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末,北京市要办一项老百姓一天也离不开的民生工程,临时组织了一套由不同部门组成的班子,有技术人员,有工程和后勤人员,张百发是领导小组的组长,我是数位副组长中排名最后的副组长,但在工地第一线参与具体运作的副组长只有我一人,说白了,我就是个壮劳力,其他人都是挂名的,是属北京市政府的,以示各部门都重视。我和几位技术人员是外来户。
工程运行的第一天,其他领导都在市内总部里等消息,我则带着一些人在离市区100多公里的第一线监测,还好,一切都还顺利。夜里,我们就在附近的工地休息,那是一些没有暖气的平房,有人事先给我们生上了烧煤取暖的炉子,我没有过烧煤炉的经验,也没检查,就睡了。但没睡多久,就被尿憋醒了,因为我特别能喝茶。这一起床、一开门、一招风,我就晕倒在门口了,睡在我们隔壁房间的是我们的司机,是位很机灵的转业军人,他听到动静,就敢紧出来,一看我倒在门口,估计是煤气中毒,他就敢紧进屋把另两人救出来。如果不是我喝了很多茶水、被尿憋醒,我们三人恐怕就完蛋了,也不可能上“几曾回首”了。事后,我头痛了几个月,相当长一段时间脑子反应很慢,常常说了上句、忘了下句,记不起熟人的名字。我当时想,脑子这个样,这下完了。但后来还是慢慢恢复了,考G考托好象也没受太大影响,照样还能推导偏微分方程。:)
那个时候,我也为北京人民之饮奉献了一点微薄了力量,但愿今后能为北京人民的呼吸奉献了一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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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教训是,第二年重新生炉子,一定要检查烟筒是否通畅。说不定烟筒会被鸟草堵塞了。煤气中毒,多是烟筒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