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云旅游演唱会】沉香亭

来源: 2020-04-21 15:26:54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下午听完黄莺老师的乡摇,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记得以前看到过对西方乡村音乐有“乡摇”和“乡谣”两种更细的分类,故名思意,大概“乡摇”摇滚成分多些,“乡谣”可能偏向“叙事体”。为什么我们只有“民谣”这种叫法,没有“民摇”这种叫法呢?如果我们也有“民摇”,我觉得代表性的人可能是许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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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亭这首民谣的原创是西安音乐人蒋明,西安是个地灵人杰的地方,出了很多有才华的音乐人。借这首歌也晒晒以前写过的一篇短文,某天在这里听过某神唱过唐朝以后,终于督促我把想说的记录下来。

 

西安乐人三杰

(2019-05-17 11:45:03)

西安出了不少有才华的摇滚,民谣乐人,此话不虚。从很早以前的郑钧,张楚,到后来的许巍,还有比较小众的蒋明,以写民谣为主。

蒋明的歌很安静,那张《罔极寺》可以让人神清气爽地沉浸其中打坐听禅,特别是那首《沉香亭》,沙沙的嗓音婆娑在耳边,最后在似断非断的吉它琴弦中留下了深深的叹息。许巍也写民谣,写过莲花,但我总觉得他的歌更像是一场仙风道骨般的远足,而不像蒋明那样让你带着虚无登临彼岸;听许巍的歌像读太白,听蒋明的歌则像读摩诘。

张楚的歌要比许巍和蒋明的激烈得多。《姐姐》是张楚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第一首歌,曾经在当年音乐台排行榜上连续几个月高居榜首。“姐姐,我要回家…”他的嘶吼曾经每天中午盘旋在宿舍的楼道里--如今,我们都已成了姐--姐想说什么,看看那个已经沾了古董灰的MV大概就会找到答案。张楚的歌里有一首极其温柔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首歌和何勇的《钟鼓楼》都是在后海冰面上拍的,他装成一个斯文的文艺青年,何勇则勇敢地跳进了冰窟窿。但现实的结局正相反,张楚是真正牺牲的那个。

西安最早还有郑钧,一个长着鹰钩鼻的“披头士”,他是摇滚歌者里为数不多的帅人。因为帅,他的音乐可能被低估了,没象张楚一样跻身魔岩三杰。但他在中国摇滚乐坛上绝对也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他像一位云游四方唱着偈的假行僧,声音里有一种含混不清的玩世不恭,唵嘛呢叭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呢叭咪吽。

如今郑钧已经不知去向,许巍在通往远方的道路上苟且着,他们的光辉岁月已经落幕。蒋明从小众走向更小众,他90年代的创作直到10年代才从《再见北方》,《罔极寺》中传播开来,难怪当我听到《再见,薇拉》时,总会闻到一种那个时候南方空气中发了霉的味道。大概除了主旋律的公式化创作可以一直写到老,摇滚民谣创作的黄金时代只能存在于年轻时那短暂的几年。人活得久了就难免会麻木,张楚死了,何勇疯了,窦唯行将朽木,唐朝已经成了古时候,上天不能让他们的才华和自己的生命相匹配。

尽管如此,在这个混合着远方和苟且的年级,如果有谁还能嘶吼着唐朝黑豹不一样...呼啸而过,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