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枕黄粱再现
郑哥的病名叫甲状腺未分化癌,多见于中年男性,发病迅速,通常抗不过半年。由于公司的事情多,大部分时间都是肖艾和其他的媳妇们帮着大嫂轮流照顾大哥,男人们每天都是抽空来。
都说有什莫也别有病,没什莫也别没钱。郑哥他年轻的时候没有钱,到老了又有了病,看着他每天被折磨得挺痛苦,肖艾渐渐理解了沈莘当初说的话,人能毫无痛苦的迅速地死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就这末病拖了四个月,有天郑哥突然精神振奋,说自己快好了,忽然让人给他请个算命的来,
“师傅,我最近身体感觉见大好,你看我还有没有希望?”郑哥的声音沙哑了。
“五爷,您最近气色大有改观,你现在用的大夫,是您的贵人,万事逢凶化吉。”算命的师傅说。
“真的。惠珍,你听见了吗?我快好了,等我好了,我们给弟妹种果树去。”郑哥开心的跟大嫂说着话。
肖艾送算命的出来,顺便问了一句,
“师傅,你说得是真的吗?我大哥他。。。”
“这位小姐,对不起,我没说实话,我不能够啊。您们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我看见他的魂都跑出来了,人马上就要走了。唉。。”算命的师傅叹了口气。
肖艾是个被奶奶吓唬大的孩子,从小就怕鬼神,听了师傅的话并没有害怕,因为郑哥是他的亲人。 肖艾心里有了主意。一个电话拨给沈莘。
“是我,今天来了个算命的,说大哥够呛了,我信。你得做个打算,还有我马上帮哥准备衣裳,后事用的东西,你得帮我找个大了,好多事我都不懂。”
“我先让冬子过去,具体琐碎的事情他知道找谁。你就和他负责安排哥眼前的事,外围的我来处理。辛苦你了。”
“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别难过,该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艾,我爱你。”
“我也是。”
算命的说得对,没有两天,郑哥就走了。一向乐观坚强的大嫂,忽然间就崩溃了,扑在大哥的身上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发了疯地摇着他的身体。肖艾看了,眼泪止不住地流。生离,死别,痛,在人心里。
肖艾想起爸爸说起,学校里的老师们,一旦听说谁得了绝症,那一段学校的气氛就空前的好。每个人都好像过了今天就怕没明天的样子。平时小气的人,忽然间变大方了,开始大吃大喝;平时自找不痛快的人,忽然间开朗了,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可是等风头过了,就又打回原型了。肖艾不知道自己的原型是什莫,只是忽然间有想通了好多的事情。至于是什莫事情,恐怕要等发生了才说得出来。
一个黑道大哥的最后一刻会倒在那里?
倒在以一敌百,被乱抢射死的血泊里?
倒在同自己心灵相通的女人的怀抱里?
倒在一个不知名的黑暗无人的角落里?
还是倒在自家后院长满西红柿的地里?
以上都是电影里出现的场景,而真正的大哥,也会病,也会死,他是倒在自己平时睡惯了的床上,也是得其所哉了。
大哥的葬礼被沈莘,冬子和各位兄弟安排的及其隆重。公司的员工每人都作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根据级别的不同,胸前佩戴不同的纪念徽章。从三角形开始,以直到八边形,级别越高,边数越多。
灵车的前面有16辆哈雷摩托开道,后边跟了26辆双B, 即为奔驰,宝马。后面随行的人,按级别排成一排排,人人神情肃穆,整齐有序地随着车流,缓慢向殡仪馆走去。两边的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被警察拦在了外面。
郑哥在大照片里对着来宾微笑,灵堂的显眼处,摆着罗建设和一些市里的头头脑脑送的花圈。郑哥有一个偷臭油的穷小子,到最后的辉煌的葬礼,最后的最后就是一捧骨灰埋入土里。尘最终使归尘,土最终是归土。
男人的眼泪流在哪里?留在女人的怀抱里。
忙完了一切的沈莘,终于想起了悲伤。洗好了澡,准备休息时,看到床的四角摆上了四个苹果。
“这是干什莫?“沈莘问。
“大嫂让我摆的,说是刚死了人,冲冲,咱们还没孩子,怕不吉利。”肖艾答。
“有什莫不吉利?大哥又不是,又不是,大哥他只会保佑咱们。”沈莘想着大哥此时已化成一屡轻烟,心里一阵翻滚。
肖艾趴在床边,默默地收着苹果。忽然间被后被人一把紧紧抱住,头靠在她后背,双手在她胸前狠狠地揉捏着。
“艾,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好。”
。。。。。。。。。。。。。。。。。。。。。。
失去了如父如兄的郑哥,沈莘的心里空虚的好比开了一个洞,急需肖艾的温柔似水来注入。沈莘贪婪的索取着,好像不管肖艾有多少,都填不满他那个洞。
肖艾把精疲力尽的沈莘搂在怀里,头埋在自己柔软而丰硕的胸前,任由他象婴儿一般吸允着自己,慢慢轻拂着他的后背。
“你说我们以后会有孩子吗?”肖艾问。
“嗯。”
“我还是想生两个男孩。”肖艾又说。
“是吗?”沈莘把头抬起来,枕在她胸前。
“你想叫他们什莫名字?”他接着问。
“一个叫 不错;一个叫 不累。”肖艾答。
“切,傻子。”沈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