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教书开了门研究生课，

班上有位美国老头。他已在工业界干了几十年，很是自命不凡。老了就想换换工作当教授，系里也有雇用他的意向，但前提他必须拿到博士学位。而我的课是系里研究生最欢迎的课程，他觉得拿个A会很容易。没想到我这课理论性很强，很多内容都是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数学应用很多。这家伙常常被那些数学公式和运算搞晕。但他毕竟吃得盐比我那时吃得面粉还多，也知道我们东方人的知识面不全面的缺点（他参加过越战），更知道怎么在自己糊涂时把水搅浑然让别人也晕起来的方法。为了显示他“高人一等”和”宽广“的“知识”面，他会突然在我正在推导公式而他觉得糊涂的时侯，突然跳起来提个西方哲学方面的问题。这样不但难住了我，也打乱我和其他学生的思路。经过几次这样的折腾，我很生气，告诉他"这是工程学，不是哲学课！“

这伙计后来虽然如愿以偿地被系里雇用。但长久的工业界的经历和经验往往是科研人员产生新研究思路的绊路石。后来由于没有科研项目，没发高质量的论文，不得不以早退休终止他的教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