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觀察》高考40年
雲上風 2017年06月07日
中國又到一年一度的高考期,年年的6月7至9日,中國都是舉國動員迎高考,有各種各樣的故事於此湧現,比如河南5000大媽停跳廣場舞以報效高考。當然,家有考生的人則是全家備考,一家一本難唸的經,就有更多感人或傷人的故事。
今年高考最令人動容的一個故事,來自山西。一位叫牛文麗的高中女生,正準備迎戰高考時,其父親遇上意外被送進醫院,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牛文麗則守候在病房外,坐在走廊上溫習功課。
高考期臨近,牛文麗的父親不願她繼續守候,但她不肯離去,病危父親就自拔呼吸管以死相逼,女孩答應離去溫習,但高考前夕仍偷偷在病房外守著。
類似山西女孩的高考故事不少,然而跟往年不同,今年是2017年,中國文革後恢復高考那年是1977年,所以今年叫高考恢復40周年,特別值得紀念。有很多1977年參加高考的人,都出來講自己的故事,特別提到有高考之後,是怎樣改變自己人生的,不少人會自問沒有高考會是什麼樣?
現在高考都在6月,1977年高考跟歌唱的一樣是「大約在冬季」。那年高考最令人難忘的,是當時中國窮,連印高考試卷的紙都沒有,最後印出來的高考考卷,用的紙是本來送去印《毛澤東選集》的紙,這在那些年,是多麼勇敢、多麼英明的一個決定。
還有一點值得說說,是當年考生應屆畢業生不多,反而是「社會青年」為主,所以今天是家長送兒送女去高考,當年是拖兒帶女去高考。當年高考,大約每27人能錄取一個,是改變人生「獨木橋」,年年擴招後,高考錄取容易許多,但仍是許多貧寒子弟爭取「上流」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