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坑道已完成装药,一条装黑色炸药1.24万斤,另一条装黄色炸药6000斤。敌人已经坐在火山顶上了

徐向前对总攻临汾的部署作了最后的调整。决定:十三纵三十七旅由大东门以南炸开缺口登城,三十八旅位城南助攻,三十九旅位城西南之东赵西村地区堵溃;八纵二十三旅在右、二十四旅在左,于大东门以北并肩登城,二十二旅位于城西北汾河西之刘村、芦道线堵溃;其余部队控制城北,担任助攻。为保证攻城确有把握,他指示攻城各部队,突击队至少要准备两个。同时,亲自检查了突击队准备情况。16日晚,八纵战士在坑道内隐隐听到附近有敌人对挖的声音。情况紧急,眼看仅有的最后两条坑道有被破坏的危险。徐向前当机立断,决定将总攻时间提前一天。
16日,智穷力竭的梁培璜收到阎锡山的电报:“胡(宗南)部已空运抵太原,日内即协同高倬之、沈瑞两军南下,临汾之围指日可解。”17日正午再接阎锡山电:“晋中局势已变,南下部队暂缓赴临,短期内仍须苦力支撑。”此时,解放军攻城部队两条坑道已完成装药,一条装黑色炸药1.24万斤,另一条装黄色炸药6000斤。敌人已经坐在火山顶上了。

 15时,十三纵集中5门山炮、4门野炮先行射击,八纵也以平射炮突然开火,将大东门北一段城墙上的敌火力点全部摧毁。19时,伴随着暗红色的闪光和天崩地裂般的轰响,浓烟尘土腾空而起,两处近40米宽的缺口炸开,突击队的勇士向那里发起冲锋。

此时此刻徐向前正站在城东麦地里。天气并不热,但他敞开军服的衣襟,全无半点病容。身旁的参谋们都奇怪,不知他是哪来的这股力量。爆炸成功后,他放下举起了好一阵的望远镜,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不一会儿,王新亭来电话报告,部队已经入城向南北及纵深发展,徐向前立即追问:“你在什么位置?”
“我现在突破口,准备跟部队进……”
“天这么黑,你进去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下来!”徐向前给两眼高度近视的王新亭司令员,下了这样一道既严厉又亲切的命令。话语急切而直率,声音中饱含着爱护之情。
“那……好吧!”王新亭完全领会的回答。
徐向前放下电话,给军委和军区拟了如下的电稿:“八纵全部十九时五十分已攻入临汾,刻已进入三个团,正巷战中。”这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一阵疲乏袭来。
18日傍晚。被俘的总指挥官梁培璜脑袋低垂站在徐向前面前。他夜里逃出城跑掉了鞋,狼狈不堪地光着脚板。徐向前先令人拿双鞋给梁培璜穿上。问他:
“你是保定军校几期的?”
“第三期。”
“打了几十年仗,难道没有记住‘无必救之军者,则无必救之城’这条城防基本法则吗?”
“知道。……”
“明摆着临汾是座孤城,阎锡山远水救不了近火,胡宗南自顾不暇,蒋介石更帮不上手,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死守?”
梁培璜无可奈何地叹气。
徐向前又问他为何使用毒气?他企图抵赖。直到指出种种证据,他才认罪。再问他原来有何打算。他答:“贵军如果晚两天攻城,我们就要突围了。估计西山是个缺口,想从那里逃往西安。”
徐向前“哼”了一声。说:“到处天罗地网,走不了哇!”说完,即吩咐把梁培璜的家属找上,让他们团聚。这时,这个“保卫临汾总指挥部”的总指挥,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另外的3个副总指挥,娄福生遁入西山,昼伏夜行,最后化装成商人逃回太原;三十旅副旅长谢锡昌,六十六师师长徐其昌,逃出城十来天后,都俯首就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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