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族英雄(图腾):指向的是超越个人的价值观。人们敬仰岳飞,是因为他代表了“精忠报国”的气节;敬仰林肯,是因为他代表了“联邦统一”与“人权进步”。英雄只是某种高尚精神的载体。
- 个人崇拜:指向的是具体的个人及其权力。其核心是权力运作的绝对化,要求民众对特定领导人进行无条件的忠诚与服从,往往是为了维护统治的稳固。
- 民族英雄(图腾):往往是历史淘洗后的结果。他们的人格魅力和事迹经受了时间的考验,成为了民族基因的一部分。即便他们已经去世几百年,这种精神图腾依然能感召后人。
- 个人崇拜:通常发生在政治人物在世或掌权期间。通过宣传机器进行高强度的、排他性的美化,目的是在当下建立不可挑战的权威。
- 民族英雄(图腾):在现代社会,人们接受英雄是有缺陷的“人”。比如华盛顿有奴隶,但他作为建国者的图腾意义依然存在。这种图腾是“人性的、带有悲剧色彩的壮举”。
- 个人崇拜:往往追求“神格化”。受崇拜者被塑造成永远正确、无所不知、没有弱点的存在,不允许任何公开的质疑或批评。
- 民族英雄(图腾):其功能是“向上拉动”。它在民族危亡时提供精神支撑,让后辈在道德和勇气上有所参照。它鼓励的是一种“人人皆可为英雄”的自发力量。
- 个人崇拜:其功能是“向下压制”。它通过制造崇拜来削弱个人的思考能力和独立判断,使民众变成权力的附庸,最终导致社会活力的丧失。
- 在大陆:官方在2025年加大对英雄烈士的保护力度,其逻辑是捍卫“民族精神图腾”,防止历史虚无主义瓦解民族认同。
- 在西方(如美国):对“国父”等英雄的争议,实际上是社会在试图剥离过去的“神格化”部分,回归历史真实,同时也面临着“图腾破碎后如何重建共识”的焦虑。
英雄图腾是民族的灵魂之锚,它属于全体国民,让人看到希望;而个人崇拜则是权力的黄金枷锁,它属于统治者,让人丧失自我。一个成熟的民族,应当拥有挺立不拔的英雄图腾,同时警惕任何形式的个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