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美国现代汉语教学是赵先生在哈佛大学开始的。二战期间,美国国防部意识到汉语、日语等东亚语言教学的重要性,所以就资助哈佛大学来训练有关人员。哈佛是私立大学,但至今那座专门的东亚语言教学楼(Vanserg)仍然属于美国联邦政府的财产(不是哈佛燕京图书馆那个楼,而是在附近)。
过去美国少数大学也有汉语课,但其实是在教文言。哈佛在赵教授的领导下开始了以口语为重点的教学,而他认为口语就应该是地道的北京话。
虽然赵先生在我到美国以前就去世了,但是有幸见到了他的女儿赵如兰教授(音乐系和东亚系双料教授),一口京腔。还听了她主持下录制的汉语课本(一年级)的录音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
1)“把”读作“百”。
2)“怎么这么难?”一定要读成“zen3me zen4me nan2”,据说这个东西引起了学生的强烈吐槽。
3)“好好的”一定要读成“hao3hao1de”,类似的还有漂漂亮亮的,piao4piaolianger1lianger1de。
知道我喜爱京剧,赵教授还送给我《智取威虎山》和《红灯记》的全套五线谱。
当时”康桥新语“轮流在卞家(赵的丈夫姓卞,麻省理工教授)和陆惠风先生家举行。
一转眼很多年过去,赵如兰教授也去世了。
也许哈佛早就不这样教了。写出来算是对故人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