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再八卦一下指挥：他为何抛弃了波士顿交响乐团

庆祝小泽征尔就任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二十五周年的活动刚告一个段落，小泽征尔也「正好」带领维也纳爱乐在德国巡回演出的时候，维也纳国立歌剧院总监荷兰德（Ioan Holender）与奥地利国家文化秘书怀特曼（Peter Whittmann）突然在当地时间六月二十三日早上联袂宣布，小泽征尔会在二○○二年接任维也纳国立歌剧院音乐总监，也就是说，小泽征尔将要离开前后已经共事三十年以上的波士顿交响乐团。

　　除了以一大串感性、伤感的语言，表示自己对从学生时期就开始接触的波士顿交响乐团依依不舍之外，小泽征尔面对外界一连串探究理由的问号只是语气含混地说「庆祝我在波士顿就职二十五周年的活动结束后，我知道下定决心离开的日子到了。早在去年九月，我就知道自己得做决定并公开宣布。」到底原因为何？「除了妻子，我没有办法和其它人讨论这件事。」小泽征尔只是一再澄清：「原本我认为自己一旦离开波士顿交响乐团后，只会保留斋藤秀雄管弦乐团及日本音乐节总监职务并到世界各地担任客席指挥。我不想再出任音乐总监，不会离开波士顿就其它乐团，但是在我死前，我希望能指挥更多歌剧」，「接着维也纳出乎意料提供我这个职位」，「我们的决定非常快。星期一与政府见面后，这就再也不是秘密。」于是到了星期三，消息立刻见报。

　　小泽征尔是波士顿交响乐团创团一百一十七年来任期最长、也是目前全球重要乐团在位最久的音乐总监，他在此时突然求去固然令人惊讶，但是细数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也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为了庆祝小泽征尔就职二十周年，乐团在一九九三年为他安排到新英格兰音乐院（New England Conservatory）指导学生乐团排练巴尔托克《管弦乐协奏曲》，「学生非常兴奋，小泽征尔也很有启发性，演出效果极佳」，但是《纽约时报》乐评人汤马希尼（Anthony Tommasini）却也强烈质疑新英格兰音乐院就在音乐厅对面，「为什么他跨过这条路得花二十年的时间？如果是其它音乐总监，每年都会过来一趟。」

　　所以虽然小泽征尔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留下难以数计的录音，「对于音乐工作有热情活力也有天份、记忆力惊人，技巧无与伦比」，社会开始出现批评的声音，他们认为小泽征尔擅长诠释复杂的管弦乐曲，如：斯特拉温斯基《春之祭》、马勒交响曲或理查‧史特劳斯的交响诗，演奏起莫扎特或贝多芬交响曲这样稀松平常的曲目却只是平平而已；他们批评小泽征尔对红袜队或塞尔提克队的比赛兴致盎然，对波士顿的古典音乐环境与檀格坞音乐中心却漠不关心，乐团团员开始抱怨小泽征尔的彩排，甚至连小泽征尔让家人住在日本也落人话柄。
九七／九八年乐季夏天，小泽征尔与檀格坞音乐中心起了严重的正面冲突。檀格坞位于麻萨诸塞州西部，是波士顿交响乐团夏天的驻地以及训练年轻音乐家的地方。由于小泽征尔自己都无法说出让人信服的确切理由，美国媒体以「尝试再造（小泽征尔）传奇并彰显自己的权威」来解释小泽征尔强制要求长期担任檀格坞音乐中心节目行政主管欧特纳（Richard Ortner）辞职的动机。这件事不但造成檀格坞音乐中心行政阶层大反弹，离职员工也火上加油地对外宣称，小泽征尔此举是「一个受挫的人仍希望能在艺术上得到肯定的情绪性行为」。

　　到了庆祝小泽征尔就任波士顿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二十五周年的九八／九九乐季，接踵而来的负面乐评为这原本该是欢乐的乐季蒙上阴影。例如：纽约乐评人罗斯（Alex Ross）直言：「小泽征尔把波士顿交响乐团带往平庸。」《华尔街日报》乐评人桑道（Greg Sandow）把小泽征尔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的组合称为「一幅破烂到需要修补的油画」而二月十日在卡内基音乐厅与慕特（Anne-Sophie Mutter）合作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及斯特拉温斯基《春之祭》后，《纽约时报》乐评人荷兰（Bernard Holland）表示演出效果与印象中的波士顿交响乐团「判若两团」、「没有应有的职业水准」、让贝多芬变得「粗野低俗」；前述《纽约时报》乐评人汤马希尼也凑上一脚，指责小泽征尔今年夏季在檀格坞演出场次过少（全部二十二场演出，小泽征尔只在其中五场露面），演出效果「没有特别出错，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原本小泽征尔对歌剧就有浓厚的兴趣，他经常到纽约大都会、意大利米兰拉斯卡拉、奥地利萨尔兹堡、法国巴黎歌剧院与日本客席演出歌剧。从一九八○年开始，他在波士顿交响乐团每年的乐季都会安排一场歌剧音乐会且甚获好评，一九八八年的一场理查‧史特劳斯歌《艾勒克特拉》让乐评人赞叹为「（波士顿交响）乐团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炽热的声音」；在就职庆祝活动中，小泽征尔也不忘安排演出浦契尼《蝴蝶夫人》；就在小泽征尔接掌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的消息曝光前几天，他才以柴科夫斯基《黑桃皇后》、威尔第《厄尔纳尼》得到维也纳听众的掌声。对于现年已经六十三岁，在波士顿几乎已经动辄得咎的小泽征尔来说，转战歌剧界也许会为他的音乐生涯开创出新天地。

　　对于小泽征尔突如其来的决定，波士顿交响乐团行政部门与董事会表达了能够理解的态度，「维也纳是他身为音乐家成长的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小泽征尔在波士顿三年、檀格坞四年的任期内，坐下来好好谈谈未来他在乐团担任的角色，特别是檀格坞」。不过，未来转战歌剧界的小泽征尔将面临不同文化的考验。来自日本的小泽征尔虽然在美国工作三十年以上，但是他的英语能力至今却还不能称为流利，到了奥国，语言障碍以及对德奥文化、德奥歌剧（甚至是现代歌剧）的掌握会是最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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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再揭一下他的老底， -辛伯达的航船- ♂ (5382 bytes) () 05/27/2007 postreply 22:5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