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柳铁狂飙异端思潮 肖普云檄文横空出世——广西文革机密大起底系列（9）

图1：钱文军（即当年的钱文俊）在“博客中国”博克的题照自我定位“作者·思想者·追问和历史探寻者”。  图2：中共柳铁整党办公室内部机密档案《柳州铁路局文革大事记》1986年10月编印。“机密”印戳，内部印发，编号登记。 图3：挪威北极圈马格尔岛欧洲的最北端——北角（Nordkapp）“午夜的太阳”。 九、柳铁狂飙异端思潮  肖普云檄文横空出世——广西文革机密大起底系列（9）

《“七.三”布告》针对柳州造反派也绝非偶然，因为从理论到行动上，觉醒的离经叛道的柳州造反派已不听毛中央的招呼指挥而抗旨造反，处于失控态势，并且这股异端思潮及武装抗暴——林彪曾经对毛泽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名言做过补充：“枪杆子、笔杆子，夺取政权靠这两杆子，巩固政权也靠这两杆子”——掌握笔杆子和枪杆子这“两杆子”的“柳州经验”，对于全国各地被军方和保守派联手打压得灰头土脸的造反派而言，具有鹤立鸡群的典型效用，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毛中央看势头不妙，对其的打压势在必行，以收到杀鸡儆猴之功效。 历史，将一代人变成了弄潮儿。然而，历史也无情地嘲弄了那些可怜的弄潮儿。那些弄潮儿梦醒时分，就是一个理想，一个主义丧钟敲响的时刻。  觉醒的离经叛道的柳州、柳铁造反派集中表现在两个代表人物：文有钱文俊（柳州铁路局“红卫兵革命造反总部”联合组织头头）以笔为矛，异端叛逆；武有廖伟然（柳州造反大军“文攻武卫”的战斗总指挥）武装抗暴，以弱胜强。历史将铭记钱文俊、廖伟然的名字，正是柳铁、柳州造反派这一文一武两员大将，给广西文革造反民众反抗运动的历史涂抹了浓油重彩极其厚重的一笔。   图1：钱文军（即当年的钱文俊）在“博客中国”博克的题照自我定位“作者·思想者·追问和历史探寻者”。      （一）文革异端的叛逆的思潮    文化大革命进行到1968年，在民间，一股否定文革的思潮，已经不仅仅起于青萍之末，而且有山雨欲来之势。 朱学勤先生在《寻找思想史上的失踪者》中提及的上海那些重点中学的高中生，那些“不是打砸抢一类的红卫兵”，那些思想型红卫兵，那些“68年人”，他们的半公开半地下的民间思潮； 在柳州，集中表现在柳铁中学生造反派红卫兵组织中一些觉悟的思想型红卫兵。当年柳铁中学生造反派红卫兵一员的碧琼子事后反思——   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禁锢几乎是罐头式的。我们不能看古典的文史作品，那是“封”；不能看西方国家的文史作品，那是“资”；不能看当代苏联的文史作品，那是“修”……稍有接近，就可能惹祸上身。除了从马列经典著作中去找答案外，我们没有更多的思想资源，而且整个思考都处于一种宏观的大框架下。因而这股思潮的内容是复杂的，有局限性的。但总体来说，它是一股异端思潮，是 对文化革命这个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的反叛，是对当时主流意识的反叛，它是自由思想独立思想的开始。其积极方面大体包括： 对当时不可一世，不容置疑的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做法、后果和性质的质疑和批判。例如我们对“三忠于“的批判，李九莲对文革性质的怀疑； 对四人帮及其后台的的言行的质疑和批判，例如对江青，康生等人的批判，丘黔桂、李九莲对林彪的批判； 对个人迷信，个人崇拜的质疑和批判，例如丘黔桂的文章； 对革命委员会这一所谓新生事物，它的政权的合法性和性质的质疑，例如《今日的歌达纲领》《广西革筹必须转向》； …… 他们都表现出为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而如饥似渴的读书，勇敢顽强的探索真理的精神。他们中的杰出分子，更是表现出为人类窃取火种而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 ……这股思潮是从生活中产生的，是从鲜活的实践中产生的。这些“68年人”（朱学勤先生的提法）的主体是红卫兵，是中学生。他们曾是文化革命的积极参与者，是主流意识形态的积极拥护者。 这股异端的叛逆的思潮，虽然体现为有一定的代表人物，有的地方有一定的自发的组织，但从大范围看，它是群众性的。以碧琼子所在的群众组织为例，在不同的战斗队，不同的活动地点，前前后后都产生了这样的思潮。如： 如前所说的常委会内部。这段时间里一开会大家就牢骚满腹，喜笑怒骂，随意的抒发着对运动的不解和不满，相互间戏称为“黑话”， 在柳铁“海燕”战斗队，丘黔桂写出了颇具理论深度的《毛泽东是人不是神》《林彪理论批判》（可惜绰号“丘八”的丘黔桂和恋人李湘双双死于68年6月下旬那场武斗），李某曾和笔者谈过对武斗正义性的怀疑，对文革前景的深深忧虑；   柳铁《红卫兵战报》编辑部的一干同学，面对困惑，攻读了大量当时找得到的马列经典著作，《反杜林论》《联共布党史，《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等，写出了《今日向何方》《广西革筹必须改组》《广西军区必须转向》等文章； 《红八月》战斗队的田某某，陈某某同学，对中央文革的一系列做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以至否定，渐次从行动上明智的淡出了文革； 最具戏剧性且最发人深思的是一个叫钱某某的人。此人对我所在的红卫兵组织的形成有着重要的作用。运动初期，当我们这些边远地区的中学生尚对文革一头雾水的时候，钱以中央文革小组联络员的身份（后来的事实表明，此身份不实）来到我们学校，向我们贩卖中央文革小组的精神，阐释首都三司的一系列“革命行动“的意义，使我们很快入道，成为一支自以为底气十足的革命造反派队伍。因此，从正面说，他是我们的引路人；从反面说，他是伸进我们组织的一只黑手。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1967年八月，他对中央文革小组的一系列做法，对中央文革小组的组长”伟大旗手“江青，言谈中已持否定态度。 综上所述，文化革命进行到1968年，在民间，一股否定文革的思潮，已经不仅仅起于青萍之末，而且有山雨欲来之势。（1） 异端思潮是思想解放运动的萌芽 如果说毛泽东等人利用群众作为他们党内的大清洗工具时颇带民主色彩的承诺，催发了造反派的产生和壮大，那么一旦完成大清洗重新掌权后，他们翻手为云的镇压造反民众，覆手为雨地重建法西斯官僚专政，使造反民众对毛的幻想迅速破灭，继而产生怀疑和觉醒。其间接的后果是广西造反派少数领袖已意识到，必须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自己救自己。 柳铁造反派的一致的意见是，文革肯定搞错了，在钱文俊(即如今的钱文军，下同)后来被批斗的“恶毒攻击”言论里就有“文革上不了史册”，这是他们几个的共识。不同的地方是，钱认为中央现在正在开始清算造反派，毛需要为文革的正确寻找替罪羊。 文革中，政治虚伪的事例太多，我们初步领悟到毛式手腕那种流氓本质，及至“清查五一六”，大规模地赤裸裸地故意造伪，至少我是认定了这个主义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理”，它也绝对不会有未来。我们曾经如此虔诚地笃信，不止一次地、恭恭敬敬地抄写列宁的教导：“吹牛撒谎是道义上的灭亡，它必定导致政治上的灭亡。”结果遭遇的却是“为革命撒谎”的理直气壮，就连“厚颜无耻”也得甘拜下风，倘若还想保持做人的基本底线，离经叛道只能是惟一选择。（2） 这股异端的叛逆的思潮，可以说，是一场从实践中产生的思想解放运动的萌芽。 柳铁中学生造反派红卫兵一些关心国事，好学深思的同学，就去找当时被允许读的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理论著作看，希望从中找到认识现实的理论武器。然后他们根据自己对理论的理解，结合文革的实际情况，写成了一系列文章。 其中最具价值和最有光彩的，是“海燕”战斗队，一位名叫丘黔桂的同学，他写下《毛泽东是人不是神》《林彪理论根本批判》等几篇文章。他批判的矛头，已经直指个人崇拜；他犀利的目光，已经洞察阴谋家的鬼蜮。 柳铁中学生造反派红卫兵异端的叛逆的思潮，集中表现在被广西当局视为六篇“大毒草”：《今日的“哥达纲领”》、《今日向何方》、《广西革筹必须转向》、《必须全盘否定广西资产阶级派委会》、《二论广西革筹必须转向》、《广西军区必须改组》。 它们属于文革异端思潮迭起的一部分。虽然用马克思主义去批判它的变异——毛泽东思想不免是历史的嘲讽，但这又是中国年轻一代在觉醒途中的一个必由的历史阶梯。 文革中骚动不安的异端思潮成了后文革时期民主主义思潮的滥觞。从1974年广州“李一哲”名为《关于社会主义的民主与法制》的大字报出现；接着是1976年的“四五”天安门事件；直至1979年北京西单民主墙魏京生贴出“第五个现代化”。 （二）肖普云《今日的哥达纲领》横空出世 广西造反派响应中央1967年的"九五命令"，几乎是广西"四.二二"刚把枪交完，县份就开始打起来，接着变成屠杀。首当其冲的是那些"地富反坏右"分子，难民开始涌入城市，传说越来越恐怖，有的地方连婴儿也杀。 形势迫使广西造反派思索。柳州铁路局工机联"4·22"《红卫兵战报》编辑肖普云（柳铁一中老三届中学生绰号“肖猴子”）干脆提出：“焦裕禄不是说，嚼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吗？我们应该读一点没经别人解释过的马列主义。” 残酷的现实令柳州造反派觉醒并反思文革，结论是：彻底搞错了！现在需要找替罪羊,不光是广西"４。2２"，全国的造反派都会成为替罪羊。特别是湖南传来杨曦光（即已故经济学家杨小凯）振聋发聩的《中国向何处去》的文章......这时，那句曾经是他们神圣誓言的"誓用生命和热血保卫毛主席"已经成了笑谈。 广西造反派亲自经历了广西军区与广西革筹"一边做*****，一边立牌坊"的历程。明明是他们操纵"联指"，把全广西的农村民兵都变成"联指"，默许甚至指使他们屠杀。另一方面却说成"两派不断发生武斗，一些干部群众被杀害"；更严重的是，他们甚至伪造证据，无中生有地制造如"上石农总"、"反共救国团"之类冤案、假案，煽动屠杀气氛。最后，在１９６８年３月，韦国清调走支持 " 四.二二"的野战军，派部队直接参加屠杀造反群众的"武装围剿"行动。(3) 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1968年2月10日，柳州铁路局工机联“４·２２”《红卫兵战报》发表编辑部文章：《今日的哥达纲领——评“倒旗协议”》（全文可看附件），对其“批判的武器”施以“武器的批判”。号召造反派反对缴枪，试图武装自卫。 石破天惊：用暴力推翻一切现存的社会制度  “用暴力推翻一切现存的社会制度”！柳州造反派响亮喊出这个口号，是石破天惊的。  文章指责当时柳铁两派达成的“倒旗协议”，是当年《哥达纲领》的翻版。说这个“协议”脱离柳州和广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际情况，在纸上空谈收缴枪支，助纣为虐，鼓励和纵容“联指”一小撮坏头头破坏“三个照办”。文章还一针见血地指责柳铁“工机联”总部的头头提出的“铲平山头，破掉派旗，交出武器”,实质是“交出柳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一年浴血奋战的成果，以换得一些人到大联委，甚至到将来的革委会去做官”。 文章针对广西的现实，作出了客观公正的剖析，特别指出了所谓“大联合”后“四·二二”一派受迫害和压制的种种情况，提醒“四·二二”一派的人们，只有抗争才有出路，否则就只有任人宰割的死路一条。这是一个摆在“四·二二”派面前现实而又严重的问题。 此文写得十分好，有理有据，很有现实意义。庸才弱手绝对写不出这等高水平的文章！出自一个中学生之手，尤其难得可贵。该文是广西造反民众反抗运动纲领性文献，在文革异端思潮迭起的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   历史，将一代人变成了弄潮儿。然而，历史也无情地嘲弄了那些可怜的弄潮儿。那些弄潮儿梦醒时分，就是一个理想，一个主义丧钟敲响的时刻——这不能不是对毛中央的极大忤逆和挑战。 该文一经发表，给广西造反派以醍醐灌顶的警醒作用。进一步激化了当时广西“4.22”的内部分歧。直接后果就是促成了一个月后，广西“4.22”常委开除四个以造反为谋求加官晋爵之手段的投机分子（在韦国清一手遮天的政治高压下，广西造反派并非铁板一块。广西“4.22”常委产生一些以造反为谋求加官晋爵之手段的投机分子，广西造反派分化为新老“4.22”两个组织。中共广西整党办公室内部机密档案《广西文革大事记——1968年》有如下记载：1968年3月29日，南宁。广西“4.22”指挥部因对“大联合”及全区各地“4.22”的群众惨遭杀害有意见分歧,指挥部在“航运工总”船上召开会议，进行改选。撤销龙智铭、曾春生、林福文、章英的常委职务，补选新的常委，由高兴学任总指挥，黄达升、蒋志恭为副总指挥。当时，广西革筹、广西军区立即把龙智铭、曾春生、林福文、章英等四人接到广西军区“保护”起来，让他们参加区革筹工作，代表“4.22”参加区革命委员会，把他们当作傀儡来摆布。“4·22”新老之分是人为的，是韦国清一手炮制的），更加团结起来对抗政治迫害。同时也促成广西造反派成立广西“4.22”野战军，拿起武器，武装抗击韦国清的围剿。 谁知此文被广西革筹发现，抓住作者肖普云引用马克思的“用暴力推翻一切现存的社会制度”一句，时任中央文革顾问的康生定性为反动文章，说此语意在“用暴力推翻无产阶级专政”。更要命的是，他还武断地宣布：“中学生写不出来。背后有‘黑教师爷’！”江青也发话：“有黑手！要揪出来！”这无疑是给韦国清们镇压“四·二二”提供了一个重磅炸弹。 该文作者肖普云，因写作此文，１９６８年３月３１日在柳州被官方以“现行反革命”罪给逮捕了。（4）   图2：中共柳铁整党办公室内部机密档案《柳州铁路局文革大事记》1986年10月编印。“机密”印戳，内部印发，编号登记。 令人扼腕痛惜的是，这位才华横溢、思维敏捷的“68年人”思想者后来竟人间蒸发失踪了！成了思想史上的失踪者。 《今日的哥达纲领》位列文革“五大毒草” 狂热的1967年夏天之后，红卫兵内部思想开始发生分化，在这股异端思潮中涌现的文章，其中有些文章受到了当时中央高层领导人的批判，于是在1968年就有了文革“五大毒草”的说法，这五大毒草分别是： 1．《四一四思潮必胜》清华大学“四一四”派学生周泉缨(1942年生)发表于1967年8月的文章； 2．《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1967年12月1日  重庆八一五派《山城战报》（革联会机关报）第38期、《815战报》（重大八一五主办）第47期联合发表编辑部文章，作者是重庆大学学生周孜仁(1945年生)； 3．《我们的纲领》湖南“省无联”的张玉纲发表于1967年12月的文章,张玉纲是中南矿冶学院学生； 4．《中国向何处去》湖南“省无联”的长沙一中高中学生杨曦光(1948年--2004年)发表于1968年1月的文章； 5．《今日的哥达纲领——评“旗协倒议”》1968年2月10日，广西柳州铁路局工机联“４·２２”《红卫兵战报》发表编辑部文章，作者肖普云是柳州铁路一中高中学生。 康生认定幕后黑手是“黑教师”   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五日,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央首长所谓“七.二五讲话”,康生就专门提到该文“就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并认定幕后黑手是“黑教师”。 康生：......我看广西两派都有黑手，都可能混进“反共救国团”，都可能混进王公度、贺希明那样的托派，都有叛徒、特务、走资派混进去，两派都有学校的黑教师。广西大学、广西党校有没有黑教师？你们自已说还没有发现，问题就在这里。我不是讲过吗？《今日的“哥达纲领”》说是学生搞的，我看不可能。那不是学生写的！ 总理：王反修，是学生搞的吗？（王答：是。） 康生：说是学生，骗人！我看你王反修也搞不出来。是黑教师搞的。在座的谁读过《哥达纲领》？朱仁你读过没有？（朱说：看过）你看的是《哥达纲领》还是《哥达纲领批判》？（朱答：《哥达纲领批判》）你不要混过去，你看过没有？（朱答：没有。）那个“纲领”，就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说没有黑教师，见鬼，骗人！是掩护黑教师，遗憾的是过去没有发现。所以要根据毛主席的革命路线，首先办学习班。你们达成协议跟家里联系无条件的实现“七·三”布告。（5）      有趣的是，被康生诬为“黑手”、周恩来指为“黑会主席”的朱仁并不是四二二赴京汇报团的正式成员，而是汇报团已经在京多日后，由于南宁事态危急他自己决定上京“报告情况”，甚至连车票也是自己买的。在四二二及其赴京人员中朱仁并不在领导层，康生之所以盯住他，只因为他是广西自治区党校教师，被认为有理论水平。而“柳铁工机联”中学红卫兵肖普云此前写有一篇观点激进的文章《今日的哥达纲领》，当时与湖南杨曦光（杨小凯）的《中国向何处去？》、清华周泉缨的《四一四思潮必胜》等都是中央点名的异端“大毒草”。康生仅以“中学生不可能看过《哥达纲领》”为理由，就一口咬定中学生写不出这篇文字，肯定有“黑手”代笔，而党校教师朱仁就是代笔者，也就是四二二中的“黑手”。其实，不要说中学生完全可能看过马克思已全文引录过的《哥达纲领》，就是没看过，当时的学生不少也从我国“共运史”宣传中知道“哥达纲领”是德国工人运动中爱森纳赫派与拉萨尔派“无原则合并”的结果，那篇文章不过是借此典故来表达其不愿与对立派“老保”合流之意，与《哥达纲领》文本的内容毫无关系，何以非得看过那文本才写得出来？更何况在南宁工作的朱仁根本不认识在柳州的作者。 文革时，柳铁造反派红卫兵守住了良知，从未折腾过他们的老师们，于是老师们也跟他们挺友善。虽然有所预防，从来不准跟老师们合伙搞活动，以免无端惹麻烦。岂料躲鬼躲进城隍庙，钱文俊布置肖普云写那篇文章，捅了康生这个大党阀的马蜂窝，康生一句无赖话，“揪黑教师爷”的工宣队、军宣队进校，滥施酷刑，他们铁一中的杨芳老师、雷扶九校长“被迫害致死”，没死的也脱了一层皮。 雷校长的遗书写道：“我反复申明：我决不是‘畏罪自杀’，我没什么罪可畏。”“我的自杀是经受不住过分的凌辱和超过我健康负荷的肉刑。”为了捍卫自己尊严，他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毛主席让中国人民站起来的一个小小的事例，同样方式维护自我尊严的案例在中国有多少？ 与此同时，韦国清﹑广西军区负责人这些当权者控制的舆论阵地《广西日报》，也配合康生的讲话发表批判肖普云和他那篇文章的社论，在舆论上配合打压“四·二二”。四月九日，《广西联指报》又抛出了一篇社论《向“阶级敌人”刮起十二级台风》，公然叫嚣：韦老爷出钱，（广西）军区出枪，“联指”出人，向“阶级敌人”主动地不停顿地发起猛烈的攻击，刮起十二级台风，坚决地消灭他们。（6） （三）晚霞消失的时候—— 柳州文革异端思潮历史文献六篇刼后重生记 时移世易,收到钱文军寄来的柳州文革异端思潮历史文献六篇的手机邮件提示，正是2013年仲夏子夜在“世界的尽头”——挪威北极圈马格尔岛欧洲的最北端：北角（Nordkapp），带着旅行团屏息观赏西坠的“午夜的太阳”。 到北极就是赶赴一场光与影的视觉盛宴——夏天看午夜的太阳，冬季则观神奇莫测的北极光。    到达北角宽阔的观景台，真正海天一色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周围是几近垂直的悬崖，下面是壮阔的北冰洋，确有“天尽头”的意味。   观景台入口处有一座彩色石块堆成的四方台，上端立着指向北方的箭头，箭杆上标明了北角的纬度——北纬71°10’21’’，提醒你已进入北极圈了。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故而又得名“世界的尽头”。   “尽头”总会让人感到凄美和惆怅，而北角的壮美带来的却是神秘遐想和无限的憧憬。   北冰洋凛冽的寒风，以及此地赫竭色岩石的荒凉，给北角抹上了一袭地老天荒、岁月山河的苍茫。 图3：挪威北极圈马格尔岛欧洲的最北端——北角（Nordkapp）“午夜的太阳”。 在北角大厅边喝香槟边观赏午夜辉煌落日与初升朝阳交替的自然奇观——子夜时分，当残阳如血的晚霞尚未消逝，霞光万丈的朝阳又喷薄而出，而此时一轮皓月正高悬苍穹，天幕上同时出现日月同辉的奇观。观景台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朝拜这一自然圣景的游客。   看着三五成群的游人开香槟庆祝见证这一自然奇观。想起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过：人，应该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北欧诸国丹麦、挪威、瑞典，由于合理的社会制度，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可持续发展的超前环保理念，而位列联合国最幸福国家名单前列绝非浪得虚名（刚出炉的联合国最幸福国家名单，丹麦第一，挪威第二，瑞典第五）。 记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反思文革红卫兵运动的一篇中篇小说《晚霞消失的时候》（作者是原北京四中大院子弟“老兵派”的刘辉宣，1980年，他以礼平的笔名发表了中篇小说《晚霞消失的时候》，反思“文革”和红卫兵运动，主张用真、善、美来认识科学、宗教和艺术，引起文坛的争议与批评。1983年8月，时任中宣部主管文艺的副部长贺敬之带领一批人为“清污”准备文件时点名批评了徐迟、李陀等作家和《人啊，人》、《春天的童话》、《在同一地平线上》、《晚霞消失的时候》等一批作品）。   在这晚霞消失的时候，收到钱文军的邮件，不禁让人唏嘘不已。对这组珍贵稀缺、“刼后重生”的柳州文革历史文献之喜阅，不啻超过在北极圈见证“午夜的太阳”之欢欣。   长期翻阅中共文革密档，1968年以韦国清为首的广西革筹（全称：广西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利用手中掌控的與论工具如《广西日报》，连篇累牍地批判所谓“七大毒草”——   七篇“大毒草”中除了那篇广西“4.22”《草上飞宣言》外，柳铁中学生造反派红卫兵异端的叛逆的思潮，集中表现在被广西当局视为六篇“大毒草”：《今日的“哥达纲领”》、《今日向何方》、《广西革筹必须转向》、《必须全盘否定广西资产阶级派委会》、《二论广西革筹必须转向》、《广西军区必须改组》。它们属于文革异端思潮迭起的一部分。虽然用马克思主义去批判它的变异——毛泽东思想不免是历史的嘲讽，但这又是中国年轻一代在觉醒途中的一个必由的历史阶梯。   多年来“大毒草”之名倒是如雷贯耳，文章却一直无缘一睹真容。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走访过广西整党办《广西文革大事记》编辑组的许多老同志，有的说看到过，但封面印有“仅供批判，阅后即毁”:的字样（看来韦国清为首的广西当局，对一针见血的几篇“大毒草”——柳州文革这股异端思潮还是心有余忌），估计存活世间的希望渺茫。平头转而遍寻民间文革资料而末果。中共当局对文革资料的严防死守，宛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各级图书、县誌、档案馆对文革资料一律盖上“机密”的印戳。   就在平头对此念想心如止水不抱幻想之际，钱文军看到我那篇：《“七.三”布告》出笼的台前幕后――五、 柳州的异端思潮   钱文俊离经叛道的文稿之后，给平头一个意外之喜——蛇年之夏，平头正在挪威极圈北角观赏午夜的太阳带团途中，收到了珍贵稀缺的广西文革“大毒草”——柳州文革异端思潮历史文献六篇，终于得偿所愿。   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当年如响箭划过沉寂黑夜的异端思潮的历史文献，不应埋没在历史尘埃而默默无闻。尤其柳州文革异端思潮的领军人物钱文俊，以及那篇石破天惊喊出 “用暴力推翻一切现存的社会制度”而位列文革“五大毒草”的《今日的“哥达纲领”——评“倒旗协议”》的作者肖普云（1），是文革异端思潮绕不开的人物。但是《文化大革命和它的异端思潮》（宋永毅、孙大进著，田园书屋出版）却漏掉了他们，不能不说是这本书的一大遗憾。我想，随着这些文献的重见天日，它们在思想史上的认知和份量，应该在文革异端思潮的历史占有一席之地。 尤其珍贵的是，这些文稿，还是文革期间，钱文俊（柳铁一中高三学生，柳州铁路局“红卫兵革命造反总部”联合组织头头。即钱文军）在“清查‘5。16’专案组”羁押时偷的——   忽然想起好像你要过我们文革时发表的几篇“大毒草”，一直找不见。今天整理硬盘时偶然翻出来，故附上。 附件中是军管会当年汇集《广西日报》所批判的“七篇大毒草”中之六篇。军管会的前言里列举了四篇，略去《二论广西革筹必须改组》和《广西军区必须转向》这两篇，但内容里有。当年七篇“大毒草”中剩下那篇是《草上飞宣言》，喊打喊杀的，没什么内容。 这个文稿是我被关押在“清查五一六”专案组里时偷得的，皮面上盖有印章：“仅供批判，用后销毁” ……  因为当年各期报纸已无法寻觅，这本“大批判稿”就成稀缺之物。（钱文军邮件摘录） （未完待续）   本文节选于小平头长篇文革密档揭秘《破解文革柳州惊天大案谜局――“七.三”布告出笼的台前幕后》   草稿于2011年3月6日于挪威峡湾小城溜坎（Rjukan） 完稿于2013年12月16日 于丹麦哥本哈根 （联络本文作者请发邮件到：[e-mail]）     注释： （1）《文革结束的另一种可能性——我所经历的1968年的民间思潮》作者：碧琼子 发布于：博客中国 碧琼子博客专栏 （2）钱文军：《武斗纪事》(一个老红卫兵的回忆)。发布于：博客中国 链接地址：http://wenjunq.blogchina.com/775822.html （3）钱文军：《从“北航黑会”到“７·２５”亲历记》,华夏文摘增刊第388期。 （4）《广西文革大事记——1968年》中共广西整党办公室内部机密档案，1987年编印。“机密”印戳，内部印发，编号登记。第28页。 （5）中央首长接见广西来京学习的两派群众组织部份同志和军队部份干部时的指示（七二五讲话)  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广西班办公室记录整理，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六日原重庆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总部嘉陵印制厂１０５红印兵团翻印，一九六八年八月七日。 （6）同注（4）第33、34页。       附件：《今日的哥达纲领——评“倒旗协议”》肖普云 今日的“哥达纲领”——评“倒旗协议” 本报编辑部   马克思主义对机会主义在理论上的批判的光辉典范——《哥达纲领批判》发表虽近一个世纪了,可是到今天,仍然没有失去它那夺目的光彩。《哥达纲领批判》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巨大贡献,是国际共运史上对机会主义作不调和斗争的光辉典范,这一伟大著作,为我们今天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提供了极为重要的历史教训。   《哥达纲领批判》发表于一八七五年。当时德国存在着两个工人组织,——一个是李卜克内西和倍倍尔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工人党(称为爱森纳赫派),一个是哈森克列尔等人领导的德国总工人协会(称为拉萨尔派),那时拉萨尔派执行一条迎合资产阶级需要的机会主义政治路线。   一八七五年,这两个工人组织决定“倒旗”——合并成为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并由李卜克内西起草两派达成协议——《哥达纲领》,由于李卜克内西的让步,《哥达纲领》对《共产党宣言》作了严重的歪曲和修改,对德国的工人运动进行了原则性出卖,对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的拉萨尔派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作了妥协,这个纲领的实现,将会给德国的工人运动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具有高度责任感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这个机会主义的纲领进行了严肃的批判。“这个纲领草案中表明的一个断然的退步,就不能不特别强烈地使我们感到忿怒”,恩格斯在《哥达纲领批判》序言中表明了他们一开始就对这个文件的态度。   严格地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德国这两个工人党的联合是赞同的,但是,他们认为联合是有原则的,决不能在“彻底产掉山头,砍倒派性,打倒派性,增强党性”的口号下向拉萨尔派作出原则的让步。在马克思看来,向拉萨尔派让步,就是出卖党性。   但实际上,李卜克内西向机会主义投降了,正像恩格斯所说的:“李卜克内西因为急于达到合并,为了合并不惜任何代价,结果把整个事情弄糟了......然而我们的人竟允许了这些,自愿地接受了奇耻大辱”。   马克思尖锐地批评了爱森纳赫派在纲领中的妥协性,他严厉地指出,如果对爱森纳赫派妥协“就是说,向那些本身需要援助的人们无条件投降。”他说:“我的义务也不允许我......承认一个我认为应当根本抛弃,并且使党瓦解的纲领”。   恩格斯也针对爱森纳赫派在纲领中的妥协性愤然指出:“同意在委员会中有三个拉萨尔分子,而只有两个我们的人,这是何等的软弱!”   同志们,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派性发作”了吗?不!决不是!只能表明,我们的革命导师斗争的旗帜是多么的鲜明,对机会主义的斗争是何等的尖锐和坚决,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责任心是何等地高!在与机会主义的斗争中,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哥达纲领批判》给我们提供的历史教训是极为深刻的,他告诉我们: 一、对机会主义路线必须作彻底的批判。 二、大联合必须建立在革命的原则上。   请同志们再仔细读一读这个光辉文件,好好想一想,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今天,柳铁两派达成的所谓“倒旗协议”,不正是当年《哥达纲领》的翻版吗?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深入向前发展的关键时刻,革命的大联合形成一股伟大的历史潮流,汹涌澎湃而来,对这一片大好形势,某些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背离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借大联合之名,变本加厉地推行一条机会主义路线,在某些“钦差大臣”的幕后活动下,工机联总部某些人借工机联名义与联指达成的“倒旗协议”,就是这条路线的产物。   这个协议从根本上抹杀柳铁地区两条路线斗争的实质,全盘否认柳铁地区一年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丰硕成果,把柳铁地区一年来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恶毒地污蔑为“派性斗争”,实质上企图否定由毛主席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这个协议抽掉毛主席革命大联合路线的灵魂,歪曲和篡改中央关于革命大联合的精神,用资产阶级实用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烂货贴上金色商标后,冒充和偷换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这个协议脱离柳州和广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际情况,在纸上空谈收缴枪枝,助纣为虐。 这个协议出卖原则,出卖柳铁地区广大革命造反派,出卖柳铁地区的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 出卖为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现而英勇牺牲的烈士鲜血。   这个协议长了联指一小撮坏头头的威风,灭了广大革命造反派的志气,鼓励和纵容联指一小撮坏头头破坏三个“照办”。   这个协议的实现,将造成柳铁地区严重的资本主义复辟恶果。   总之,这个协议就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哥达纲领》!   总部的决策老爷们,当你们以判官的姿态,拿笔在“协议”上签字,对柳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作“公平”裁判的时候,你们想到了一些问题吗?   请问,柳铁地区,乃至广西一年多来的你死我活的斗争,是“资产阶级派性斗争”呢?还是两条路线的殊死搏斗?   请问,柳铁地区可以成为脱离两条路线斗争,脱离广西的阶级斗争的“世外桃源”吗? 请问,面对着毛主席的忠实红卫兵莫兆明同志的鲜血,面对着联匪滴血的屠刀,能要革命造反派双手解除武装吗?   请问,你们口口声声说今天是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能用过去的方法来处理,但是柳州的无产阶级专政表现在哪里?对杀人放火的凶手连屁都不敢放,联战小将打伤一条骡腿,却大做文章,这是“无产阶级专政”吗?   再请问总部的老爷们,我们死去的战友到底算烈士还是算白死于“资产阶级的派性斗争”? 你们这样做,忠魂在九泉下能瞑目吗?   这些问题你们想到过没有?说老实话,我们很怀疑你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在你们的脑袋里,只有一顶诱人的乌纱帽!   资产阶级要破坏和阻挠革命,无产阶级队伍内部的机会主义者是他们最好的助手,“资产阶级需要这样的奴才”,列宁说道,他们“比资产阶级亲自出马还好”。   在当前,革命大联合的伟大历史潮流滚滚而来时,在这革命成败的关键时刻,如果看不准方向,认不清形势,就会断送一年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果实,正如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这一光辉著作中所告诫的那样:“这个时期如果有机会主义的话,那就是不力争,自愿地把人民应得的果实送给蒋介石”,而现在,不正是这么一个危险局面吗?   恩格斯曾经说过:“......在一切稍微长久的革命时期中,广大的人民群众容易被那些拼命挤到前面来的少数人用骗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工机联总部的老爷们,你们目睹着血淋淋的事实却总是用谎言来骗自己,也总是企图想欺骗群众,说的不客气,你们的很多言行跟当年的中国赫鲁晓夫在抗日胜利后对国民党的投降路线是一样的。一九四六年,这个中国的赫鲁晓夫不是胡说什么“内战挑拨者和主战派已失败,中国革命主要斗争形势已经变为和平的、议会的”吗?   他不就是在那时用骗人的花言巧语欺骗中国人民,大肆鼓吹什么“六相信”:“相信内战会停止”;“相信国民党蒋介石不打我们了”;“相信国民党蒋介石能和我们办民主建国”;“相信国民党蒋介石能搞民主改革”;“相信中国走向和平民主新阶段”;此外,还相信帝国主义头子的“杜鲁门声明”吗?   你们如果高姿态不生气的话,我们还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所谓“铲平山头,砍掉派旗,交出武器”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这不过是机会主义的老祖宗中国的赫鲁晓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发明了的“三交换”的翻版:交出军队,“统一于国防部”,“换得全国民主化”;交出党权,“换得我党的合法地位”;交出中国人民英勇流血奋斗的胜利果实,以“换得有些人去作官,中央政府的官。”   而你们,不正是这样吗?交出武器,“统一于大联委,共同组成武装巡逻队”;交出大权,砍掉派旗,以求得合法地位“可以掌一半权”;交出柳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一年来的浴血奋战的成果,以换得一些人到大联委,甚至到将来的革委会去作官。   够了!够了!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对这一套谬论早就痛加驳斥了。毛主席说:“捆住手脚的官不好做。我们不做。”“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人民的武装,一只枪,一粒子弹,都要保存不能交出去。”在当前我们就是要记住毛主席的谆谆教导,坚持这个原则。   历史是不容许篡改的,教训是血换来的,从人类历史上无产阶级第一次夺取政权的巴黎公社起,到今天的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在革命止,革命每次巨大的牺牲,大多是机会主义造成的罪孽。   远的不说,你们如果不健忘的话,在去年的三月黑风中,工总不就是差一点断送在机会主义路线手里吗? 再说近点,去年九月份,你们不是在大反“五.一六”思潮的借口下,继续推行你们那条错误路线,“高姿态”地几乎全部上交武器吗?   事实无情地给了你们那条路线一记响亮的耳光:景阳岗上的老虎,你不惹它也要吃人的。   鉴于历史的教训,我们对“协议”的态度是鲜明的。“我们和陈独秀的方针绝不相同,任何骗人的东西都骗不了我们,我们要有清醒的头脑和正确的方针,要不犯错误。”(《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   在当前柳铁一系列重大问题上,我们与工机联总部的几个同志是有原则分歧的,这些分歧,我们本来不愿意公开讨论,但局势的发展,逼得我们公开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将在以后的时间里,逐步用公开或内部的形式阐明我们的观点,以统一思想,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声明一点,工机联总部的机会主义路线虽然有它一定的历史根源,但是,目前柳铁地区的形势,与铁道部大联委派来的什么宣传队(实际上是工作队)和柳铁军管会有密切关系的,并且要负主要责任。   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是按中央指示的,恰恰相反,正是你们背离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个帐,我们以后慢慢再算。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为了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我们不怕有人给我们扣上各种诸如“极左”,“五.一六”等帽子。   下定决心,为实现柳铁的革命大联合,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而浴血战斗。 最后,在本文结束之际,让我们重温一遍《共产党宣言》的最后一段话吧: “共产党人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是可鄙的事情,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是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那些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颤抖吧。无产者在革命中失去的只是自己的锁链。而他们所能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一九六八年二月十日   (发表在四.二二柳铁工机联《红卫兵战报》第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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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毛泽东等人利用群众作为他们党内的大清洗工具时颇带民主色彩的承诺，催发了造反派的产生和壮大。。。 -华峥嵘- ♂ (621 bytes) () 05/12/2015 postreply 20:4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