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昌 爱因斯坦指出："在我们这种新的物理学中，不允许有场和实物两种实在，因而场是唯一的实在"

文化场与南北对话
李德昌


内容提要：本文从物理场出发引伸到社会场，提出了"文化场"的概念，认为文化是信息和机制，它制约着人才和资金的运行；，探讨了东西方（或南北方）国家落后和发达的根源，以及韩、日为什么发展后劲不足等。


. 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详细论证了三个代表的时代意义和深刻内函，再次说明了代表先进文化对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因此，在深层次上探讨文化及文化场对于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的作用，是历史赋予我们的重要任务。

文化是信息

文化是有史以来，人类社会创造的一个最具有广泛意义的理性概念，要寻求他的定义，可以从不同文献中找到上百种，然而它的本质特征就是"信息"。文化是信息，他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而是信息。它来去无踪，闻不到、听不见、看不着，然而却在无形中控制着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习惯以及社会的生产及经济发展，甚至制约着科技创新。按功能归类，相对于文化的信息功能，则资金具有物质功能，人才具有能源功能，物质（资金）是基础、能源（人才）是动力，而信息（文化）是机制。人类社会的财富是在物质和能源的运作中发展的，而这种运作需要一种机制来完成，这就是文化信息（思想文化、行为文化和制度文化等）。

文化信息场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原理，物质是第一性的，文化是第二性的。自然科学的发展使人类将物质不再看成孤立的、不连续的物质实体，而是将物质看成了连续的场态物质，爱因斯坦指出："在我们这种新的物理学中，不允许有场和实物两种实在，因而场是唯一的实在"，一个实在的物质，可看作是物质场中的一个奇点。海森堡指出，现代物理学的发展，已使"物质与力之间的这种区别完全丧失了，因为每个力场包含了能量，因而构成了物质"，所以没有必要"再在物质和力之间划一条清楚的界线，因为每种基本粒子不仅产生某些力，并受力的作用，它同时还代表某种力场。量子理论的波粒二象性使同一种实体既以物质的形式出现，又以力的形式出现"（《物理学与哲学》P95-104），由此可见，自然世界的本质特性就是物质场的特性，场从实体角度看是粒子，是宏观实体，从作用的角度看是波、又是力，因此、场是自然世界的核心概念。 从社会领域看，也存在各种场，但这些场不是物质场，而是以信息为核心概念的信息场，其中最为基本的就是文化信息场，它不是凭空产生的，是那些最基本的自然场演化派生出来的。 按照现代宇宙学，宇宙原始状态是完全均匀对称的温度及高的能量真空场，由于对称的自然破缺，真空相变发生的能量转变成粒子和辐射，就派生出了四种基本形式的场，即引力场、电磁场、强作用场和弱作用场。潘德冰先生在《社会场论导论》中指出：这四种场之间，由于能量的内聚外延，以及种种复杂的相互作用，生成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事物。在此，那些基本场与派生场，派生场与派生场之间进一步的复杂作用，则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次级派生场，如社会场就是从自然场中的复杂作用的演化中派生出来的。 文化信息场，或叫文化场，和社会场一样是从自然场的复杂作用的演化中派生出来的。因而正象由四种基本力演化派生出了宇宙生态，生命生态和社会生态引起人们的关注一样，我们同样需要关注文化的生态结构。从对称性和多样性来考察各种场，就会发现，原始的能量真空场，最具有均匀对称性，第二层次的四种基本场也具有明显的对称性，而到第三层次的实物派生场则显示出明显的生态多样性，（不同的气候地理及各种各样的物质和生命实体），到第四层次的文化信息派生场则具有更复杂的多样性和非均匀性。就文化信息而言，虽然也有其统一的共性，对称性，然而其多样性和非均匀性是显而易见的，在世界各地，由不同的文化场主导的生活习性、行为方式、价值观念、思想意识、制度机制不但形形色色，而且有些是完全对立的，例如：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以及某些完全相反的婚姻风俗。 在各种自然场中，要素之间的作用是通过交换粒子而实现的（在引力场中，是交换引力子，在电磁场中，是交换光子，在强作用场中是交换胶子，在弱相互作用中是交换玻色子）；而在文化场中，要素（人或团体）之间的作用是通过交流信息来实现的。文化的对称性和统一性是交流的基础，文化的多样性是交流的核心，而文化的对立性则演化成敌对、仇视、甚至战争和奴役。文化的多样性的交流产生更高层次上的对称和创新，这是作为信息场的特殊性；然而战争和奴役却使文化更加对立，当然决不可能使对立的文化消灭，这是文化场从自然场中演化派生出来时继承的基因共性，也许可以叫做隔代遗传。因为人们可以使用爆力将某类实物场（如某种植物和动物）消灭，但不可想象用爆力将某种自然场（引力场、电磁场、强作用场、弱作用场）消灭。因而也不可能用爆力将某种文化场消灭。但可以通过教育、倡导、体制改革等将落后文化改造、培育成先进文化。

文化差异与"南北对话"（日常概念中，南北方意为东西方）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南方77国集团与北方发达国家的"对话"集中反映了经济全球化的两面性-使富国更富穷国更穷。然而为什么发达国家都集中在北方，而贫穷国家大多集中在南方呢?人们总会提到欧洲文艺复兴以后资本主义向南方国家的殖民主义扩张，然而文艺复兴又缘何发生在欧洲北方国家?历史上以古希腊为代表的欧洲北方文明为什么造就了象亚里土多德那样一代思想家，产生了象欧几里德几何，阿几米德力学和阿里斯塔克日心说等等辉煌的原始创新?我们可以通过文化场的生态效应考查某些具体原因。 其一，由于人口的流动，文化的碰撞，智力的杂交产生的新文化更具有成长性和免疫力。如古希腊，处于地中海三角州，方便的航海条件使古埃及、古巴比伦等几个古代文明区域的人口迅速的流动产生文化的交流、碰撞和杂交。自由的竞争机制使人们更加理性的思考，人们一方面要独立去奋斗，另一方面又要深切地与持有不同文化的人们互相沟通、理解和协作，并且要不断的吸取对方的优秀文化（态度和方法）来滋养自身，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去。这就从根本上促进了智力和精神的发展，使古希腊成为欧洲北方文明的发源地。从中国的历史看也是如此，什么时候有不同文化的争鸣和碰撞融合，什么时候就有社会的兴旺和发达。春秋战国时期，"名、墨、法、儒、道"各家文化兴起，文人各述其见，文化百家争鸣，社会出现了蓬勃发展的景象；汉朝刘邦吸取了秦始皇文化专制"焚书坑儒，使秦二世而亡（15年）的教训，以自然宽松的融合了儒、法、名、墨、的黄老道学治国，使社会走向了繁荣，使汉代可以象唐代一样成为历史上统治最长的朝代；唐朝的兴旺发达是由于唐僧西域取经，佛教文化的引进以及本土道教文化的复兴，形成儒、释、道三教鼎立的文化消长局面，使各种文化智力杂交，产生出创新的社会意识形态，解放了生产力；在中国近代史上，由于西方的文化冲击，产生了"五四"运动，并且进一步使东西文化交流和融合，产生了中国共产党，而中国革命的胜利，更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结果；从建国以后的历史看，在毛泽东同志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期，社会主义建设蒸蒸日上，当"四人帮"推行文化独裁，样板戏独占舞台之时，也就是经济停滞，人民遭殃之际；改革开放以后，中西文化的冲击和融合达到了空前的的高度，因而才出现经济的腾飞景象。所以文化的碰撞，智力的杂交优势更具有成长性和免疫力，肯定是北方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二，由于南北地理及气候导致的，人们生活习性引起的理性思维的差异。北方的干旱少雨，使他们必须在一场等待已久的雨后迅速耕种，为了抢时（陕北农民常叫抢墒），他们早出晚归，而且为了速度，必须讲究技巧以及增加劳动强度，这就锻炼了他们的智力、毅力、吃苦和专一的精神；另一方面，漫长的冬季，使他们闲暇无事，一方面可以进行各种民族的文化艺术活动，学术思想交流活动，另一方面有充分的时间"慎独"而理性地思考自然世界的产生，结构和规律，这些交流和思考就使这些欧洲北方国家产生了那么多大哲学家、大数学家，说明人类的发展首先是思维的发展，这是如此众多的原始创新来自北方国家的根本原因。就是这样一些人类文明发展初起的微小差别，导致了南方和北方以后俞来俞大的贫富之差。恩格斯指出："人从原来居住的总是一样只热的地带迁移到比较冷的，在一年中分成冬夏两季的地带后，就产生了新的需要，需要有住房和衣服来抵御寒冷和潮湿，需要有新的劳动领域来从事新的活动，这就使人离开动物俞来俞远了"。北方和南方人之间的差别也俞来俞大了。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中，科学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必然使南北贫富之差更加显著。 其三、语言文化的差异。汉语是一种用于表达的及其丰富的语言，然而他传统的象形文字的特点，使人们的思想不能脱离庸俗化的"形象"，束缚了思维的深化，飞跃，限制了纯理性的哲学思维和精密的实验思维。水、火、土、木、金的整体观念湮没了分析的逻辑步骤，而使他们无法触击事物的本质，无法形成完整的逻辑体系，哲学体系、数学体系和物理体系。这是中国在世界中落后的一个重要的文化原因。欧洲人首先在文字上将对象世界离散化，用一些与现实毫不相干的字母将现实世界离散而后表达。具体说，就是将表达现实世界的语言分解为符号，再用符号来表达丰富的语言，体现了分析达到综合的强大生命力。这种在语言文化体系中贯彻的离散、分析、综合的规律，正是科技发展的根本逻辑；从现代科学史看，老三论（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和新三论（耗散结构论、突变论、协同论）无论从内容还是方法论形成都更加与中国的整体论吻合，然而，它们的发明却一个个都是西方学者，充分体现了这种分析、综合的"理性"场的科学创新意义。另一方面，中国的古文，将上层社会与中下层社会隔离开来，一方面是咬文嚼字的古文，另一方面是民众交流的白话文，语言文化的等级结构严重阻碍科学的普及和技术的发展，而欧洲文字符号化的结果使文化全民化，平等、自由的氛围使思想家、政治家、科学家更能融入民众的生活和实践，这也是欧洲及北方国家发达的一个重要的文化原因。 最后，南北方的人们离赤道的距离不一样，切向速度不一样，所受的离心力不一样，接受日照的时间和强度不一样，所受地球磁场的作用不一样，这也许是影响文化差异的另一些重要原因。例如：受到大的离心力，人就会显得轻一些，运动就会方便一些，所以"好动"；受离心力小，人就显得重一些，所以"好静"；日照少的地方，"静"可以减少空气对流而保暖，日照强的地方，"动"可以增加空气对流而散热，地球磁场的影响在于：离北极近的人，比在赤道附近的人受到磁场作用的强度大，而磁场可以使脑细胞产生的电脉冲更加有序化。凡此种种都影响了思维的差别，造成了文化的差别，发展的差别和贫富的差别。 在以网络为代表的新经济浪潮即将席卷全球之际，信息力的无比强大的作用使文化的交流和碰撞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各民族感到了压力，各个人感到了压力（人们已经自觉不自觉地将这种信息和文化的"作用"抽象成了"力"，正象当年牛顿把物质之间的"作用"抽象为"力"一样，这样一种抽象也许将导致"新经济力学"，因为它可以解释经典的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无法解释的许多新经济现象），这样的文化冲撞的过程，必将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文化对于社会，经济发展的强大的役使作用，使每个具有理性和科学思想的政党都必须倍加关注。谁最先占据了先进的文化领域，谁就占据了发展的机遇。在声势浩荡的西部大开发浪潮中，人们不约而同将引进资金和人才作为开发西部的重中之重，然而却忽视了一个更为基本的方面，一个控制着西部人民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也控制着资金和人才运作的基本建设-文化建设。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及时地提出了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正是看准了文化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役使作用。而且，由于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由西方马克思主义精英文化和中国大众文化交融的结果，在人类历史上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最具有文化代表的广泛性，因此，在新经济发展的前所未有的文化碰幢中，在开发西部的浪潮中，中国共产党有能力高效地引导和整和各种文化的作用，不仅能够代表，而且一定能够产生出代表时代精神、役使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先进文化。这是中华民族的福气，全国人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