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亦军亦匪——民国小军阀的生存之路zt

来源: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2020-10-14 05:34:06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3044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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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大小军阀林立,尤以北洋政府执政时为最。其中大军阀如直系、皖系、奉系,小军阀更是数不胜数。

小军阀们为了谋求生存,不得不依附大军阀,但又都不甘就此了却一生,便有了今天跟你明天跟他的事情发生,有的甚至还亦军亦匪,干得了就变军,干不了就从匪。如此种种,实在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镇嵩军:刀客联盟

辛亥革命在武昌爆发后,陕西是最先响应的省份之一。

陕西革命成功的同时,吸引不少豫西地区的有志之士前往投效,这其中就有刘镇华。刘镇华毕业于河南法政学堂,是一名有着3年党龄的同盟会员,他在嵩县成功动员“刀客"王天纵组织武装,编成豫陕联军西出潼关,投效到秦陇复汉军东路大都督张钫的麾下。

除了王天纵这一支“刀客"军外,还有张治公、柴玉升、憨玉琨等几支“刀客"军,也都编入了东路军。

民国建立后,陕西驻军大量裁编,在陕西本地军队尚且无法保留建制的情况下,诸路“刀客”军就更别想能留存下来。好在河南驻军不足,各地盗匪纷起。

在张 钫 的建议下,抽出豫军4000余编组一支部队,辖3步兵 标(团)和1炮兵营,由张钫保荐刘镇华担任这支部队的统领,开赴河南承担剿匪任务,薪饷则由河南省政府承担。镇嵩军就此成立,时为1912年10月。

镇嵩军实际上是一个联盟体,所属三标就分为三个派系,他们分别以标统柴云升、张治公、憨玉琨为首。在镇嵩军后续的发展中,也大致分为这三个集团。

刘镇华率领镇嵩军进入豫西地区后,因官兵素质不佳,且未经正规训练,加上不少官兵与地方土匪都沾亲带故,致使剿匪成绩很不理想。

因此,河南省政府在无权裁撤镇嵩军的情况下,只能通过时常中断补给的方式来迫使该军自行解体,结果反使镇嵩军内部空前团结。

穷巡防,富陆军,好汉爷爷是毅军,叫饭花子镇嵩军"一一这句民谣充分体现了镇嵩军连巡防营都不如的境地。

为了求得发展,刘镇华等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一边与北京政府打理关系,一边与河南地方实力派逢迎拉拢,并加大力气剿匪,六亲不认。

张治公把他当土匪的叔伯兄弟杀了,憨玉琨则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当官的带头,镇嵩军终于将豫西的几股土匪逐一剿灭,伊川、洛宁、嵩县、伊阳、卢氏、宜阳等地一时匪患无踪。

镇嵩军完成了剿匪任务,不仅获得生存的地盘,而且还得到北京政府的青睐,袁世凯为此赏银10万,并晋刘镇华为中将,这使镇嵩军真正站住了脚跟。

袁世凯死后,刘镇华改而依附皖系,他主张要让镇嵩军继续得到发展,应进人陕西就食。

当1917年9月陕西靖国军围攻西安时,刘镇华认为时机已到,遂于1918年2月率部直人西安,将靖国军成功击退并当上了陕西省省长,取得了陕西民政大权,军队的给养问题因此得到解决。

在此情况下,镇嵩军飞速发展到1万余人。

就在镇嵩军稳步发展的时候, 1920年爆发的直皖战争,使刘镇华失去了皖系这座大山。为保住实力,刘于 1921年7月乘直系入陕驱逐陕督陈树藩的机会调转枪头,投奔直系。

接着,他又与陕西新任督军冯玉祥搞好关系,并与冯结拜为兄弟,成功地在冯玉祥转任河南督军时当上了陕西的继任督军。

在军政一体的情况下,镇嵩军被迅速扩编为4个师。整个镇嵩军迅速膨胀到近10万人,其中以驻防豫西的第35 师实力最为雄厚(鼎盛时达到4万余人)。

镇嵩军的不断扩张,使原本相对团结的内部产生了变化,尤其是第35 师师长憨玉琨打算自立门户。这一时期的镇嵩军所属各师,都有不服从刘镇华命令的迹象出现。

冯玉祥于1924年10月在北京发动政变,导致直系败于奉系。

国民二军随即进入河南,严重威胁到在豫西的镇嵩军。1925年2月“胡憨之战"爆发,但镇嵩军的主力第35师不敌国民二军,刘镇华急命张治公的陕军第2师增援,张却按兵不动,经刘再三“请求"才勉强参战。但时机已失,结果憨、张两师溃败,刘镇华虽亲率一个旅堵防仍无济于事。

镇嵩军大败后,刘镇华愤而出走 西 ,残部两万余人被迫云集在安康、白河、雒南数县。当时与吴佩孚取得联系的张治公试图出面领军,但师长柴云升等都不拥护他。

吴佩孚为了抓住这支部队为自己效力,主动电邀刘镇 华返回部队主持局面,刘重新出山收容旧部,并争取到阎锡山晋系的支持。在此情况下,刘镇华于1925年10月加入吴佩孚的“十四省讨贼联军",并就任联军陕甘军总司令,重整军容。

1926年1月,刘镇华率部取得陕灵战役的胜利,重创国民二军,并缴获枪支7万余。他依靠这些装备和俘虏重新扩军,将所属部队重新编组为4个师,随后乘胜直取西安。从1926年3月打到11月,镇嵩军与西安守军连战9个月,最终被冯玉祥的国民军联军所败。

刘镇 华被迫再次出走,后在张防的游说下复出,并派遣代表前往冯玉祥处表示输 诚 之意。经过改编,镇嵩军于1927年4月编为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第8方面军,刘镇华任总指挥,辖4个军。

镇嵩军虽然在历次战争中侥幸存活,但内部却越来越分裂。张治公、姜明玉、王振、柴云升等人先后加人直奉两系,但都被北伐军击败。

北伐战争胜利后,第8方面军被裁撤,所属部队则缩编为第2集团军暂编第19师和暂编第20师,旋又分别改称暂编第3师和暂编第4师。

蒋冯战争爆发后,两师改投蒋介石,被合编为第11路军,由刘镇华任总指挥。但刘镇华此时已经有心无力,加上精神病症状的显露而无法指挥部队。

这时候,暂3师师长万选才暗通阎锡山,于中原大战爆发前裹胁暂4师加人反蒋军序列。暂4师师长刘茂恩不同意,又暗中联络反正。

自此,镇嵩军余脉一分为二,万选才在中原大战中兵败身死,残部被南京国民政府收编后编人第80师,随即被中央军吞并。刘茂恩因反正有功,所属部队扩编为第15军,直到1947年11 月4日在河南县被人民解放军歼灭。

毅军:长寿翘楚

毅军由山东蓬莱人宋庆一手创建。19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在镇压捻军的战争中,宋庆在清军中崭露头角,被提拔带领一支由捻军降众组成的队伍一一一奇胜营。

1861年,原钦差大臣袁甲三的临准军被裁遣,其中的3营划归宋庆,加上原有的奇胜营旧部,建立了毅字营(由宋庆的毅勇巴图鲁勇号而得名),此即毅军起源。

在镇压捻军起义后,宋庆随左宗棠参加收复西北的战争,所辖部队最多时曾超过20营。西北战事平息后,毅军裁至9营1哨,约4000人,由河南省协晌。宋庆曾先后补授云南、四川提督实缺,但奉旨统带毅军,始终未赴任所。

到了19世纪80年代,清廷建设海防,毅军奉调驻守旅顺军港。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时,宋庆临危受命,被李鸿章任命为北洋军务帮办,代替叶志超指挥前线各军。

毅军在平壤、海城、田庄台等役的表现可圈可点,大都能坚守到最后一刻,比起其他友军而言,实在好得太多。

甲午战争结束后,清政府整顿战时各军。毅军因在战场上的良好表现,成为朝廷重点栽培的部队之一。宋庆将战时扩为30营1哨的毅军裁去6营,整顿为24营1哨,1万余人,仍驻旅顺,不久移驻山海关。

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后,掌握北洋兵权的荣禄把所辖主要军队改称“武卫军",下分五军,毅军改称武卫左军,宋庆仍任该军总统官。

这时,毅军的实力仅次于聂士成的武卫前军和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在全国位列前三,这是其最为风光的时候。此时宋庆已年近八旬,日常事务由助手马玉昆代理。

1900年,清廷对各国宣战,武卫左军参加天津、北京等处对八国联军的战事。北京陷落后,慈禧偕光绪出逃,马玉昆派兵保驾。次年议和,又卫护两宫返回北京。

此时,武卫左军已扩充至34营1哨,宋庆将原属老毅军的9营1哨抽出,重建毅军营头,由姜桂题统领,其余25营仍归武卫左军,由马玉昆统率。

1902年宋庆病故,马玉昆总统武卫左军,并担任直隶提督。此时袁世凯新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开始创练新军,原武卫右军系统崛起,武卫左军的地位开始下降。

姜桂题所统的老毅军在1907年南下苏皖等省,编人沿江巡防队,驻扎长江下游,时人也称江防军。次年,马玉昆病故,清廷命姜桂题北来接统武卫左军。留在南方的江防军由张勋接管,此支部队在民国时期改为定武军,即臭名昭著的“辫子兵”。

1912年清帝退位,民国建立,武卫左军恢复了毅军的旧称呼。姜桂题任毅军军统,其下分为中前后左右五路,分别由宝德全、殷贵、方有田、米振标、赵倜担任统领,计有马步炮31 营。

当年以赵倜为行军翼长,带10个营调驻河南,米振标一路进人热河,姜桂题率其余部队仍驻京畿通州等地。次年,因外蒙军侵人,姜桂题率驻近畿的毅军全部进驻热河防御,维护了领土安全。

赵倜在河南当了督军后,把留豫毅军重新整编为9个营。1918年护法战争期间,姜桂题又派常德盛率热河毅军一部移驻河南,以加强赵倜的实力。

第一次直奉战争时,赵倜因响应奉系起事,被直系赶走。直系将驻河南的毅军主力改编为河南暂编第1师,任常德盛为师长,支援江西。

1925年,常德盛师先后被赣军、皖军缴械。

驻热河的毅军在姜桂题率领下,发展至20余营。姜桂题从1913年起,长期担任热河都统。姜桂题在北洋军阀里资格较老,故受到北京政府优遇,但他思想守旧顽固,对于新事物抱着反对态度,这使毅军仍实行清朝时的巡防营编制,内部更是腐朽不堪。

在各派军阀混战时,毅军大多采取中立,避免损失,在局势明朗时加入胜利的一方。

直皖战争后,热河被划人奉系势力范围,姜桂题被迫回到北京。1922年 1月,姜桂题病死,山来振标继任为驻近畿毅军司令。

第一次直奉战争后,毅军回到热河,米振标被北洋政府任命为热河军务帮办。此时毅军分为左右两翼,左翼翼长由米振标兼任,右翼翼长由张殿如担任,共有马步炮20余营, 7000余人,分驻承德、赤峰等地。

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奉系重占热河地盘。此时,临时执政府将河南划给胡景翼的国民二军。胡景翼因为毅军与河南素有渊源,邀请米振标带兵相助。

由胡任河南军务督办,米任帮办。米振标随即改编毅军,将其从旧巡防营编制改成陆军编制,共编了4 个混成旅和1个独立混成团,分驻开封、驻马店、许昌等地。

米振标的名望与姜桂题自然要差了一截,性格上也偏软弱,缺乏明确的主张,回到河南后继续执行一贯的 “事大”政策,谁的势力大就依靠谁。当初胡景翼入豫时,他帮助国民二军打 憨玉琨。

一年后“讨贼联军”打进河南,他又背弃国民二军,投向吴佩孚。在反复之间,毅军借机扩大实力,增编了一个混成旅。吴佩孚为拉拢毅军为其卖命,先后增加委米振标以“讨贼联军"的军长、军团总司令以及河南警备总司令等头衔。

1927年春,奉军南下河南,“讨贼联军”面临崩溃。米振标乘乱之际,以 “保境安民"为名,将原豫军总司令寇英杰部收编,将毅军改编为3个师又5 个混成旅,兵力骤涨至二三万人。

此时毅军成为奉直双方争夺的对象,张作霖委米振标为“镇威军"的军长,靳云 鹗 委米振标为“河南保卫军"的军长。毅军内部也意见分裂,米振标与其子米国贤倾向投奉,但张殿如之子、毅军副司令张继武主张附 靳 反奉。

3月中旬,靳云 鹗 起兵击奉,进展顺利,米振标以为奉军大势已去,将开封城内的奉军缴械,让张继武出面带领毅军加人反奉战事。

不料几天后,靳军遭奉军重创,失利南退。米振标再次变脸,迎接奉军进入开封。3月29日,奉军军团长张学良、韩麟春以毅军反复无常,难以信任,派兵将开封的毅军缴械,米振标父子被奉军软禁,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毅军主力由张继武带领,南下至豫皖边继续活动,随即被冫马玉祥收编为第2集团军第25军,由张继武任军长。

10月,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进攻河南,起初进展顺利,张继武即叛 冯 降张,就任为直鲁联军第29军军长。但不久直鲁联军遭到冫马军反击而惨败,张继武部跟随张宗昌败退山东。之后半年多,张继武部跟随直鲁军作战,越打越少,被缩编为一个骑兵师。

北伐战争结束时,张继武被天津警备司令傅作义任命为参议,所部缩编为一个骑兵营,这就是毅军本部的最后结局。

毅军在数十年的演变下,有诸多的分支与余脉。其中寿命最长的一支此后辗转演变为国民革命军第51军,该部最初的源头可以上溯到毅军初建时的那几个营,因此血统至为“纯正” 。

在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之后,第51军残部于1949年5月在上海向人民解放军投诚,此时距毅军的建立已过去近90个年头了。

由于宋庆治军严格,作风比较踏实,尽管毅军在前期并无政治上强有力的靠山,但因在战争中不一般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因而受到了重视,自身在夹缝之中在不断发展。

然而,在清未新政启动之后,毅军因领导人的思想守旧,故步自封,没有及时转型。进人民国之后,政治立场更趋于顽固,军中腐败横行,与前进的时代步伐渐行渐远,最终湮没于社会天变局之中。

亦军亦匪:刘桂堂匪部的兴亡

先当土匪、后接受政府招安,自古有之,这是许多人升官发财的捷径。在民国时期,自然也不缺乏这样的人,刘桂堂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员。

刘桂堂是山东平邑人,出生农民家庭,幼时给地主放过羊,因有盗窃和抢劫行为而不容于乡,于是在23岁那年(1915年)伙同同乡的两名恶少,搞了一把鬼头刀和一支土枪潜入山中,算是占山为王正式当起土匪来了。

3个人当土匪,势力太小,在刘桂堂的主张下,他们与邻近的流氓地痞取得联络,刘桂堂与其中较有势力的7 人结成把兄弟,结成了一股约50余人的队伍。刘桂堂在8个把兄弟中居第七,加上皮肤黝黑,因此人送绰号“刘黑七”。

他头脑灵活,加上提出一些很有诱惑力的发展前景,因此被公推为首领。他带着这股土匪以鲁南山区的抱犊 崮 为根据地,开始了抢劫绑票、打家劫舍的勾当,附近小股土匪闻其名也都相继入伙,使刘桂堂的队伍在4年内发展到300余人,拥有枪支百余。到1925年的时候,又发展到千余人,时有“刘团”之称。

山东历来战火不断,这给了刘桂堂生存和发展的空间。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后,山东成为军阀张宗昌的地盘,他在取得山东军政大权后,计划进行一次肃匪军事行动,刘桂堂的匪军成为首要歼灭目标。为此,张宗昌特地抽调了一个团的正规军去执行任务。

土匪武装怎么去对抗正规军呢?已经为匪达10年的刘桂堂并不慌张,他派部队伏击了剿匪部队的先头连,并将溃败部队遗弃的武器收缴后在现场留下相应代价的银圆。

当剿匪部队再次出击并发现银圆时,这些贪腐的官兵便对天放空枪,随后放下武器带上银圆下山报捷去了。刘桂堂用这个办法不仅成功“击"退了围剿部队,而且使自己的武装得到不断的加强。

此后北伐战争始,张宗昌无暇继续剿匪,刘桂堂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抢劫绑票已经不能满足,他开始带着部队扩大地盘,占据了蒙山地区的多个村庄,大肆屠杀抢夺,至1928年初已发展到1.5余人。

刘桂堂武装的不断扩大,引起了北伐军的注意,便派使者与其联络。刘桂堂见北伐军势大,干脆接受南京国民政府的招安,先是于1928年5月就职国民革命军北伐先遣军中将军长,随后又在1929年2月的编遣中通过“金钱攻势"保留部队,将所部改编为正规军一一新编第4师,刘继续担任中将师长。

一个土匪,就这么在转瞬间成了堂堂政府正规军的中将了。

1929年新军阀混战开始后,刘桂堂率领所部活动于鲁豫交界处。为了继续生存发展,他以拥护统一为名出兵配合进攻兵变的任应岐第49师,蒋介石对此还特地发去贺电,并赞许刘师为“铁四师”。

但是当刘桂堂发现新的大规模战争即将爆发时,又改擾阎锡山,被阎任命为第3方面军第25军军长,并参加了1930年的中原大战。

阎锡山为了使刘部为其卖命,还特地调拨了山炮4门、重机枪12挺、晋造冲锋枪144支供刘部使用,使刘桂堂的25军装备得到加强。

第25军毕竟是土匪部队,大名一战,该军遭到蒋介石中央军的重创,刘桂堂1万余人的部队最后仅得2000 余人突围而出。

此后阎锡山反蒋失败下野,刘桂堂又转而投靠掌握山东军政大权的山东省政府主席兼第3路军总指挥韩复 榘 ,并取得了山东省警备司令的职衔。

所部被改编为4个旅,但终以匪性不改,被韩调集重兵予以围剿,刘桂堂支持不住,于1 932年6月派人挖了韩氏祖坟后带着百余残部一路向北转移到热河,以开鲁、林西地区为根据地,再次落草为寇。由于断了刘桂堂的升官之路,刘桂堂发誓要亲手击毙韩复榘。

1933年长城抗战爆发后,刘桂堂先是与伪满政权取得联系,被任命为第3路军总指挥。来几,又派人与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总司令冯玉祥取得联系,派遣特使向冯玉祥表示愿意痛改前非积极抗日之意,于1933年6月被任命为第6路军总指挥。

7月1日,刘桂堂正式宣誓就职,随后发兵进攻伪蒙军,接连收复察东四县,一时间被誉为“抗日英雄"。

然而随着同盟军被南京国民政府派遣军队包围缴械后,刘桂堂再次转变为匪,游走于豫曾交界处,终因屡遭正规军围剿,于 1934年1月在诸城兵败,只身逃亡天津定居。此后一度在宣化复组旧部为匪,但被第29军派兵剿灭。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与韩复榘有旧仇的刘桂堂再次出山。为了打击韩部,刘桂堂公开投敌,他号召旧部组建皇协军先遣支队,并担任中将司令,拥兵3000余人,先是在鲁北打击韩部,1938年又转移至掖县、即墨等地活动。

韩复榘被蒋介石枪毙后,刘桂堂以大仇得报而重新派人与国民政府联系,于同年10月宣布反正,就任冀察游击第3支队司令。一年后部队改编为新编第36师,任中将师长。

刘桂堂几起落,虽然成功地由匪转官,但匪性不改的他在鲁南地区无心真正抗战。为了生存发展,他顶着国民政府正规军的番号,却与日军密切联络,不仅如此,他还大肆屠杀抗日武装,一度制造出蒙山无人区。

当1943 年鲁苏战区遭到日军重创被迫撤出鲁南后,刘桂堂再次派人与日伪方面取得联系,被委任为“和平建国军"第10军第3师师长。

对此,八路军于同年11月发起讨刘战役,在费县重创刘部。刘桂堂率领残部顽抗,终于11月巧日落得一个被击毙的命运。这支亦军亦匪的武装,就此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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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乱。。真是一日三变 -borisg- 给 borisg 发送悄悄话 borisg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4/2020 postreply 06:39:44

也是各国列强大显身手之地。吴佩孚背后好像是日本。米帝有人一直幻想中国再现当年情景以便各个击破捞取厚利。 -多哥- 给 多哥 发送悄悄话 多哥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4/2020 postreply 10:09:39

而政府高层不少国人犹如当年国民党,思维低能卑劣,并为私利暗中积极投靠老外打击中央体制损害国家利益。 -多哥- 给 多哥 发送悄悄话 多哥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4/2020 postreply 10:14:30

这些军阀都有一定保境安民的作用,不像红军到处烧杀抢掠 -longmarch- 给 longmarch 发送悄悄话 longmarch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4/2020 postreply 11:42:36

乱世,比谁的拳头硬 -通州河- 给 通州河 发送悄悄话 通州河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4/2020 postreply 12: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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