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往事(181)

来源: 2021-06-21 19:59:05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爸爸的口袋里还有一百块

孙小洁 全民故事计划 2021-06-19
可是,我再也没有吃过肉丸子。

 

 

往期回顾

 

看到一百元纸币上那张笑脸,我总会想起多年前父亲撒下的那个谎。
 
那时候,父母背井离乡,在大城市做着小本生意。父亲是家里唯一的支柱,母亲照看着还在读中小学的兄妹三人,闲暇时做手工补贴家用。日子和城中村的出租屋一样阴暗潮湿。
 
乡里人传来电话,独居的奶奶被确诊为食道癌。父亲是奶奶众多子女中最小也是唯一的男丁,按照习俗,他需要背负起大部分的医药费。
 
父亲一方面顶着将要失去奶奶的痛苦,一方面艰难维持着萧条的生意。上有老下有小,每一张嘴都要花钱,本来正在戒烟的他又开始频繁地抽烟,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
 
我们兄妹三人很懂事,知道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小孩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只能沉默,尽可能地沉默,不再给父母添加一丝的麻烦。那时候我们都在长身体,特别是大哥,饭量惊人,一顿饭吃四碗白米饭,没有菜就浇酱油。母亲今天提起,还是满眼心疼。
 
癌症是个黑洞,家里的钱都拿去填补奶奶的医药费,能借的也都借得差不多了。有人劝父亲放弃对奶奶的治疗,他也知道这个病治不好,但还是不愿放弃。
 
转眼又到开学季,作为外来人口,我们兄妹三人的学费是一笔大开销。
 
父母觉得小孩子上学的事情要紧,东拼西凑,总算都交上了,家里也彻底变成一个空壳。招财猫里的硬币也被掏出来应付日常开支,底下的塞子拔出的一瞬间,硬币哗啦啦地流出来,像一个连肠子都被扯出来的受害者。
 
那时候我很少去想关于生活的细节,每天就是上学放学,谈及家事时,才会突然沉静下来,学着大人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内里却也不懂父母的想法,不过学着配合气氛。
 
端午节那天,父亲和往常一样去市场找老乡闲聊,作为跟屁虫我也和往常一样跟过去。但那天没有闲聊。
 
他走得很快,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我在市场人群中艰难地穿梭,害怕一不留神就被冲散。
 
“今天过节,生意不错啊。”
 
“还行,比平时人多。今天菜心不错,拿一把回去吃。”
 
“出来买菜忘记带钱包了,借张一百块给我。”
 
“嗯,拿去。”
 
一个来回对话就结束了。父亲这个谎撒得过于简单日常,并没有引起老乡的注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面色如常的父亲迅速将一百元放入口袋。他右手夹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随后吐出来。烟雾挡住了他的脸,我看得有点不真切。
 
“走啦,不挡着你做生意,我去买菜。”说完父亲一把扯过还在原地的我,缓慢地穿梭在市场的人群中,我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放开。
 
当晚,我们提着肉丸子和菜回了家。母亲瞪了父亲一眼,皱着眉头说:“哪里来的钱给你买这些东西!”
 
父亲只是笑着说:“今天端午节,加菜。”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沉默。看着漂浮在表面的肉丸子,我抱紧手里的饭碗,狠狠地扒。
 
那晚我吃得最快,骗家人说赶着看电视,逃离了餐桌。那盆肉丸子汤,我一口都没碰。哥哥们也没怎么动筷子,他们想把肉丸子留给父母。那顿饭是母亲哄着让我们吃下去的。
 
后来奶奶还是去世了,一家人伤心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是无情,只是无能为力。
 
接到奶奶去世的电话,听母亲说父亲拿着手机就哭了,是那种没有声音,眼泪一直流的哭。
 
后来家境慢慢缓过来,我养成了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的习惯,美其名曰响应国家的“光盘行动”。
 
可是我再也没吃过肉丸子。

 

 

作者孙小洁,大学生

编辑 | 李意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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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能把人逼成什么样子?

 

 

答主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的样子。

 

高知家庭,爸爸原本体制内,辞职去读了研究生,然后几年体制内,又辞职读了博士,毕业落户一线城市,买了房,又体制内,把我户口也落到了一线城市,我从高考难省到简单省,轻松上了 211。爸爸博士后妈妈跟爸爸两地分居,在小城市体制内一直到退休,退休后来一线城市一起生活。

 

听起来特别美好对不对?又奋斗又稳定的家庭,但是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因为从不懂事的幼年时起爸爸就外出求学,相见甚少,我和爸爸一直客客气气,没有其他家庭父女的亲密感,最大的影响就是导致我对男性感情异常渴望,及强烈没有安全感。从 10 几岁开始谈恋爱,不停换男朋友,无尽索取爱。(分手后无法接受自己有空窗期,一定要确定一个人是爱我支持我的。npy 总体数量远没达到评论中说的十几个,每个人都会相处两三年,十几个得多少年?)

 

而妈妈性格强势,说一不二,对我的事情大包大揽。从我开始谈恋爱,我妈妈不同意,我们关系就从亲密无间变得剑拔弩张,妈妈对我冷言冷语直到大学毕业。

 

(学生时代谈的男朋友其实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个人觉得,除了违背了我妈的意愿,没有什么太多不妥,只不过跟绝大多数不谈恋爱的学生过了不一样的学生时代罢了。也没有后悔过,学生时代的感情都很单纯,现在回忆起来也是微笑着回忆,并且很感谢那个时候的男朋友(们),给予我以前没有体验过的男性的体贴照顾和情感包容,以及最重要的安全感。)

 

举几个例子:

 

小学初中,我的朋友都是需要经过我妈筛选的,她非常不希望我领朋友回家玩儿,也不希望我去别的小朋友家玩儿。我自己交的朋友我妈都会冷嘲热讽说她们哪里不好,心智不成熟的我就真的觉得她们不好从而疏远她们。

 

我唯一的发小好朋友是我妈让我交往的。后果就是我不太会交朋友,现在 30 了,朋友很少。长大后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小学的时候我表哥表姐来家里做客,走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去他们家玩儿,(走路只有 5 分钟),其实我是很想去玩儿的,我妈妈也看出来我很想去,她指着门当着所有人对我说了句什么呢?「你要去姑姑家玩儿吗?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进出的洞敞开着」。于是我没去。

 

妈妈为人强势,节俭,只给你她认为对的,忽略我的需求。小学放学路上我渴了,我妈妈觉得买水或者饮料不划算,于是给我买了一根煮玉米,让我嘬玉米粒间隙里的水来解渴,嘬完了还可以吃玉米饱腹,一举两得。

 

高中久咳不愈,我几乎是求着妈妈带我去医院检查,做肺部x光出来没事儿。她嫌弃我浪费钱看病,对我态度很差很差。

 

直到上大学我才可以自己买衣服,大学之前我都不敢自己买衣服,怕挨骂,妈妈也极少给我买。我中学最大的愿望就是春夏秋冬每一季都能配出一身衣服,不是新买一身衣服,是能配出一身就行。但是没有。高中时的周末补课,我不得不穿校服去,受到同学的嘲笑,那眼神,笑,语气,我永远忘不了。

 

小学几乎就是穿远方亲戚家孩子的二手衣服过来的。对比鲜明的是,我爸爸的鞋从我小学起就是李宁,毛衣有几百的,而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十块二十。

 

我明白爸爸脱产读书,又要攒钱买房的难处,当时一直觉得这样是正常的,我有衣服穿已经感恩戴德。直到 30 岁后跟人聊起这个事儿,从其他人们的惊讶中明白,这差距确实太大了。

 

怀孕时定的产检和生产医院离我父母家很近,并我可以报销。我家附近的医院均不可以报销并且等级低。离预产期三个月的时候我提出提前两个月去爸妈家住,万一特殊情况(大出血,早产)可及时去医院。我爸极力反对(我妈对我爸言听计从)。因为我们会打扰他的生活。 

 

他说:有情况就再从你家赶过来呗。而实际情况是我们没有车,从我家到医院要跨省,白天要两三个小时,晚上打不到车。因为这个事儿我哭了半个多月,也彻底对他心寒,终于明白他从来不是我的依靠。

 

他们给我潜移默化的感觉就是,我一直觉得我是父母的累赘,作为孩子,没有权利提任何要求。父母对我的爱是有条件的,我达到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才会爱我,达不到,我就不配被爱。

 

父母对我的希望就是好好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要搞,放学路上到家 10 分钟,如果超过 10 分钟没到家就各种质问。高中有一次放学后我同座姑娘拉着我吐露心声,她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只想着怎么脱身回家,否则又要挨骂了。

 

大学的时候我说想周末去锻炼一下,兼职,妈妈说不要去,你的任务是学习。

 

妈妈专业是语言,她希望我也读语言。但是我高考时真正想学的是生物。于是提前招生报了语言,本 1 报考了生物。我不想学语言,我妈妈黑着脸威胁我,「你今天要是撤这个语言学校的档,我立马回老家」。我很无助,10 几岁的我很怕他们生气,没有撤档。果然被提前批招了。

 

大学之前我明白学习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但更多是为了我妈的面子,让她在单位有吹嘘的条件,自己的孩子又考了多少名。

 

每天学到 12 点以后,我就是小镇做题家。有时候很累很烦躁,我甚至希望家庭出变故,比如父母吵架离婚,这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不去学习,去变坏,去沉沦。上了大学没有妈妈的眼睛盯着我,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成绩一落千丈,不好不坏,半死不活。

 

毕业后工作,某天很累想休息一天,正常请年假,在家受了我妈妈一天的冷暴力。她认为年纪轻轻休什么假,就应该上班应该奋斗,休假就是奸懒馋滑。

 

太多了,想起来的时候再补充吧。

 

 

 

 

一手好牌怎么打稀巴烂的呢?

 

精神没有被富养,缺爱,一直不停谈恋爱,很多事情依靠男朋友,心理年龄严重偏小,对感情对社会认知不足。

 

物质没有被富养,大四交往社会人士后发现吃饭穿衣玩耍都可以这么奢侈并享受,(其实并不是,只是以当时穷学生的视角)。

 

后续偏离正常大学生毕业发展轨道。人际交往能力差,面试能力差,找工作磕磕绊绊。毕业工作仅半年就辞职。跟当时男朋友去外地吃喝玩乐(也为了脱离我妈妈的控制)。感谢当年不靠谱的男朋友,分手了。

 

毕业 3 年后才正式开始正常工作,但因能力有限并抛弃了语言专业,目前毕业 10 年工资不到平均线。在郊区爸妈老房子居住(不跟爸妈一起住),生活吃力,没有太多欲望,勉强维持体面生活。

 

一直比较自卑,有些条件在其他人看来可能已经超越了同龄人,但是骨子里的自卑改不了,吃穿住行方方面面,觉得自己不值得最好的,马马虎虎,过得去就可以了。

 

感情生活中并不看中物质,嫁给条件不是很好的农村出身的老公,目前两个人工资相等,在我的节俭下努力生活。

 

老公很成熟很包容,可以说弥补了我缺失的父爱,跟老公认识后才慢慢开始成长并审视自己。尤其生孩子后跟公婆接触,看到老公的父母是如何用最质朴简单的爱去对待他们的孩子们后,明白有些父母的爱就是无条件的,而有些父母的爱,是附加了很多东西的。

 

 

 

 

以下为 2021.6.10 update

 

这个答案有点小火,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和批评。我并不是想一味埋怨父母,既然问题说原生家庭的影响,我就想着捋一捋,长大后的生活当然跟我自己也有很大关系。

 

爸爸妈妈,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他们各自也有各自的原生家庭的问题。都可以理解。我现在也有了娃,只能是尽力为我娃避免自己走过的路上那些不开心。可是我娃的成长路上肯定还有其他不开心。只能边走边学吧,给他最大的爱。

 

 

答主

 

 

不是我的原生家庭,是我先生。

 

我公公兄弟姐妹八个,其中有两个的配偶都是上吊自杀。对,你没听错,就是上吊自杀,抑郁症。

 

而且都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选择自杀,没错,就是五十多岁,孙子都好几岁了,但还是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

 

第一个亲戚上吊的时候,是我结婚第一年,那时还不太懂,只是觉得他有点想不开。毕竟一个农民,老了还能拿一两千的退休工资,已经秒杀 90% 的农村人了。

 

直到前两年,第二个亲戚自杀,在他自杀之前的几个月,听婆婆说,这个亲戚得了抑郁症,医院确诊了,在家要死要活的。

 

一般这种情况下,家人不是应该好好看着,甚至寸步不离吗?但她老公一辈子在外面浪习惯了,照样在外面和朋友吃喝玩乐。

 

亲戚的女儿,辞了工作,在家守着母亲。然而一个不留神,还是没看住。

 

然后我忽然就明白他们选择自杀的原因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夫妻频繁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可以理解的。

 

尤其大部分女人,婚姻里都会选择忍让,想着年纪大一点了,肯定会好起来的。

 

结果,现在的医疗水平太发达了,一辈子太长太长,五十多岁也看不到头,仍然被家暴,被羞辱,还要让你奉献家庭。

 

加上子女也大了,还需要帮他们带小孩之类的,永远在奉献。

 

任何人过着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自然会崩溃,会绝望。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一大家人都特别特别惯孩子,导致基本都是婚后选择和父母住一起,孩子父母帮忙照看,一日三餐还要伺候着。

 

女性不仅承担照顾孩子的重担,还要接受来自配偶的冷暴力,时不时的辱骂。这种家庭生活,只会让人身心疲惫。

 

当初和先生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家里所有亲戚,都持反对意见,包括我母亲。

 

我那会二十出头,大学刚毕业,纯真的校园爱情,对方又愿意娶我,我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嫁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

 

坎坎坷坷的几年婚姻中,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冷暴力,妈宝男。

 

第一次怀孕期间,他出轨,前女友,还有 18 岁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可能还有 pc,当时异地。

 

婆婆给的解释是:他一个人在外面,寂寞,正常。

 

第一次动手打我,他家里人说我太不懂事,该打。

 

我确实太爱他,害怕失去他。

 

加上我从小和母亲关系不怎么好,她也几乎没练教过我什么婚姻经营之道。

 

自己在网上看了一些文章,也买了书回来看,但真正实践的少之又少。

 

日常生活中遇到问题或者矛盾时,还是会潜意识选择原来的处理方式,导致婚姻里一步错,步步错。

 

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的小争吵,到动手,到分居,双方父母调节,甚至让周围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我们感情不好。

 

影响之大,之坏,是我从未曾想象到的。

 

说回公婆。

 

从未见过公婆有感情好的时候,从未,见面就是辱骂,贱货这种词,是公公骂婆婆的标配用语。

 

我被 pua 这么多年,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超级自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虽然自己有事业单位编制,但没有一点自信。总觉得离开他们一家人活不下去。

 

有两个孩子,以前总是担心离婚了没人帮忙带,再加上身边人总是劝和,所以总是主动求和,一再忍让。

 

他们特别惯孩子,孩子给他们带,我都也会担心会被惯坏。

 

然后现在终于协商好了离婚,协议基本没问题,就等去法院。

 

为什么去法院,这是律师告诉我的,去法院没有冷静期,可以直接领离婚证。免得冷静期对方反悔,就麻烦了。

 

三十多岁了,知道未来路不好走,但也一定要坚持自己走下去。

 

如果没有心理咨询师,可能他家那两个亲戚的配偶,就是我未来的下场。

 

我选择好好活下去,远离他们。

 

代价是,孩子会被分走一个。

 

不知道跟着他们会不会是下一个祸害,但我也无法顾及两个孩子,只能先这样。

 

 

 

 

二更

 

今天签了离婚协议,名下公司的股份,死活不肯分,说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孩子一人一个,也不给抚养费,车是人家挣钱买的,也不分。

 

让他看婚姻法,他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以前争吵过那么多次,他全家都说是我的问题,我脾气大,喜欢挑事,我还不停的反省自己,怀疑自己。

 

这次铁了心要跟他离婚,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我决定自己吃点亏,早点远离这种人。

 

说不难过是假的,肯定难受,只要不忙,就会胡思乱想。白天有工作,有人说话,倒还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开始各种胡思乱想了。

 

人渣再差劲,也有好的时候,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我离婚。

 

我这个人虽然没多大本事挣多少钱,但我至少三观正,带孩子上心,正能量也非常足。

 

我的学生都非常爱跟我聊天,经常会问我问题,不不仅我教的科目,还有其他科目也跑来问我。有时候会做有时候不会做,但都会尽力给学生解答。

 

我觉得我这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为什么得到如此结局,实在想不通。

 

每天早上天没亮就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

 

希望下周能顺利办离婚手续,别再出幺蛾子。

 

 

 

 

三更

 

今天约好去法院,需要带各种财产证明,房产都没问题,就是名下存款什么的,他不想带证明,公司股份合同他也不愿意带,觉得办不了,就说不去了。

 

又说今天状态不好,改天。

 

早就料到会这样,幸好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做了两手安排,咨询了律师,去法院的具体手续。把证件全部复印了一份,随时做好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是害怕办离婚,怕自己收入低,不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怕身边人会笑话。

 

如今想清楚了,这几个月以来,独立生活,工作没耽误,孩子也带得挺好。突然就觉得单亲妈妈也没什么好怕的,有种释然的感觉。

 

想到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真是不停的被内耗,过得很累,心里就从没有特别舒展过,总是要担心这里那里做不好,又被他说。

 

就像摆脱了一团污泥,全身都清爽了,准备好好迎接接下来的生活

 

 

 

四更 202.6.10

 

突然多了这么多赞,真的受宠若惊。

 

大家的评论我都看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

 

目前有个和我爸爸岁数差不多的律师一直在帮我出主意,其实他的意思也是劝和不劝分,毕竟两个孩子。

 

我也听了他的劝,决定再冷静一段时间。

 

距离吵架他搬走已经三个月了,我的心态基本恢复正常,偶尔想起来稍微有那么点抑郁。

 

昨晚又和心理咨询师沟通了两个小时,主要是对未来规划这一块的。

 

心理咨询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他推荐我看塞利格曼的心理学书,我真的有全部认真看完。

 

他的著作大家可以网上搜一下,我觉得对我真的很有帮助,一个人终其一生,无论追逐金钱还是名利,或者爱情,其实终归到底是追寻幸福。

 

塞利格曼主要研究方向是积极心理学,真的是很积极的追寻幸福的方法,对我走出这段时期的帮助太大了。

 

心理咨询师告诉我,人在遇到重大变故时,会大致经历悲伤的五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否认,第二个阶段是愤怒,第三个是协商(迷茫),第四个是抑郁,第五个是接受。

 

这五个阶段并不是一个一个按顺序经历的,会有一个不断反复的过程。

 

一般人有过这五个阶段大概需要六个月左右的时间。而我,两个半月基本已经在第四和第五个阶段的过渡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说明我的情绪调节能力是非常强的。

 

人生这一辈子难免会遇到一些或大或小的困难,如果影响到了我们的心情,塞利格曼的幸福三重奏,或许是你的一剂良药。

 

现在的生活非常简单,上班,有个孩子跟着我。我的工作和孩子的作息同步,非常方便带孩子。

 

下班后会去健身,不用担心没照顾孩子或者回来晚了被各种埋怨或者责备。周末做自己爱吃的菜,不想做了就叫外卖,不会有人念叨。

 

以前婆婆住一起时,家里总是感觉乱糟糟,一方面她不太会收拾家里,二来我心情也一直不是太舒畅,不想做,家里不太乱,但也说不上很整洁。

 

反而现在,就剩我和孩子俩在家,我每天会拖地,整理衣服,煲粥做饭,卫生间的墙都被我擦得干干净净。

 

我会经常赤脚在家里走来走去,因为地板真的很干净。真的爱死现在的家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收入问题。工资只够我给维持我和孩子基本开销,偶尔出去吃个好吃的。再往上想过得奢侈一些,就不行了。

 

孩子会越来越大,花钱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多,得努力挣钱。

 

一直没去办手续,他有时间的时候我忙,我有时间的时候他又不配合。

 

我想着,反正我又不着急结婚,不差那一张证,目前来说,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五更 6.15

 

每天打开手机就看点赞又增加了,评论也是越来越多,大部分人希望我能早日离婚。

 

然而,我的家人,这两天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我俩能和好。

 

列举的各种例子都是:某某男人离婚后找了个更年轻的女人,日子过得很滋润了。哪个女人十多年前离婚,现在孩子都不认她,恨母亲当年没管自己。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见过哪个二婚的过得好了?

 

连算命那套都搬出来了,说我俩一办手续,他分分钟找个女人。

 

但我觉得分开后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他找不找伴侣,生活幸不幸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这些话听了特别影响心情,好像他以后过得好就证明我的选择错误一样。

 

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关心我才会这么说,难不成跟他们吵一架?

 

算了算了,自己安慰自己吧。毕竟之前是我跟他在一起过日子,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我。

 

正因为太了解,所以知道就算再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越来越糟糕。然而旁人又怎么会看得清这些?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城市工作,毕竟现在的工作挺稳定,这样看来,我要暂时远离身边劝我的人了。

 

人生虽说短短几十年,但只要放过自己,真的会有无限活法。

 

我不否认婚姻在人一生中占据的地位,也憧憬美好的家庭生活,但绝不是和他这种性格的人在一起。

 

这会在做简历,贸然辞职也太冲动,准备趁暑假出去历练一下,搞不好会是人生的一个难得的机会。

 

本来只是准备在网上写写心情,抒发内心的情绪,没想到我的经历还能帮助其他人,真是深感欣慰,希望大家都能走出糟糕的情绪。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都知道这句话,但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很多人还是看不透,也走不出来。

 

希望大家在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仍然能保持初心,热爱生活。

 

最主要要和生活态度积极乐观的人在一起,快乐也是可以传染的。

 

评论区大部分人都是很善良,有些评论可能觉得我没离婚有点怒其不争吧。

 

我最近工作上确实忙,最主要婚内他欠我的钱,让他写个欠条就办手续,又不肯,所以协商不拢,也没办手续。

 

等这几天忙完了,让律师再跟他好好沟通一次,欠条肯定要写一个,拿到欠条尽快办离婚手续。

 

谢谢大家的关心,下次更新,可能就是我办完离婚手续啦!大家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