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讲做善事，就是不能去想着人，不然说不清。

想起大学时在血液科实习。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白血病，模样倒生得俊俏，只是好吃懒做，蛮横无理，整天穿着病号服在病房里横着走，惹人生厌。她爸爸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比她还矮一点，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实巴交的。她和他爸爸说话都是呵斥式的，整天要她爸爸给她买好吃好穿好玩的，她爸爸从不生气，都好脾气地顺着她。

有一次在走道里，突然看到那男人在那龇牙咧嘴地骂街，异常凶狠。问别人原来在骂记者。听议论才知道小姑娘是弃婴，他从垃圾堆里捡来养大，女孩得了白血病，他就一看门的，自己也没什么亲人，就求助于媒体，发动大家捐钱治疗，倒也维持了几年下来。现在不知道是他和媒体没有处好还是大家疲下来了，筹不到多少钱了，他嫌记者没有出力宣传，就在那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