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粹和歌女
称京剧为国粹,没什么引以为豪的。本质上讲,那只是一种歌舞娱乐,供人消遣为人助兴,而且本来就是草根出身,从山野田间的大锣大鼓里敲打起来·,后来登堂入室,出入贵胄豪门,并做了皇家的供奉,其实娱人的本质没变。不过“国剧、国粹”这类冠名听多了,渐渐地自觉高大上,身价不同以往,以至于看到在饮宴场合,
昨天去给茹燕当包头师傅,因为一家川菜馆凑五月亚太文化节的热闹,要搞些名目张扬一下。她一个人化脸上的妆容,包头穿衣是必须有人伺候的。我到了餐馆,被引入地下室,
我替她描眉、包头、插头面、戴凤冠、穿衣服。她粉光脂艳的走过那排鸭子,拾裙裾移绣步踏上乌黑逼仄的楼梯,来到表演空间。茹燕先上一段“
菜味弥漫,刺激了我的饥饿神经 --时近八点了。老板娘换了三套华服,花蝴蝶般在受邀而來的幾個政客間穿插应酬, 这是人在江湖的身不由己,但也可能她很喜欢这样的满场飞。蒙她犒劳两桌酒席,我疲累而愉快地吃饱了。 美食是无论爱清冷还是喜热闹的人都不会拒绝的。
临走, 出了门才想起凤冠还在那间不通风不透光的小房间里, 忽然觉得可以弃之如履, 只是对不起当年京剧之花另一位成员黄岫如从北京一路抱到华盛顿的辛苦。
我这两年,不但不喜欢化妆唱戏,连说话也尽量减少。 在昨天这样的场合,意识到自己置身局外的淡漠,做一个带笑靜看的旁观者,这种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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