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诚曾因失恋变了「隐蔽青年」,重投社会後,开始感到这个社会满有色彩,笑容很有阳光气息,很难想像他曾经是「超级毒男」。
一通电话 超级隐青出家门 足不出户逾年 「忘记」如何说话
(明报)2009年9月13日 星期日 05:05
【明报专讯】「毒男」是本地网上常用语,与毒品无关,而是意指「孤『独』如『毒』」。青少年失业率高企,社工一直担忧另一浪「隐蔽潮」会随之而来。
20岁的阿诚曾是「超级毒男」,因为失恋隐蔽一年多,其间足不出户,避见亲朋,「忘了」怎样说话,电脑屏幕成为他与外界接通的唯一窗口。长期隐蔽令他怀疑生存价值,最後却因一通求助电话,令他重新走出家门,更当起每天要与人接触的发型助理。重投社会虽然有点紧张,但他诚恳地说:「现时的生活不再只有灰色┅┅」
「毒男」一词来自日语词「独男」,原指欠缺异性缘的单身男性,在香港网络世界广义称之为:无拖拍、爱上网、内向、其貌不扬、不爱外出、沉迷电玩动漫的人。阿诚在07年中失恋,与拍拖超过两年的女友分开对他影响很大,失意之极,对很多事物都失去兴趣,连正修读的电脑高级文凭课程亦决定不读下去,终日躲在家中,渐渐成为隐蔽青年。
「人睡我醒 人醒我睡」
阿诚忆述说:「隐蔽时往往在日间睡觉,偶尔起身吃点东西。」晚上6时至清晨7时,当家人熟睡後才是他的活动时间,而所谓活动,其实只是玩网络游戏。他说:「当时完全不想接触人,人人睡觉时我才起身,当他们起身时我就睡觉。」
在网络游戏世界里,阿诚与「战友」冲锋陷阵,沟通没问题,但对於家人及朋友则完全不想面对,阿诚仍记得:「即使电话响起也不敢接听,连与『真人』对话的勇气也完全失去。」相反,只要对著电脑,他就有安全感。
在逾年的隐蔽生活中,阿诚曾在夜深人静时怀疑生存价值,甚至「不知生存为了什麽」,幸阿诚的情20917;还未算严重,仍懂得反思自己的问题。
上网求助 现当发型助理
直至某夜10时左右,当他打完机後,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隐青」,於是上网找资料,结果找到基督教服务处「有网能量」。阿诚鼓起勇气致电服务处,只向接听的社工讲了一句「我是一个隐青」,之後便不敢再发一言。
协助阿诚的社工袁梓龄说,很多时接听到这些「无言电话」时,会意识到是「隐青」求助。她笑言:「他们不说话,便由我们在电话中自说自话,尽量讲一些他们有兴趣的话题,若他们愿意聆听,已是一个好开始。」
经过多次电话接触,阿诚终与袁梓龄见面。袁梓龄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阿诚显得很拘谨,不敢正面望人,只会说单字回应问题,不过在访问中侃侃而谈的阿诚自辩说:「以前我很多说话,但隐蔽逾年後,连讲说话的能力也差了,故起初再与别人接触时,要慢慢再学习如何说话。」
经过多次接触後,社工安排他参加职业培训,一步一步引领他重投社会。阿诚数月前开始到一间中环 发型屋任助理,但第一天上班很紧张,接近上午10时上班时间仍不敢走进发型屋,他要在附近公园致电袁梓龄,经过一轮「电话辅导」後,才有勇气踏入店内,他笑言:「当日发型屋那扇门真的很重呢!」
由於工作关系,阿诚每天要接触不同客人,由起初很紧张到现时开始习惯,阿诚明显有进步,生活亦开始有规律。
过来人经历结集成书
「有网能量」正准备将这班成功重投社会的「隐青」的经历结集出书。阿诚很认真的说:「经历过长时间隐蔽後,更珍惜现在的机会,我很希望其他人不要像我般浪费了这麽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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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期平均两年 逾七成低学历
【明报专讯】香港基督教服务处「有网能量」青年导航及发展中心,可算是本港唯一针对「隐蔽青年」提供辅导服务的机构,过去两年共辅导了342名隐青,他们的隐蔽年期平均为两年,最长有10年,当中四成人曾在学校受到欺凌。
中心主任林绍邻表示,金融海啸将潜藏的隐青问题突显出来,因为以往经济许可,家人会「容忍」儿女隐蔽,但在经济不景下,父母便开始有微言。
在342名隐青之中,大部分为14至18岁青年,75%是中三或以下学历,「有网能量」社工会用不同方法接触及辅导该班青年,然後透过「有工做工程」及「有学返工程」帮助这班青年人重新投入社会。
经济不景 实习机会减
「有网能量」计划亦受金融海啸影响,林绍邻说,计划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是为隐青寻找实习机会,但由於不少公司均收缩开支,故能提供的空缺亦减少约20%至30%。他指出,水吧、宠物美容、电脑维修等工作皆不用接触太多人,故较适合这班隐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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