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内地看到似乎很紧张,到处挖洞,反而是俺们“前线”,松松垮垮,岁月静好。
我们干工程勘察,十几个人在一眼看不到头的荒草甸子里散开,互相看不见,只见竖起来的红白标志杆插个三角小红旗。
荒草齐腰深,都是用部队的无线对讲机互相叫唤,经常叫来苏联人的飞机,头顶上晃来晃去很好奇的样子。
一大忌讳就是狼太多,不是北美那种“伪娘”的郊狼,而是类似西伯利亚狼,高大凶猛,而且极其狡猾。有时只是凭直觉,猛回头草丛里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已经很近廖。知青们立马吓得手忙脚乱,等到把大背在身后的步枪拿在手里,啥也不见廖。
老兵教我们单肩挂着枪带,上膛,枪口握在手心里。转身枪跟着转身,只要有情况,左手握枪身右手滑到扳机那里,不足一秒,开火,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都要枪口朝地的方向打,怕伤到队友。
两个月里,只有一个上海知青,有点笨头笨脑的,慢了点,被狼舔了但是没大碍,其余人都OK。
子弹有得是。队部有个巨大的木箱,大半箱子弹。每人20发,打完了拿弹壳换子弹。实在找不回来,连长点个头也算数。不少用来打狍子打野猪,子弹消耗不少,战果并不丰盛。
每逢冬季,都有猎人带狗进山打猎。记得当地只禁猎东北虎,其余的不禁。猎熊猎狼还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