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毛泽东的中国贫困。
讲真的,我不知到什么是贫困。可能是不愁吃不愁穿的缘故,刚开始,小,不懂事,再大一点,身边的人生活上大差不差,所以,没有贫困、富有概念。从小贪玩,上学也是三心二意,一边做作业,一边听收音机追故事,一有机会就跑出去玩,爬山、游泳,有时白天没机会出去,无事就看云彩变化,晚上看星星,下雨时盼打雷,看闪电。能背动手风琴时,却拉不动,能拉动时又没耐心。还是吹口琴简单。夏夜,有时一个人,有时几个人,独奏、合奏,相互摆显,满天的星星,与地平线下稀稀拉拉的灯光,勾画出天边的轮廓,微风清拂,音乐缭绕,......
早段时间,有一次,与我的一个哥哥聊到传说中“饿死三千万”的年代。“你忘了,我们吃胡萝卜,脸都黄了”。他不能说我“面黄肌瘦”,只能说“脸都黄了”,因为我小的时候一直胖,不是浮肿的胖,是敦实的“胖”。后来上学,校内校外的神马“官兵捉强盗”时,不管我在哪一边,对方总要多选一个,那时,我还不懂神马是“一个抵两”,那只是约定。老师经常家访,我都不好意思提,算了,反正不是好事。比如,"打架"?地平线上?课桌上?人背上?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同时代人有我们的玩法。后来文革,就看人家打架了。
我没机会去上幼儿园,是因为我外婆后来与我们住,可以说我是外婆带大的。虽然不能说我外婆克扣家里其他人的口粮,但是,每天在饭没烧好前,我已经喝完了米汤。每当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时不时会听到外婆叫我,“来,问你话”、“来,有件事”、“来,...”,我哥总是催我,“快、快、快,去,吃完再来”。我的兴趣总是在玩的上面,好像我哥也不在乎我多吃少吃,估计他们也不在乎自己是多吃少吃。
我外婆不识字,只会说她老家话。她使用的语言对我来说绝对是第二语言,我不知到她买猜菜时是如何与人交易的。记得有次她带我到上海,我不知到是不是传说中“饿死三千万”的年代,记不得了,说带我出去吃鱼。我也分不清是餐馆还是小吃部,我就听见外婆与人争执,大意是“这是鱼吗?我要的是鱼”,听我外婆的口气,那人是说:这就是“我们”的鱼。那鱼也是小了一点,我记得我们在家吃的鱼也比那鱼大好多,那蒸饭时的咸鱼片也比那鱼大。接下来的事没印象了,也许我们把那些鱼吃了。
在渐去渐远的童年,好像我没啥闲过,很多故事,虽然一般,总的说来还是算美好的。越模糊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