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一段回忆录。笔者是育德中学35--37年的学生,38年初参加抗日武装。

反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持续了在1939年将近一年时间之久。今天回顾起来,有不少令人深思之处。
首先在1939年2月,消灭叛军柴恩波部是必要的。(他执行了“曲线救国”,暗中投靠了国民党)
到同年6月21日,打反共先锋张荫梧部于深县以南之张骞寺、北马庄(张亲率三个旅约五千余人),也是为了巩固和保卫翼中军区抗日根据地,一仗打死了约二千人,俘三千人,并俘付司令乔明礼打响第一枪及责任问题,应归之于国民党反动派。但由此也掀起第一次反共高潮,紧接着部队不得不西返晋西北。否则晋西根据地难保,隔断我陕甘宁与华北各敌后抗日根据地之联系。乃形势所迫。
而1939年12月,消灭赵侗部,所采取的手段,则有研讨之处。
抗战时期,国共虽有第二次合作,但彼此均以敌对势力处理彼此关系,似有不尽情理之处。
只为目的,不论手段,未免失之偏颇。
在十二月底,正当国民党及闫锡山发动第一次反共高潮之初。第二团奉命夜间奔袭赵侗部,在灵寿县境内,于夜间包围和当场打死二十余人外,又于1940年元月3日在秦家台羊(属行唐县)秘密处死俘虏的赵侗及其余部共七十人。此系当地最高领导人所决定,我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执行人是师除奸科长李剑珠与团的特派员魏赤龙二人奉命执刑的。也使国民党当局及驻天水的行营主任程潜吃了一次闷棍,有苦也说不出的哑吧亏。对于处死这七十人,能否采取教育改造?笔者认为似有商榷之处。(当天水行营程潜来电调查时,而我军却只有以否认回答,对此事不知情搪塞罢了)
被处死的是什么人?绝大多数是东北向关内流亡的大中学生。只因投靠了重庆,跟随赵侗向敌后(平西根据地)行进中被我所俘。其中也有赵侗的妹妹(化名金铁),年纪只有二十岁,也做了冤鬼。此事件在我军内部均保密,也始终未记录在案,成了一件无头案。
那么在我党我军内部,因错误肃反,被处死、冤死,又何止成千成万?(包括内战肃反、抗日时期的抢救运动,土革中对地主富农的肉体消灭,以及建国后的三反、五反、反右派,直至文化大革命)对敌人狠还可以说的过去。而对自己革命同志的狠可说残酷无情,则无道理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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