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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叫我毛娇娇,有人叫我贺娇娇。其实不管叫什么,我都是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女儿。
我的到来,为爸爸妈妈的生活增添了喜悦与欢乐。这一年,我爸爸43岁。尽管他早已是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的爸爸了,但在那动荡的岁月里,孩子们的下落都不清楚。杨开慧妈妈生的岸英、岸青、岸龙,自从杨妈妈牺牲后,一直没有确实的消息。爸爸和妈妈在苏区生了哥哥小毛,一直托给叔叔、婶婶——毛泽覃、贺怡寄养,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后来妈妈又生了两个女儿,都送人了。这些孩子的下落都不清楚。所以43岁的爸爸身边,倒是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亲眼目睹了我的诞生,亲耳听到了我的第一声哭啼。
婴儿的第一声哭是宣言书,她向世界宣告:我来了?婴儿的第一声哭,又是进军号,她向人们宣告:我加入到你们这个行列里来了;婴儿的第一声哭,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像是唱出的最悦耳、最动听的乐曲,叫人们百听不厌,百听不烦。这乐曲在父母的耳边萦绕,是使父母终生难忘的欢乐乐章。
爸爸双手抱起我,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小脸蛋、小嘴巴、小鼻子、小额头,像谁呢?他看看疲惫的妈妈自言自语地说:“像,像?像子珍的清秀、文静,是个好娇娃。”
爸爸抱着我。我贴在他那博大的胸怀里。他的博爱像一股暖流传遍了我的全身,离开母体的孤独感没有了,我吮动着小嘴巴,眼睛连睁都不睁地熟睡在他的怀抱里。
此时的爸爸在想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妈妈的心里明白。就在长征大
军翻越六盘山,到达甘肃南部地段的时候,我开始在妈妈身体里孕育、生长。冰凉的山水,口口的雪花,变成了哺育我的乳汁;野果、草根,经过母亲的咀嚼,变成了我的营养主食。我这小小的生命,从孕育的那天起,就跟着妈妈同患难,共甘苦,就跟着妈妈一路风尘,来到陕北。我能平平安安地来到世上,见到父母,享受到父母的亲情之爱,已实属不易。比起我的哥哥姐姐们,我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幸运而又幸福的人了。更何况我是生在陕北这块热土上呢?
可是,我没有能像其他的同龄孩子那样,长期生活在父母身边,因为我的父母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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