因而有物理意义的Lorentz变换仅有两种。根据R.Resnick的证明(见《Introduction of Special Relativity》,John Wiley,1968和《Basic Concepts in Relativity and Early Quantum Theory》,John Wiley,1974),在相对性原理和光速不变原理的前提条件下,两种符号的Lorentz变换只能出现在两坐标系之间有相对运动的方向上,而在与其运动方向垂直的另两个方向上是不可能有两种符号的。由此可见,Lorentz变换与中国古代的《易经》根本没有关系。崔君达的数学计算也实在无法恭维。(他的数学实在有问题,甚至连“线性方程是非线性方程的近似”这一浅显的常识都不知道。)剩下来的只是“多时空叠加”这种想法还有点参考价值(与“Schrödinger猫”态的叠加有点相似,但对应得不好,因为宇宙中是否真有叠加态的Schrödinger猫还很难说;而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则对应得较好,它可以绕过正统量子力学中的“编缩”假定)。洪定国没有在长沙会议上安排他发言对会议本身并无损失,因为复合时空论确与量子力学不搭界。国际学术期刊上没有发表他的文章(他曾就“复合时空论”为题向国外杂志投过稿)可能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我将这些意见反馈给他与他讨论多次;他听不进去。1994年9月8日他甚至来信翻脸说:“关于复合时空论,有人要把它归入多世界理论,这也没有什么。但如果想用这种手法来故意贬低复合时空论,那是徒劳的!因为它并未从别人的多世界理论中抄袭任何东西!那完全是我自己默默无闻地搞了多年,才想出来的。你若不信,你可以认真地查对一下。但愿老兄别干出你本不该干的事!否则,在适当的时机我也将进行反击!”(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络过。)我的确将崔君达的复合时空论与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作了比较,那是归纳方法,并没有说他有无“抄袭”;这件事以及指出他的复合时空论破坏了Lorentz变换的相对论协变性那件事(都与他多次讨论过),可能无意中得罪和冒犯了他;于是他在最近的2005年不知哪一天对我进行了莫名其妙的“反击”,而且出言不逊,恶语相向,甚至以影射我们有“劣迹”进行抹黑。事实总归是事实;威吓别人闭嘴只会欲盖弥彰。别人即使闭嘴了,但错误的事实依然存在。这种抹黑伎俩确实很让人瞧不起。他的物理错误不许别人说,却希望人家捧着他的理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站得住脚的货色!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他对我们抹黑的那句话是针对我和丁,潘两位在“复合时空理论和量子力学的多世界诠释”(武钢大学学报,1997年第一期第11-17页)中的这么一句话的:“对崔君达前面谈及的缘由不必看得过于认真,因为他‘没有作案时间’:根据文[1]的说法,‘本工作来源于1966-1974年间的阅读和讨论,参加这种讨论的有崔君铭,崔君正,吴艾玲同志。’根据文[6]的说法,‘复合时空的想法大约产生于1968-1969年间’;但是Aspect等人的实验结果发表于1981-1982年间。崔君达本领再大也不可能使时间倒流;据笔者分析,他前面谈及的缘由是后来加上去的,目的是为了自圆其说。”不知他为何对这句话耿耿于怀,说不准这句话背后真有什么东西。

以上所说,仅仅是一段小插曲,与相对论基本上无关;与相对论有关的只是崔君达对Lorentz变换的相对论协变性的破坏。他在2005年所说的意思是,宁可不要Lorentz变换的相对论协变性,也要保留他在复合时空论中的形式。对这一点,我最反对。我的观点与P.A.M.Dirac一样:即使真有实验结果与相对论发生矛盾的事,我也只怀疑实验结果而不会怀疑相对论。而崔君达对相对论的态度则是“取之则来,挥之即去”,没有任何原则性可言。他说“Schrödinger方程也不是协变的”;言下之意他破坏Lorentz变换的相对论协变性也是有传统的;但是想将《易经》之类的玩意引入物理学也不一定非得扯上Lorentz变换,既然提到的是Lorentz变换,那就必须是相对论协变的。正是由于Schrödinger方程它不协变,才导致后来发明Klein-Gordon方程和Dirac方程;也正是后来发现Klein-Gordon方程和Dirac方程并非彻底相对论的,才会有de Broglie于1956年从新提出的双重解理论以及Einstein对de Broglie理论的支持。所以我说过,一部量子力学发展史,实际上是使量子力学满足相对论的历史,而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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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川://我的世界线:相对论(第二版3)



大约在1994年秋冬之交,《武钢大学学报》编辑部诚邀我评审一篇由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二中杨金城先生(据他自称在七院十二所工作过,且为贵州省物理学会理事,六盘水市物理教学研究会副理事长)撰写的稿件。我审稿后当即指出了杨金城文章的问题所在。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同样的文章竟以“狭义相对论新时空观在现代物理学中的作用和地位”为题几个月后在《大自然探索》1994年第13卷第4期上刊载。我曾給《大自然探索》编辑部去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与大多数缺乏物理思想所谓“科学杂志”一样,《大自然探索》不予置评。

杨金城文章的问题出在先自说自话将将速度矢量(一阶张量)改成以三角函数表示的标量,然后在讨论角度是否大于直角时又不顾物理条件。换言之,当角度大于直角时,第一个模型其中一个关键公式应是相加而不是相减,第二个模型其中一个关键公式应是相减而不是相加。由于他所使用的公式不是矢量或张量形式,因此角度大于直角的条件应当在推导前考虑而不是在推导后考虑;而如果使用的公式是矢量或张量形式,则可不必考虑角度的条件,其结果会在导出的公式中自动显现。问题的关键,在于杨金城对于标量,矢量和张量的概念完全模糊。相对论变换因子只有一个,不可能有两个。可笑的是,若干年后,他在许多网页上散发帖子说:“沈惠川先生: 你发表的‘我的世界线:相对论’,我认为你太不谨慎,太狂妄了点,你的文章想说明什么呢?”他对别人的不同意见不好好反思,相反以小人之心对正常的学术批评恨得牙痒痒的,想要吃人似的。这种人在学术上是不会有前途的。不可能每个人都报喜不报忧。我说你100遍好,也无法掩盖你文章中的原则性错误!这种说“好”就是虚伪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之所以臭名昭著(杨金城、崔君达等人都是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成员),其原因就在于此。

接下来便是对许少知一伙错误观点的反驳。许少知(北京),郝建宇(大同),李映华(广州),曲元春(贵州),程稳平(珠海),刘玮颉(广州),程实平(上海),崔继东(山东),张建军(河北),苏钟鳞(福州),杨光京(山东)和李安宝(北京)等12人组织了一个反相对论的小集团,在2000年7月30日发表“致全世界负责任的科学工作者的公开信”,声称相对论中的(1)“同时性的相对性”是“伪命题”,(2)“光速不变原理”是“不能成立的”,(3)“Lorentz变换”是“无效数学式”,(4)“等效原理”是“经不起推敲的”,“弯曲时空”是“虚妄概念”,等等。在同一天发布的“会况报道”中,许少知一伙大言不惭地说:“相对论是一个建立在错误的数学基础和虚妄的理论前提上的理论体系,无科学价值,说它‘已获实验验证’是失实的。”

许少知的文章“Lorentz变换之证伪(一)”是北京广播学院(现改名为中国传媒大学)黄志洵于2000年8月27日寄来的。黄志洵附信说:“当然您不会同意他们的说法,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可以了。”黄志洵出于他四处收集“超光速”证据的需要,凡是反对相对论的文章,凡是宣扬量子力学“非局域性”的文章,他都视若珍宝。我对此很不以为然。为了打消他的错误念头,避免他误入反相对论的歧途,我一收到他寄来的信便花了几个小时对许少知的文章进行了研究。(其他物理学家根本不愿花时间与这些无聊之极的人打交道,对他们的文章看都不愿看就扔进纸篓里去了。)

许少知的错误与崔君达以及杨金城的错误是同一类型的。在许少知的“悖论”中,波矢方向与坐标系运动方向并不一致。在这种情形下,就只能应用“一般型”(张量形式)的Lorentz变换公式,将波矢方向的“尺缩”投影到坐标系运动方向,得到的结果仍与Einstein一致。但许少知连“通用(特殊)的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其张量形式的一个极特殊的简化形式”这一点都不知道,反而自以为是,大放阙词说:“爱氏从他想要的(相对论性)4维时空出发,终于钻进了一个1维丝洞世界。何方有此单维世界,任爱氏等绞尽脑汁去吧。”“Lorentz变换······如今终于真相大白:它原来是个自悖的虚构物,毫无科学价值,除了可作反面教材外。”

由于许少知的错误与崔君达以及杨金城的错误是同一类型的,因而我将批判三者的错误放在一起,写了一篇题为“Lorentz变换真的不堪一击吗?”的文章。此文先寄黄志洵处的的《北京广播学院学报》,愤于该《学报》某编辑说我的文章是“鲁迅笔法”,遂又将此文改寄《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发表时,文题被《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的赵国求改为“关于Lorentz变换公式的几种错误理解”(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2002,14(3):9-14);文中涉及陈有恒的一句话也被他删除了。后来,黄志洵在他的《超光速研究的理论与实验》(科学出版社,2005)一书中,也不得不承认:“2002年沈惠川发表一篇短文,指出一般书的通用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其张量形式的一个极特殊的简化形式;此外,一般的通用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在两坐标之间有相对运动的方向上成立。一些文章作者由于不明白(或未注意到)这两点,抨击Lorentz变换时就发生错误。”他书中所说的“未注意到”这两点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学过狭义相对论的人或者学过经典电动力学的人都知道这两点)。

许少知在2004年11月的所谓“香山会议”上看到了我的上述文章,于是气急败坏便在他自己操控(他自封为“科学顾问”)的杂志《发明与创新》上发表了一篇题名为“反对迷信要从科学界做起:与沈惠川先生商榷并致‘主流’科学界”的洋文(因为文中充满了谩骂)。文中自夸他先前的“Lorentz变换之证伪(一)”是“论证之无懈可击仍力透纸背”(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继而对《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中的印刷错误和编辑规则进行don Quijote式的狂轰滥炸(又能说明什么);然后是一通歪理。全文以谩骂开始,以谩骂结束。2005年4月14日,一个自称为“旁观者兼建议者”的人,将这篇奇文寄了给我,并说:“建议沈教授与许先生在《发明与创新》上零距离交锋。别学何祚庥等假大空‘专家’专玩空手道,背后使小动作,旁敲侧击,只会咬耳朵(像泰森)。你毕竟是真搞具体学术的。”我收信后报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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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陈有恒和许少知一伙的反相对论者在国内还有几个人,如:李英杰(《相对绝对论》,对外贸易出版社,1987,自费印刷),陈叔愚(《物理空间》,中国铁道出版社,1987,自费印刷),郑铨(《近代物理学问题:相对论质疑》,学术书刊出版社,1990,自费印刷),许少雄(《现代时空论》,广东科技出版社,1994,自费印刷),邵檬(《宇宙斥力假说》,自费印刷),马国梁(《再论狭义相对论的基本原理》,自费印刷)等人。这些人大多是一些未经过专业训练的年轻人,有些还是中学生。郑铨(曾在国内某杂志社当过编辑)被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奉为鼻祖,前几年客死美国。“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始作俑者是当年复旦大学的卢鹤绂;卢鹤绂在“四人帮”时代写过一篇反相对论的文章,没有杂志愿意发表,他就自我解嘲说别人“看不懂”、“没人敢碰Einstein这个权威”。他客死美国后,其子将其遗产的一部分作为建立和运作“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基金。具体操作是原来在《现代物理知识》杂志当过编辑(据说因“有事”被杂志社解聘)的吴水清。我没有工夫与他们这些人纠缠,也只能一笑置之。他们的错误,有些与杨金城相仿,有些根本是在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这些人所惯用的辩论手法是:你跟他讨论物理问题,他就谈哲学(例如:“马恩列毛如何如何说”,“没有人不犯错误”,“没有绝对真理”之类);你跟他讨论物理理论,他就谈物理实验(例如,连王力军本人都讳莫如深的“王力军实验”之类)。这种辩论手法,其实就是以虚避实,胡搅蛮缠!人们最有力的做法,就是跟他讨论数学(例如“张量”);但是你跟他说数学,他又避而不答,实际上他根本不懂。

这些人主要是反对狭义相对论(由于他们的数学和物理学基础都很差,所以不太敢反对广义相对论)。其实狭义相对论中也要用到张量知识,他们不管,就同崔君达以、杨金城以及许少知那样。在他们思考狭义相对论时,犯的第一种错误就是总“惦记”着Newton力学或Newton时空,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总将广义相对论中的问题与狭义相对论问题“搅合”在一起。也有些人两种错误同时犯。在谈到狭义相对论中的“尺缩钟慢”效应时,他们会问“这个坐标系中的人看到那个坐标系中的东西缩短了,那个坐标系中的人看到这个坐标系中的东西也缩短了,到底哪个坐标系中缩短了?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他们忘记了,狭义相对论所反映的是两个以等速相对运动的坐标系之间的逻辑关系,一个人不可能既在这个坐标系中说话,又在那个坐标系中说话,也不可能有一个所谓“公正”的第三立场!这样的问法,实际上就是回到Newton立场!在相对论中,每个人只有一个立场,他不可能同时代表两个以等速相对运动的坐标系中的两个人!在这个坐标系中的人看到的是真实的,在那个坐标系中的人看到的也是真实的!在讨论狭义相对论问题时,不能有加速度,否则就要用广义相对论来处理。de Broglie早在1924年他的《博士论文》中就已说过,在相对论问题中犯傻的人中,有许多就是将广义相对论中的问题与狭义相对论问题“搅合”在一起,而浑然不觉的。例如,“双生子悖论”问题中,就涉及到加速度(吴大猷等前辈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再如,有人老是说“在地球的这个地方测得的光速,与在地球的那个地方测得的光速不同”,诸如此类;殊不知,建立在地球上的所有坐标系都不是惯性系,都是有加速度的,都不在狭义相对论讨论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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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洵先生干劲很大,将所有能“证明”光速“可变”的文章全收罗过来,不管“有理”无理;像许少知这种乱七八糟的文章就是他寄来的;为了证明光速可变的理论根据即量子力学的“非局域性”的可信性(其实他对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基础理论都不甚了了),他甚至污蔑Einstein在推荐Nobel物理学奖获得者名单时故意打压,“矮化”属于Copenhagen学派的Heisenberg和Pauli等人。黄志洵说他“翻阅了爱因斯坦的原著”竟然“其中没有”“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其实,(1)“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在1906年已明显地包含于Max Planck的论文(Verh.dtsch.phys.Gas.,1906,4:136)中,但未引起重视;(2)R.C.Tolman在1911年的论文(Phil.Mag.,1911,21:296)中详细地强调了此“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R.C.Tolman后来在他的书《Relativity Thermodynamics and Cosmology》(Oxford,London,1934,1946,1949,1950)中再次写出了此“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3)A.Einstein在1935年的论文“Elementary Derivation of Equivalence of Mass and Energy”(载Bull.Amer.Math.Soc.,1935,61(4):223-230)中肯定并用到了此“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作为说明,W.Pauli在其名著《Theory of Relativity》(Pergamon Press,1958)中写道,“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现在是看作为质量的。这一质量依赖于速度的表达式是由Lorentz基于电子也在运动过程中受到一Lorentz收缩这一假定,首先专门对电子的质量导出这个公式。……Lorentz关于质量改变的定律可以从相对论导出,而不必对电子的形状或电荷的分布作任何特殊的假定,这是一大进步。公式(215)对各种质量均适用,所以不必对质量的性质作任何假定。”W.Pauli在注释中特别提到了M.Planck和R.C.Tolman的工作。关于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在J. Stachel主编的《Einstein奇迹年:改变物理学面貌的五篇论文》那本书上Einstein的原文后也有一个编者注13:“在1913年重印本中,在‘叫做’后面加了一个注:‘这里给出的力的定义有缺点。最先是Planck指出的。代之以这样的方式来定义力才是恰当的,这种定义方式使得动量和能量守恒定律取最简单的形式。’”换言之,早在1913年,Einstein已经根据Planck和Tolman的意见,将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改过来了!吴大猷先生在其《.相对论》一书中也特别提到了“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p90)。吴大猷先生的推导过程与R.C.Tolman和A.Einstein完全一样。“质量的相对论变换”公式是相对论中的一个重要公式,如果Einstein的文章中没有这个公式那倒是奇怪的。1911年至1934,35年间,Einstein正在从事广义相对论方面的工作,无暇在文章中提到这一公式也不奇怪。我认为黄志洵此举已走火入魔。我与他讨论相对论问题的基本观点,有些已反映在他的书中(《超光速研究》,科学出版社,1999;《超光速研究新进展》,国防工业出版社,2002;《超光速研究的理论与实验》,科学出版社,2005),另一些虽然在他的书中未提到出处,也仍是我的观点。只不过在他的书中,我是作为“反面角色”出现的罢了。

由于黄志洵污蔑Einstein在推荐Nobel物理学奖获得者名单时故意打压,“矮化”属于Copenhagen学派的Heisenberg和Pauli等人,我在网上一篇题名为“正统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走向没落”的文章中指出他此举“已走火入魔”。2005年12月他在一篇题名为“讨论科学问题必须冷静客观,实事求是”的文章中却轻描谈写地说:“从今年起,沈先生开始刊物上和在网上对我作点名攻击,其内容却不是实事求是的。概括起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关于爱因斯坦与诺贝尔物理奖的关系。众所周知,爱氏曾因光子学说而于1921年获奖,但从未因相对论得过奖。我在一篇文章中指出,1934年诺奖(均指物理奖,下同)空缺,但当时并没有世界性的战争;按说这是给相对论授奖的极好时机,但诺贝尔委员会宁可空缺也不这样做,这是令人深思的。我还说,鉴于1933年诺奖是授予发明量子力学及共同做出贡献的科学家们,这可能对爱氏构成一种刺激,成为写作EPR论文的一种动因。……我的原意只是探究,……”这种轻描淡写的辩解给人的印象,好象那篇不负责任的文章不是他写的,好像造谣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好象别人的批评“不是实事求是”、是在编造故事而他好象是受害者;他连“治学不严”这种虚伪的客套话都不愿意说。我告诉他:“你骂Einstein时将心一横的胆量和勇气到哪里去了?”“老实说,只有心理阴暗的人才会设想Einstein会阴暗到去‘打压’或‘矮化’量子力学Copenhagen学派的头面人物。Einstein的行为光明磊落。”他这种这种文过饰非的行为当然引起我的反感,我于是在网上写了“黄志洵为相对论和Einstein编造故事”,“看‘故事大王’黄志洵如何抹黑Einstein”,“黄志洵建议看的书根本不值得看”,“文过饰非的马青平恼羞成怒又在糊弄人”等4、5篇文章反驳他。由于黄志洵的这种反相对论立场,没有一个正规名牌大学的著名教授会去理睬他(科大的郭光灿和张永德都不愿与其为伍),他甚至连研究生都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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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黄志洵而带出了另一个穷凶极恶(而且很虚伪)的反相对论者马青平。黄志洵在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网页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建议网友读两本新书”,其中一本就是马青平的《相对论逻辑自洽性探疑》,另一本是西北工业大学杨新铁的。(杨新铁的书尚未见到,但我看到过他的文章。他的观点有问题。诚然,Maxwell电动力学可以化为Euler流体动力学的形式,Euler流体动力学也能化为Maxwell电动力学的形式,但两者有着根本的区别,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光速与声速之间的区别。不能由于二者可以互相变换,就认为可以有“超光速”。)在《相对论逻辑自洽性探疑》书的扉页上黄志洵写道:“赠沈惠川教授!(希冷静下来,抽空看看这本书。)” 马青平学的是生物医学,自称是博士,“为原国家科委在1992年公布的全国被美国《科学引文索引(SCI)》收录文章最多的四位学者之一”,常年留住英国。在他的所谓“书”中,除了对Einstein极尽污蔑谩骂之能事的词句段落外,其余均错误百出。

例如,在此“书”的第370页和第371页上,马青平说:“爱因斯坦在1907年文章中的推导中再次表现了数学上极不认真的态度(如果不是数学上无知的话)。学过微分的人应该知道,如果……,根本不能等于……”话真是说得铿锵有力,好象真的抓到了Einstein什么把柄一样兴高采烈!如果不作深入的调查研究,还真给他蒙住了!查一下Einstein的原著就可知道,马青平是在“故意骗人”,是在糊弄人!Einstein的这篇原著译名为“关于相对性原理和由此得出的结论”,载于《爱因斯坦全集》(第二卷),马青平提到的那几个公式在第398页上(《The collected Papers of Albert Einstein》Vol.2, The Swiss years, ed by John Stachel,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8, pp454);或载于《爱因斯坦文集》(第二卷),范岱年等编译,商务印书馆,1977,马青平提到的那几个公式在第174页上。在这两种版本中,印得很清楚:分子上括号前面是对时间的导数而不是对“时间一撇”的导数!括号里面才是对“时间一撇”的导数。按照分子上括号前面对时间的导数的运算来看,Einstein的结果根本没有错!就这个公式而言,译者也没有加什么按语。在《爱因斯坦文集》(第二卷)中,译者所加的按语是对下一个公式分母中的指数的“印误”的。由此可以看出,起码马青平本人才真正是“推导中再次表现了数学上极不认真的态度(如果不是数学上无知的话)”!“帽子从左手传到右手,再传回到左手,一只兔子就蹦出来了”!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又如,他在“书”中后来又在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网站上发表文章说:“爱因斯坦一方面把x对时间t的导数v设为常数,另一方面又把x的时间导数对时间再求导,给人们以他可以得出非零的x对时间t的二次导数的印象。这不是数学上极不认真的态度,又是什么呢?沈惠川教授为什么对同一段文章中分析的爱因斯坦的数学推导中的问题视而不见、只字不提呢?这根本不是一个真正学者应有的……态度,倒像是一个一听到别人批评自己的偶像就暴跳如雷的宗教狂热分子(fanatics)。”马青平所说的那个公式同样载于《爱因斯坦文集》(第二卷)第174页上。在文章一开头Einstein就说:“把Newton方程从原来的坐标系变换到一个新的、相对于它作匀速平移运动的坐标系,那么Newton运动方程保持它原来的形式不变。”速度v就是在这里引入的;在后面讨论相对论时,一直沿用这个记号。由于坐标系作“匀速平移运动”,因而坐标系的运动速度v当然是常数!而“x对时间t的导数”和“非零的x对时间t的二次导数”则是质点在坐标系中的速度和加速度,这与坐标系的运动速度v完全是两码事!从坐标系的运动速度v是常数的认识出发,Einstein的计算完全正确!在Lagrange力学中,Lagrangian里的速度v是用“x对时间t的导数”来代替的。速度v是否可用“x对时间t的导数”来代替,这涉及到运动学中和动力学中的独立变量问题。实际上,速度v用“x对时间t的导数”来代替,是由狭义相对论中的速度相加公式和质点在运动参考系中相对静止的条件得到的。在动力学中,条件使然,可以代替;在运动学中,速度v就是速度v(坐标系的运动速度),“x对时间t的导数”就是“x对时间t的导数”,不能混淆!在Goldstein的《经典力学》(中文版,科学出版社,1986)第355页上讲得很清楚:“到目前为止,(贝塔)仅被看作是由Lorentz变换相关联的两个惯性系统之间的相对速度(以c为单位)。在这里,它被用来表示惯性系统(实验室系)内观测到的质点速度。实际上,正如……曾经指出过的那样,这种用法与我们通过相对于质点处于瞬时静止的Lorentz系统来考虑的问题是一致的。(贝塔)既是观测者的系统和瞬时静止系统之间的相对速度,又是被观测到的质点的速度。”其中,“到目前为止”指的是运动学;而“在这里”指的就是动力学!Goldstein提醒大家注意,“使用(贝塔)这一符号似乎会引起混淆”。马青平在这里正是混淆了两个惯性系统之间的相对速度v和惯性系统(实验室系)内观测到的质点速度“x对时间t的导数”这两个不同的概念,将运动学公式当作动力学方程来处理了!他的那本“书”中对相对论和Einstein的指责(包括对某些大学的教科书中相对论部分的指责),大部分都是建立在这种似是而非的认识之上的。马青平非但连瞬时静止参考系的相对运动速度与质点速度之间的区别分辨不清,而且连运动学与动力学之间的区别也搞不清,还自以为是、指手画脚大骂Einstein及其相对论,真是“对基本逻辑规则缺乏起码的尊重”到了极点!

我对马青平污蔑Einstein和反对相对论的言论也给予了迎头痛击。已经说过,对他们虚伪和混淆视听言论的迎头痛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从数学上物理上作出澄清。我在网上发表了“让马青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马青平和黄志洵如何虚伪”,“马青平那厮强词夺理不学无术”等3、4篇文章。为了对付他的穷凶极恶和胡搅蛮缠,文章中的不留情面或“鲁迅笔法”是必须的。马青平后来不敢进行正面回合,只能在自己阴暗的博客中拉一些不知名的“洋鬼子”作虎皮自吹自擂地做他“反相对论”的春秋大梦。

从黄志洵和马青平这两个活生生实例可以看出,这些反对相对论的人在数学上物理上的水平都糟糕透顶;如果要去与他们纠缠,非得在数学上物理上保持清醒的头脑并掌握大量的科学文献资料不可。难怪有许多基础不扎实的人(甚至是大学物理学教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难怪有许多资深学者都不愿意理睬他们。有人说,反对相对论的人分三种:第一种是“民科”,他们由于不懂而反对情有可原,但这种人往往出言不逊恶语相向,不讲道理无法沟通;第二种是少数从事实验工作的专业人士,他们对所谓“实验结果”深信不疑,而不愿深究其中原因(科学史上有许多本来认为是违背相对论的实验结果实际上是支持相对论的,例如von Laue的论文);第三种则是极少数“理论物理学家”。在“理论物理学家”中,又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人实际上根本没有从事理论物理学的素质,也许只有“大学物理”的水平,从来没有认真想过问题,可能“大学物理”也没学好;第二类人是一些“自以为是”者,为了维护自己的一孔之见而贬低别人和别人的工作;第三类则是某些从事量子力学的“专家”,他们为了维护正统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而到处散布对相对论的怀疑。黄志洵和马青平属于第三种人中的第一,第三类。

“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后台老板是所谓“两院院士”宋健。在黄志洵的《超光速研究的理论与实验》一书的“前言”中,有宋健的原话:“飞船永远不能超光速,那么人类大概永远不能越出太阳系。宇航受到限制,只能在太阳系里打转,是令人沮丧的限制。”黄志洵后来在文章中多次引用宋健的这一观点,他说为了“航天技术”就必须“有超光速”,简直是笑话!从这里我们看到了“四人帮”陈伯达之流的“唯意志论”!

“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中有个别年轻人甚至在网上叫嚣“要人大制定法律禁止相对论”,“如果政府不支持我们就冲击中南海”。这不仅可笑,而且危险!如果真的出事,这不是让黄志洵、宋健难堪(要黄志洵、宋健好看)吗?

我自1982年起就对温度的相对论变换公式产生兴趣;当时与身在厦门大学的叶壬癸先生通过两三封信。他寄来了他的两篇文章(“狭义相对论中温度变换的争论”,厦门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2,21(3):319-322;“相对论热力学中的温度,热量和熵”,厦门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4,23(4):420-428)。1982年,我还收集到谈镐生,朱如曾,谢文豹三人的文章“关于相对论热力学中的温度变换”(中国科学,1982A,(3):244-253)。之后,我又陆续收集了相关课题的另外一些文章;但正式研究则始于2003-2004年期间。具体情况,我将再另文中详述。







9:54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 | 兴趣January 04
沈惠川译:量子力学各种诠释的物理学特征

沈惠川译:量子力学各种诠释的物理学特征

(译自http://en.wikipedia.org/wiki/Interpretation_of_quantum_mechanics/)

量子力学诠释
是否决定论的?
波函数是否是实在的?
是否一致性历史?
是否有隐变量?
波函数是否编缩?
测量有何作用?

Copenhagen 诠释
(波函数并非实在的)




NA
NA

系综诠释
(波函数并非实在的)



未知

毫无

Copenhagen诠释
(波函数是实在的)
测量编缩理论





毫无

一致历史诠释
(退相干近似)
未知1
未知1



视诠释²

量子逻辑诠释
未知
未知
是³


视诠释²

大千世界诠释
(退相干近似)





毫无

随机力学





毫无

智者千虑诠释





视诠释4

Bohm-de Broglie 量子势诠释
("波导" 引领)

是5
是6


毫无

和谐诠释




是7
毫无

Copenhagen诠释
(波函数是实在的)
PAP





有因果

相关量子力学


未知8

是9
毫无

不完全测量

不10


是10
视诠释²

















































1 If wavefunction is real then this becomes the many-worlds interpretation. If wavefunction less than real, but more than just information, then Zurek calls this the "existential interpretation".
2 Quantum mechanics is regarded as a way of predicting observations, or a theory of measurement..
3 But quantum logic is more limited in applicability than Coherent Histories.
4 Observers separate the universal wavefunction into orthogonal sets of experiences.
5 Both particle AND guiding wavefunction are real.
6 Unique particle history, but multiple wave histories.
7 In the TI the collapse of the state vector is interpreted as the completion of the transaction between emitter and absorber.
8 Comparing histories between systems in this interpretation has no well-defined meaning.
9 Any physical interaction is treated as a collapse event relative to the systems involved, not just macroscopic or conscious observers.
10 The nature and collapse of the wavefunction are derived, not axiomatic.

12:43 AM | Add a comment | Permalink | Blog itJanuary 01
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一上)
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一上)
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學(之一)



“纠缠”(Entanglement)一词(德文的和英文的)是多才多艺的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Erwin Schrodinger(1887-1961)于1926年发明的. 1935年,Albert Einstein(1879-1955)、B. Podolsky(1896-1966)和N. Rosen(1909-)在著名的“EPR论文”讨论了量子力学中的纠缠现象. Niels Bohr(1885-1962)比David Bohm(1917-1992)、J. S. Bell(1928-1990)和A. Aspect更早意识到量子力学中的纠缠现象,在他的1935年答复“EPR论文”的同名论文中已可见到这种意识的存在.

近几年来,随着所谓“量子信息论”论文的迅速膨胀,“纠缠态”一词也迅速蔓延. 在谷歌和百度上现在起码可以搜索到30万条有关信息. 在《现代物理知识》2005年第3期上有一篇文章中说,“目前,关于纠缠态(Entanglement)的文章在国外一些科技期刊上屡屡出现,例如2004年的《物理评论通讯》(Physical Review Letters)几乎每期都登载有有关“纠缠态”的学术论文。”美国数学家Amir D. Aczel的一本新书题名就叫《Entanglement: The Greatest Mystery in Physcs》(Four Walls Eight Windows, part of the Avalon Publishing Group,2001;中译本《纠缠态:物理世界第一谜》,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但是,他的这本书写得要比他的另一本书《God’s Equation》(中译本《上帝的方程式》)来得差劲. 《上帝的方程式》一书中有一些名言和实验分析,而《纠缠态:物理世界第一谜》一书则完全是Copenhagen学派的观点,在哲学上和物理学上都有值得推敲之处.

在国内任何大学的物理学教学讲台上所教授的量子力学课程都是Copenhagen学派的观点,更何况清华大学我所在的数力系当时并未开设量子力学课程(现在不知开设了没有). 关于量子力学的初步知识是在学习“原子物理学”时顺带得到的. 因此,可想而知,这种知识是浑浑噩噩的,与现在大部分非物理专业甚至物理专业的本科大学生差不多. 我之所以能进入量子力学领域,与大量阅读物理学的课外读物有关. L. de Broglie(1892-1987)的《非线性波动力学:因果解释》(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66)和Erwin Schrodinger的《关于波动力学的四次演讲》(代山译,商务印书馆,1965)对我的影响极大. 这两本书曾在藏书颇丰的清华大学图书馆看到过(尽管当时并不能完全看懂),若干年后在上海的旧书店中购得(如获至宝). Schrodinger的《关于波动力学的四次演讲》(范岱年译,范岱年就是代山)现在已有北京大学出版社的新版本.



一.早期“纠缠”
一.早期“纠缠”


我与量子力学之间的“纠缠”始于1976-1977年间. 现在已记不清当时在何时何种报刊上看到了Steven Weinberg(1933-)、Sheldon Lee Glashow(1932-)等人(Weinberg、Glashow后来与Abdus Salam一同因弱-电统一理论而获得1979年Nobel物理学奖)的文章,引起了我的兴趣、关注和思考. 由于在文革期间我与上海复旦大学“炮打司令部”的周谷声和邱励欧相识相熟,而“炮打司令部”和“红革会”是上海“炮打张春桥”的主要力量,我于1970年2月22日至同年8月25日受林彪集团上海王维国的空四军控制的“公检法”迫害,以“与所谓‘胡守钧小集团’有联系”、“可能是516分子,要抓起来”(均摘自“徐老三”徐景贤的“批示”)的“理由”被“拘留审查”. 林彪集团和“四人帮”倒台后的1977年春夏之交,我去上海复旦大学等候“平反”,与同在等候“平反”的周谷声、王卜熊(即王滋,他后来是邱励欧的老公)一起在复旦大学图书馆共同讨论了量子力学问题. 我与周谷声讨论了量子力学与相对论之间的矛盾. 周谷声认为,量子电动力学有10的“负8次方”的精确度,应当引起重视,应当得到肯定(但周谷声将量子电动力学的系综诠释等同于非相对论量子力学的普遍的Copenhagen诠释是有误的). 我当时就觉得量子力学与相对论在哲学方面、物理方面和数学方面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若干年后,已在美国改为经商以养家糊口的周谷声有一次甚至越洋给我打来一个长达两小时的电话与我讨论量子力学的诠释问题;他表示他已经信奉量子力学的系综诠释,只是对“量子信息论”中所说的“光子纠缠”有点疑虑、需要继续观察. 周谷声的老家就在上海现在的“新天地”处;他曾经一度在苏州张罗一家公司,经常回国.

1977年8月,“平反书”下达(“平反书”中留有的一个“尾巴”,也于一年后因形势发展而撤销);10月,接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调令”;我与王滋(我们两人都是由邱励欧介绍,通过当时在中国科大物理系半导体专业的唐正调入科大的;我的调动还得到清华校友许明贤、陈谦红的帮助),以及同受“胡守钧小集团”案牵连的北京大学女同学殷爱娥(就因为周谷声在她那里“躲”过)同时进入科大. 进入科大后,课余时间中我与殷爱娥都去听了当时由科大近代物理学尹鸿钧教授主讲的“量子力学”课(尹鸿钧当时的讲义就是他1999年出版的《量子力学》的蓝本).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当时为了培训新调入的年轻教师和为“考研”教师作准备,开设了许多热门课程,其中最叫座的就是“量子力学”课和“线性代数”课. 尹鸿钧教授在未担任校领导之前还是很客气的,上课时经常下来征求意见. 尹鸿钧当年用的书是复旦大学周世勋(周世勋与周衍柏、郭硕鸿、汪志诚被戏称为“‘老’四大天王”)的《量子力学》(也是当时唯一的一本中文量子力学教材;同济大学教授、《量子力学概论》(同济大学出版社,1990)的作者李梧龄生前在一篇题名为“不堪回首”的遗文中说,周世勋“不学无术”). 那时候,曾谨言的《量子力学》第一版刚出版;殷爱娥在先我在后都各去买了一套. 殷爱娥说她“喜欢看中国人写的书”(并特地为曾谨言的《量子力学》包了书皮). 不过,根据现在有人在互联网上发“贴子”说,周世勋《量子力学》“抄”的是L. I. Schiff的《Quantum Mechanics》(McGraw-Hill Book Co.,1963;中译本《量子力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而曾谨言《量子力学》“抄”的则是S. Flugge的《Practical Quantum Mechanics》(Springer-Verlag,1974;中译本《实用量子力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等书;真正中国人写的《量子力学》,只有吴大猷的. 当然,网上的贴子或言论,只能参考,不用当真. 平心而论,周世勋书尽管厚度不够但书的最后一节还比较不偏不倚,而曾谨言的洋洋洒洒的两卷本书的观点则完全是Copenhagen学派观点的. 中国大陆Copenhagen思潮泛滥,与曾谨言书的大量发行不无关系.

关于尹鸿钧,另有一件事可说. 有一年,北京石油学院(现在是北京石油大学)的戈革(即“郁韬”)先生来科大宣传Niels Bohr;戈革在发言中说:“在北京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我指出,到底是Einstein伟大还是Bohr伟大,这是可以讨论的问题. 当时就有一个教授站起来说,这个问题已有公论,用不着讨论……”戈革的言外之意就是,Bohr比Einstein伟大. 当时作为会议主持的尹鸿钧立即予以反驳,使戈革挂在当场,有点难堪. 尹鸿钧所举的文献,我后来找科大老师阎沐霖教授核实过. 阎沐霖称尹鸿钧所说不确;他给了我两篇论文的出处,后来我查明这两篇论文是关于“立方非线性Schrodinger方程”方面的. 尹鸿钧的书,基本上也是正统观点的.

戈革此人(他是清华大学的校友)于文革期间在文章中批判过Niels Bohr,文革过后又大力吹捧Bohr;这倒没有什么,那时许多文人(包括很知名的文人)都那样. 但是他到处吹捧Bohr比Einstein伟大,却使很多人反感. 由于他在翻译Niels Bohr著作(主要是十卷本《尼耳斯.玻尔集》以及有关Niels Bohr的小册子)方面功劳显著,而且年事已高,所以大多数人不愿与他多罗嗦. 他的十卷本《尼耳斯.玻尔集》我也买到了九本(第十卷在香港出版,没有买到),每一卷出版我都很注意发行的日期;他的《尼耳斯.玻尔哲学文选》(商务印书馆,2007)我也买了好几本;从此事可以看出,我对他的工作是十分尊重的. 王福山先生(1907-1993)私下也称赞戈革外语很好,很会抓紧时间翻译,会篆刻治印. 当然,王福山先生作为Werner Heisenberg(1901-1976)的学生,对戈革为抬高Bohr而故意贬低Heisenberg的言论多次在给我的信中表示不满. 王福山先生过世后,我将王先生与我之间的部分涉及Heisenberg的通信以“王福山先生谈海森伯”为题,整理发表于1995年第24卷第2、5期《物理》杂志(为了避讳,文中故意用他的笔名“郁韬”而不用“戈革”). 戈革知道后还是迁怒于我,并强迫《物理》杂志刊登他的一篇骂人“声明”;后来又在两本小册子中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于我. 一把年纪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看后,只能苦笑. 戈革现在已经死了;在他死之前,我没有理睬过他,不值. 我在“回忆Heisenberg的学生王福山教授:王福山先生言论钩沉”有一段“书签”,说的就是这件事:

——戈革先生“必欲将Heisenberg打成反革命而后快”,必欲将“不同意见者”打成反革命而后快的脾气一点都没有改!按理说,关于Heisenberg在二战其间为纳粹服务的问题,关于Heisenberg的人格问题,是他与王老师之间争论的事,与我不相干;但戈革先生几次三番在书刊中或明或暗对我进行攻击诽谤,找不到王老师就找到我头上,理由是我“为纳粹说话”. 我再说一遍:我对希特勒法西斯和美国帝国主义都没有好感;Heisenberg为纳粹造原子弹和Bohr为美国帝国主义造原子弹我都同样反对,尤其反对将原子弹扔到无辜老百姓的头上. 戈革先生认为“Bohr比Einstein伟大”的观点,也是我和几乎所有物理学家所不能同意的. 戈革先生明着对我进行攻击诽谤,实际上暗藏私心. 看在他年事已高已高的份上,看在王老师对他尚很尊重的份上,看在他为中国物理学家翻译了许多Bohr文集的份上,我不想与他计较. 至于Heisenberg,他可能是有些问题,也有可能如von Weizsacker是在为他粉饰;王老师可能“真的”为尊者讳,但这与我何干呢?我只不过是佩服王老师的为人,起码王老师不会给人设政治圈套. 戈革先生的说法,甚至连吴大猷老师都看不惯!

吴大猷先生在1996年10月13日给我的信中说:“前天收到王福山先生纪念集……我发现我见Heisenberg较他还早.”同年11月14日他对我说:“我不知‘戈’先生;我不能懂任何人可以藉此大骂别人.”“美国物理学界,战后一般的对Heisenberg很淡,Heisenberg去过美国一二次,没有人‘欢迎’他.”12月16日,吴大猷先生又来信评论戈革的文章说:“一笑置之可也,不必去研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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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一下)
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學(之一)

我刚到科大时,曾当过几年助教,涉及的课程有高等数学,普通物理中的力、热、电、原子物理,流体力学,理论物理中的经典力学、量子力学. 与量子力学有关的,是一次给张永德辅导“力学”,一次给张家铝、王仁川辅导“力学热学”,另一次给汪克林辅导“量子力学”. 在给张永德辅导“力学”时(我在《经典力学》“作者序”中有一段话:记得吴大猷先生的《古典动力学》一书刚在中国大陆出版发行时,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一位教授就敲着桌子对我说:“理论力学或经典力学的教科书就应该这么写!”说的就是张永德),我经常与他讨论量子力学问题(这看上去可能有点不务正业). 他给我看了他念北京大学物理系时所写的一篇有关量子力学诠释的小论文. 他的论文完全是Copenhagen学派观点的,与他日后所写的《量子力学》一书是一脉相承的. 在《量子力学》一书的“前言”中,张永德说:“......相对论量子力学的前提假设中隐含着逻辑矛盾——微观粒子力学理论与相对论能量的矛盾…….由于前提中内在的逻辑不自洽性,使得相对论量子力学变成一个不稳定的、过渡性的理论…….舍去相对论量子力学有关内容之后,本书便维持了量子力学作为微观粒子的力学理论在逻辑上的自洽性.”他的这番话确切地诠释了J. S. Bell在《量子力学中可以说的和不可以说的》(《Speakable and Unspeakable in Quantum Mechanics》,Cambridge U. P. 1987)一书中关于量子力学“不可以说的”那部分,确切诠释了Bell关于量子力学是靠“故意的选择”来误导读者的说法. 对此,我很不以为然!如果作反向思维,联系到“量子电动力学”和“量子场论”来考虑问题,“微观粒子力学理论与相对论能量的矛盾”,不正说明了Copenhagen学派关于Schrodinger方程“是描述单个粒子”的说法是有问题的吗?不正说明了Einstein的质疑是有道理的吗?除此之外,《量子力学》一书基本上是相当不错的,与曾谨言《量子力学》有得一比. 有网友评论说:“科大的四大力学教材中沈惠川老师的《经典力学》,张永德老师的《量子力学》都是国内同类教材中最好的。”

“力学热学”课开始是张家铝主讲,后来他临时有其他事,就换了王仁川(王仁川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曾在清华大学科学馆物理实验室工作过几年,应该也算是清华的校友,但他不屑于“清华校友”,无端中透出一种莫名的理科傲慢)来讲. 王仁川数学很好(他说他在美国时,几天就看懂了以“数学方法艰深”而著称的Nobel物理学奖得主J. Schwinger的文章);但是他做人不厚道,为了邀功而踹人,最后自己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他去世前皈依了佛教,可能是问心有愧. 他当时想出了一个新的法子来求解Dirac方程. 文章发表前(我刚接触他时他连如何写论文如何投稿都不会),他问近代物理系的刘耀阳“有没有人解过Dirac方程?” 刘耀阳说“没有人解过”,他就放心了. 他的方法确实很好,后来我将他的这种方法移植到解弹性力学问题中去,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结果. 王仁川写过一本小书《广义相对论》,在书中他用外微分形式求解“Einstein场方程”;但这种方法没有普遍性,只是对“Schwarzschild度规”有效.

给汪克林辅导“量子力学”是我第一次以量子力学方面的教师身份展示在学生面前. 我与汪克林教授的关系一直很好,因为我们是差不多时间进入科大的. 若干年前,我们两家为在学校的水泥操场上看露天电影经常在星期六下午搬着小板凳互相“看位子”. 有几次批改试卷,我也与他合作. 我向他借阅过林忠四郎和早川幸男主编的《宇宙物理学》(中文版,科学出版社,1981;属于《岩波讲座》系列). 我曾想在相对论方面做些工作,当时,汪克林教授对我说,相对论已经定型,没什么课题可搞的了(除非解Einstein场方程,但很难);还不如搞量子力学. 汪克林的“量子力学”课讲得很细腻,我作为助教基本上无话可说,只是埋头批改作业. 汪克林主译过J. D. Bjorken和S. D. Drell的《Relativistic Quantum Flelds》(McGraw-Hill Book Co.,1965;中译本《相对论量子场》,科学出版社,1984);他还主持过好几套书系的出版工作.

汪克林后来调到“基础物理中心”(即“天文与应用物理系”的前身)当系主任. 过了几个月,我也随他调到“基础物理中心”. 在这之前,由于唐正介绍我进入科大时是联系我去“物理系”的“生物物理专业”教数学;而“生物物理专业”的主任寿天德则建议我去“近代力学系”,“近代力学系”也答应接收了;在总支书记刘来泉要我填写履历表时,正好碰到“地球物理专业”的徐果明(他初中是上海位育中学毕业的,因此是我中学校友),阴错阳差之下,他将我留在了“地球物理专业”教“弹性力学”. “地球物理专业”后来成了“地球与空间科学系”中的一个专业. 所以在调到“基础物理中心”之前我是“地球与空间科学系”的人.

“地球与空间科学系”的主任郭自强是个不学无术的“武大郎”式人物,学术水平和人品都极差. 他将属于“Euler描述”的电动力学和属于“Lagrange描述”的弹性力学生拉硬扯搞到一起,美其名曰“磁弹性力学”. 在一次学术会议上,“磁弹性力学”被中科院地球物理所所长傅承义批了个狗血喷头;说“这么做根本没必要”,“只要将弹性常熟修改一下就行”. 郭自强就凭着“磁弹性力学”一篇文章(在国内某期刊上发表)当上了教授(第一次没批准他当教授他就耍赖不上课). 他写文章连格式都不会(曾让我和另一个女学生屠芝萍为其抄稿),他写的一本很薄的书只有最后一节是他的“磁弹性力学”,其余都是抄别人的. 他攫取别人的科研成果占为己有;明明是人家席道瑛的实验结果,他硬说是他郭自强的成果;还好意思请副校长方励之(他与方励之关系不错)为他写推荐信给《科学通报》杂志让其发表. 他之所以当上主任,是由于他在选举前进行了欺骗(说“应该将选票集中起来,以免其他专业的人选上”)和“走后门”(他与其夫人经常去找当时的副校长方励之拉关系). 他容不了别人(他老说自己是北大毕业的,其实他原来是武汉大学的学生,只是由于“反右”时北大物理系的学生大部分成了“右派”,才让他从武大到了北大做“填房”),尤其容不了徐世浙教授(因为徐世浙是长春地院毕业的,却比他早一批被评上教授). (徐世浙教授前几年已成为中科院院士) 由于我与徐世浙教授走得较近 所以郭自强就怀疑我们“勾结”起来反对他. 他通过胡友秋对我说:“就是要逼你走!”因而,我当时在“地球与空间科学系”真是度日如年;况且我也不喜欢这个专业. 当然,我也不怕他;连“徐老三”和王维国的“班房”都坐过了,难道还怕他这种小丑?在“地球与空间科学系”,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人受到过郭自强的排挤打击. 中科院院士王水后来也与他闹翻了. 最后到了“时间一到,一切都报”的时候,“地球与空间科学系”几乎所有的人都拍手称快!他后来灰溜溜地逃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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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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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钱伟长先生时期的“纠缠”
二.钱伟长先生时期的“纠缠”


我调到“基础物理中心”第一年就发表学术论文9篇(由于审稿的关系,挤到一起了). 在1983年6月1日前,我就与钱伟长先生取得了联系,此时钱先生还住在清华园照澜院16号,还没有当上“国家领导人”. 在《经典力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06)一书的“作者序”中我曾说过:

——钱先生是我母校清华大学的老师. 钱先生当时住在照澜院16号时,我就与他有通信来往并受益良多. 我在《应用数学和力学》和在《中国应用数学和力学进展》杂志上所发表的论文,全都是钱先生审阅推荐的;钱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 钱伟长先生的《广义变分原理》曾惠赠于我一本. 《广义变分原理》是一本资料丰富、充满特色的书;书中关于变分原理的积分形式可以很方便地变换为微分形式. 书中还记录了就变分原理与胡海昌进行学术辩论的材料. 从物理学家的观点来看,钱先生的意见是正确的,而胡海昌的说法有问题. 钱先生曾对我说过,他是“学物理出身的”.

1984年12月10日钱先生来信时,已说他搬到“北京复兴门外大街24楼”了. 自他离开清华园后,由于“复兴门外大街24楼”门卫森严,我就很难见到他了. 他曾来科大住了一个多星期,大概那时候他有意来科大当校长;但与科学院之间没有谈拢,后来就去上海大学当校长了. 现在上海大学搞得有模有样、有声有色,与钱先生的贡献密不可分;真不知当初科大和科学院是如何想的!他在科大时,我去拜访过他一次,相谈甚欢. 1989年年初我去意大利Triest国际理论物理中心前,曾到过“北京复兴门外大街24楼”,后来又挂了一个电话给他(电话是钱师母孔祥瑛老师接的). 他的《广义变分原理》一书是托当时在科大近代力学系的刘人怀教授(叶开沅的学生,现在是暨南大学校长)转给我的;书的扉页上题词:“沈惠川同志留念 钱伟长敬赠 一九八六年一月”. 1987-1988年间,身为《应用数学和力学》副主编的叶开沅,为了他的一个姓孙学生的一篇文章,给当时的科大校长谷超豪(谷超豪在科大校长任上没干过什么像样的正事,与钱先生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云泥之别)写了一封告我状的黑信(说我“听不进不同意见”);进而引出了王仁川“做人不厚道,为了邀功而踹人”的情节. 另外,我的兴趣也慢慢转到了物理方面尤其是量子力学基础理论方面,于是就没有再向《应用数学和力学》发稿. 不过,我的弟弟沈惠申,却经钱先生的推荐,当上了《应用数学和力学》的编委. 我的《经典力学》出版后,我即去上海大学给钱先生送去一本;但可惜钱先生现在已经老暮(钱师母孔祥瑛老师亦已过世),不能说话;书交给了上海大学为他配备的秘书(一个科大毕业的人);在上海大学“应用数学和力学研究所”长江学者钱跃竑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钱先生的照片:头低着,眼睛睁不开,坐在轮椅上(听说现在住进了华东医院).

我最初向《应用数学和力学》投稿,是缘于《应用数学和力学》鼓励年轻人的创新精神,它采用的审稿制度是编委推荐制. 我在《应用数学和力学》上的所有文章都是钱伟长先生推荐的. 有这么好的老师,有这么好的杂志,我当然要把握住. 当时有些人(例如李中元教授)认为《应用数学和力学》不如《力学学报》,但是没过几年这些人的口风就转了180度(因为什么?因为《应用数学和力学》有相同的英文版,更便于SCI等检索杂志搜索!)中国国内有些学者只会跟着SCI转,根本没有什么创新精神!SCI是个什么东东(什么玩意儿)?不就是检索杂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上世纪80-90年代,SCI所属的ISI,即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经常来信要我买他们的电子资料,我都懒得理他们!)就同Google(谷歌)、百度一样!凡是出名的网页基本上都能在它们上面被搜索到. 至于它们上面的文章好不好,那是另外一个问题!在Google(谷歌)、百度上,照样有“民科”的文章(例如“追杀沈惠川”、“把沈惠川、方舟子、何祚庥揪出来”之类).

我在《应用数学和力学》上发表的20多篇文章中,有若干篇都与量子力学有关;说得更确切一些,是用量子力学中的方法,来解连续介质力学中的问题. 有几篇就是用王仁川解Dirac方程的方法来处理弹性力学方程;后来,又有几篇是利用“非线性波动方程”中的方法来处理“弹性板壳”问题(当时,非线性可解方程的研究刚传入国内,我是科大最先研究这一理论的几个人中之一). 这种处理,实际上已经不是量子力学(已经不再有量子力学中的精神和概念),只是用它的方法而已;就如同光学或凝聚态物理中的“立方非线性Schrodinger方程”那样,已经与量子力学根本不相干了,只是形式上相同而已. 曾经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拐杖”可能有三种“头”、三种“杆”,排列组合后有9种可能;除了常见的那三种“拐杖”外,其余6种“头”和“杆”的搭配就是“创新”. 所以,“用量子力学中的方法,来解连续介质力学中的问题”,就是一种创新;只要将其中的一些方法加以引申即可. 叶开沅和那个姓孙学生不愿接受新方法,是固步自封;他们认为Newton方程、von Karman方程是动不得的;其实从物理学家的观点来看,只有相对论(包括狭义的和广义的)和热力学第二定律才是不能动的,而其它的理论包括其中的方程都是可以根据基本原理进行修改的. 当然也不能像郭自强那样搞生拉硬扯,将不能搭配的“Euler描述”和“Lagrange描述”硬性搭配在一起;这当中有个物理判断的问题,有一个“度”的问题. 我在工作中从来不想搞什么“量子弹性力学”,这肯定是荒唐的. 量子力学之所以不能与广义相对论搞“拉郎配”,“超对称”、“超引力”、“超弦”、“量子宇宙论”等等之所以不被看好,之所以没有前途,就因为量子力学与相对论在哲学、物理学、数学上是充满矛盾的;道理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弄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在这期间,我看了不少量子力学方面的书,也买了不少量子力学方面的书. 研究理论物理学,无非是量子力学和统计力学;在物理学的学术期刊上,最多的工作就是这两方面的;经典力学方面的工作只有极个别,而且在许多情况下都放在力学期刊上;经典电动力学方面的工作基本上看不到,因为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成熟了. 在各种有自然科学柜台的书店里,凡是带“量子”两字的书都特别好卖,其它类别的科技书籍的销售量都不如它. 华裔科学家更适合搞统计力学,看一下统计力学方面的书目就可明白:马上庚,王竹溪,田长霖,吴大猷,李政道,黄克逊…….这些都是大牌中国人. 华裔科学家在量子力学方面就差多了,能拿得出手的《量子力学》教科书就只有吴大猷先生的. 中国同胞在研究量子力学基本理论方面很不行,量子力学方面的重要研究工作没有一项是中国同胞完成的;在量子力学的6-7中主要诠释中没有一个中国同胞的名字;中国的研究者只是在做一些具体的计算时还勉强凑合(所以,有些人自吹在量子力学方面发表多少多少文章,有多高多深的“造诣”,简直可笑). (中国同胞在研究相对论方面更不行:重要研究工作没有一项是中国同胞完成的!而且至今还有不少“民科”甚至“教授”在相对论问题上犯傻,提一些基本概念不清或糊涂的问题!)日本人在基础理论工作方面做得比我们好,不承认不行!凡是用西文发表的优秀作品,就一定能找到日文译本!而中国每人每年花不少钱,花不少时间搞外语,每人每年“托福”、GRE,怎么样呢?比一下Nobel奖得主的数目就看得出高下了. 教育当局的教育方法是得改一改了!

在量子力学书籍中我最看好的是L. de Broglie的《非线性波动力学:因果解释》和P. A. M. Dirac的《量子力学原理》. 我从Einstein有关量子力学的文章和de Broglie的《非线性波动力学》中学到了物理,从Dirac的《量子力学原理》中学到了数学. 什么是物理学?物理学就是对每个公式、对每个公式中的每个符号,对每个定义、对每个定义中的每个术语作出实在论诠释或解释的学问(起码对理论物理学是如此). 凡是翻译的量子力学书籍,我基本上都要买一本. D. Bohm的,W. Pauli的,L. D. Landau的,汤川秀树的,E. Fermi的,R. P. Feynman的,D. E. Blokhintsev的,吴大猷的,L. I. Schiff的,S. Flugge的,A. Messish的,L. Pauling的,等等,我都有并“已阅”. 其它如Dirac,Schrodinger和Heisenberg等人的小册子,也都搜入囊中. 要研究量子力学,就必须看这些量子力学大家的作品,光翻翻曾谨言是不行的.

我在读了L. de Broglie的《非线性波动力学》(Une tentative d'interpretation causale et nonlineaire de la mécanique ondulatoire:La théorie de la double solution, Gauthier-Villars,1956)一书后接受了de Broglie的思想(当然更偏爱de Broglie的“双重解理论”). 我犹豫了几年时间,1986年曾写信给法国驻沪领事馆(法国驻沪领事馆所在的别墅,正好就是我当年为争取“平反”而“上访”的地方之一),试图获取de Broglie的地址并与他建立联系,但未得到领事馆的帮助(这是典型的“法国式傲慢”). 1988年6月,我写信给曾是de Broglie学生的Jean-Pierre Vigier. Vigier于6月27日回信告诉我:“L. de Broglie已于去年过世.” 我后悔由于自己的犹豫而未能早几年写信给de Broglie. 1989年1月9日至27日,我去意大利Triest“国际理论物理中心”(ICTP)参加“理论流体力学及其应用”国际会议期间,与同住“Galileo宾馆”一个房间的钱跃竑博士(他由北京航空学院毕业,当时是巴黎大学的博士生,后来去过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现在是上海大学的长江学者)谈起de Broglie,他也告诉我de Broglie于两年前去世的消息. 回国后,我托首都师范大学的顾之雨教授去北京图书馆复印了当年报道了de Broglie去世新闻的当天的《费加罗报》和《人道报》.

去意大利Triest“国际理论物理中心”(ICTP)参加“理论流体力学及其应用”国际会议,是“地球与空间科学系”的李中元为我要来的申请表格;这份表格托汪克林带回,结果给遗失了(ICTP当时允许每个与会者每周可以免费邮寄两公斤资料,但包装得不好,常常会弄散弄丢),后来李中元又给我搞来一份. 当时科大有三人申请,只批了我一个(估计与我是搞物理的有关). 在路上,遇到作为会议主讲人之一的(台湾“中研院”的)刘太平(一个很健谈的数学家). 会上又见到ICTP的当家人、1979年Nobel物理学奖得主之一A. Salam两三次(当时他身体还可以). 我们每天沿着“Dirac小道”或“Dirac阶梯”由“Galileo宾馆”到“亚德里亚hotel”去开会,有时候又去“Main building”(主楼)的图书馆去查阅资料,这种学术气氛、这种感觉不错. “Main building”的4楼有个“Dirac研究所”,其中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物理学家.

ICTP“Main building”中有两三个图书馆. 国外图书馆与国内图书馆相比:杂志方面,国外是原版的,国内大部分是影印的;国外快,国内要慢三个月;数量方面差不多. 书籍方面,国外的书大部分在国内见不到,没法比,估计是经费方面的原因. 我对ICTP“Main building”图书馆中感兴趣的是量子力学创始人Heisenberg、Schrodinger和Dirac等人的书,这导致了我后来结识了Heisenberg的学生王福山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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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三上)
沈惠川://我的糾纏態:量子力學(之三)





三.王福山老师时期的“纠缠”
三.王福山老师时期的“纠缠”


我结识王福山教授是由于Heisenberg夫人Elisabeth Heisenberg的书《Das politische Leben eines Uupolitischen Erinnerungen an Werner Heisenberg》(R. Piper & Co.,Verlag,1983;英译本《Inner Exile:Recollections of a life with Werner Heisenberg》,Birkhauser,1980;中译本《一个非政治家的政治生活:回忆维尔纳.海森伯》,复旦大学出版社,1987). 从德文版和英译版的出版年份看,这本书是很奇怪的:英译本早,而德文版迟. 王福山教授的中译本译自德文版,书里没有照片;但英译版中有39张照片. 我是在1989年1月于ICTP“Main building”图书馆中看到其英译本的,而是在1989年暑假于上海南京东路新华书店(现为上海书城南京东路店)一、二楼中间的夹层书柜买到王福山教授的中译本的,对比之下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给王福山教授(信寄复旦大学物理系,几天后由金尚年转交王福山先生). 王福山先生于1989年7月20日回了第一封信. 在四年多的时间里(至1993年11月12日),王福山先生回了我68封信并寄来了几本书、几篇文章和几张明信片. 关于我与王福山先生通信中涉及Heisenberg的部分,已发表在拙文“王福山先生谈海森伯”(《物理》,1995,24(2)120-124和24,(5)312-319);涉及其它科学论题的部分,发表在“回忆Heisenberg的学生王福山教授:王福山先生言论钩沉”一文(网文)中. 前一篇“王福山先生谈海森伯”原本是一个整体,因为太长,被《物理》杂志分为两部分;后一篇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杂志,于是就直接上网了.

王福山先生对写每一封信都很认真,详详细细娓娓道来,尤其是他的一手“蝇头小楷”一直为我的挚友邱励欧所称道. 他后来又送给我一本《一个非政治家的政治生活:回忆维尔纳.海森伯》并在扉页题词. 另一个重要礼物是他送给我的他在《Werner Heisenberg in Leipzig 1927-1942》上的文章“Einige Erinnerungen an meine Studienzeit in Deutschland”的抽印本,首页上他的题字“惠川同志留念 王福山 1993.11.12”可能是他的绝笔. 王福山先生还为我翻译编辑、拟议中出版的《L. de Broglie论文集》写过一篇“序”(至今未发表).

我第一次见到王福山先生时,他正住在上海华东医院的病房内. 我那次是在去湖南长沙参加“全国量子理论基础问题暨D. Bohm学术思想研讨会”途径上海时特意去看他的. 等我会议结束回来时,王福山先生已经出院. 他邀我去他家午餐,当天有复旦大学物理系的金尚年作陪. 金尚年席间给了我一份他与王福山先生合作的有关Newton的文章的抽印本. 我看出来金尚年对王福山先生有点自高自大. 后来,金尚年的《经典力学》第一版要参加评审,托王福山先生写信给我;我给他在科大找到主审人徐燕侯教授(评审的实际执笔人是我). 但是金尚年后来到科大来时,竟然连照面都不与徐燕侯教授打一个,使我很不高兴,王福山先生对他也不满. 不过,在我的《经典力学》尚未出版前,我主要使用的教科书之一还是他的书(另一本是华东师范大学苏云荪的《理论力学》,苏云荪后来离开华东师范大学去挣钱了),相对来说,他的书与苏云荪的书比其它书要称手些,但书中也有些问题(我先用苏云荪的书,后来苏云荪书用完了,才改用金尚年书). 金尚年退休后写过一本有关量子力学的小册子《量子力学的物理基础和哲学背景》(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但书中的内容不值得细读,水平显然与洪定国、关洪等人差得太远. 他又与社会上的一些反相对论的所谓“民科”搞在一起,我很不以为然. 金尚年做人做事都无法与王福山先生相比.

王福山先生是我所结识的老一代科学家中最平易近人的人(至今仍有人在文章中称颂他). 我每次回上海都要去看他两三次,每次看他都要与他长谈三小时左右(要不是王师母有病,情绪不稳定,我见他的次数还要多,时间还要长). 我与他的大公子王纯尧先生(他在经营两家公司)也有很好的交情;王福山先生过世后我还去过王纯尧先生家好几次.

我结识湖南师范大学的洪定国教授与D. Bohm(1917-1992)有关. 我第一次接触到“量子势诠释”是在读了Bohm的两篇题名为“A Suggested interpretation of quantum theory in terms of hidden variables”(Phys.Rev., 1952,85(2))文章(这两篇文章以及其它有关文章,很容易在科大图书馆查到)之后. 1988-1989年间我后悔由于自己的犹豫而未能早几年写信给de Broglie. 作为替代,1989年3月底4月初,我写信给Bohm,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资料并讨论一些问题. 4月17日,Bohm亲笔回信如下:

Apr 17,1989

Dear Dr. Shen Hui-Chuan,

Enclosed are some reprints that you requested.

I suggest that you get in touch with Dr. Hong, who is at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He is very interested in the Causal Interpretation, and he has works here for a time. His full address is:

Professor Hong Dingguo

Physics Department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I enclose also a copy of his address in Chinese.

Yours sincerely

David Bohm

Bohm的这封回信,使我立即结识了洪定国教授.

1990年4月,我应洪定国教授之邀,协办了在中国长沙市召开的“全国量子理论暨David Bohm学术思想研讨会”. Bohm的助手和合作者Basil J. Hiley参加了这次会议并做了连续几天的专题报告. 报告内容当然是关于量子力学各种诠释方面的;其中主要是阐述(Hiley不无幽默地说是“宣传”)了Bohm的量子势诠释. Hiley报告的讲稿和投影片被复印后分发给与会代表. 参加会议的有关洪(系综诠释),钱尚武,王国文(量子光学),顾之雨(A-B效应),黄湘友(双波理论),耿天明(Bell不等式),谭天荣,刘涤修(随机理论),方在庆(科学史),柳树滋(哲学家)等国内知名学者专家共40余人. 在会上,洪定国教授散发了他的新著《戴维·玻姆的科学思想与方法》(光明日报出版社,1990). 这次会议召开的消息由我和洪定国教授作了报道并登载在上海的《自然杂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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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定国教授与北京大学的秦克诚教授曾于1965年翻译出版过Bohm的《Causality and Chance in Modern Physics》(Routledge and Kegan Paul Ltd, 1957; 中文版,《现代物理中的因果性和机遇》,商务印书馆,1965;我感兴趣的是Louis de Broglie为该书所写的“序”)一书. 2001年,洪定国教授翻译出版了Bohm的《On Creativity》(Routledge, 1998; 中文版,《论创造力》,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 2004年,洪定国教授与张桂权和查有梁两位先生合作,又翻译出版了Bohm的《Wholeness and the Implicate Order》(Routledge, 1980; 中文版,《整体性与隐缠序》,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 洪定国教授翻译待出版的,还有Bohm的《Science, Order and Creativity》(Banlam Books, 1987; Routledge, 1989; 中文版, 《科学,序与创造力》,待出版),Bohm的《On Dialogue》(Routledge, 1986;中文版,《论对话》),以及J Kkrishnamurti 与Bohm的《The Limits of Thought》(Routledge,1999; 中文版《思想的种种限度》). 由洪定国教授所翻译的Bohm的这些作品,具有极高的专业水准. 其首要原因为,洪定国教授本身就是Bohm问题专家,他在Bohm身边学习工作过两年,与Bohm极其合作者有着长期亲密的书信来往,并且撰写过不少有关Bohm学术思想的研究论文. 其次,洪定国教授治学严谨;正如他在为译本《整体性与隐缠序》写的序中所说:“后来随着我对玻姆哲学思想的加深理解,我觉得原先的译法没有全面把握玻姆的本意. ”他对译文的这种认真态度是值得读者信赖的. 记得我的论文“玻姆及其量子力学诠释”(物理,1994,23(4):241)在刊登时,洪定国教授就与我讨论过编辑部将Hiley改译为“希利”是否有道理. 从这件小事可见一斑. 我希望,也代表广大读者和从事量子力学基础理论的物理学家希望,洪定国教授和他的合作者能够将Bohm的全部学术著作译成中文;如果条件不允许,起码也要将由Bohm单独署名的几本书译成中文;以益于全世界华人学术界,以益于中国的量子力学基础理论事业.
在长沙会议之前的1987年,我就读到过洪定国教授的论文“论爱因斯坦与玻姆之间的学术关系(附他们之间的六封通信)”(大自然探索,1987,6). 长沙会议后,我曾向洪定国教授索要过Einstein与Bohm之间通信的复印件. 我还读过他所写的“D.玻姆的隐序观念简介”(自然辩证法通讯,1984,(4)),“量子力学正统理论与隐变量理论之分歧”(湖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5(1)),“D.玻姆的物理学思想”(自然辩证法研究,1986,2(2)),“量子理论的本体论基础”(大自然探索,1987,6)等论文. 他还在《自然辩证法通讯》和《自然辩证法研究》上发表多篇论述Bohm思想及其哲学的文章(可在www.cnki.net/和www.sciencechina.net.cn/上查到). 可以说,洪定国教授是Bohm量子势诠释在中国的忠实发言人和公认的盟主;他对量子力学基础理论的认识,在国内是第一流的,其他一些所谓“量子理论家”的学术水平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量子势诠释之所以能在中国生根发芽,广泛流传,洪定国教授功劳最大.

与洪定国教授合译《整体性与隐缠序》的张桂权和查有梁两位先生,对量子势诠释在中国的流传也功不可没. 张桂权先生,1957年生于四川省洪雅县;1985年毕业于四川大学;1985-2001年在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工作;现为四川师范大学政教院教授. 他在《自然辩证法通讯》,《自然辩证法研究》,《科学技术与辩证法》,《哲学动态》,《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等杂志上发表多篇宣传Bohm哲学思想的论文;著有《玻姆自然哲学导论》和“论玻姆的‘对话精神’”. 他是国内仅次于洪定国教授的“Bohm学”权威. 我在多年前读过他的译文“片断与整体”(Bohm著《整体性与隐缠序》一书的第一章). 查有梁先生,1963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物理系,现在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工作. 他发表过论文“解读《玻姆自然哲学导论》”(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3(7)).

在洪定国教授,张桂权教授,秦克诚教授,查有梁先生等人的努力工作下,中国的“Bohm学”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和规模;量子势诠释才会处于目前在人数方面仅次于正统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的有利形势. 至于我本人,则是从物理学本身来研究Bohm的量子势诠释,而不像洪定国教授和张桂权教授那样具有浓重的哲学背景. 我的部分文章亦可在www.cnki.net/和www.sciencechina.net.cn/上查到.

Bohm的量子势诠释,是在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走向没落的今天可以取代它的一种量子力学诠释. 目前有希望取代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的,有量子力学系综诠释,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和Bohm的量子势诠释. (另一种“量子力学随机诠释”由于不用Schrödinger方程,所以较少有人问津;实际上,“量子力学随机诠释”也是逻辑自恰的.)因为在量子力学系综诠释中讨论的是量子系综而不是单个粒子,所以对习惯于Copenhagen诠释思维并且现在正由Copenhagen诠释立场转变过来的人来说,他们宁可改换门庭同意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和Bohm的量子势诠释. Bohm的量子势诠释的重要性由此可见. 实际上,量子势诠释与量子力学系综诠释之间的关系,比它们与量子力学“大千世界诠释”之间的关系来得更近. 著名量子理论家Jean-Pierre Vigier(现已退休且常住于加拿大),John Stewart Bell(1928-1990),Alain Aspect,Basil Hiley,以及Bohm的学生Peter R. Holland等人都是量子势诠释的主力. 他们的观点,基本上就是Bohm的观点. 国外量子理论家对Bohm的量子势诠释评价很高. 国际上,已有人将使用“量子势”的量子力学称为“Bohmian力学”.

Bohm的量子势诠释在数学上并不神秘,将波函数Rexp(iS/ћ)代入通常的Schrödinger方程并与Hamilton-Jacobi方程对比即可得到一项“量子势”;(在量子力学系综诠释流体力学表象中,则与流体力学Euler方程对比得到一项“量子应力”或“量子焓”;而在量子力学随机诠释中,则与统计力学Langevin方程对比得到一项“量子随机力”.)这在数学上没有任何问题;其具体演绎可见Peter R. Holland所著《量子运动论》(The Quantum Theory of Motion: An Account of the de Broglie-Bohm Causal Interpretation of Quantum Mechanic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3, 1995, 1997, 2000). 出现的问题是对“量子势”本身的诠释;据我看来,Bohm后来所撰写的许多哲学书都是围绕这一目的,并由此引发了许多联想. Holland的书在国内已有印影本. 当然亦可参阅Bohm的原作. “量子势诠释”所要诠释的,是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无法诠释的“量子力学中固有的非局域性相关”这一性质. 从这一意义上来理解,“量子势”就是“非局域相关”的数学表达式. 后来提出的Bell定理和Bell不等式,显然是受到了“Bohm量子势”有关“非局域相关”的影响(当然Bell不等式有其本身的问题,例如隐含着经典统计方案等,因而它并不完全等价于量子势所产生的关联). 至于量子势诠释以及对“量子势”本身的诠释的哲学含义,则可阅读Bohm的有关著作,包括《现代物理中的因果性和机遇》,《整体性与隐缠序》,《论创造力》,《科学,序与创造力》这些书在内. 对Bohm的哲学观点是否同意或是否愿意进行深入讨论,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洪定国认为,Peter R. Holland的《量子运动论》(量子势诠释)和Leslie E. Ballentine的《Quantum Mechanics:A Modern Development》(World Scientific,1998)(系综诠释)这两本书的出版标志着量子力学Copenhagen诠释已经开始走向没落了. 因为量子势诠释和系综诠释的量子力学教科书接连在西方正规出版社出版,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原来的D. E. Blokhintsev的《量子力学原理》基本上只在前苏联和中国出版过). 有关Holland的《量子运动论》的出版信息是我告诉洪定国的,他通过其在国外的女儿买到了一本原版. 我1993年路过长沙时,在他家见过这本原版.

关洪的《量子力学基础》(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是目前国内唯一一本系综诠释的量子力学教科书. 但是书中强调系综诠释的地方不多(可能还不如D. E. Blokhintsev的《量子力学原理》强调系综诠释的地方多). 关洪一生很佩服R. P. Feynman,而Feynman的“路径积分”形式的量子力学本来就跟Copenhagen诠释不同(例如在Copenhagen诠释中粒子是没有轨道的,而“路径积分”形式中是有轨道的),因此关洪赞同系综诠释是很自然的. 不过,从关洪与黄湘友之间的激烈辩论中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上帝的鞭子”(长沙会议上人们用这一称呼Pauli的外号来称呼他);他们两人互相脸红脖子粗指着对方“学过量子力学没有”. 关洪的脾气不好,经常贬低别人,与人争吵发生矛盾;有时候是他明显不对(例如有二三次与我就文章的事),有时候他是对的(例如他去世前对曾谨言书的批评). 他第一次与我发生矛盾是一篇关于Bell的文章:科学出版社原先让我来来写Bell的传记,我建议科学出版社请关洪和我一起来写然后再“揉”在一起,科学出版社找他写了初稿后将他的底稿送我审阅,事后关洪就起疑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如“剽窃”之类),我后来就退出合作撰写了. 第二次与我发生矛盾是关于经典力学中吴大猷先生提出的“猝量”事:关洪早先写过一篇关于“加加速度”或“急动度”的文章,他非说吴大猷先生提出的“猝量”与他的“急动度”是一回事,说吴大猷先生的工作“不是创新”;其实二者根本不是一回事,他的“急动度”是运动学,而吴大猷先生的“猝量”是动力学!他还对吴大猷先生很不敬(《物理》杂志在发表时删去了那些不敬的话语),使我很生气(关洪后来与别人讨论问题时又反过来以吴大猷先生为经典). 第三次与我发生矛盾是关于de Broglie“双重解理论”中一个名词的汉译:按英文pilot-wave应译成“导波”,而按法文londe-pilote可译为“波导”;中国许多人只会英文(例如有一本纪念de Broglie诞辰100周年的文集,其中只有两篇英文文章,中国学者就只翻译了这两篇,而绝大多数更重要的法文文章就没有人去翻译),关洪主张译成“导波”,说什么“波导”一词在电磁学中已有专用,而我则主张按法文译,或者另择新词;为此,他在一本书中对我进行了旁敲侧击. 至于其它一些小事我就不提了. 总的来说,关洪在量子力学基础理论方面和科学哲学方面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当然也存在不少毛病,我对他基本上是惺惺相惜的. 他的《量子力学的基本概念》(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一代神话:哥本哈根学派》(武汉出版社,2002)、《原子论的历史和现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这些书我都有.

在长沙会议上,与我关系最好、观点最为接近的,是北京大学的王国文教授. 王国文教授后来送给我一本他所著的《原子与分子光谱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 他近来闲暇之余从事对潘建伟等人的所谓“隔空传物”、“鬼魅超距作用”之类说法的批判,文章写得不错(尽管有个别史实没有严格查证). 没有人会相信潘建伟“将来某一天可以将人用电缆线从甲地传往乙地”(有报纸报道为证)这种鬼话!(居然某些Copenhagen观点的“学者”会信!居然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拨款官员会信!)这种鬼话与跳神巫师的胡言乱语没有什么差别. 王国文为此已经发表了好几篇文章. 网上有些“铁杆Copenhagen学派”的人说王国文“仅仅是搞原子与分子光谱的,不懂量子力学”,实际上王国文教授在长沙会议之前就在国外学术期刊上发表过有关量子力学的论文. 量子力学各种诠释、各种学派之间的争论,在国际上是很正常的;量子力学只有在这种争论中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 国内Copenhagen学派的势力太大,这在国外是不可想象的. 国内的许多所谓“量子力学专家”,在国际上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什么可神气的!我支持王国文教授对他们的藐视.

顾之雨教授的数学功底很扎实,他解决了许多有关量子力学中的计算问题(主要是利用特殊函数). 顾之雨、王国文和我,在长沙会议时,我们是同住一间房间的. 会议之后,我请他帮我到北京图书馆复印了不少有关de Broglie的论文和资料. 有一次去北京,我与顾之雨、钱尚武会过面.

耿天明教授在长沙会议上跟我也很谈得来. 他和别人曾经翻译过J. R. Taylor的《Scattering Theory:The Quantum Theory on Nonrelativistic Collisions》(John Wiley,1972;中译本《散射理论:非相对论性碰撞的量子理论》,科学出版社,1987).Bell的一篇评论Copenhagen学派的文章,就是我请他翻译的. 后来他的一个学生还给我来过信,让我填一张什么表格. 不知道为什么耿天明退休后会去认识以“超光速”著名的黄志洵,夹在反相对论一伙人中间.

方在庆当时还是一个年轻人,会议期间经常同关洪两人去跳舞;会议结束后他为已经译成的Pais的《上帝是微妙的》(即后来的《爱因斯坦传》)找出版社去上海,与我同路. 当时他答应为我翻译几篇有关de Broglie的文章,后来没有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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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湘友,开始我与他并不熟,后来他为了在科大推销他的新书《量子力学新探:非统计量子力学》(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请我帮忙. 我确实帮了他不少忙,还约请他到科大讲学(以郭光灿的名义,由郭光灿资助). 他还要求我为他的“双波理论”写几篇文章,我于是为他写了两篇文章:“量子力学的双波理论的数学结构和物理学特征”(《科学》,1994,46(3))和“量子力学双波理论的非局域性”(《武钢大学学报》1998,10(4)). 不过,他的“双波理论”并非他当初所设想的“是局域的”、“是决定论的”,这从详细分析中可以得出此结论,所以我对他的“双波理论”并不满意,在文章中均有善意的批评. 当时有一个叫陈增兵的科大学生(现在是潘建伟的同事或麾下)很欣赏黄湘友的理论,陈增兵(当过范洪义的研究生)后来转入正统量子力学,也从另一角度对“双波理论”表示过不满. 我几年后有一篇文章“Liouville方程的八类精确解”投稿《物理学报》时被转给黄湘友评审;那年我正好出差去北京大学,顺便就我去拜访他,但他对我却很冷谈(可能是为了避嫌抑或是看不上我的文章),说话怪怪的,使我这个视他为朋友的人大跌眼镜大失所望(其实对文章有不同意见完全可以明说,不必小肚鸡肠);我就再也不找他了. “Liouville方程的八类精确解”一文后来由别人评审通过发表在《物理学报》2000年49卷2期上,点击率很高;这篇文章是完全正确的,凡是懂得经典力学的人都会喜欢它;文章只是一种计算方法而已,不牵涉到任何解释;用这种方法可以求得多种势场问题的“正则变换”;这在经典力学中很重要. 从这一件事上我见识了黄湘友的真正为人和学术水平. 他只会吹嘘自己并不成熟的“双波理论”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文章!(国内,甚至国外,许多杂志的评审人的水平都不敢恭维;所以一篇文章投稿两三次是必要的和情有可原的.)

还有一个崔君达. 关于他的情况,我在“我的世界线:相对论”和“对崔君达‘关于量子力学的解释’一文的评论”两篇文章中已经作了介绍. 崔君达其实根本不懂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他对凡是不同意他“复合时空理论”的人都想“搞臭”. 他一到长沙,就与洪定国闹矛盾,他自大地认为洪定国是借他的名义邀请B. J. Hiley而不让他发言(他实际上迟到了几天). 洪定国即使在邀请信上署上他的名字或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外国人喜欢这套). 他即使发言又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呢?无非是自吹自擂的“八卦”之类!与现在所谓的“民科”毫无二致. 他的“复合时空理论”完全不是“协变”的,这点后来他自己也承认:不“协变”还侈谈什么相对论?!他与科大一个叫刘镇远的是大学同学(他们与方励之也是大学同学),他请我回校后帮他联系刘镇远;我帮他联系了,刘镇远甚至在他面前“放”我的“野火”;后来他说刘镇远出国(美国)找方励之,将他的“复合时空理论”据为己有(其实他的“复合时空理论”算什么东西,没有一家杂志愿要)等等,与刘镇远闹翻;然后他们两人分别在我面前说对方的坏话. 就这么一个货色,哪儿有一点做学问的味道?!他在长沙会议上托我介绍认识王福山先生,后来到上海又去见过一次王老师;王福山先生在我面前从来不说别人坏话,但崔君达却到处惹事生非、挑拨离间,甚至揶揄王老师. 他所发表的文章仅仅只有一篇,这在CHKI.net上可以查到(要知晓一个人的学术水平有多高,最简易的方法就是查他的学术论文和学术出版物,学术论文要看数量和被引用率,学术出版物要看销售量和美誉度). 2000年前后,他参与(与吴水清一伙人)组织了所谓“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是这个组织的第一批成员. 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不惜糟蹋名人,崔君达就是其中一个(“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中还有不少)典型,他们在乎的只有他们自己;这种人只是一小撮,与Einstein相比简直就是尘埃,可以忽略不计!

赵国求也是我在长沙会议上所认识的. 北京大学的王国文教授当时与我同处一室,他在会议上作了一篇题为“量子问题的可能解答探讨”的学术报告. 王国文教授的某些说法同赵国求先生的一些观点不谋而合(当时赵国求先生作了一篇题为“波函数与力学作用量积分”的学术报告),因此他们经常在我和王国文教授的住处碰头. 我就是在那时那地同赵先生相识的. 赵国求先生在长沙会议上显得有点拘谨,但我体会得出,他是有他自己的看法的. 只不过由于赵国求先生所处的环境不够完善,因而看上去他的论文有些稚嫩. 会议休息期间,赵国求先生约请我为他任副主编的杂志(《武钢大学学报》)撰稿,我当即应允了.会议期间,我还不大敢肯定自己能写出什么来,因此给他的答复是含糊的.会议结束后约过了一年时间,我给他寄去了几篇文章. 以后几年,由于文章上的事,互通信息渐多. 他将好几篇文章寄送我评审,其中就有现在称为“量子力学曲率解释”的雏形. 赵国求先生承认他自己的思想“有些不安份”,“正是这种不安份我做了一些事”. 量子力学曲率解释就是在这种不安份的背景下提出来的,我认为这种“不安份”正是创造性发明的主要动力. 但是,科学毕竟不是艺术,有做好某一件事的想法,和能不能做好这件事,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赵国求的缺点是数学基础和物理洞察能力比较差,所以他的“量子力学曲率解释”至今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具体的应用结果,而且他老是试图将“曲率解释”中的“曲率”与广义相对论扯在一起(我多次向他指出,以目前量子力学的数学架构,根本无法同广义相对论相协调,而所谓“超对称”、“超引力”、“超弦”之类的理论是根本没有出路的,它们与广义相对论相比只能达到“形似”而永远达不到“神似”). 赵国求后来加入了武汉大学哲学系桂起权领导的“量子哲学共同体”,但他的合作者同样对数学和物理不精通. 他曾邀我为他的“量子力学曲率解释”做点事;由于我认为量子力学的各种诠释都是“拆东墙补西墙”,不像de Broglie的“双重解理论”那样有突破性的思想,所以没有响应他的建议. 近年来,赵国求在网上开通了一个“博客”,吸引了一些年轻人,当然其中许多思想都是不成熟的. 赵国求填词不错,比他的学术论文耐看.
1989年9月,我与“Louis de Broglie基金会”取得了联系;10月3日,当时的基金会主席G. Lochak(他是de Broglie最忠实的学生)给我回了第一封信. 以后,我加入了基金会,成为“协联成员”. 从那是开始直到1998年,Lochak或他的女秘书按时给我寄来一年4期的“de Broglie基金会纪事”(前几期的“纪事”上常常有de Broglie的文章,1992年前后又刊载了de Broglie的博士论文和de Broglie的论文目录等历史资料);1998年以后,由于已有网上下载,才没再寄(1998年G. Lochak退休,继任者O. Casta de Beauregard也是de Broglie的学生). 除此之外,Lochak还给我寄来过de Broglie的书以及纪念de Broglie诞辰100周年的纪念文集和他本人所写的书若干本(都是稀世珍宝);Lochak本人和他的女秘书还年复一年给我寄来贺年明信片. Lochak和de Broglie基金会所寄来的资料,对我坚持实在论量子力学很有帮助.

1994年3-4月间,我与另一个de Broglie基金会的“协联成员”、意大利的F. Selleri教授建立了联系. 他4月13日来信并寄来了好几篇有关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方面的他自己的文章. 我从他的来信中得知,湖南大学的刘全慧博士(他也参加过长沙会议)后来也与他有联系. 2003年前,F. Selleri的好友、澳大利亚的Honig先生去世;Honig先生生前对量子力学很有兴趣,写过不少文章,甚至画过不少漫画;Honig先生的太太根据Selleri教授的介绍,于2003年6月给我寄来了一本(装潢漂亮的)Honig先生的文集和纪念册.

1994年5月,我与de Broglie基金会另一个著名的“协联成员”、日本名古屋大学名誉教授高林武彦(T. Takabayasi)取得了联系. 5月27日,他给我寄来了三篇有关量子力学“流体力学表象”方面的论文抽印本. 高林武彦教授很早以前就得到过de Broglie的赏识,他是L. de Broglie在《非线性波动力学:因果解释》一书中唯一提到的亚洲人. 可惜我认识他已经太迟了:他在1999年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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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川://我的纠缠态:量子力学(之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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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吴大猷老师时期的“纠缠”
四.吴大猷老师时期的“纠缠”


由于拙著《经典力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06)的出版,外界许多人误认为我只与吴大猷先生讨论力学问题,其实并非如此. 我与吴大猷先生之间的讨论涉及面很广,好像还是量子力学多一些;吴老师甚至建议我作为他的助手,为他准备一份有关量子力学各种诠释和今后发展方向的“评论”. 大约在1990年,中国天文学会的席泽宗先生到中国科大做了一个学术报告,在报告中席先生提到曾转道台湾受到吴大猷先生接待的事. 报告会后,我向席先生打听与吴老师的联系方法. 席先生为人很厚道,没有任何保留. 我给吴老师的第一封信,是向他索要他的一套书:《吴大猷文选》(远流出版社). 吴老师很快就寄来了已经出版的六本《吴大猷文选》(后来又寄来了刚出版的第七本)以及《Physics:Its Development and Philosophy》(《物理:简史与哲理》,台湾物理学会出版,1989)这本书(后来又寄来了《Physics:Its Development》(台湾物理学会出版,1992)一书). 《物理:简史与哲理》和《Physics:Its Development》两书后来由金吾伦和胡新和翻译成中文,以题名为《物理学的历史和哲学》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

1996年12月,吴大猷先生将台湾新竹清华大学1994年出版的《吴大猷先生手稿:古典力学(1941年,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影印手稿(有限本)惠赠于我. 这本影印手稿的历史,其年代之久远,远甚于H. Goldstein的《Classical Mechanics》(Addison-Wesley,1980;中译本《经典力学》,科学出版社,1981,1986). 它在经典力学发展史上的重要意义,尤其是对理论物理学的贡献,已不仅仅是学术上的、教学上的了. 吴大猷先生的这本手稿,就是他后来《古典动力学》(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7;科学出版社,1983)一书的蓝本. 在吴大猷先生和Goldstein以及L. D. Landau之前的有关经典力学或分析力学的书籍,绝大部分是专著并且基本上是为数学家和力学家而写的,而不是为物理学家或理学院物理系专业的师生所写的教科书. 为物理学家或理学院物理系专业的师生所使用的教科书,应当更注重物理概念的陈述及其在理论物理学中的应用. 拙著《经典力学》就是根据这一思想写成的.

新加坡World Scientific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JingShin Theoretical Physics Symposium in Honor of Professor Ta-You Wu》一书,吴老师也给我寄来了一本. 书中有吴老师与他的得意门生李政道、杨振宁的合影;照片下有题词:“相逢一笑”. 书的封底有两张照片,其一是吴老师、杨振宁、黄昆的合影,其二是吴老师、李政道、严济慈、周光召的合影.

1999年元旦,吴老师在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中,邀我担任他的“助手”为拟议中的“量子力学的基础问题”作一“Review”. 吴老师在信中说:“量子力学的基础,问我,我有兴趣,而不深入,非请你‘大师’写此文不可!”“请你考虑担任这件重要的大事,我当首读为快.”并说可为“数位”助手申请路费和生活费等等. 吴老师的来信使我十分感动,受宠若惊;这也是对我若干年来所做工作的肯定(我所发表的96篇学术论文中有25篇左右是关于量子力学基础理论方面的).

吴老师2000年3月4日过世后,他的学生和合作者林尔康先生给我寄来了《典范永存:吴大猷先生纪念文集》(远流出版公司,2001)一书和两篇短文. 后来又给我寄来了一本吴老师1968年版的《相对论》(不是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出版的那一套书中的一本). 我如获至宝,因为此书不仅仅有学术意义,更有收藏意义.

吴老师的另一个学生和朋友郑佑(Hugh Ching)也给我来了若干封信,与我讨论如何将吴老师的“猝量理论”推广至应用的问题;他还委托我当大陆地区的“总代表”. 他发来了几张照片. 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吴老师的《量子力学》甲部和乙部(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9,1980;科学出版社,1983,1984;英文版《Quantum Mechanics》,World Scientific,1986;《Relativistic Quantum Mechanics and Quantum Fields》,与黄伟彦合著,World Scientific,1990)是中国人唯一拿得出手的量子力学教科书(曾谨言的书在国际上没有一点地位),它培育了李政道、杨振宁、黄昆等一代宗师. 《Relativistic Quantum Mechanics and Quantum Fields》这本书我始终没有搞到;我见到吴老师寄来的书目时曾向他讨过,但可能已经没有存书他没有寄来. 亚洲物理学家中写过《量子力学》名著的,除了吴老师外,就是日本的朝永振一郎和汤川秀树,其余都不值一提. 亚洲物理学家在相对论或量子力学基础理论方面作出过重要贡献的几乎没有(连朝永振一郎的贡献都不能算是基础理论,只是一种计算方法而已;汤川秀树、李政道、杨振宁、Salam都是粒子物理方面的工作),而且在量子力学的6-7中主要诠释的创立者中,没有一个是亚洲裔的物理学家. (相反,亚洲物理学家,包括中国物理学家,在统计力学方面或统计力学教科书的建设方面,却有不少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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