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吃过一百个饺子
文革末期,陈三两实行辽宁省城镇居民每月供应食油三两油,每月大米2斤,精粉2斤,普粉(加拿大进口黑面,即全面粉)4斤,黄豆面半斤,其余为战备粮陈年发霉苦涩的玉米面以及一些高粱米高粱面等。每月几斤豆饼做的豆腐,蔬菜也不多。好在大连小杂鱼很多,每个星期副食品店来新鲜小杂鱼和鲐鲅鱼,青鱼,偏口鱼,鲇鱼,大头宝鱼,老板鱼,明太鱼,青皮鱼,鲮鲫鱼,石酱子鱼等鱼,蚬子,毛蚬子等,还有走街串巷卖海蛎子一饭勺一角钱,海菜等。自己也可以到海上整海菜,海带,海群菜,蚬子,海蛎子等。
虽然生活艰苦,但是大连人大都长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女人高挑漂亮。
一次春节,农村亲戚杀猪带来几斤猪肉,于是包饺子,包了很多。第一次让我管够吃,看能吃多少。我一顿吃了一百个饺子!我们家属楼还有一位比我大7岁的棒小伙子没下乡也没与工作也能吃一百个饺子。
插队时,第一年成立给商品粮,有细粮和油,很快农村新粮就下来了,又分到了新粮食,所以吃饭时随便吃。我每顿吃一斤半玉米面大饼子,有三分之一男知青是这个饭量;女知青是每吨吃7两到一斤。插队仅仅一年,体重就从120斤长到170斤。其实每个知青都胖了, 每天干重体力活,傻吃傻睡能不胖吗?
1980年代我工作后,父亲经常到部里面去,每次都请我或者在部机关食堂,或者在小饭馆里大吃一顿。一次跟父亲一起出差的T叔打电话让我去招待所见父亲,刚到招待所不到下午4点钟,T叔说指着桌子上的一只个头很大的沟帮子烧鸡对我说, 把它吃了。我狼吞虎咽一个人吃完了这只烧鸡。T叔诡异地笑道:5点钟去饭馆吃晚饭!我又大吃一顿。早点告诉我,就不吃鸡了,把它带回宿舍再吃。
1981年在上海实习时,在大华仪表厂职工食堂,我要了一斤饺子吃,大家都在围着我看,笑。食堂有半两饭票和半分钱钱票。
这一辈子我都很能吃,直到几年前饭量减才下来。人们笑着说,身大力不亏。我确实一直比较有力气。
幸运的是,我没挨过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