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果然风平浪静。健基本都是早九晚五,,按时回家,随着产期临近,云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云自己的母亲已去世,婆婆又因上次滞留而被拒签,两个孩子再加一个婴儿,云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好在有教会的姊妹介绍了一个月嫂,虽然费用不菲,但云想这是最后一个了,出了月子就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宝宝到来。
谁曾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月嫂临时有事不能来。慌乱中只好从报上找了个广告,从外州请了个月嫂。总算有惊无险,云心里不住感恩祷告。宝宝很乖,按时到来,健安約定到机场接月嫂去了。云带着老三正在熟睡之际。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云从甜睡中吵醒,云揉揉惺忪的睡眼拿起了电话,
“ 喂,你是李健家吗?“听筒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焦急的声音。
“我是啊,你是哪一位,”云声音有些虚弱。
“ 我是李小华,你家顾的月嫂,怎麼没人来接我啊?”
“哦,你到了,李健已经去了,你再耐心等一下,可能是堵车,我在给他打个电话。”云在电话里安抚着月嫂。心里大惑不解,健早去了,怎麼会没人,放下电话,云突然明白了,趁自己睡着了,健八成又去了赌场。
终于,健把月嫂接了回来。月嫂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健壮妇女,干活麻利,手脚利索,云又多加些钱,把三餐都包了下来。这期间,健偶尔也加班,云经过几次被骗,知道健老毛病又犯了,只是自己又在月子里,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对月嫂对教会姊妹只说健加班。
听着墙上指针嘀嗒嘀嗒的声音,云的心揪得更紧。每当健不按时回家时,云都会焦躁不安。但云又不便向外人提及,有时在电话里向婆婆抱怨几句,可婆婆的话健也听不进去,只一句:“我有分寸”,说得多了,健干脆不说话,回来倒头就睡。
渐渐的云也失去了耐心,眼看着健一天天彻夜不归,云心急如焚,只好找到牧师,几乎人能想到的办法云都用尽了,但健还是一味沉迷其中,毫无起色。
云一天天消瘦下来,心情也一天天消沉。现在,健连个借口都不需要了,云有时都在想,健会不会死在赌场,云甚至连最坏的结果都设想了无数遍,要麼破产,要麼欠债被人打死,自己一人带着孩子孤苦度日。
或许离婚是个好办法,云也设想过离婚,但又转念一想,健除了这个毛病外也别无大的缺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他,孩子们也需要他,如果真的离了,自己真的放得下他吗,恐怕连自己感情这道坎都过不去,再说自己一个人能养活三个孩子吗,再婚,谈何容易,别人能真心待自己的孩子?云越想越痛苦,经常彻夜难眠,跪在地上向神祷告,求神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行,哪怕倾家荡产,只要能使健脱离赌博脱离罪恶。
随着健常常缺席教会的各种活动,人们逐渐开始猜测云和健之间是不是有问题了。无论怎麼传闻,云只是咬紧牙关不松口,看着越来越多的账单发呆。
终于有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知道了云的境况,她们从生活上精神上安慰鼓励她。云凭借着从神来的信心不住为健祷告,教会的主要同工也专门聚集为健祷告,云相信义人的祷告是有功效的。
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隐隐听见车库门响了。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健近2个月从来没在2点前回来过,有时甚至一连几夜不归。云心里不禁喊起了“阿门”,眼泪立刻充满了眼眶,一定是大家的祷告起了作用,云心里这样想着。
云急忙起身奔向车库。健已经进到了客厅。看到云眼泪汪汪,健有些不知所措,喏喏地说了声“你还没睡”。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扑到健怀里,呜呜地哽咽起来。健只是紧紧地搂着云,觉得心头酸酸的。轻轻说了句:还是家好。
,奇迹出现了, 健开始一周可以不去了。云好开心,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在月夜下散步言欢。云立刻把这个改变告诉大家,大家也是欢欣鼓舞,继续为健祷告。
现在 健可以一个,两个月,四个月不去了,久违的欢声笑语又从新回到了这个曾被愁云笼罩的家。
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但她坚信,云上太阳,永不改变,虽然小雨泻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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