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云心血来潮,随手撕开桌上的信件,咦,这个月又多了不少,公婆早就都走了,自己又处处节省,怎麼还这麼多,居高不下。于是云仔细读起了帐单,看着看着,云的心情不觉如铅般坠了下来,健又开始去赌场了,云可以断定,健已去了很长时间,云把帐单收好,准备健回来要好好谈谈。
等孩子们都睡了,云温柔的依偎在健身边,不紧不慢地柔柔地聊着天。
“我 昨天在网上看了 个电影,是关于赌博的,好像是余华的《活着》,赌得倾家荡产,我好担心你,怕你也去赌,我们落得个家破人亡。云不紧不慢地说着。
健心头微微一颤,知道云话里有话,非常感激云给自己还留了面子,拍拍云的肩头:”你别担心,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手上的课题没有以前那麼难,也不需要经常加班了。
健虽然这麼说,但云还是不放心,拉着健积极参加各种教会活动,从灵命上帮助键战胜恶习。健好像也真的摒弃了恶习,每天朝九晚五,极少加班,账单也没有异样。云心里暗暗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将健弃之沧海。
不久云又怀上了老三,云很羡慕有女儿的家庭,每每看到着裙子的小姑娘,眼珠简直都不能转动,希望这最后一个是个女孩。云正和老二在公园玩,手机响了起来,云抓过手机传来了健温和的声音:
“我今天要赶一个项目,可能要晚回来,你们先吃吧,别等我”,
云听健讲过,健最近有个项目崔得很紧,又遇到了些麻烦。于是很体贴地说“你尽量早回来吧,别把身体累坏了”
“好好,”那边传来一阵安慰声。
健又开始经常加班,有时周末都要加班,渐渐地云开始怀疑健是否真的这麼忙。傍晚,云往健单位打电话,没人接,云心里不禁起了疑云,为了证实怀疑,云给健公司的老刘家打了个电话,果然健又去了赌场。云又翻出最近的账单,没什麼大的出入,那他钱从哪来哪?云大惑不解,天哪,他该不会借高利贷吧,香港电影不禁浮现眼前。
健一进门,就发现云脸色有些不对,以为云是太累了,便放下包安慰云:
“你挺个大肚子,活就少干点,干不了就等我回来再说。”
云看健说话时满脸的自然,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冷冷道“等你回来,黄瓜菜都凉了,怎麼今天不加班了”
健看云一改往日的温和,又把加班二字拖长。心里情知不妙,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事情肯定败露了,于是提起百倍的小心,满脸严肃地走到老大身边,
问“大宝,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啦?”
正在看电视的大宝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没有,我作业做了,琴也练了,是妈妈同意我看电视的”。
云看健故作镇静的样子,更是气。目光犀利地盯着健轻轻道:先吃饭,晚上我有事和你说。
晚餐在沉闷的气氛中完成。健知道今天将有一场暴风骤雨等着自己。出于内疚,健自告奋勇地哄孩子们入睡。云一直冷眼看着健,想知道健如何向自己解释。
健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见云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沙发上,只好干咳了一声,挨着云坐下,看看满脸冰霜的云,正要伸手摸摸云隆起的大肚子,云不无好气地挡住了健的手
“你没什麼要说的?”云一边说一边看着健。
健被云看得心里有些发虚,赶忙缩回手,两手在膝间交叉搓着“是这样,你知道,你这次生产我父母不能来,我想现在多做些,等你生是可以藤些时间照顾家。谁知遇到了些麻烦,压了大,那天经过赌场,就想进去放松放松,并不是要赌。” 健边说边观察着云的脸色。
“就这麼简单?”云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也看到了,”健手里把闹着账单,“我玩的都很小,总共也不过一两千。我以后不去了就是了,你看,我也几年没去了。
云叹口气“我知道你压力大,在海外大家都一样,可也没见大家都去赌阿。你本来就有这个毛病,我就怕你陷进去不能自拔,我担心这个家。”说话间云不时地抚摸一下自己的大肚子。
“感谢神,老三终于是个女儿,我希望你多为孩子着想,别再去了,我不想看到我们家破人亡,孩子没爹。”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能控制好自己。”健伸手拉住了云的手。
“你手怎麼怎麼凉,别着凉了”健于是拖过一条毛毯搭在云身上。
“好,我答应你,为了咱们的孩子,我这回一定改”,然后伸手把云搂紧。
看着健可怜兮兮的样子,云的心又软了下来。云停顿了几秒,像想起了什麼,坐直了身子,“你真的只赌了这些钱,该不会借了高利贷吧?”云疑惑地看着健。
听云这麼讲,健迟疑了一下,“没有,我绝不会干那种蠢事,你想太多了”,
云看健吞吞吐吐的,便觉事情不会就这麼简单,于是刨根问底到
“你究竟去了多久,输了多少?”
健吱吱唔唔“没多少,你不都看到了吗。”低头看着帐单。
“你到底说不说,该不会把房子抵了吧?”云越说越气,激动得站了起来,鼓鼓的大肚子也跟着一起一伏。
“你别激动吗,”健看云真的急了,又担心气出个意外,只好实话实说,
“我以前买了几支股票,我卖了一支,怕你生气,没敢告诉你”边说边低头,不敢直视云。
云总算放了点儿心,还好,没借高利贷没抵押房子。云想了想。
“这样,以后我管帐,你就带点现金,把信用卡留下。”云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我一个大男人,没信用卡怎麼行?”健狡辩着。
“你管不好你自己,只能这样,除非你不想改?”云向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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