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一个古董节目,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辛冠洁。
据说他做过陈毅元帅的秘书。后来在中国思想史的圈子里呼风唤雨。
古董节目说辛公(当时我们都这样称呼他)在改革开放初以120元的优惠价买了齐白石的册页共12幅,很小,但为真迹。前些年500多万卖了出去,他很高兴。但没过多久在拍卖会上被人以一亿多买走。
辛公的组织能力很强,但有官气,跋扈,引起了一些纯学者的不满。他当时是一本杂志的主编,一次编委会上,学者们突然发动政变罢免了他。结果不到一年,杂志因经费不足无法继续办下去。有人请他回去,他不干,另起炉灶搞起了另外一本杂志。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北京的一次韩国思想家李滉的学术研讨会,一个韩国学者突然离开讲稿慷慨激昂地抨击北韩领导。辛公立刻发言,说偏离了会议主题,不利于中韩学术交流大局,如果韩国人坚持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开会了。
据说辛公费了力气把同是山东人的关锋从大狱里捞了出来,并让关写些思想史方面的东西。许多思想史界的前辈都告诉我,关锋真的有两下子。但不久关把辛告上法庭,说辛把自己写的东西剽窃了。后来的审判结果我不记得了。
许多是是非非,但当时的学术界没有人能代替辛,因为他有关系,有资源。中国的传统学者太老派,不善于组织领导,更不会搞钱。
现在新一代的学者大概已经很善于搞钱了,也很善于搞权术,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