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鱼与水
“我要先洗澡。”
“要我帮你吗？”
“不要。”
“把你的头发洗干净。”
“知道了。”
肖艾关上了浴室的门，这屋子，一面墙是红色，一面墙是淡绿色，红色的那面有洗脸池，绿色的那面是洗澡盆。洗脸池的上方有一面大镜子，镜子的四周装满了一个个巨大的灯泡，肖艾看着强光照耀下的自己，居然一脸的镇定。解下两条辫子，慢慢打散开来，从发根初松一松，辫子绑得太紧了，头皮有点发酸。衣服脱得很快，先是T恤，然后短裤，胸罩终于解开了，胸部下面被胸罩勒得有两个红色的半圆圈，退下内裤，拉上浴帘，兑好水温，让温热的水充分地冲刷着身体，肖艾安心地闭上眼睛。
单独洗澡的感觉真好，肖艾非常不喜欢公共澡堂。脱衣服的时候，周围都是各种难闻的气味， 在澡堂灰蒙蒙的蒸汽下面，满眼都是赤裸裸的女体，只是高矮胖瘦的区别而已，没有其他美丽的幻想可言，赶上人多的时候，一个喷头，有几个人同时盯着你，看你把肥皂涂满全身每一处，看你洗澡的每个细节，直到把你看走了为止。
肖艾洗完了澡，用浴巾在身上缠了一周，肩膀和大腿留在外面。打开门，一股热热的蒸汽比她先冒出来。
“洗了这末久，头晕吗？”屋里拉着帘，深莘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沙发旁有个小圆桌，桌上台灯打开了，灯光给沈莘在墙上留了个剪影，鼻子，嘴唇，还有好看的下巴映在那里。
“不晕，该你了。”肖艾站在床边说。
“我很快，你快把头发吹干，屋里有冷气，会感冒的。”沈莘进了浴室。
肖艾坐在床边，一边吹头发，一边等着沈莘来。吹风机的热气吹着肖艾的耳朵和脖子，又干又热，肖艾脑子里满处搜索着所有有关性的蛛丝马迹。妈妈对肖艾的管束，强调的是矫枉过正。电视上只要又不健康的镜头，哪怕是接吻，也会立刻转台，肖艾和妹妹由此有了条件反射，一有这种镜头就会自觉地闭上眼睛。自己看的闲书？黄色书刊一本也没看过，只有一些故事里的黄色片断。黄色电影？肖艾偶然看过一次，刚开始还能感觉到刺激，看到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那一处，来来回回，毫无新意。
肖艾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旦她对什莫东西感了兴趣，她就喜欢研究它，而且能研究出点玄妙来。小时候她拆过表，拆过笔，拆过风筝，拆过自行车，拆过很多东西，后来竟然都能让她稀里糊涂地装起来。由此肖艾明白了，要想真正了解一样东西，或是一个人，都要亲自动手，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看来的，听来的，只能是个参考。肖爱对沈莘的身体有了探究的兴趣。
“艾，你又发呆，想什莫呢？”肖艾坐着，沈莘站着，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内裤。肖艾的头正冲着沈莘的那里。
肖爱停了吹风机，把它扔向一边， 并没有抬头看，伸手摸向内裤鼓起来的地方，摸起来的感觉像是某个寺庙大门的铜钉，圆圆的鼓鼓的，肖艾的手轻轻的抚动，里面的东西动起来，过程有点像是慢慢破土而出的小芽，只不过一长出来，就立刻变成了粗壮的枝干，很坚硬。
肖艾觉得自己被人一把从床上提起来，围着的浴巾也掉落了下去，肖艾听到了喘息声。
接吻是拉开一切的序曲，纠缠的两个舌头，谁也不想让步，每人轮流站着上风。
男人的身体像一棵松树，
头发象松针，一束束散开，一颗颗细小的针轻轻扎在手心里。
身体像树干， 修长挺拔，光滑白腻的女体缠在上面，轻蹭摩擦，感受着那些突起，深陷，粗糙和平滑，每一处都是刺激。
毛茸茸的双腿象树干的鳞片，双脚象露出地表的树根，干躁而有力。
还有浑身上下的淡淡的香气，稳重清新，让人迷醉。
香气让人轻轻飘起，到高空中凝结成了雨，雨水密集的冲刷着大地，渐渐聚成大河，汹涌的波涛把松树连根拔起，在大水中上下起伏，最终化成了一条鱼。
鱼在水中，拼命地吸着水。
水的欢乐，来在自鱼永不休止的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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