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首 小旻（小雅）
旻天疾威，① 苍天苍天太疯狂，
敷于下土。② 降灾人间民遭殃。
谋犹回遹，③ 周王所为太乖张，
何日斯沮？④ 改弦更张何时光？
谋臧不从，⑤ 善谋良策拒采纳，
不臧覆用。⑥ 倒行逆施倒通畅。
我视谋犹， 我看周王之作为，
亦孔之邛。⑦ 问题严重病膏肓。
潝潝訿訿，⑧ 党同伐异朝政乱，
亦孔之哀。⑨ 小人当政殊可叹。
谋之其臧，⑩ 利国利民好谋划，
则具是违。⑪ 无一实施遭弃捐。
谋之不臧， 祸国殃民劣形迹，
则具是依。 斑斑点点得顾眷。
我视犹谋， 我看周王之作为，
伊于胡底。⑫ 国家势将遭大乱。
我龟既厌，⑬ 屡屡占卜龟厌烦，
不我告犹。⑭ 吉凶征兆不再显。
谋夫孔多， 政出多门一团糟，
是用不集。⑮ 从没一事能实现。
发言盈庭， 众口嚣嚣满朝廷，
谁敢执其咎？⑯ 罪责历历有谁担？
如匪行迈谋，⑰ 犹如出行众口议，
是用不得于道。 真到路上成空谈。
哀哉为犹， 周王所为实可叹，
匪先民是程，⑱ 不肯效法古圣贤，
匪大犹是经。⑲ 治国大道抛一边。
维迩言是听，⑳ 媚言谀辞当蜜饯，
维迩言是争。 空谈泛论为雄辩。
如彼筑室于道谋， 犹如路上议盖房，
是用不溃于成。21 镜花水月梦难圆。
国虽靡止，22 国家虽然缺法度，
或圣或否。23 人有圣贤有愚顽。
民虽靡膴，24 国民虽然不富足，
或哲或谋，25 明智多谋人齐全，
或肃或艾。26 严正善治各有专。
如彼泉流， 犹如泉水淙淙流，
无沦胥以败。27 不陷污泥不绝断。
不敢暴虎，28 不要空手打老虎，
不敢冯河。29 不要徒步涉河川。
人知其一， 人们只图眼前乐，
莫知其他。 不知灾祸在身边。
战战兢兢， 战战兢兢步维艰，
如临深渊， 如临深渊时时惊，
如履薄冰。30 如履薄冰步步险。
【注释】
① 旻（mín）天：秋天，这里指苍天。疾威：暴虐。
② 敷（fū）：布满。下土：人间。敷：。
③ 谋犹：谋划、策谋。犹：谋。回遹（yù）：邪僻。
④ 斯：乃，才。沮（jǔ）：停止。
⑤ 臧（zāng）：善、好。从：听从、采用。
⑥ 覆：反，反而。
⑦ 孔：很。邛（qióng）：毛病，错误。
⑧ 潝潝（xī）：相互附和的样子。訿（zǐ）：通“訾”，诋毁。
⑨ 亦：语气助词，没有实义。
⑩ 其：语气助词，没有实义。
⑪ 具：通“俱”，都。是：语气助词，没有实义。
⑫ 伊：推。于：往、到。胡：何。底：至，指至于乱。
⑬ 龟：占卜用的灵龟。既：已经。
⑭ 不我告犹：为“不告我犹”之倒装。犹：谋，谋划。
⑮ 是用：是以，所以。集：成就，成功。
⑯ 执：承担。
⑰ 匪：那，那些。行迈谋：关于如何出行的谋划。行迈：行人。
⑱ 匪：通“非”，读作“ fěi”。先民：古人，先贤。程：效法。
⑲ 大犹：大道。经：遵循。
⑳ 维：通“唯”，只有。迩言：近言，指谗佞近臣的肤浅言论。
21 溃：通“遂”，可读作“suì”，顺利，成功。
22 靡止：没有礼法，没有法度。靡：无，不。止：礼。
23 或：有的。圣：通明。否（pǐ）：坏，恶，这里有糊涂、苯拙之意。
24 靡膴（wǔ）：不富足。膴：肥。
25 哲：聪明，有智慧。
26 艾（yì）：有治理国家才能。
27 无：通“勿”，多作“wù”。沦胥（xū）：沉没，沦陷。
28 暴虎：徒手打虎。
29 冯（píng）河：徒步渡河。
30 履：践踏，走过。
第12首 北山（小雅）
陟彼北山，① 登上那边北山冈，
言采其杞。② 采集枸杞来品尝。
偕偕士子，③ 身强体健士子我，
朝夕从事。④ 不分昼夜当差忙。
王事靡盬，⑤ 朝廷差事没个完，
忧我父母。 父母孤单我忧伤。
溥天之下，⑥ 普天之下地面广，
莫非王土。 块块土地归周王。
率土之滨，⑦ 四海之内人众多，
莫非王臣。 个个臣民属周王。
大夫不均，⑧ 执政大夫欠公正，
我从事独贤。⑨ 差事繁多我独当。
四牡彭彭，⑩ 四马驾车奔驰狂，
王事傍傍。⑪ 朝廷差事无穷忙。
嘉我未老，⑫ 夸我年轻精力旺，
鲜我方将。⑬ 赞我体健身强壮。
旅力方刚，⑭ 体力充沛血气刚，
经营四方。⑮ 派我操劳走四方。
或燕燕居息，⑯ 有人在家安乐享，
或尽瘁事国。⑰ 有人尽心为国忙。
或息偃在床，⑱ 有人高枕床上躺，
或不已于行。⑲ 有人奔波路途上。
或不知叫号，⑳ 有人征召糊涂装，
或惨惨劬劳。21 有人劳苦心凄怆。
或栖迟偃仰，22 有人优游心舒畅，
或王事鞅掌。23 有人操劳为周王。
或湛乐饮酒，24 有人美酒度时光，
或惨惨畏咎。 有人畏咎心惶惶。
或出入风议，25 有人夸夸高论放，
或靡事不为。26 有人事事都承当。
【注释】
① 陟（zhì）：登高。
② 言、其：语气助词，没有实义。杞：枸杞，一种落叶灌木，果实可入药。
③ 偕偕：身体强壮的样子。士子：周王朝或诸侯国的低级官员，这里为作者自称。
④ 从事：指办理王事。
⑤ 靡：无，不。盬（ɡǔ）：休止。
⑥ 溥（pǔ）：普遍，广大。
⑦ 率土之滨：意思是说四海之内。率：沿着。滨：水边。 古人以为中国大陆四面环海，四面海滨之内的土地是中国领土。
⑧ 大夫：执政大臣。不均：不公正。
⑨ 贤：多。
⑩ 四牡：驾车的四匹牡马。牡：雄性的。彭彭：奔跑不停的样子。
⑪ 傍傍：事务繁复，忙于奔走应付的样子。
⑫ 嘉：夸奖。
⑬ 鲜（xiǎn）：称赞。方将：正壮。将：强壮。
⑭ 旅力：体力。旅：通“膂”。
⑮ 经营：规划治理，这里指办理公务。
⑯ 或：有的人，有些人。燕燕：安闲的样子。居息：家中休息。
⑰ 尽瘁（cuì）：尽心竭力。瘁：劳累。
⑱ 息偃（yǎn）：躺着休息。偃，仰卧。
⑲ 不已：不止。行（háng）：道路。
⑳ 不知叫号：不知上有征发呼着。叫号：呼召。
21 惨惨：愁苦的样子。劬（qú）劳：辛勤劳苦。
22 栖迟：栖息盘桓，闲游。偃仰：意同“息偃”。
23 鞅掌：勤于驰驱掌不离鞅，指公事繁忙。鞅：古代用马拉车时安在马脖子上的皮套子。
24 湛乐：沉溺于享乐之中。湛：通“耽”，沉溺，读作“dān”。
25 风议：放言高论，夸夸其谈。
26 靡事不为：无事不作。靡：无，不。
第13首 信南山（小雅）
信彼南山，① 南山连绵远伸展，
维禹甸之。② 大禹治水辟新田。
畇畇原隰，③ 高田低田均平整，
曾孙田之。④ 后代子孙勤垦田。
我疆我理，⑤ 划定田界开沟渠，
南东其亩。⑥ 田垄纵横东与南。
上天同云，⑦ 冬云重重布满天，
雨雪雰雰。⑧ 雪花纷纷落田园。
益之以霡霂，⑨ 春来细雨连绵绵，
既优既渥，⑩ 滋润大地与河山。
既沾既足，⑪ 土地湿润养分足，
生我百谷。 百谷生长多旺健。
疆埸翼翼，⑫ 田界纵横真齐整，
黍稷彧彧。⑬ 黄米高粱连成片。
曾孙之穑，⑭ 秋季收获盼祭日，
以为酒食。 酿成美酒做成饭。
畀我尸宾，⑮ 敬献神尸与宾朋，
寿考万年。⑯ 祈求福寿长万年。
中田有庐，⑰ 萝卜粗粗长田中，
疆埸有瓜。 瓜儿圆圆生田畔。
是剥是菹，⑱ 削的削来腌的腌，
献之皇祖。⑲ 敬奉伟大老祖先。
曾孙寿考， 后代子孙寿命长，
受天之祜。⑳ 承福先祖与上天。
祭以清酒， 我用清酒作祭酒，
从以骍牡，21 红毛公牛为贡献，
享于祖考。22 祭拜先祖告上天。
执其鸾刀，23 手持屠刀铃铛响，
以启其毛， 切开毛皮毛色艳，
取其血膋。24 取出脂油血色鲜。
是烝是享，25 祭礼隆重筵丰盛，
苾苾芬芬。26 酒食飘香香气远。
祀事孔明，27 仪式庄重很完美，
先祖是皇。28 列祖列宗齐心赞。
报以介福，29 愿赐宏福作酬报，
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代代传。
【注释】
① 信：通“伸”，长远的样子，读作“shēn”。南山：即终南山。
② 维：语气助词，没有实义。甸：治理。
③ 畇畇（yún）：土地经过开垦后的平坦整齐的样子。原隰（xí）：泛指全部田地。原：广平或高平之地。隰：低湿的地方。
④ 曾（zēng）孙：后代子孙，这里为主祭者自称。田：用作动词，垦治。
⑤ 疆：田界，这里用作动词，划田界。理：田中的沟垄，这里亦用作动词。疆指划定大的田界，理则再加以细分。
⑥ 南东：用作动词，指将田垄开辟成南北向或东西向。其：语气助词，没有实义。亩：田垄，田埂。
⑦ 上天：冬季的天空。同：重。
⑧ 雨（yù）：下雪。雰雰（分fēn）：纷纷。
⑨ 益：增加。霡霂（mài mù）：小雨。
⑩ 优：充足。渥（wò）：湿润。
⑪ 沾：湿润。
⑫ 埸（yì）：田界。翼翼：整齐有序的样子。
⑬ 黍（shǔ）：一种粮食作物，即糜子，子实去皮后叫黄米，煮熟后有黏性，可以酿酒、做糕等。稷：一种粮食作物，一说谷子（粟），一说黍一类的作物，又有说高粱。彧彧（yù）：茂盛的样子。
⑭ 穡（sè）：收割。
⑮ 畀（bì）：给予。尸宾：代表先祖受祭的活人。
⑯ 寿考：长寿。
⑰ 庐：通“芦”，即萝卜。
⑱ 是：语气助词，没有实义。菹zū）：腌菜。
⑲ 皇祖：对先祖的敬称。
⑳ 祜（hù）：福。
21 骍（xīn）牡：毛皮红色的马或牛。骍：赤色（的马和牛）。牡：雄性的鸟或兽，与牝（pìn）相对，这里指公牛。
22 享：祭献。祖考：祖先。
23 其：语气助词，没有实义。鸾刀：挂有铃铛的刀。鸾：通“銮（luán）”，铃铛。
24 膋（liáo）：脂膏，肠部的脂肪，这里指牛油。
25 烝（zhēng）：进献。享：贡献（祭品）。
26 苾苾（bì）：芳香，香气浓郁。芬芬：意同“苾苾”。
27 孔明：很完备，很洁净，很鲜明。孔：很。
28 皇：赞许，嘉许。
29 介福：大福。
第14首 何草不黄（小雅）
何草不黄？ 什么草儿不枯黄？
何日不行？① 什么日子不奔忙？
何人不将？② 什么人哪不服役？
经营四方。③ 往来劳作走四方。
何草不玄？④ 什么草儿不萎芜？
何人不矜？⑤ 什么人哪似鳏夫？
哀我征夫， 可怜我等苦役夫，
独为匪民。⑥ 不被当人如尘土。
匪兕匪虎，⑦ 既非野牛又非虎，
率彼旷野。⑧ 踏遍旷野不停步。
哀我征夫， 可怜我等苦役夫，
朝夕不暇。 白天黑夜都忙碌。
有芃者孤，⑨ 野地狐狸毛蓬松，
率彼幽草。⑩ 穿梭出没深草丛。
有栈之车，⑪ 木棚役车载役夫，
行彼周道。⑫ 往来驰行大路中。
【注释】
① 行：出行，这里指被征劳役。
② 将：犹“行”，被征劳役。
③ 经营：规划治理，这里指服劳役。
④ 玄：黑色，这里指凋零。
⑤ 矜（guān）：通“鳏”，无妻为鳏，久役的人丧失室家之乐，等于无妻。
⑥ 匪：通“非”，读作“ fěi”。
⑦ 兕（sì）：雌犀牛。
⑧ 率：循，沿着。
⑨ 芃（péng）：兽毛蓬松的样子。
⑩ 幽：深。
⑪ 有栈之车：与“有芃者狐”句法相同，“栈”字应该是形容词。栈车：用竹木编成棚的车子，这里指役车。
⑫ 周道：大道。
第15首 云汉（大雅）
倬彼云汉，① 浩渺银河当空悬，
昭回于天。② 星光闪耀灿烂天。
王曰於乎，③ 周王仰天长叹息，
何辜今之人？④ 当今众生何罪愆？
天降丧乱， 死亡祸乱从天降，
饥馑荐臻。⑤ 饥荒连年不间断。
靡神不举，⑥ 众神诸仙皆祭拜，
靡爱斯牲。⑦ 供献牲畜不吝悭。
圭璧既卒，⑧ 圭璧玉器已用尽，
宁莫我听！⑨ 神灵依旧不显现！
旱既大甚，⑩ 旱情已经很严重，
蕴隆虫虫。⑪ 烈日炎炎土冒烟。
不殄禋祀，⑫ 祭祀求雨不停歇，
自郊徂宫。⑬ 祭了天地祭祖先。
上下奠瘗，⑭ 陈列掩埋祭祀品，
靡神不宗。⑮ 天地诸神皆祭奠。
后稷不克，⑯ 后稷欲助力不胜，
上帝不临。 上帝万能不显现。
耗斁下土，⑰ 大地芜败人遭殃，
宁丁我躬！⑱ 身为君王亦难免！
旱既大甚， 旱情已经很严重，
则不可推。⑲ 要想解除太困难。
兢兢业业，⑳ 战战兢兢难终日，
如霆如雷。21 犹恐雷霆响突然。
周余黎民，22 周地原有老百姓，
靡有孑遗。23 现今已经难寻见。
昊天上帝，24 老天上帝太无情，
则不我遗。25 不闻不问不救援。
胡不相畏？26 人们怎能不恐慌？
先祖于摧。27 祖脉继承由此断。
旱既大甚， 旱情已经很严重，
则不可沮。28 要想缓解太困难。
赫赫炎炎，29 烈日炎炎似火烧，
云我无所。30 无处遮荫晒人干。
大命近止，31 死亡大限将来临，
靡瞻靡顾。32 瞻前顾后皆茫然。
群公先正，33 历代诸侯众公卿，
则不我助。 冷眼旁观不助援。
父母先祖， 父母先祖众神灵，
胡宁忍予？34 为何忍看我遭难？
旱既大甚， 旱情已经很严重，
涤涤山川。35 山荒草枯河水干。
旱魃为虐，36 旱魔肆虐逞凶狂，
如惔如焚。37 好似大火烧个遍。
我心惮暑，38 如此酷暑令我畏，
忧心如熏。39 忧心如焚受熬煎。
群公先正， 历代诸侯众公卿，
则不我闻。40 不闻不问壁上观。
昊天上帝， 老天上帝太无情，
宁俾我遁！41 借此逼我去逃难！
旱既大甚， 旱情已经太严重，
黾勉畏去。42 尽心祭祀克危难。
胡宁瘨我以旱？43 为何降旱加害我？
憯不知其故。44 百思不解何因缘。
祈年孔夙，45 祈祷丰年都很早，
方社不莫。46 祭祀方社也不晚。
昊天上帝， 老天上帝太无情，
则不我虞。47 不闻不问不抚勉。
敬恭明神， 尽心竭诚待神灵，
宜无悔怒。48 神灵不该将我怨。
旱既大甚， 旱情已经很严重，
散无友纪。49 人心涣散纲纪乱。
鞫哉庶正，50 众卿百官苦无策，
疚哉冢宰。51 宰相忧愁夜难眠。
趣马师氏，52 趣马师氏俱出动，
膳夫左右。53 还有膳夫侍从官。
靡人不周，54 义无反顾齐救灾，
无不能止。55 哪怕困难大如山。
瞻卬昊天，56 抬头仰望那苍天，
云如何里？57 如何才能止此旱？
瞻卬昊天， 抬头仰望那苍天，
有嘒其星。58 群星璀璨布满天。
大夫君子，59 宰相大夫诸公卿，
昭假无赢。60 坚持祷告心益虔。
大命近止， 死亡大限将来临，
无弃尔成。61 不言放弃志更坚。
何求为我？62 祈雨岂是仅为我？
以戾庶正。63 全为救灾功圆满。
瞻卬昊天， 抬头仰望那苍天，
曷惠其宁？64 天下何时能平安？
【注释】
① 倬（zhuō）：大。云汉：银河。
② 昭：光。回：运转。
③ 於（wū）乎：即“呜呼”。
④ 辜：罪。
⑤ 饥馑（jǐn）：饥荒，荒年。荐臻：接连而来。荐：频仍，屡次。臻（zhēn）：到，来到。
⑥ 靡：无，不。举：供奉，祭祀。
⑦ 爱：吝惜，舍不得。牲：祭祀用的牛、羊、猪等。
⑧ 圭（guī）、璧：均是古玉器。周人祭祀，祭天神则焚玉，祭山神则埋玉，祭水神则沉玉，祭人鬼则藏玉。既：已经。卒：用尽。
⑨ 宁莫我听：为“宁莫听我”之倒装。宁：难道，乃。
⑩ 大：通“太” ，读作“tài”。甚：厉害。
⑪ 蕴隆：酷热。虫虫：热气盛的样子。
⑫ 殄（tiǎn）：断绝。禋（yīn）祀：祭天礼仪。
⑬ 郊：祭天地。徂（cú）：往。宫，宗庙。
⑭ 上下：上祭天，下祭地。奠：陈列祭品以祭天神。瘗（yì）：掩埋祭品以祭地神。
⑮ 宗：尊敬。
⑯ 后稷不克：意思是说后稷欲救此旱灾而不能胜。后稷：周之先祖。
⑰ 斁（dù）：败坏。下土：人间。
⑱ 丁：当，遭逢。躬：自身。
⑲ 推：去，除。
⑳ 兢兢（jīng）业业：畏惧的样子，战战兢兢。
21 霆：炸雷，劈雷，霹雳。
22 黎：众。
23 孑（jié）遗：残存者，遗民。
24 昊（hào）天：苍天。
25 则不我遗：为“则不遗我”之倒装。则：却。遗：慰问。
26 胡：怎么，怎能。
27 于：语气助词，没有实义。摧：灭，断绝。
28 沮（jū）：止。
29 赫赫：意同“炎炎”，阳光猛烈的样子。
30 云：庇荫。无所：没有地方。
31 大命：死亡之命，死亡之期。止：语气助词，没有实义。
32 瞻顾：向前看又向后看，瞻前顾后。瞻：往上或往前看 顾：向后看。
33 群公：先世诸侯之神。先正：先世卿士之神。
34 胡宁：为何。予：我。
35 涤涤：草枯水干，山川荡然无存的样子。
36 旱魃（bá）：旱神。虐：残暴。
37 惔（tán）：火烧。
38 惮：畏惧。
39 熏：灼，焚。
40 闻：通“问”，恤问，慰问，读作“wèn”。
41 俾（bǐ）：使。遁：逃走。
42 黾（mǐn）勉：勉力而为，指尽力事神，急于祈祷。畏去：指去除畏旱之心。
43 瘨（diān）：灾害，使受害。
44 憯（cǎn）：竟然。
45 祈年：祈求丰年的祭祀。孔：很。夙：早。
46 方：祭四方之神。社：祭土神。莫：通“暮”，晚，读作（mù）。
47 虞：安抚，帮助。
48 宜：应当。
49 友：通“有”。纪：纲纪，法度。
50 鞫（jū）：穷，穷尽。哉：语气助词，没有实义。庶：众。
51 疚：忧苦。冢宰：周代官名，为百官之长，相当于后世的宰相。
52 趣马：官名，掌管国王马匹。师氏：官名，主管教导国王和贵族的子弟。
53 膳（shàn）夫：官名，主管宫廷饮食。左右：近臣，随从。
54 周：救济，周济。
55 无不能止：意思是说没人因难以救济而停止不为。
56 卬（yǎng）：通“仰”，仰望。
57 云：语气助词，没有实义。里：止。
58 有、其：语气助词，没有实义。嘒（huì）：微小而众多的样子，星光明亮的样子。
59 君子：指在朝为官者。
60 昭：祷。假：通“嘏”，福，读作“gǔ”。昭假：一说明告，诚心祭告。赢：松懈。
61 成：成功。
62 何：表示反问，如“～乐而不为？”
63 以戾（lì）庶正：意思是说以定众卿救灾之功成。戾：定。
64 曷（hé）：何，何时。惠：赐。
选择“Disable on www.wenxuecity.com”
选择“don't run on pages on this doma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