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起:阿同学、贺同学、西同学、傅同学、笔者、阿木同学
一转眼离开北大已经快三十年了。弹指一挥间,国内国外一通折腾,高不成低不就,终于一事无成,混到了目前不老不嫩、不上不下,不中不西,不死不活的中年危机阶段,终日在孤芳自赏中陶醉自己。偶尔也会不无惆怅地回忆一下那个荷尔蒙高涨的年代和那个曾经是英俊少年的我。中小学的事儿不堪回首,又太遥远,不想也罢。北大则是我记忆中挥之不去的一部份。我一向自认是北大人并引以为傲。尽管在校期间学业平庸,远非出类拔萃之辈,但还是货真价实的正品。一般说来,在北大读过本科的才算是真正的北大人。没这学历的就是山寨了。当年本人高考总分虽然平平,但能以英文90分进入英语系,很是自鸣得意,后来才知道原来除成绩外,还沾了性别的光,否则就不知所终了。在此要感谢招生办某位长辈的特别关照。前些日子又从某同学的回忆文章里了解到同班有位英文得了98分还抱怨考题太容易的高人,不由得为当年的轻狂感到惭愧。北大的人精就是多,不服不行。
本科四年期间,始终同五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同窗蜗居在男生宿舍楼32楼209室,在这层的还有其它语系的同学。这五位室友分別是我的北京老乡西同学、武汉的贺同学、西安的傅同学、以及内蒙古的阿同学和阿朩同学。五位均为当地高考的成绩佼佼者,其中贺同学的成绩更是进入湖北外语类三甲,英语功力远在笔者之上;傅同学儒雅斯文,很有学问的样子;西同学风度翩翩,看上去见多识广,成熟稳重;阿同学和阿木同学均有蒙族剽悍之风,豪爽大方,十分健谈。本人生性腼腆,不善与外人交往,更别说同居一室了,所以开始还是经历了一番不知所措的彷徨,不免要隔三差五地往家跑。好在处久了,相安无事,也就慢慢适应了这种亲密无间、毫无隐私的集体生活。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早上起来穿戴,晚上脫光上床,谁身上长点儿什么也都清楚。兴致来了,就某些身体部件的大小软硬开开玩笑,不无淫念地议论一下隔壁35楼的闺秀们,算是男性荷尔蒙高涨的必然现象,在这种处男成堆儿的地方司空见惯。记得某个盛夏的晚上,室友都去图书馆上晚自习了,我一个人在屋里看闲书(现在想起来,在校期间始终没养成去图书馆晚自习的好习惯,不是回家就是在宿舍里窝着),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对门儿那位高考英语98分的同班秀才。这小子生性活泼好动,爱玩爱闹,且绝顶聪明,可谓人精中的极品。现在他叉着腿,一丝不掛精光赤裸吊儿郎当地站在我面前,一脸坏笑地热情邀我脱光了在楼道里关灯散步。我盯了他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虽备感惊诧,但闷极无聊,再加上屋内燥热,我也就比他多穿了件内裤,多一件少一件也没多大区别。于是,在确认他的兴奋没有向下延伸的情况下,我欣然一脱,同他(好像还有其它几位)在漆黑的楼道里转悠了半个时辰。由于有了这个经历,我在毕业前曾向室友建议大家一起脱光了去五四运动场来一次午夜快跑,可惜没有实现。另一次和赤裸同性的亲密接触是在澡堂。北大男澡堂总是在雾气腾腾中显现一派人气旺盛、肉色一片的繁忙景象。那次我脱光了在里面转悠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没人用的喷头,正要开闸放水,旁边一位背对着我正往身上打肥皂、身材短粗的壮小子忽然转过来看着我说:"能给我搓搓背吗?"他说话的方式很楞很直接,离我很近,雾气里他全身各部位我一揽无余,甚至能嗅到他的口臭。对于他的要求,我大惊失色,进而不知所措。愣了一二秒钟后,我含含糊糊磕磕巴巴地推说不会给人搓背,于是赶快胡乱冲了一下, 落荒而逃。逃跑途中略为观察了一下,确实有人在互相搓背,虽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我显然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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