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完了“難泯歲月”一書,對地方教會及倪柝聲有了基本的了解。因為我的信仰背景不是地方教會,1956年後才听過倪柝聲的名字。這些事都已經過去半個多 世紀了,倪氏也去世近40年,蓋棺卻沒能定論。所有證據凡是來自當局的,我全不信。近幾十年來當局說過幾句真話?凡是作者提供的,她必須在神前負責。不過 她怕不怕神,這也難說。她有很長時間不怕神,抿著良心說過許多話。我是局外人,不便亂說。地方教會與倪柝聲在書中已經說得很充份了,那個“我”從書中也可 以看出一些,但她避重就輕,輕描淡寫,俺得幫她分析分析。分析得對不對,自有公論,可以商榷。
我與作者素不相識,談不上恩怨。只不過從書中來認識她。當我看到書的副標題“我和上海地方教會及倪柝聲”時,我頓時感到作者有點張狂。將“我”突出擺在主 導地位,而將“上海地方教會及倪柝聲”放在從屬地位。如果掉轉過來我想應當比較合乎實際情況。這其中不是沒有區別的。從作者不厭其煩羅列出她所閱讀過那麼 多世界名著書名;而且還背過宋詞;作者在中學時代(解放前)一定也在國文課中讀過不少之乎者也;從這本書洋洋數萬言中的用詞遣字,也可以看到作者雖是學 醫,但中文的造詣不可小覷。怎樣會不諳其中奧妙。作者突出了“我”,但我讀完全書後頗感失望,“我”的事說得太少,記載歷史較多,與標題顯示不符。
作者提及倪柝聲決定做某些事時,沒有尋求神的旨意,而是憑著直覺去做。我不為倪氏開脫,感到說得中肯,諸如土改簽名參加三自等。每一個屬靈上肯追求的基督 徒,應當都是做事之先要尋求神旨。我不知道作者在寫這本書前是否尋求過神的旨意,蒙聖靈的引導。作者在自序中說︰“我逐漸有意于整理過往的這段歷 史……。”這是人的感覺。“今將本書呈現給主,願主使用……,產生造就、鼓勵和警戒的效果。”這是人的願望,不是神的旨意。除此之外,看不出作者在寫書之 前的禱告。我可是為許梅驪禱告過,教會禱告會中的弟兄姐妹可以證實。能夠寫這歷史的人很多,論資排輩國內國外都有。為什麼他們不寫?應當說,他們沒這個負 擔,神沒有賦予他們做這事。希望許姐妹省察,摒棄肉體的活動。不光講別人,自己也要尋求遵行神的旨意。
作者在學校肅反中,由起初的消極被動交代,因看到了倪氏的種種罪證,繼而變得積極主動控訴檢舉揭發,得到領導的賞識重視。被培養成積極分子典型人物。其中 肯定出賣許多肢體,反革命集團的每一個人,邊緣的可疑人物,一個都不會漏掉,否則就不讓過關。我們都是老運動員,都有豐富的經歷。可是作者都沒有提起,尤 其放棄信仰之後,拔白旗插紅旗,文革反復交代材料……,所寫的材料肯定比這本書的份量還多得多。賣主賣友怎能不提?畢業能照顧分配在上海離家近,大城市大 醫院當醫生、教學科研,這是當局的報答獎賞,與猶大的三十塊錢何異!何等難得,共產黨員都不見得會有此禮遇。許君為報答知遇之恩,在教會肅反中更是放開手 腳大干。書中都是一筆帶過。離棄神時寫許多文章,口頭上也有許多批判,當時出盡了風頭。如今你回頭了,對于過去的這些批判,應當像經歷運動中過關那樣重新 認識,但你卻沒有。控訴出賣許許多多弟兄姐妹,給他們帶來多少痛苦,你應當一一交代致歉。光是這些,就夠你寫一輩子了,恐怕比毛澤東選集四卷都要多,你還 有閑暇來寫別人的不是?太不自量了。神若究察罪惡,誰能站立得住呢?
作者承認︰“我們不能忽視倪柝聲對于近代華人教會成長、信徒成熟方面作出貢獻。”且也因倪氏在審判時眾人之前公開的認罪,“他向神向人的誠實,是他最終的 得勝。”毋容置疑,再怎麼說,倪氏還是主內的弟兄。他心目中有神,在遭到這麼大的困難中,他不敢否認神。而讓倪氏放棄信仰是當權者求之不得的事,倪柝聲在 此沒有屈就。作者自己說過,離棄神比什麼罪都嚴重。所以作者離棄神的罪比倪柝聲所有罪的總和還嚴重。你認識到這一點嗎?倘有認識,恐怕你連什麼書都不敢寫 了。
作者書中提到的所有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根據作者的筆墨,我非常欽佩一個人,這人就是俞成華老弟兄。他為人低調,為牧養教會任勞任怨。憑他翻譯的書可以看 出他才華橫溢,但深藏不露。他愛神愛人愛教會愛同工,凡事包容。地方教會的始末人事,恐怕他知道的最多,為人幾近完美,敵人在他身上找不到什麼突破口。運 動中要他檢舉揭發,任憑你怎樣威脅利誘,他總是不開口,都說“忘記了。”反觀本書作者,知道的事遠不及俞的一半,就上竄下跳,口誅筆伐。作者也是才華橫 溢,但鋒芒畢露。拼出渾身解數,混上學委會秘書,後當三自教會執事,列席全國基督教會議。俞成華如像許梅驪那樣檢舉揭發、批判控訴,其前途肯定比左弗如、 唐守臨更加風光︰全國地方教會第一把交椅非他莫屬;他何止列席,會上會後肯定是全國副主席。但是這時候他與基督同釘十字架,與基督同死同埋葬,今天我們用 歷史的眼光來審視,滿有見證。我做這樣的對比,有人批評我是對俞老弟兄的褻瀆。我承認,為了說明問題,不得已而為之。許梅驪呀!中道理你可曾思想?為什 麼?寫書前如你請教俞成華老弟兄的兒子俞崇恩、俞崇信,也許他們略知一二,你能從中獲得教益,什麼書也就不想寫了。
作者在整本書中提到倪柝聲失德,起碼不下二十次(我不願意花時間精力作這個統計)。作者結婚、離婚又結婚,以主耶穌的話說︰休妻另娶的就是犯奸淫。我想休 夫另嫁也應在此之列。你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嗎?雖然那是在離開神以後的事,難道不信主時犯的罪就可以不算嗎?十字架上的強盜,主說︰“今*****要與我同 在樂園里了。”哪個義人比這個強盜先進樂園?倪柝聲是弟兄,依你的說法,哪怕有多嚴重的罪,他對付了,神赦免了。倪柝聲已到樂園了,作者還在著書說他的不 是,這不可笑嗎?你當積極分子控訴、揭發、檢舉說的是否全是事實?不可否認絆倒了不少人。今天許君將控訴大會延續到海外來了,而且增強殺傷力的火侯,還想 繼續再絆倒人。這就是悔改回歸後呈獻給主的禮物?大衛王犯罪,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會比他更嚴重。但他悔改了,神說他是合我心意的人。許君是否要說,且慢, 等我寫書批判了再說!
許君說倪柝聲寫回家的信,從沒有關心過去同工的話。這麼幼稚的問題也敢寫到書中去,勞改犯的來往信件都必須經過檢查,再提過去的同工,那就是搜羅過去反革命集團的黨羽,妄圖死灰復燃復闢。在那瘋狂的年代,遭到加刑,你替他坐牢嗎?荒謬!
我听說有這本書之後,很想找來看看。後來得到一張書介廣告,其中沒有購書辦法,只有作者的電話與電郵。聯系之後,給個書店的網站和電話。為了方便寄書需要 我的地址,我用電郵聯系書店。促銷期內九折,但是書遲遲沒有寄來,過了促銷期我去電話詢問,終于在電腦中找到我的名字,答應隔天寄出。我收到時不是促銷 價,再去電話詢問,回答︰“在網上購買沒有優惠。”這優惠價形同虛設。優惠是誘餌,促銷是目的。“促銷”是商業手段,為薄利多銷,最終目的是多賺錢。本書 在屬靈美麗的“警戒”等詞匯套話下,其賺錢目的,馬腳畢露。借爆料提高知名度,名利雙收。我非為區區二點零九美元而耿耿于懷,是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作者在文章中說道︰南陽路聚會處在倪事件之後,跌倒的人約有三分之二。作者將自己的軟弱跌倒歸咎于倪柝聲。寫本書的目的乃是掩蓋其離開神達二十四年之久的 原因。請不要忘記,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跌倒,你怎麼不會是其中之一?這是你個人的生命問題。況且你放棄信仰是在學校肅反你控訴了,運動結束畢業分配工作 了,教會學委會當秘書,後又當執事,列席北京全國基督教會議等等之後。一九五七年五月全體教會同工禱告會,你還為倪的二姐流淚禱告而感動。這離倪事件爆發 已將近一年半。所以你放棄信仰,倪事件不是真正原因,而是在這之後,社會上開始了反右,基督徒是落後的標,為了順應潮流追求進步,保住你已經到手的福 利,還是放棄信仰比較實惠。
縱觀作者的一生,都是出人頭地,任何環境條件之下,她都是佼佼者,喜好拋頭露面,走在時代的最前列,是風頭浪尖人物︰初中時期在里弄組織劇團演出,表現突 出是積極分子;高中時期到女青年會國際禮拜堂,都是主席、主持人;上大學時是團契負責人;肅反時控訴倪柝聲是典型積極分子;教會按當局意旨成立學委會是秘 書;之後又是執事;列席全國基督教會議;信徒是落後標時就放棄信仰要求進步,拔白旗插紅旗;各項運動努力配合批判信仰,倘非因反革命集團歷史問題與父親 在台灣,許君還考慮過要參加共產黨;文革後毛走下神壇,群眾對社會主義感到茫然,作者又認罪悔改回頭信耶穌;八十年代出國熱作者一九八一年移民美國,勤奮 讀書,得到學位和開業醫生執照;年暮謝幕之前八十歲還有作為,出書爆料寫教會歷史,一炮而紅、一鳴驚人。來勢洶洶,既有英文版,又有繁體字版,簡體字版。 要大干一場的目的極為明顯。這是名利雙收所驅使。嘩眾取寵,地方教會及倪柝聲成了墊腳石。作者的一生,每一個階段都扮演先知先覺的角色,魂的潛勢力貫穿其 間。所謂悔改回頭,是不是為了要寫這本書?作者在初中讀書時就很有演戲的天份。這是本書給我的印象。心術動機大有問題,其作品的褒貶讀者要明察秋毫、慎思 明辨。別讓一大堆屬靈詞匯給了。對于“半個基督徒,半個唯物論者”,辯證唯物主義有句名言︰透過現象看本質。有人還在為這本書叫好,可嘆!
這本書為匆促出版,來不及好好校勘,將兢兢業業寫成業業;將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寫成招之則來呼之則去,可見利令智昏,迫不及待。
倪弟兄是人,有缺點。對主內弟兄是落井下石還是愛他?“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夸、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 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別忘了,在所有罪人中,我是罪魁!我沒有比他更 好!讓我們為許梅驪代禱吧!
林向途︰“難泯歲月”讀後感 (2011-8-25) zt
本帖于 2015-06-19 13:07:01 时间, 由普通用户 老搬运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