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记: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2450/202003/47479.html
俺爸被打成右派后,被剥夺了在浙江大学教书的资格。只有到分校为教科书刻腊版的份,他的字及其工整,刻的教科书很受老师们称赞。俺祖父写得一手颜体好字。可能是这个原因,俺也喜欢中国的国术。当年毛大爷要送医下乡。卫生部教育部下指示,要求党员干部支援缺医少药的农村去。俺妈那时在大学附属医院当医生。本来院里上面下的指示是她的一个党员同班同学去下面县医院。因为她和林佳媚是好朋友。加上俺爸是右派,这个名额经过掉包就落到俺妈头上了。这个是后来另一个党员同学俺爸的好朋友私下告诉俺爸的。我在文革俺妈受冲击时(大概1967年我上学前)从上海到乡下俺妈那里呆过一年,当时贴俺妈大字报的都是些党员和“积极群众”,没有一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俺妈在外公的指导下有礼有理有节地贴大字报回复。毕竟她口碑好,对病人全心全意,特别是对农民病人,最后在军宣队队长的主持公道下有惊无险地度过难关。话说俺妈下乡俺家损失很大,当地农民却得到很多益处,因为他们可是看到一流的医生。俺妈也和很多农民病人交上朋友。他们经常在过年过节时带土特产来看我妈,我妈都是回礼不占农民们的好处。那时俺还和一个党员护士儿子兄弟俩经常打架。他们俩人对俺一人。哥哥还比我大一岁不过他们和他们的妈一样长得很矮,俺虽然很多时候吃亏,但越战越勇毫不惧怕,最后那两兄弟也不愿和俺干架了。后来在四年级时俺又回去那乡下读了一年书。有一件事记忆很深,乡下的语文课无聊的很,俺就在书上练习画线打阴影。其中划到到了毛主席三个字。邻桌的一个农村小孩子告诉了班主任语文老师。同学们不知道我是右派的儿子。老师是知道的。放学后把我留下来,打电话让我妈去学校。最后是让我妈把书处理掉换本新的。如果老师上纲上线把它和右派老爸联系起来,那也是很麻烦的。我因为是在上海长大,有些不懂事理。经常给俺妈找麻烦。俺妹在俺妈身边长大。因为俺妈一个人工作很忙,俺爸又远在另一个地方,照顾不到,俺妹是吃了不少苦头,她们住在最差的职工房,和停尸房只隔开一个十米直径的小水塘。有人经常在那里洗和尸体有关的布。俺妹接地气,所以到山里俺只能闻到兰花香却找不到兰花,俺妹就能挖到很多兰花回家。
俺妹妹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