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中，三纵的俘虏收容所里，一个矮个子俘虏被单独带了进来，敌工科燕登甲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那人慢吞吞的说：“我叫方正馨，是上尉文书。”老练的燕登甲继续问道：“上尉文书月薪多少？”方正馨一听，竟有些着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燕登甲两眼盯着他，也不急，喝着水，等他回答。“我的记性太坏了，忘了，是60元吧！”
燕登甲两眼闪着亮光：“你说的不对。”又问：“你们单位有没有传令兵？”那人有些着急：“有，有，有。”连说了三次。燕登甲不急不躁：“叫什么名字？”那人又不啃声，仿佛想着什么，但是又总是说不出口。“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总该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吧！”这次方正馨答的最快：“四川人。”
燕登甲没在问话，因为他发现方正馨坐着的时候，总是用右手去拉左手的袖口，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燕登甲很客气地说：“请把左手的袖口卷上去。”原来左手带着一只欧米茄手表。燕登甲半笑半疑惑问道：“想不到你这个上尉文书，家里也蛮有钱的呀！不然这块表，就是你两年不吃饭，也买不了吧？”
方正馨连忙掩饰：“别人送的，别人送的，一个亲戚在远征军里。”几轮下来，燕登甲发现他不说实话，便耐心的讲解政策。说完，燕登甲顺手拿了一张纸给他，让他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很快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钢笔，方方正正的写下“方正馨”。
燕登甲又笑说：“不简单呀！上尉文书买一只派克钢笔，得一个半月薪水吧！”他又急着说：“也是，也是那个亲戚送的。”这只钢笔让燕登甲更加相信，他说的话有假。
经过三天的调查，找到一个叫李永志的人，他绕着这个矮子看个一圈，当看到他脖子上的黑痣时，大声地说：“是黄维，他是十二兵团的黄维。”这个矮子的真实身份终于被揭晓。燕登甲又拿来一张纸，叫他写下姓名，他还是用那只派克笔，方方正正的写下"黄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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