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煮好咖啡,叫他俩起床。小孩抱头躺床上不起来,说头疼。他爸爸赶紧给他去拿止痛片。“他就是天天玩游戏,睡觉太晚,缺觉闹的。” 我心疼地把门关上,让他继续睡,我和他爸爸挎上相机,去公园去了。
每天我们全家去后面的公园,他们俩一路找鸟,我一路小跑,中间在公园亭子那做操10几分钟,等他俩一到,我再接茬儿跑。
今天路过一个学校门口,对面的一棵枯树像平常一样,蹲守着几只dollarbirds, 他爸爸赶紧拿出相机,却怎么也调不好,小孩把相机reset了, 等他爸爸调好了,相机没电了。他爸爸眉头一皱,一声叹息,一路上只能挎着相机看鸟。
我几步就超过他,沿着运河向公园的尽头跑去。一路上几个常见的身影,那个印度大爷好像消瘦了,精神矍铄,他老婆依旧离他10米左右。大爷满脸堆笑:“good morning!"。
那个华人老奶奶坐在轮椅里,后面推着的是那个佣人。老太太要过年了,头发整了型,上面蓬蓬的,下面削进去了,很精神,穿得也讲究了,一身合体的深色透红上衣,黑色裤子,我猜她以前是老师吧?老奶奶隔着马路向我摇手。
进入一个小路,一个戴板球帽的印度女的回头跟我打招呼,哦,是鸟友,我们早上老碰到一块看鸟,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我还纳闷呢,不知我们谁更换时间了,碰不上了。她比以前胖了,估计晨练没管用:)
我在亭子旁的小树林里做操,抻抻胳膊,弯弯腰,踢踢腿,原地蹦100下,再到双杠上push up 20下。隔岸运河旁10几个外国妈妈围一圈也在做操,她们每星期二、星期四活动,一个人喊指令,其他人跟着做。期间,她们也会出来跑一圈。
他爸爸挺着大肚子走来,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我们俩一起往回赶。他说明天是新年,他想准备烤只鸡。我这才醒悟马上要过年了,我以为还得等一星期呢,我可是没准备过年的饭菜啊。
回到家,他爸爸带小孩出去买菜,准备明天的饭。我先把浅色衣服扔进洗衣机,排骨炖上,然后就大扫除,扫地擦地,刷厕所。本来这是每星期一的活,这个星期天天有事,只能天天往后拖。干完活,做完饭,他俩刚好买完东西回来。
他爸爸如愿以偿,买了一只没头没脚的鸡,一堆奶酪,一只晚餐面包。
他爸爸这么个大男人,不敢切鸡头、剁鸡爪子,还得我来帮,好像我是心狠手毒的刽子手一样。我家都喜欢奶酪,我喜欢Brie, Boursin, 他爸爸喜欢blue cheese, cheddar, Camembert, 小孩喜欢emmental, comte, mature cheddar 。这一晚上吃这么多奶酪,得多闹心啊。我们家吃面包还是挑剔的,Cedele's white bloomer比较可口。
吃完饭,我又出去买了一些明天做饭的herbs, 回到家,精疲力尽了。
下午快5点的时候下起了雨,一直持续了2个小时。我想着,今天是不能游泳了,也好,过年了,休息一下吧。7点左右时,雨停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得减肥,把奶酪耗出去,最后还是去游泳了。
这一年,基本每天都是这些事,挺无聊的,每天排得满满的,累得倒床就睡。这也是我的障眼法,没时间瞎想。以前就我一个人时,我还有时间有点爱好,看看书,画画画,每天学习。这一年,他俩,特别是他爸爸天天在家,什么事不做,还什么事都管。他自己焦虑、烦心,还惹我们烦。为了他的健康,我和小孩什么都不说,就顺着他。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我期望大家身体健康,这样的日子快点过。盼着能休假,到凉快的地方过慢生活,盼着回北京过年,盼着回英国买块地,慢悠悠地过退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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