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YouTube偶然发现了黎明的今夜你会不会来歌曲。久违了的旋律勾起了我对那一段难忘岁月的回忆。
大约十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在温哥华的华人最多的Richmond市购买了一个名为万福超市商店。说是超市其实是一个非常小的蔬菜水果便利店。可我很快就发现根本就没有钱赚。万福其实是福兮祸所伏。发财的梦才刚刚点燃就化为一片灰烬。因为商店亏本,即使我愿意无偿将商店转让也不会有人愿要,而且我还不能关门,因为店铺房东和我签了5年的合同。如果我关门不付房租,他可以告我求偿。我是有工作的不可能寻求破产。
顾客主要是一些来自香港或广东的长者。我找来了一个百首粤语流行歌曲光盘在店里播放,一方面吸引顾客,也可以自己学点粤语应付顾客。当我在店里的时候,我会用普通话夹杂一点刚学的广东话和顾客应对,实在不行再加英语和比划。有些顾客说:你全部说普通话会好懂一些。
我的最大的顾客是一个餐馆的老板娘,也可能是女老板。她特别喜欢我们店里的豆苗,这是其它超市所没有的。每次她也会买几箱蔬菜和买几箱水果。但她只能在餐馆关门时才能到店里来。为了能做到她的生意,我把关店时间从晚上7点延长到了10点。其实7点之后生意就很少了,延迟关门只是为了她这笔可能的生意。后来我们的店也没有豆苗了,虽然知道某日她或许会弃我而别去,但我总想那一天到来的越晚越好。
每个夜晚,我都孤零零地站在商店的柜台,望着门外深秋的雨夜和间或匆匆而过的行人,听着缓缓播放的歌曲,心灰意冷。我最喜欢的一首就是《今夜你会不会来》。因为它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的心境: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如果你的心已经离开,我就会没有未来。别让我所有的等待,变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