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成熟
若干年前,妻在儿童医院工作,回家说她科里一个 oncology fellow 中午回办公室哭了,她治疗的一个小病人刚刚去世。这位fellow可能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真的来了的时候她还是没法控制住她的悲伤。这是在她手上去世的第一个小病人。
不久以前,一位美国同事谈到了他的前妻,也是一位肿瘤医生。她也曾经对病人非常同情,但经年累月就麻木了。后来与病人谈话的时候仿佛病人是透明的一样。同事说,在她眼里,病人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谈论病人时没有一点感情。部分因为对此的反感,同事成了肿瘤医生的前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