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音大酋长 从可萨汗国到蛮族西征:重审欧亚历史的凿通之路

 

一、可萨汗国:作为交流中介的投机者与西方历史的疑点

我对可萨汗国的研究,始终带着一种审视的疏离 —— 这个 8 至 10 世纪盘踞在里海与黑海之间的游牧政权,之所以成为绕不开的研究对象,恰恰因为它在东西方交流中扮演的角色,像一块楔子,楔进了西方历史叙事的裂缝里。

可萨人确实构建过横跨欧亚的贸易网络。伏尔加河下游的萨曼达尔城,曾是连接长安与君士坦丁堡的枢纽,波斯的丝绸、中国的瓷器经这里转往欧洲,北欧的琥珀、拜占庭的金币又从这里流向东方。阿拉伯史料《黄金草原》详细记载了可萨与巴格达哈里发的贸易协定,甚至提到他们模仿唐朝的驿站制度,在商道上设置补给点。

更值得玩味的是可萨与拜占庭的关系。他们联姻结盟,共同对抗阿拉伯人,拜占庭史料里称可萨为 "北方的屏障",却对其真实实力讳莫如深。当可萨可汗皈依犹太教后,拜占庭的记载突然变得模糊 —— 仿佛这个曾经的盟友成了不可言说的存在。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西方历史中那些关于 "古希腊罗马与东方文明对话" 的叙事,是否也像对待可萨这样,选择性地裁剪了交流的真相?

可萨的交流网络里,藏着太多与西方历史记载矛盾的细节。比如他们的法律条文里,既有游牧民族的习惯法,又掺杂着波斯的契约规范,唯独不见西方宣称的 "古希腊商法" 痕迹。如果欧洲真如所说在中世纪前就有高度发达的文明,为何在可萨主导的欧亚贸易中,竟没有留下多少实质性的文化印记?

正是因为可萨像个不称职的中介,暴露了西方历史的自相矛盾。他们确实连接了东西方,却用最功利的方式证明:那些被西方史捧为 "独立起源" 的文明成果,很可能是经这样的游牧政权转手的二手货。可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记耳光 —— 当西方宣称 "文明自主发展" 时,这个靠倒卖东西方货物生存的汗国,早已用马蹄踏出了一条揭穿谎言的路径。

二、匈奴西迁:欧亚大陆的第一次 "凿通"

公元前 36 年,陈汤斩杀北匈奴郅支单于,留下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的豪言。但鲜为人知的是,这场战役的余波竟在三百年后震动了罗马帝国。北匈奴主力西迁,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引发了欧亚草原上一系列民族迁徙,最终形成了对欧洲的第一次大规模冲击。

《后汉书.西域传》记载,匈奴西迁后 "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而西迁的部落则沿着咸海、里海一路向西。4 世纪时,一支被称为 "匈人"(Huns)的游牧民族突然出现在东欧草原,他们骑着矮种马,使用复合弓,战术凶悍,迅速击败了哥特人。更关键的是,匈人的政治结构、军事战术与匈奴如出一辙:他们没有固定的都城,以可汗为核心,实行分封制;作战时采用 "佯败诱敌"" 两翼包抄 "的战术,这与卫青、霍去病对抗的匈奴军队如出一辙。18 世纪法国学者德.吉涅首次提出" 匈人即匈奴 "的假说,虽有争议,但两种文明在历史记载中的重叠,足以让欧洲史的" 独立发展论 " 站不住脚。

匈奴对欧洲的冲击是毁灭性的。451 年,匈王阿提拉率领大军进攻西罗马,在香槟平原的沙隆会战中几乎摧毁了罗马军团。次年,他又兵临罗马城下,迫使教皇利奥一世出城求和。阿提拉死后,匈人帝国瓦解,但他们引发的 "民族大迁徙" 持续了数百年:西哥特人攻陷罗马,汪达尔人洗劫迦太基,东哥特人建立意大利王国 —— 这些被欧洲史称为 "蛮族入侵" 的事件,本质上是匈奴西迁引发的连锁反应,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汉武帝时期对匈奴的持续打击。

有趣的是,欧洲史料对这些 "蛮族" 的描述,与中国史料对游牧民族的记载形成了诡异的呼应。这种相似性并非巧合,而是因为这些 "蛮族" 本就是被中华文明逼向西方的游牧部落,他们带着东亚草原的文化基因,在欧洲上演了同样的生存逻辑。

三、突厥西征:伊斯兰世界与欧洲的双重震荡

552 年,突厥首领土门击败柔然,建立突厥汗国,与中原的隋唐王朝形成对峙。630 年,唐太宗灭东突厥,657 年,唐高宗灭西突厥,残余的突厥部落再次踏上西迁之路。这次西迁的影响比匈奴更为深远,他们不仅冲击了欧洲,还重塑了伊斯兰世界的历史。

西迁的突厥部落分为两支:一支进入中亚,与当地的波斯人、阿拉伯人融合,建立了塞尔柱帝国;另一支继续西进,进入安纳托利亚半岛,最终建立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据波斯史料《世界境域志》记载,突厥人 "善骑射,精于冶炼,以狼为图腾",这与《周书.突厥传》中 "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也,姓阿史那氏,居金山之阳,为柔然铁工" 的记载完全吻合。

塞尔柱突厥在 11 世纪重创拜占庭帝国,1071 年的曼齐克特战役中,突厥骑兵击溃拜占庭军队,俘虏皇帝罗曼努斯四世,控制了小亚细亚。这一事件直接导致拜占庭向罗马教皇求援,引发了持续两百年的十字军东征 —— 而十字军东征被欧洲史视为 "文明冲突" 的开端,却很少有人提及,这场冲突的源头是被唐朝击败的突厥部落西迁。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崛起,本质上是突厥人与欧洲、伊斯兰文明融合的结果。1453 年,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攻陷君士坦丁堡,灭亡拜占庭帝国,而他的军队中不仅有突厥骑兵,还有来自中亚的火器专家 —— 这些技术的源头,正是蒙古西征时从中国带来的火药与投石机技术。当欧洲人在文艺复兴中欢呼 "重拾古典文明" 时,他们似乎忘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奥斯曼帝国,其祖先正是被中原王朝称为 "蛮族" 的突厥人。

突厥西征的历史再次证明:欧亚大陆的文明发展从来不是孤立的。当欧洲史宣称 "中世纪是基督教文明的独特发展阶段" 时,却刻意忽略了一个事实:从匈牙利的马扎尔人(突厥分支)到保加利亚的保加尔人(突厥后裔),欧洲东部的诸多民族本身就是 "蛮族西征" 的产物。他们的语言、习俗、政治制度中,都带着东亚草原的基因,这使得 "纯粹的欧洲文明" 成为一个伪命题。

四、蒙古西征:历史比较学的终极 "凿通"

1219 年,成吉思汗率领蒙古大军西征花剌子模,开启了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游牧帝国扩张。这场西征与匈奴、突厥的迁徙不同,它不是被动西迁,而是主动征服,其规模与影响力也远超以往,成为检验欧亚历史真实性的终极 "凿通" 工具。

蒙古西征的史料记载呈现出惊人的跨文明一致性。《元史.太祖本纪》记载,蒙古军队 "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采用 "迂回包抄"" 诈败诱敌 "的战术;波斯历史学家志费尼在《世界征服者史》中描述,蒙古人" 以十户为单位,纪律严明,善用信号箭,攻城时使用投石机与火药 ";欧洲传教士柏朗嘉宾在《蒙古行纪》中则记录,蒙古大汗的营帐" 如同移动的宫殿,四周有卫兵守护,每日举行朝会 "。这些记载无论出自中原史官、波斯学者还是欧洲传教士,对蒙古人的描述都高度一致,这种一致性为历史比较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蒙古帝国对欧洲的冲击是全方位的。1241 年,拔都率领的蒙古大军在莱格尼察战役中击败波兰联军,在蒂萨河战役中歼灭匈牙利主力,兵锋直指维也纳。欧洲人惊恐地称蒙古人为 "上帝之鞭",认为这是上帝对他们罪孽的惩罚。但很少有人知道,蒙古军队的后勤系统、驿站制度(站赤)、法律体系(札撒),都与中原王朝有深刻渊源 —— 蒙古人借鉴了宋朝的驿站制度,采用了汉族工匠制造的火器,甚至在行政文书中使用汉字印章。

更重要的是,蒙古人建立的 "蒙古和平"(Pax Mongolica),让欧亚大陆的信息交流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中国的泉州到欧洲的威尼斯,商队可以安全通行;从波斯的天文学家纳西尔丁.图西到元朝的阿拉伯学者爱薛,不同文明的学者在蒙古帝国的支持下合作研究。而必然出现的多地历史记载相互吻合的部分,恰恰证明了双方历史记载的真实性,反衬出欧洲史中那些 "无对应记载" 的部分可能存在伪造。

蒙古西征还留下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当蒙古大军在 13 世纪横扫欧洲时,欧洲所谓的 "文艺复兴" 尚未开始,而此时的中国已经有了印刷术、指南针、火药,建立了完善的文官制度。如果欧洲文明真如某些叙事所言 "源远流长",为何在面对蒙古人时显得如此脆弱?为何欧洲的技术、制度在蒙古入侵后才开始快速发展?

答案或许是:欧洲的 "文明觉醒",本质上是对蒙古西征带来的东方技术与制度的模仿与消化,而非 "重新发现古典文明"。

五、历史比较学的 "凿通":西方历史伪造的困境

研究游牧民族西征的过程,本质上是用 "历史比较学" 的方法 "凿通" 欧亚大陆的历史。这种 "凿通" 之所以让西方历史叙事陷入困境,是因为它揭示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当欧洲史宣称某段时间存在 "辉煌文明" 时,来自东亚的游牧民族却在欧洲留下了 "屠欧" 的记载,而这些记载与中国史料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以 "古希腊文明" 为例,西方史称公元前 5 世纪的雅典是 "民主发源地",拥有高度发达的哲学、艺术与军事体系。但与此同时,中国正处于战国时期,匈奴已经崛起,而欧洲的记载中,此时的巴尔干半岛经常受到来自黑海北岸的游牧民族侵袭。如果雅典真如描述般强大,为何没有留下与游牧民族对抗的详细记载?为何亚历山大大帝的东征路线,与后来突厥西迁的路线高度重合,却从未提及这些游牧民族的存在?

再看 "罗马帝国" 的叙事。西方史称罗马帝国在 1 至 2 世纪达到鼎盛,疆域横跨欧亚非。但《后汉书.西域传》记载,东汉班超曾派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却被安息人阻止,"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这段记载反映出,当时欧亚大陆的交流仍受限于地理阻隔,而罗马帝国对东亚的了解更是模糊不清。然而,当匈奴西迁引发欧洲民族大迁徙时,罗马帝国却迅速崩溃 —— 如果罗马真有 "高度文明",为何在面对游牧民族时如此不堪一击?为何其历史记载中对匈奴人的描述,与中国史料中的匈奴如此相似,却对其来源一无所知?

游牧民族的西征在欧亚大陆留下了物质证据。从匈牙利出土的匈奴墓葬中,发现了带有汉式纹饰的铜镜与丝绸;在中亚的突厥墓葬中,出土了唐朝的开元通宝与陶瓷;在俄罗斯的蒙古遗址中,发现了带有汉字的令牌与武器。这些文物与中国史料、欧洲记载形成了 "三重证据",构建起完整的证据链,而西方史中那些所谓的 "古希腊雕塑"" 罗马建筑 ",却很少有同时期的其他文明记载与之对应,更缺乏跨大陆的物质证据支持。

历史比较学的 "凿通" 还揭示了一个逻辑漏洞:如果欧洲在中世纪之前就有 "高度文明",为何在与游牧民族的接触中,没有像中国那样形成对 "蛮族" 的系统记载?为何中国的《史记》《汉书》详细记录了匈奴的习俗、制度、军事,而欧洲的史料对入侵的游牧民族只有 "野蛮"" 残暴 "的笼统描述?

答案或许是:欧洲当时的文明发展水平,尚未达到系统记录历史的程度,所谓的" 古代文明 " 记载,很可能是后世伪造的。

六、蛮族西征的历史意义:文明不是 "自封" 的

游牧民族的西征,与其说是 "屠欧",不如说是欧亚大陆文明融合的强制过程。这些被中原王朝称为 "蛮族" 的游牧民族,在西迁过程中既带去了战争与毁灭,也带去了东方的技术、制度与文化,迫使欧洲从分散的部落状态逐渐走向统一。从匈奴到突厥,从蒙古到奥斯曼,每一次西征都让我们看到文明发展的真实轨迹 —— 文明从来不是 "自封" 的,而是在碰撞、融合、学习中不断进步的。

今天的 "西方中心论" 者,试图将欧洲文明描绘成 "独立发展、独一无二" 的典范,却刻意忽略了那些来自东亚的 "蛮族" 在欧洲历史上留下的深刻印记。当他们歌颂 "文艺复兴" 时,忘了火药来自中国,指南针推动了地理大发现,而这些技术正是通过游牧民族的西征与蒙古帝国的扩张传到欧洲;当他们宣扬 "民主制度" 时,忘了欧洲的议会制度与蒙古的 "库里台大会"(部落议事制度)有诸多相似之处,而蒙古的制度又受到匈奴 "议事会" 的影响。

研究可萨、匈奴、突厥、蒙古的西征史,不仅是为了了解 "蛮族" 的历史,更是为了打破 "西方历史优越论" 的迷思。这些游牧民族用马蹄与弓箭 "凿通" 了欧亚大陆的历史,证明了文明的发展是多元互鉴的结果。当我们用 "历史比较学" 的方法审视过去时,会发现西方历史中那些 "不可动摇" 的定论,其实充满了漏洞与矛盾 —— 而这些漏洞,恰恰被来自东亚的游牧民族的西征史,无情地暴露在阳光下。

历史的真相或许残酷,但只有正视真相,才能理解文明的本质。游牧与农耕的 "相爱相杀",蛮族西征的波澜壮阔,不是 "文明与野蛮" 的对抗,而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经之路。本质上是文明融合的阵痛,而这种阵痛,最终催生了现代世界的多元格局。当我们读懂这段历史,便会明白:任何试图将文明孤立、神化的企图,都是对历史的背叛。

请您先登陆,再发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