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意外不是在绑架过程中,绑架过程顺利的如同才华横溢的小伙子看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
当黑胡子给银行打电话,商量投标的事时,我就听出有点不对。因为他对银行的人说:搞定了,我们来投标。
他为什么说:搞定了?难道银行的人知道这件事?如果银行知道这件事,那么黑胡子就是跟银行传统这起绑架。合适这不合逻辑,银行没有必要要绑架一个人来吧那栋写字楼卖出去,那样做,危险也不一定有效果。而且黑胡子也参与,银行没有必要找他,一个跟我一样想发财的商业学生。我可能多虑了。
卡列琳娜出奇地顺从,每天吃我们送去的盒饭,每天有两次,我们轮流陪她到室外走十分钟。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至少我看不出来她要逃跑。她把她父亲的电话给了我们。
黑胡子买了一个临时付费手机,跑到另外一个城市打电话。三个小时后,他回来说,搞定了,明天在春天咖啡见面交货。
我想还有很多准备事情要做,比如怎样设计撤离路线,如何释放卡列琳娜,怎样检验那些钱的真假,以及方位装钱的箱子里有跟踪装置。很多细节,必须考虑,就像一个完备的投资计划一样,任何一个漏洞都会导致失败。
当我坐在桌前,仔细检查地图的时候,眼角突然看到,卡列琳娜和黑胡子在眉来眼去。我装着没有看到,但突然怀疑,为什么卡列琳娜这三天如此顺服,黑胡子怎么与她父亲联系后,我查不到电话号码,他说为了安全,他打完电话就扔掉了。而且,我测量了一下,他说的打电话的地方到我们这个房子,即使以60m/h的速度,往返也要5个小时,而他只用了3个小时就回来。
我不动声色,但我想我可以在拿到钱箱以后,把他甩掉。
春天咖啡馆依然在午饭的时候繁忙。我坐在露天靠街的咖啡桌边。
南加州总是那么温暖,催人慵懒。如果有人问你美国最好的咖啡馆是哪一家,多数人会想到星巴克,其实连锁店的咖啡味道都比不上春天咖啡馆。
春天咖啡馆里我住的地方不远,距离那首退役航空母舰不太远,坐在露天桌子旁边就可以看到海,海里的游艇,还有游艇上躺着晒太阳的白人男女。
那天她穿着花裙,在美国穿花裙的大多是老太太,但她那么年轻,在上午的阳光照耀下神采奕奕,裙子提着她的躯体,风把她完美的体态勾勒出来,像一幅在街道上移动的画,所有人都随着她的移动而目光游动。你能体会到,在充满西班牙风格的南加州的建筑物之间,人们充满着怎样的幻想.
我也回头看她,就是那个瞬间,我注意到她也正在注视我,看到我在看的那一刻,她的嘴角露出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她慢慢地向我在走过来。脚步很轻,我听不到街道上嘈杂的声音,但似乎听得到她轻微的脚步。
我径直向我走过来!
她停下来,花裙子就在离我的咖啡座一步之遥,裙子是不知名的花。我装着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小口咖啡。
我没有说话,她先开口了。
“对不起,请问最近的洗手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