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时代的月饼,不单是北京的硬,广东的也硬,小学时

买月饼要凭证,广东用粮食簿,上面写了有几口人,年龄、定量等资料,买了就在上面登记,比粮票更不容易转给别人 。

要城镇户口才有粮食簿,农村户口没有。我家有城市户口有农村户口的,我记得有一年每人可以买半个月饼,我家有城镇户口的人口是奇数,买回来的还有半个的月饼。

大约是二年级那年,每人可以买一个。老爸晚上去政治学习了,我在家想切月饼吃,根本切不动,差点伤到手。

我上小学才几天,老毛就挂了。严格说已经不是毛时代,日子刚一天天好起来了。好像到三四年级的时候,已经有办法搞到不用凭证购买的月饼了。整筒的月饼买回家,有苦尽甘来的那种幸福感。

广东的月饼四个为一筒,80年代改为盒装了,还是四个一盒,最早的盒装月饼还是会把卷筒外贴的那张蜡纸放到盒子里。

80年代的月饼油多了,就软了。真正的毛时代,买油也要粮食簿,每人只有一点点。估计79年,广东就能买到议价的油。本来广东月饼都是五仁、叉烧、豆沙,后来出了莲蓉月饼,第一次吃莲蓉,觉得就是豆沙再细腻一点,油再多一些,加个蛋黄。根本没想到它后来占了绝大部分的市场。

之前鸡蛋是宝贝得很,连过生日都只能吃一个完整的鸡蛋。自由市场很快发挥了它的生命力,大约80还是81年,我爸单位的人合伙不知从哪买了一卡车的鸡蛋,每家好几脸盆,天天吃,还怕放坏了,大家学着做蛋糕,天天早上吃蛋糕,中午回到家还吃蛋糕,差点吃吐了。

我住的地方离海十几公里,但是之前很少吃到海鱼,我也没到过海边。放开自由市场后,渔民大量地把鱼送了,可能那时的运输能力有限,送不远,81年我们镇菜市场里面的海鱼,每斤单价比青菜还便宜。

上大学到了北京,中秋节是在塞外军训中度过的,那时军队穷得每顿吃咸菜,学校怕我们身体垮了,军训的一个月,借国庆、中秋,送了两次食品到军营。送来的烧鸡,一桌一个,上桌不到一分钟就没了。

送来的北京月饼,还是硬邦邦的,比我小学时候吃的还差,虽然肚子饿,但是也不想吃,让我体会到什么是忆苦思甜餐,后悔没带月饼去上学。之后的每年暑假结束时,都会带上月饼去北京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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