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台湾旅游时,我特想去金门。年轻人不解,金门弹丸之地,有什么好去的?可在我的记忆里“炮击金门”是多么大的事!
同样,朋友们到南美旅行时,我又一门心思想去古巴,因为1959年,古巴的大胡子卡斯特罗革命成功。那也是我少年時期印象最深的国际大事件。当时我订了一张《中国少年报》,里面经常讲卡斯特罗,讲哈瓦那,讲古巴人民如何在美国后院闹革命。1999年,在弗罗里达最南端的Key West的海边广场上,亲见马赛克铺成的大字:To Cuba 86Mile,美国人对古巴的复杂感情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就是“古巴糖”——像红糖又没有红糖甜又没有红糖红的糖。吃古巴糖,既有政治考量,也是肚腹急需,那是格瓦拉亲自率团来中国签订的贸易协议。在那个吃不到多少甜味的年代,古巴糖也很难得,要凭票供应。据说中国至今还从古巴进口糖,只是与六十年代相比,已经不是旧时模样——穿上马甲的古巴糖,我们已经认不出来了!
还有一首歌名字好像是《哈瓦那的孩子》,8段歌词记得很牢:
美丽的哈瓦那,哪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
爸爸爱我像宝贝,邻居夸我好娃娃,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亲爱的妈妈。
忘不了那一天,我坐在棕树下,爸爸他拉住我的手,叫一声玛利亚。
孩子你已长大,仇恨该发新芽。你日夜想念的妈妈呀,她再不能回家。
万恶的旧社会,劳动人民是牛马。美国庄园主,逼死了你的妈。
妈妈她刚死后,爸爸又遭毒打。沉重的苦难逼得我远走天涯。
爸爸去闹革命,拿枪去打天下,跟着那英雄的卡斯特罗,打回了哈瓦那。
听爸爸一席话,恨得我只咬牙。我决心去当小民兵,保卫新古巴。
(结尾)假如那美国强盗它再敢来,一定要消灭它!
如今,我比当年的大胡子都老了,可他依然大胡子一把,依然活在哈瓦那,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