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案件终卷(4) 乱葬岗中的笑声by惜花怜月

来源: 2009-07-19 20:58:21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都说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五哥的玻璃又不用擦了。此时的倾盆大雨已经替他完成了已经计划两个多月却没有进行实施的一个伟大工程。屋子里面有些潮湿。虽然是五楼,可是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感觉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乾爽的。
此时我坐在五哥的电脑前,正在玩著跑跑卡丁车,嗯,别人说这个游戏比较弱智,可是这个怎麽也算竞技的游戏吧,五哥还不会呢,就会一个空当接龙,还是我教的。
“刚子,把药给我。也不知道杉杉让我吃的药好不好使,这都三天了,肚子始终疼,妈的,昨天上厕所一看大便是红的,当时可给我吓蒙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回头一想中午吃的西瓜,靠,真是吃啥拉啥。啥时候才能正常啊,唉,愁死我了。”
我把药递给五哥,顺手倒了一杯水给他,拍了拍肩膀,安慰他说∶“五哥,人都有生病的时候,没事。为了治疗你吃啥拉啥的毛病,依我看,你也只有吃屎了。”
“靠,你他妈去死,我都这样了,你他妈还气我是不?我这辈子最高兴也最犯愁的事,就是认识你了。靠。”
我笑了笑∶“五哥,别生气,人生就是这样,你想过吗?人生有两件看上去很幸福,其实却很痛苦的两件事,知道是啥吗?”
五哥摇了摇头∶“不知道,啥。”
我呵呵一笑“便是结婚和生子。怎麽样?对吧。不过也有两件看上去很痛苦,其实很幸福的两件事。”
“哦,哪两件?”
我点了根烟∶“就是做爱和拉屎。你现在还能拉出屎就偷著乐吧,万一哪天拉不出来也好回味回味当时的感觉,人生啊,就是要不断的吸取教训,这样才能利於成长。我们在一起,便是要不断的探讨人生,要将万物的变化都融合进人生的规律中去,所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有的时候,人生就像在拉屎,有时你已经很努力了,可出来的只是一个屁。难道你能说你没努力吗?唉,想开吧,珍惜现在吧。”
几句话说的五哥深思不已,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是依然可以看见挣扎著要起来跟我拼命的架势,我回身也没理他,边玩游戏边对挣扎的五哥说道∶“五哥,这都三天了,你跑了二三十趟厕所了,还有力气吗?我跟你说的都是人生的至理名言,你怎麽能这个态度呢,你再想想,你家现在是有水,要是没水呢,你说你怎麽办?从这个问题上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虽然让你坏了肚子,可是有水啊,你就自足吧。”
五哥骂道∶“我宁可停水也不想坏肚子。大不了去别人家,靠。”
我对著萤幕哈哈大笑∶“五哥,你想过没?你说你要去别人家,人家要是也停水呢?呵呵,行,就算是不停水,可是你发现没手纸怎麽办?就算有手纸,你没冲下去怎麽办?就算冲下去了,他又漂上来了怎麽办?我跟你说,你┅┅”
“哇┅┅哇┅┅你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刚子,我不就前天把你灌多了吗?至於你抓著我不放吗?这都三天了,你他妈气我三天啊,你非要抓著蛤蟆握成团粉才舒服啊。我错了行不,你愿意玩电脑你就玩,喜欢搬家去。你别刺激我了,我求你了。我靠。”说完,五哥翻个身对著墙大叫,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我边玩电脑边哈哈大笑∶“老不死的,这就知道难受了,你把我灌的睡路边被巡警逮著你怎麽不说?回到局里没让人家笑话死,我不杀了你我都不解恨,靠。”
五哥对著墙壁∶“我不也睡了吗?我找谁去?”
“你快拉到吧,你是刑警大队大队长吗?你知道我平时多少仇家,找机会还找不到呢,我还睡路边了,靠,给我们局长气的还好没掐死我。我不找你出气我找谁?昨天星期六,今天星期天,从明天开始,便是公务员每年十五天的假期了。要不是你有病了,咱俩现在都不知道去哪玩了,你耽误多大事你知道吗你,还怪我说你,靠。你睡觉吧。好好养养身子。没功夫你。”
看著五哥此时的神态,好似少妇被强奸了一般,痛并快乐著。所谓痛就是我现在虐待他的感觉,所谓快乐就是前几天他虐待我的感觉吧┅┅

砰!砰!砰!
嗯,有人敲门?来到客厅,打开门,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子,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年纪四十多岁,平头,大牙,一笑露牙龈。一身灰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衫,怎麽看怎麽像假的,蓝色的裤子。胶鞋。整个一个傻根。
我上下打量了半天∶“你好?有事?”
那人点了点头∶“恩那,有事,俺想问,这是不是刘师傅的家?俺们是上合村的。找他老人家有点事。”
呵呵,还老人家,有点意思,我点了点头∶“这家倒是姓刘,你家怎麽了?电线有毛病了?上合村是哪啊,我怎麽没听过。来,来,进屋再说。”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嘿嘿,俺不进去了,俺就在这站这,俺脚埋汰。不进去了,不进了,麻烦你把刘师傅叫出来吧,俺在这等著。”
“哎,你就进来吧,都爷们,没人限期你,你看你这一身,赶紧把衣服脱了。来,我给你拿拖鞋,你穿这个吧,五哥,五哥,起来,有人找你,说是上合村的。”
“啊,谁找我啊,麻烦你让他进屋吧,我实在是不出去了。”
我笑了笑∶“大哥,进屋吧,刘师傅起不来了,不过他可不是啥老人家,年轻著呢。来,进屋。”
那人跟进来,看见床上的五哥惊讶道∶“哎呀,没想到刘师傅这麽年轻啊,嗯┅┅嗯┅┅俺,俺好像找错人了,对不住了,俺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便要转身出门。
我一愣,咋了?∶“大哥,你不要找他吗?咋又走了呢?”
那人回身∶“他们跟俺说刘师傅会看事,想想应该是年岁不小了,不能这麽大岁数,不能,打扰了,对不住了,俺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五哥躺在床上招了招手∶“你先别走,跟我说说谁让你来的。”
那人回头道∶“你不是俺找的人,俺要找刘师傅。”
我笑了笑∶“你是不是要找***楼**单元**号?姓刘?”
那人拿出一个纸条,点了点头。递给我∶“大兄弟,还有这个地方吗?”
我看了看,果然是五哥的地址∶“呵呵,没有,就这一个,说的就是这屋、我哥们身体不好,拉肚子,拉三天了,不方便招待你,你座著,我跟你倒水。说说怎麽回事?”
那人仔细看了看五哥,上前又看了看五哥脸色∶“哎呦,可不是,这就仗著体格好,换一般人早就起不来了,那什麽,俺有个方子,你能信俺吗?”
五哥激动的直点头∶“信,信,你说吧,我再不好就要死了,你就说吧。不管行不行我都谢谢你了。”
那人从兜子里拿出一个大烟袋,一尺来长,把头拿掉,找来跟细铁丝往里插了插,带出一些烟油,拿来一块纸,把烟油摸上去,呸,吐了口唾沫,用手和好。撩起五哥的上衣,对著肚脐眼贴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美感。
看见五哥要吐的感觉,心里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心疼,我欺负他行,别人不行啊,可是人家也是好意,咱也不好说什麽。
那人弄完後,笑道∶“这是小毛病,一会就好了,在俺们那嘎达,都这麽整,可是有一样,别给小孩子用,五岁以下的孩子坏肚子别这麽整,整不好会傻的。”说完,看了看表∶“过个三分两分就得劲了。”
看著五哥欲哭无泪的表情,我苦笑了一下∶“大哥,您先坐。你是打哪来啊,怎麽还浑身都湿呢。”
那人笑道∶“俺是吉林的,下车就看见下雨了,可是俺的找啊,找来找去就湿透了。”
我一愣∶“哦,吉林的?你来啥事,谁让你来的?”
那人看了看五哥∶“小刘师傅,有个叫冬明的你认识吗?”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五哥问道∶“你说的冬明多大岁数?是不是也很年轻,跟我们岁数差不多。我倒是认识这麽一个人,不过他在西藏啊,不再咱们这片。”
那人一拍大腿∶“是,是,就是那个冬明,他前阵子去我们那,帮俺们看了不少事,可俺家的事情他管不了,就告诉俺这个地址,让俺过来找你,唉,要说这冬明啊,真是好人,看事不要钱不说,碰到家困难的,还帮我们买东西。唉,真是好人啊。”
五哥笑道∶“他去吉林干什麽?刚子,给他打个电话。”
拿起电话,打了半天∶“五哥,冬明换号了吧,这个号是空号。”
我递给那人一杯热水∶“大哥。你怎麽称呼?”
那人喝了一口∶“俺姓李,叫大奎。呵呵,你们叫俺李大哥吧,听著热乎。”
五哥点了点头∶“呵呵,那就叫你李大哥,我说李大哥,你这次来有什麽事啊?”
一提起家里的事情,李大哥叹了口气∶“唉,俺也不瞒你,俺们家苦啊。俺都四十的人了,连个孩子都守不住啊。”
我一愣,长的也太老了吧,看上去都像五十了,五哥说道∶“嗯?怎麽回事?”
李大哥说道∶“俺们那嘎达穷,年年收成都不好,俺年轻时候借钱娶的媳妇。本指望著好好过日子,可谁知道,这孩子生一个折一个,孩子他妈为这事都快疯了,你说要是有病,咱也说的过去,可哪次都是四岁都过不去啊,这都是第三个了,找人看过了,也没说出什麽毛病,冬明去俺家看了半天,除了说风水不好,也找不出来啥毛病,不过他倒是说了,俺们那阴气重,可能和这有关系,可是为啥别人家的孩子没事,专找俺们家啊。唉,两位兄弟,俺不瞒你们,要是这个孩子再没了。怕是俺媳妇也活不成了,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过。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唉。冬明看我家困难,还给俺拿了一千块钱当路费。俺就按照他写的地方来了。小刘师傅啊,求你帮帮俺吧。求你们了,你要多些钱俺都干,俺就是卖房子卖地也给你凑出来。俺就想留下个孩子啊。呜┅┅呜┅┅呜┅┅求你了。”
五哥点了点头∶“大哥,你别犯愁,等我好些咱们就去,别上火啊,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咦,你别说,哎,我这肚子怎麽感觉有股热气往上串呢,舒服著呢,呵呵,好,我先歇一宿,咱们明天就回去,怎麽样。”
那人点了点头∶“那敢情好了,那俺就等这你,那俺就先走了,等明天俺再来。嘿嘿。”说完,就要转身出门。
五哥挥手∶“李大哥,你干嘛去啊?”
那人回头∶‘俺去找个地住下,明天就来接你。晚上俺去车站排队买票。”
五哥笑著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明天咱们开车去。呵呵,本来我们想去五台山呢,正好去把车借来。你就别走了,在这住吧,有地方。刚子,找两件衣服给李大哥换上。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你先洗澡,换上衣服咱们吃点。”
那人不好意思∶“那、那哪成,俺来求你,咋还吃你的住你的呢。”
五哥笑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冬明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呵呵、刚子,帮他放水,大哥,你先洗澡。有事情一会再说。”
我将一切安排完毕,趁著他洗澡的时候问五哥∶“好没好点?你能去吗?”
五哥点了点头∶“你别说,这玩意挺好使,肚子现在不疼了,真的。歇一夜吧,到时候咱们就去,对了,你会打电话叫点饭送上来,别让人家掏钱,我衣服兜里有,你去拿吧,要是让冬明知道咱们吃李大哥的,还不知道怎麽笑话呢。”
我笑道∶“靠,他敢,小样的,两年没见到,翅膀还硬了,敢不老实就揍他,呵呵,你别说,我还真想他了。”

经过一夜的准备,五哥恢复了不少,借来车,加满油,朝著吉林出发。
一路上,阴雨连绵不断,车上唰窗户的刷子晃的人脑袋都迷糊。这很类似于催眠,李大哥已经座在後面被催倒了,五哥催睡又被催醒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刚子,我来开会吧。”
“不用啊,你歇著吧,这雨不停,看什麽都跟雾似的。快了,早过哈尔滨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吧、五哥,叫醒他吧,问问怎麽走。”
五哥回身叫醒他∶“李大哥,醒醒,咱们怎麽走?”
那人看了看∶“哦,这是靠山屯了吧,看见那个小路没,往南拐,个把小时就到了。”
看了看左右,我坚信这地方地图上肯定没有,按照他告诉的方向,刚拐了过去,五哥说道∶“刚子,你慢点开,这滑。咦。刚子,你看那个山,怎麽一面直的呢,跟刀砍的似的。这山不好啊。”
李大哥在後面忙点头∶“是,是,以前听老人们说这个山就不好,说是档了人气。以前还有个老道在这里扣个小庙呢,现在早就没了。你看,前面那就是俺们村子。”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车缓缓进入了村子,在李大哥家门口停下。家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眼神有点呆滞,单没什麽大问题,估计是前面两个夭折的孩子给造成的。把我们接进家里,便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在炕上玩,这孩子留个元宝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见到我们来了,连忙跑到娘的怀里,怯生生的看著我们。
李大哥嘿嘿一笑∶“这孩子,认生,没出息。六子,过来,叫叔叔。”
六子看了看大奎,又看了看我们,小声叫道∶“叔叔好。”
我笑了笑∶“嗯,好,你几岁了?”
六子说道∶“俺三岁半了。”
五哥笑了笑跟我说∶“怎麽样,买对了吧,哈哈,来,六子,看叔叔给你买好吃的了。拿著。”说完,把两袋子零食扔到床上。大奎的媳妇笑道∶“您看看,我们家大奎做你车回来的,怎麽还让你给孩子买这些东西。这哪好意思。六子,还不谢谢叔叔。”
六子拿起一袋子果冻使劲的撕,利用有限的时间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谢谢叔叔,娘,打开,要吃。”
五哥上前抱起六子笑道∶“一会再吃。过来,让叔叔看看六子长的好看不。来,让叔叔仔细的瞧瞧。”说完,抱著六子上下左右的开始看,等六子快哭的时候,五哥才放下。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把这孩子的八字给我。”
大奎说完後,五哥用手算了半天,摇头道∶“这孩子不错啊,身子骨硬著呢。没问题啊。”说完,抬腿走到外面看了看房子,又进来看了看格局,点头道∶“这房子是有点毛病。”说完,用手握拳量了量外面∶“大哥,你这房子怎麽偏西面呢?”
大奎嘿嘿一笑∶“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是咱们几个年轻人盖得,看见前面是山,怕挡著不好,就挪了挪。就是现在这个位置了。”
五哥笑道∶“说的不错的话,你们家除了人应该养不了什麽活物了吧,鸡鸭鹅狗这些东西,你们家养的起来吗?你看看你们家的炕,哪有这麽睡觉的,咱们睡觉都是南北睡,你们睡觉不南不北,不东不西的,你就不难受?”
李大哥“唉,你说的真是,俺们家养鸡鸡瘟,养狗狗死,你看,刚开春抓了三十个鸡崽,现在就三个了。至於睡觉吧,呵呵,在哪里不是睡觉。就那麽回事呗。”
五哥一笑∶“大哥,这可不对了,咱们地球南北有磁场,人的血液在睡眠时候走的方向正好是这样的。要是不这麽睡觉,血液流淌不畅快,睡醒了感觉也累。呵呵,有机会换换吧。”
李大哥嘿嘿一笑,连忙对他媳妇说∶“老蒯啊,赶紧的整点饭啊,把鸡杀一个,咱们家来 了。没看见啊。”
五哥笑道∶“大哥,别忙了,有啥对付一口就行,刚子,走,咱们去外面看看。”
李大奎忙道∶“那俺也跟你瞅瞅。”

此时的雨已经小了不少,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空气中夹杂著泥土的芬芳,虽然是下午三四点锺,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附近的树木被雨打的一尘不染,深绿的叶子放佛能拧出水来。我们走在泥泞的小路上,一步一滑,没走出多远,身上就透了。
啪~~~~~
五哥哈哈大笑∶“刚子,你还警察呢,瞧你个笨样,走路都能卡倒。怎麽样。没事吧。”
我被他们扶起来,摇头∶“没事,太滑了,不小心卡倒的。没事。”
李大哥到路边抉了几跟树枝递过来∶“来,拿著,这道滑,有东西撑著管用不少呢,等回去咱们还能烧火呢。呵呵,走。”
随後走了十多分钟,便看见一片小树林,说是树林,其实就是一个小山坡,这山坡上面布满了石碑,按当地的人说话,这里就是乱死岗子。
五哥看了看说道∶“刚子,你看,这地方的树林正好被夹在两条道中间,这是典型的二鬼抬轿,你看这碑文上面大多数都是女的,这里阴气本就重,加上死的都是女人,反而老阴变阳,而这里的阳气却为阴气所化,所以,这个村子里面多数先死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劳累而死。李大哥,我说的对吧。”
李大哥忙点头∶“是,是,俺们这个村子里面大多数都死肺结核上面了,有的妇女都是咳血咳死的。小刘师傅,你真行啊。”
五哥摇了摇头∶“这不算什麽?走,咱们往前走走。”

我们三个来到树林里面,最近连续的降雨已经造成一定的水土流失,不少的坟地都露出了棺材,其中还有不少白骨。此时的天气,加上沥沥的小雨,让人便体发寒。
五哥一愣∶“大哥,你们这怎麽不火化啊。”
李大哥一叹∶“这离城里太远了,再说了,咱们这都是土葬,没有几个火化的。”
五哥抬头看了看周围∶“唉,你们这的日子不好过啊,这山都把你们挡住了,想出息个人都难啊。”
我说道∶“五哥,你也不能这麽说,凡是都要努力,多少山沟里飞出凤凰,你就敢说这里没有?要是我说啊,哪天谁要是有好心,在这里建个希望小学,你看看,不出几年,肯定有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
五哥对我笑了笑∶“但愿你说的对吧。呵呵,大哥,咱们往北面走走。”
没走多远,看见远处有一个窝棚,李大哥笑道∶“走,咱们到窝棚里歇一会,这是片瓜地,一会摘个瓜咱们解解渴。俺们这好啊,别看不是自己的地,走过路过,渴了就摘个瓜,没几个钱的东西,大夥都不管,等起瓜的时候,都会来帮忙的。你们等等,我去挑一个。”
听到李大哥说完,心里真羡慕,也就是在这吧,没几个人拿,你放郊区试试,几天就给你罢园,我敢说有人专门开轿车去拿瓜,虽说不够油钱,心里就要是这种便宜。切。
五哥笑了笑∶“走,刚子,让大哥去偷瓜,咱们进窝棚里待一会。”
我和五哥渐渐的向窝棚里面走去,此时天空阴暗,看不清楚里面,等快到跟前的是,发现窝棚里居然有个穿红衣服,扎这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子。五哥一愣,刚要喊,就见那女孩子嗖的一下没了。吓的我大喊∶“什麽东西?”
五哥摇了摇头∶‘没看清楚,应该不是好东西,走,进去,一会李大哥进来别说这些。”
走进窝棚,满地潮湿,我们找个树杈多的地方坐下来,李大哥拿进来一个西瓜∶“快尝尝,保证是沙洋的。”
此时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不过我们却是一身臭汗,看见西瓜不觉食欲大动,李大哥拿起窝棚里面的铁锹一砸,西瓜发出一声清脆。露出里面饱满的肉,我们三个用手一掰,开始了彻底的扫荡。
“呵呵,五哥,这的瓜真好吃。你少吃点,肚子刚好。”
五哥擦了下嘴∶“没事,不乾不净,吃了没病,这东西多好啊,多新鲜,多吃点没事。李大哥,你也吃。”
李大哥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呵呵,我挑瓜还是在行的,从小就在这吃,长这麽大┅┅”
我连忙挡住李大哥∶“别吵,听?谁家的孩子?”
五哥一愣∶“哪呢,我怎麽没听见┅┅哎?谁家的孩子。玩什麽呢?”
此时,就听离窝棚不远的乱死岗子方向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嬉笑声,仿佛是一个女孩子在和别人玩什麽,喊的什麽没听清,依稀听道∶“爹爹进山里,俺娘去杀鸡,我一头扎进了饭锅里。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我吐了口瓜子∶“切,有病┅┅”说完,我和五哥对视一眼,五哥大叫∶“不好,出事了。快回去。”
一路的连滚带爬,李大哥此事已经明白怎麽回事了,一声大叫後渐渐和我们拉开了距离,等我和五哥跑到他家时候,发现门口竟然站满了人。
有个大娘抹著眼泪∶“唉,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没了。”
“呜┅┅呜┅┅好孩子啊,怎麽就死了呢,真是造孽啊。”
“唉,是啊,就这麽一会的功夫,唉┅┅”
我和五哥连忙走了进去,看见李大哥抱著六子座在院子里,双眼呆滞,他媳妇已经哭晕在地上,脸色惨白,五哥忙道∶“刚子,赶紧把孩子抢过来,这个时候说多了没用。”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我去抱孩子,李大哥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我把孩子抱到五哥面前,五哥仔细的听了听心跳,把手放在他鼻子上试探了一下。拿出一张符对著六子头上边绕边说∶“牵魂,牵魂,莫牵孤苦命中人,凡人不晓阴灵意,一符夺魂拽阴身。”五哥念了三四遍,六子依旧没有反应,五哥叹了一口气∶“咱们来晚了,这地方我还没看明白呢,怎麽就┅┅刚子,快看。”
我顺这五哥的手指望去,竟然在屋子里的炕上发现了窝棚中的小女孩,她此时依然扎著两个辫子,座在炕沿边上,两腿来回的晃动。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怀里的孩子,说不上是哭是笑,突然一闪消失,留下了一串声音∶“哈哈,真好玩┅┅哈哈、”
五哥骂道∶“小勾魂崽子,一会我非撕了你不可。”说完,随手将符向地上一扔,突然符立在了地上,五哥一看大喜,不管什麽地方,连忙席地而坐,手上打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嘴里不停的在小声嘀咕什麽。
这个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到李大哥身边蹲下说道∶“大奎啊,想开吧,唉,你也明白。这孩子不能埋,咱们按老办法办吧,他四叔,教给你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和我们岁数差不多,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还扔乱葬岗吧。”说完,就要过来抱孩子。

这时,五哥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刚子,把这孩子左手的无名指剁下来。”
我一惊∶“五哥,你疯了,你这是犯法,你懂不懂。”
五哥忙道∶“犯不犯法管不了那麽多了,赶紧的。快点,我刚把这孩子魂给拽住,不断手指不行啊。”
“不行,说什麽也不行,五哥,别犯傻了,真要是救活了咱不说,真要是剁下来活不了,你可是要判刑的,孩子再小也是人啊。”
五哥忙道∶“我怎麽就跟你说不明白呢,你给我,我剁。”
我一把抢过孩子∶“五哥,别逼我,真不行。我是警察,别逼我抓你。”
五哥气的一跺脚,指著我骂道∶“刚子,我他妈告诉你,这孩子真救不过来就是你耽误的。操。”说完,也没看我,对这李大哥脑後就是一拍,李大哥一愣神,顿时反应过来,看见我怀里的孩子,多年的担心变成现实,一把抢过孩子哇哇大哭∶“六子,六子,爹的儿啊,你怎麽也走了呢,是爹对你不好吗?呜┅┅呜┅┅爹没本事啊,救不了你啊,六子┅┅六子┅┅”
五哥连忙说道∶“李大哥,先别哭,我有个办法你敢不敢试。”
李大哥一愣∶“都这样的,还有什麽不敢试的。”
“那好,你现在那刀把这孩子左手的无名指剁下来。就这根。你敢吗?”
李大哥一愣,点了点头∶“敢!”说完,也没有停留,回身走进屋子,拿起菜刀对这六子的无名指一刀而下,五哥连忙拿出一张符喊道∶“日出东方一点油,手持金枪骑白牛,三声喝住长江水,止住红门不再留,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到┅┅”说完,把符贴在六子手上┅┅
门口的人纷纷叫嚷∶“这人是谁啊,这孩子都死了怎麽还用刀砍呢。这麽缺德呢。”
“是呢,是呢,这大奎也是的,孩子都死了还听人家的。”
“还老爷们呢,一点主见都没有,孩子死了还听别人的话,哪冒出来这麽俩人。”
正当大家叫嚷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子里哇的一声啼哭,六子活过来了。
这时,满院子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屋子里面,有几个岁数大点的妇女小声嘀咕∶“哎呀妈呀,六子活了?不会是诈尸吧。妈呀!”说完,大叫一声,弄的人群都跟著害怕。
此时我也很高兴,看著五哥顿时顺眼了不少,五哥边忙边跟我说∶“刚子,赶紧把嫂子抱屋里,放炕上,大哥,赶紧把孩子送医院吧,送的及时差不多还能接上。”
此时李大哥也没了主意,我将嫂子放在屋子里,把嗷嗷大哭的六子抱进车中,刚要上车,五哥说道∶“刚子,你别去了,在家里照看点吧。我去就行了。”说完,带著李大哥开车直奔山外的医院。

这里的人很热情,看见五哥走了以後,三三俩俩的走进院子帮忙收拾。我也没道谢,座在炕边上等著大嫂醒过来,越想越郁闷,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麽还掉锅里了呢。按理说炕上这麽多零食还没吃呢,怎麽就能跳锅里去了?难道真是小女孩勾魂吗?不能啊,就算是再喜欢玩的孩子也不能扔掉没吃过的东西去玩吧。怎麽回事?警察的直觉让我不住的打量四周,我心里明白,肯定一无所获,但是本能的就想多看两眼,依旧什麽都没有。
大嫂的哭声将我的思维拉了回来,我连忙安慰她∶“大嫂,别哭,别哭,孩子没事,刚才已经醒了,送医院了。”
大嫂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相信,可是她不说话。哀大莫过於心死,现在说什麽都是徒劳,我想了想,拿出手机∶“喂,五哥,你们到哪了。”
“哦,进市里医院了,刚进来。”
“医生怎麽说?”
五哥一笑∶“呵呵,没什麽,可以接上,没事。”
我也笑了起来,看见麻木的大嫂对这五哥说道∶“五哥,大嫂醒了,你让六子说话。”
就听那边五哥笑道∶“来,六子,跟你娘说话。你说宝宝没事。呵呵,别担心了。”
我将电话放在大嫂的耳边,大嫂的眼睛渐渐有了光亮,连忙拿起电话听著,眼泪哗哗的流,俺漫游的花费也在哗哗的流啊。
唠了能有十分钟,大嫂脸上有了笑意,放下电话长长喘了口气,对我笑道∶“谢谢你们了,谢谢了。俺们妇道人家没什麽规矩,大兄弟,来,炕上座,你大哥和小刘师傅出去了,你就歇著吧,呵呵 ,唉,六子没事了,呜呜,六子没事了。你看我,高兴的都不知道怎麽才好了,这麽著,你等著,大嫂给你烫点酒,咱们炖小鸡。呵呵,你大哥说要最晚上九点能到家,现在才四点多锺,一会好了你就先吃吧。别惦记他们,呵呵,我这就去,这就去。”
感觉大嫂高兴,我也跟这开心不少,不让她做饭吧,还真怕她胡思乱想,做就做吧,我也帮这收拾屋子。刚要把炕上的零食捡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道∶“大嫂,这六子怎麽掉锅里去了。你什麽时候看见的。”
大嫂边收拾鸡边说∶“唉,这孩子,平时一个人玩的好好的,还自己跟自己说话呢,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唉,今天要是没你们,六子就完了。大兄弟,不瞒你说,俺们要个孩子不容易啊,前面两个都夭折了,这是第三个了。唉,人家说俺们家也没什麽大毛病,可怎麽就绝後呢。今天我就像现在一样收拾鸡,就听到噗通一声,我连忙进屋,一把将六子拉出来,抱在怀里一看,我就哭了一声,然後就晕了。唉,大兄弟,你让你朋友给好好的看看吧。究竟是咋整的啊?”
此时我的脑海也是一片混乱,这究竟是咋回事啊,怎麽专门掐根呢?看见大嫂在忙活,我多少也得找点事情做吧。嗯,这炕摸著挺热乎。这几天净下雨来著。烙烙腰吧。

恍惚中,有人在门口叫我,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哇哈哈,这个地方还又这样的美人?
看见她在门外对著我笑,眼睛不住的往外瞄,示意我跟出去,我这麽好的悟性,能让他失望吗?装作很忙的样子,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见那个女子嫣然一笑,飘飘而去,我刚走处门外,一晃,嗯?人怎麽没了。
沮丧的走进屋子,突然,一股阴风吹的我头皮发麻,此刻,屋子里面的大炕上竟然又一个老头坐在炕上,他穿著黑色的寿衣,满脸皱纹,黑白相间的头发尽显花白,一双微眯的眼睛,青黑的眼眶,撇著嘴看著我。
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他背後传来,只见老者的身後出现了扎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子。小女孩从老者的背後钻出来对我呵呵直笑。白色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青黑的眼眶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叔叔!”嗯?谁叫我。我回头一看,只见六子拿著不少零食站在我身後。六子抬头看著我笑了笑,绕过我的身子想它们跑去∶“姐姐,姐姐,你快看,好多好吃的呢。”
小女孩看见後从老头的後背钻出来,看了我一眼後,便和六子一起吃零食,而炕上的老头始终都没动,依然眯著眼睛。撇著嘴看著我。
我站在门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突然,我想起五哥,怎麽回事,五哥不应该和六子在一起吗?怎麽就六子一个人回来了?“五哥,五哥”我不住的大叫。不管我怎麽叫,小女孩和六子依然在吃零食,老头依然撇著嘴看著我。
我该怎麽办,这俩人是谁啊?看样子根本就不是人,他怎麽能和六子在一起呢?我向六子望去,只见六子与小女孩玩的很开心,不时的开心大笑著。此时六子眼眶已经发青,然而自己却不知道。
我是不是该让六子过来?是不是该带他跑出去呢?正当我踌躇的时候,突然见到六子放下手里的零食,对老头说道∶“爷爷,一会等我爸爸妈妈回来,我再和你走行吗?”
什麽?老头要带六子走?上哪去?看著模样就不是好地方,我赶紧走到六子身边,抱起他问道∶”六子,你要上哪去?”
六子抬头看了看我,笑道∶“叔叔,爷爷要带我走,他说小姐姐陪我玩。∶说完,揉了揉青黑的眼眶。
我赶忙把六子抱到屋子外说道∶“你都这样了还玩什麽玩,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眼光青黑,你跟这样的人混,有好吗?走,叔叔带你走。嗯,不对,这是你家啊,不行,咱们出去躲避一下也好。“
六子摇头∶“不嘛,不嘛,我要找小姐姐。”
“你找个屁,这麽下去命都没了,你才多大岁数,为了女孩子命都没了,有没有点出息了。不是我说┅┅”
“把孩子放下。”一个阴冷的声音将我的目光带到门口。只见那个老头手扶著门框,旁边一个小女孩在牵著他的手,两人都用那青黑的眼光,阴冷的眼神看著我。
“五哥,五哥,快来啊,有人抢六子,快点啊。”我抱著六子大喊。
“快放下,要不连你一起带走。”老头冷声说道。
“五哥,五哥,快来啊,快来啊,要不行了,快┅┅你别过来,我告诉你老头子,你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把你腿插*****里当烧鸡卖了?啊┅┅救命啊。你别过来,呜┅┅呜┅┅你他妈要吓死我啊。五哥,你跑哪去了,五哥,五哥,你个老不死的。五┅┅”
“你叫也没用,跟我走吧你┅┅”说完,就要上前。
“刚子,刚子┅┅快醒醒,快醒醒。”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
我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投入眼帘的是五哥焦急的眼神,看了看周围,李大哥和六子已经回来了,六子此时正在吃著零食。低头看了看身上,不知道什麽时候给我盖上了被子。唉,多好的人啊。
五哥看我醒过来笑道∶“我咋得罪你了,做梦还骂我,你也是,好端端的怎麽就睡著了呢?”
我座起来,看了看周围,此时脑袋还又点晕∶“等我一会刚才做个梦想跟你说说。”
大嫂端过来一碗水∶“看你睡的,一头汗。呵呵,快,喝点水,凉快凉快。”

喝完水,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梦中的事情告诉了五哥,想了想∶“不可能吧。这个老头是谁啊。他为啥抓你?你看你眼眶也青了。怕是真有点事吧。李大哥,刚子说的人你认识吗?”
李大哥摇了摇头∶“不认识,怕是做梦吓到了吧。呵呵。别怕。六子没事了,大夫说来的及时,手指头还能接上,岁数小,筋也好长。慢慢就好了。这次可真是要谢谢你们了。要是没你们,六子今天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我笑著摇了摇头∶“李大哥,别这麽说,咱们也是有缘分。对了,五哥。你没事剁人家手指头干嘛?”
“靠,是我想剁吗?那个时候六子魂刚被勾出身子。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行,无名指是通往心脏的。只要断了他,这个人便和外面失去联系,它们也就拽不走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麽回事,我说的嘛,你不能无缘无故的剁人家手指头。无名指是通向心脏的?我刚知道。呵呵,我说为什麽结婚戒指都带这个手指头上呢。呵呵,不错,有点意思。”
李大哥嘿嘿一笑∶“咱们一会再说,都没吃饭呢,来咱们边吃边聊。六子他娘,放桌子,咱们吃饭。”
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五哥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刚子,走,陪我出去走走。我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李大哥,你给我们留个门就行。”
李大哥连忙说道∶“走,这里我熟悉,我带你们转转。山里没什麽东西,就是这景色还不错。你们城里可没有啊。呵呵,走。”
我们三人一行走出院子,刚过村头,就见到前面一片深蓝色的火球在不停的飘荡,我用手一指∶“五哥,什麽东西。”
五哥看了看前面∶“切,你还警察呢,前面是乱葬岗,这里的人都不火化,时间长了,里面的头发和骨骼种的磷挥发,因为燃点低,遇见空气便产生了自燃。如果有空气流通,它还会跟著你走呢。”
我笑了笑∶“呵呵,我是问五哥什麽东西,我没问前面是啥,靠,显著你了。刚才睡觉的时候,那麽叫你也没反应,靠,吓的我腿都突突了。不报复你我就难受。”
五哥一听这话,顿时对我拳脚相加,可是他又我快吗?我腾腾向前几步,等五哥追上来的是,猛的一个转身,抓住一个胳膊,向他後面一退,轻轻往下一按。五哥便被我压了下去。
五哥忙到∶“服了,服了,不闹了,不┅┅刚子,你看看前面怎麽有青气呢。你看看。”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那是哪里啊,回头一看,乱葬岗在身後呢。五哥站起身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树枝在地下画了画,又掐算了一下,迷茫的抬起头∶“那个地方是哪啊,怎麽阴气阳气掺和在一起了呢。怎麽回事?
李大哥仔细的向前看了看,皱著眉头说道∶“那个好像是咱家。”
“啥?你家?”五哥一听大惊∶“大哥,你确定?”
李大哥摇了摇头∶“咱们往回走走看。”说完,我们三个人开始往会走,五哥一路不断的看著月亮,好像在算些什麽东西,走了一会,李大哥点了点头∶“你看,就是咱家,现在还亮灯呢。小刘师傅,怎麽回事?”
五哥望著月来说道∶“幸亏今晚是十五啊,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麽回事?别说我了,就是再大的手来了也看不出来。李大哥,你盖房子可真会找地方。”
李大哥一听,连忙问道∶“怎麽回事啊,麻烦您给讲讲。”

五哥指著天上的月亮说道∶“今天晚上是十五,除了今天,任何一天都看不出来,你这个房子盖的地方叫‘青雾团阴穴’故名思议,就是到阴间团圆的意思。这个穴不好找,而且找到的话风水先生都告诉你不让在这里下葬。因为这个穴犯‘内呼’。”
我一愣∶“谁?唬谁?”
五哥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所谓的内呼就是人死了以後专门找家里的人,有的家里,今天死人了,第三天,或者第七天就又有一个亲人死去,而且都是直系亲属。不过大多数的都是一年,最明显的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前一年死亡的时间在一天。最多不到第二天。大多数都发生横祸。也有因为生病而死的,但是都是内呼的范围。有呼三口的。四口的,还有全窝端的,最厉害的就是灭门,三年之内,能把这一辈人都呼走,包括堂兄堂弟。但不包括他们家人。犯内呼的大约有两种,一种是人死的时辰不好,很多风水先生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能推算出呼的日子,便告诉家里人,如果家里人不相信,那麽风水师傅便要背地里替家人烧替身,因为他知道不做,那就是害人。即使他们死了,难麽罪孽也要算在他的头上。还有一种内呼,就是风水。这个地方不好找。如果谁要是安置在那里,三天到七天之内肯定要有家人死去,但是如果这个地方被活人盖上了房子。那麽此地就变成外呼了,也就是专门呼在他们身上的人。”五哥说完看了看李大哥∶“李大哥,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家房子下面就是埋了这麽户人家。你的孩子留不住,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本来此时月黑风高,听五哥说的又异常渗人,结果我们还要在这个房里睡觉,加上我刚才又做了一个那样的梦。我的妈呀,不能呼我吧。
李大哥看了看家里的方向,蹲下身子使劲拍了一下脑袋∶“唉,都怪我啊,都怪我,当年盖房子的地方也没找人看看,那个时候年轻,什麽都不信,谁成想变成这样?小刘师傅,有什麽办法吗?不行,俺就搬走吧。”
五哥摇了摇头∶“你不能走。你已经压在人家身上了,走就行了吗?还有房子呢,除非你把房子也拆了,再把人家的石碑立起来。把地方原原本本的还给人家,可是我问你,你知道底下压的是谁吗?”
看见李大哥摇头。五哥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我有点著急了,赶忙问道∶”五哥,再没别的办法了吗?”
五哥说∶“有,那就是把它们的坟起出来,然後找个风水相对好点的地方从新埋葬。虽然没有石碑了,可是也比被压著强百倍吧。当然了,这个地方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最好也马上搬走。”
李大哥连忙点头∶“成,成,那就麻烦小刘师傅了。麻烦你了。空房子咱们村里还又几个,我们能住。”
五哥点了点头∶“大哥,不是我骗你,最好今天搬走,今天是十五,阴气太大了,对大人孩子都不好。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搬走吧,如果实在不方便也行,我把你家门上贴上符。过了今晚再说,咱们不知道也就拉到了,知道的话就快点搬,你这样,咱们现在就去挖,要是能挖出来,咱们就搬,挖不住来就是我算错了。不搬更好,不过我劝你大哥,还是搬吧,你那房子别说占人家地方,就是不占地方,你的风水谁也不好啊,这麽下去,大人孩子身体都不好,找个好房子,住著也舒坦不是,少了不少担心的事。你说呢。”
李大哥连忙点了点头∶“是。是,小刘师傅说的对,俺听你的,那样吧。咱们先回去挖,要是挖出来了,我就叫六子他娘去别人家里对付一夜,明天找房子咱们就搬家。要是没有,唉,不管有没有了,都不在这住了,走,咱们现在就回去。”
说完,三人一行回到屋子当中┅┅

五哥来到屋里後,便让李大哥安排大嫂和六子出去住。然後开始不住的四下打量。找了半天,五哥叹了口气∶“唉,要是有罗盘就好了。”
我笑道∶“你快拉到吧,就算有罗盘给你,你顶多也就是看看风水,你还能看处哪里埋死人了,靠,打死我都不信。”
五哥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知道为什麽叫罗盘吗?因为那是包罗万象的盘子。别说埋个死人,你要是会用,哪里刮风下雨你都知道。靠,我到现在还没学明白呢。别以为罗盘就是看地下的,白痴。”说完,拿处一张符,来到屋子外面,开始围著屋子转圈。
当时给我乐的,为啥房子不大点,要是像体育馆那麽大该多少,累你个你老不死的,叫你说我白痴。靠。
也不知道五哥饶了多少圈,反正有二十分钟左右,五哥进屋摸了把汗∶“还行,外面没有,看来就在屋子里卖弄了,我再试试。”
说完,五哥席地而坐。双目微闭。我一愣,刚才不还转圈来著吗?怎麽进来就不转了呢?难道外面和里面有区别吗?想到这里我忙问∶“五哥,你咋不转圈了呢。”
五哥慢慢睁开眼睛∶“靠,你累驴呢?我都转迷糊了,歇一会。”
“那你整的跟真事似的。靠。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就找个豆腐坊给你送过去,天天转圈呗,还供吃供住的,一叫起来这动静┅┅额啊┅┅额啊┅┅额啊┅┅你放心,这动静练好了也有用,万一哪天王八咬手了,你一叫,它就松嘴了。”
五哥站起身,看了看我∶“你等一会的,等我有时间再收拾你。叫你埋汰我。”说完,拿起一张符,类似於打太极拳一般边舞边念∶“天乙之神所在宫。大将宜居击对冲。假令值符居离位。天英坐取击天蓬。若见三奇在五阳。偏宜为客是高强。忽然逢著五阴位。又宜为主好裁详。灵符寻尸,走。”
说完,五哥两跟手指夹著一张符,满屋子开转。当时念完後我还以为是符自己飞呢,没想到还是一顿转,符被五哥两手夹著在空中飘荡,我与李大哥站在旁边看著。说不出的诡异,唉,仔细想一想,深夜之时,一个人拿著符在你家里转悠,而且要挖处死人,谁不害怕啊,反正如果,肯定先是一顿大嘴*****打出去,然後自己也搬出去住。妈的,太渗人了。
突然,地下传处啦擦一声微响,在夜里显著异常清晰。正当我纳闷的时候,竟然看见五哥手里的符笔直的向下面指著。指著的地方,正是李大哥的厨房。
五哥擦了下汗∶“还好,幸好不是炕上。你要是真压人家身上了,当真是全窝踹了。李大哥,你家有铁锹吗?准备一块红布。”
李大哥连忙上外面拿过一把铁锹∶“还是我来吧,刚才可把小刘师傅累坏了。我自己来就行。”
五哥一笑∶“别啊,要挖大家一起挖,刚子,再拿两把铁锹去吧。”
我一笑抢过李大哥的铁锹∶“大哥,你出去拿吧,我找到地方,对了,有镐头吗?那玩意挖的比较快。你轮镐头,我俩挖,一会就完事。”
李大哥把家夥拿进来後,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对著厨房中间开始刨。而我和五哥开始跟著挖。
渐渐的,十分钟过去了,我停下来问五哥∶“大哥,你整的准吗?别挖半天再啥也没有。”
五哥边挖边说∶“你费什麽话,让你挖你就赶紧挖得了。靠,墨迹啥?”
“不是我墨迹,咱们现在已经都挖了快一米了,啥也没有啊。”
“才一米一就叫唤啊,那些倒斗(盗墓)的要挖几十米呢,人家都没说什麽,靠,管那些干嘛。挖。别跟我废话。”
我叹了口气。既然五哥说挖,那咱就挖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已经挖出了一个尽三米的大坑,此时我们三人坐在坑里累的跟死狗似的,这个方法一般都是劳教人员用的。我怎麽也跟著体验呢?
我叹了口气∶“五哥,究竟有没有啊。别累傻小子了。赶紧给给明白话吧。少跟我说什麽心诚则灵,别给我逼急眼了销你。”
李大哥连忙站起来∶“别生气,兄弟,都是大哥的不是,大哥让你们受累了。来,抽跟烟,你们别吵吵啊。为了大哥的事情吵吵不值得。”
五哥一笑∶“大哥,别往心里去。我们习惯了,天天闹,再说了,他也不是没销过,靠。,累死你个臭小子。”
我站起来一指五哥∶“你个老不死的,信不信现在我把你活埋了,我跟你┅┅”
“别动┅┅”五哥一伸手,我一愣。没敢动。“刚子,你再往後点,再往後,再往後,李大哥,你从这挖。刚才我听到 嚓一声。对,就这。挖。”
果然,不到两分钟,就听到铁镐刨进木板的声音,大家连忙打开开始挖,渐渐的,一个尽两米的大棺材,这个棺材是用松木做的,看年头应有些年头了,现在想要这样的棺材可太难了。我底下身子蹲在旁边敲了敲——邦!邦!邦!邦!
突然,就听棺材里面传来了敲击声邦!邦!邦!邦!
啊~~~~~~
啊,我和李大哥腾下的蹦了起来。此时头皮发麻,但是身体却是异常轻盈。我低头看著棺材,月光此时正好照了进来,照到了这间屋子厨房里的棺材上。
“有人,有人,这里面有人。谁拽我?”我大喊一声,李大哥连忙说道∶“兄弟,别怕,别怕。是小刘师傅在敲呢。”说完,我一回头,正碰上五哥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要揍他,我要抽他,我要踹他,我要强奸他,强奸完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还强奸他,强奸完我救过他,我还杀他,我靠,我要疯了∶“你个老不死的。我把你塞棺材里去。”说完,就要上前。
五哥笑著摆手∶“别闹,别闹,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我受不了,哈哈,哈哈,我、我错了,你看、你看我认罪态度多好,你、你就放了我吧。”
“我放了你,我放了本拉登我也不能放了你,老不死的,我教你笑我┅┅”几步走到五哥面前,一把拽住五哥的衣领┅┅
“呵呵,真好玩┅┅呵呵┅┅”

什麽声音?
“刚子,别闹,有东西。”说完,五哥对著空中打出一个手印∶“三霄洞内妙中玄,两条金龙颠倒颠,亡魂挡路赦印破,一道紫光显真颜!破!”话音刚落,五哥两手往前一推。
渐渐的,只见在这个坑中出现了一个人,它离我们不远,都在一个坑中,我直直的看著出现的人,难道真的这麽巧吗?居然是我梦中的那个老头!
此时老头阴冷的看著我们,而我们也跟他对峙著。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彼此都没有说话┅┅
“呵呵,真好玩┅┅呵呵,真好玩┅┅”话音刚落,从老头的身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穿著一身红,扎著两个小辫子,我们在窝棚中,在李大哥家的炕上,在我的梦中出现的那个小女孩。
我慢慢的像五哥身後躲去,很有义气的还带上了李大哥,这个时候,也只有五哥能说上话了,我们都没戏。只见五哥笑了笑∶“没想到吧,居然还有人给你们挪坟。呵呵。”
对面的老头点了点头,将小女孩抱进怀里,摸著她,良久不语,而小女孩也好似很懂事一般的坐在老头的怀里,抬头看著他。
五哥叹了口气∶“知道你们受苦了。这不,我朋友打算搬家,临走的时候想帮你们把家也换个地方,这麽多年了,虽然大家不见面,但毕竟也是邻居了,以往又什麽对不住的地方您老就担待一下,唉,谁都不容易,他们家已经死了两个孩子了。我们打算给你换个住处,您觉得怎麽样?”
老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抱著女孩子笑了笑,显出了慈祥的一面,这个时候,只见小女孩点了点头,对五哥说道∶“我爷爷不会说话。他说好?还是让我谢谢你们。叔叔,谢谢你们。”
我躲在五哥的身後想了想。哦,原来这老头是个哑巴啊。呵呵,那在梦里他怎麽还会说话呢?不对啊,就是哑巴了,变鬼也会说话吧。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五哥笑了笑∶“没事。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姑娘。你年纪这麽小怎麽、嗯┅┅怎麽也死了呢?”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天夜里我在睡觉。後来就听到大喊的声音就醒了,当时爷爷抱著我站在门口看著他们救火,後来他们抬出两个人,我才知道那是我和爷爷。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问过爷爷,爷爷摇头,也说不知道。”
五哥点了点头,座在地上闭著眼睛不说话,而对面的老头却是笑盈盈的看著五哥,不住的点头,难道五哥会哑语?而且还是鬼哑语?这算不算一门外语呢?
过了一会,五哥站起身来笑道∶“你叫肉肉对不对?”
小女孩子看了五哥一眼,惊讶的问道∶“你怎麽知道?”
五哥笑了笑∶“是你爷爷告诉我的呀,呵呵,你爷爷说你小时候很胖的,浑身胖嘟嘟的全是肉。肉肉啊,告诉叔叔,你想要个什麽样子的家呢?叔叔帮你找一个。”
肉肉想了想∶“我跟爷爷在一起。”
五哥点了点头∶“行,那你还要什麽样的呢?”
肉肉低头想了想∶“我什麽都不要了,只要跟爷爷在一起就行,爷爷说了,到了晚上,或者是没有太阳的时候都让我出去玩,不过等我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小朋友了,这家就有一个小男孩,平时我就和他玩,你们要是搬走了,我就没有地方玩了,前几年他们家的孩子死了以後都没有棺材扔出去了,被太阳杀了,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有小朋友的地方?最好还有水的地方,爷爷喜欢水,爷爷喜欢吃鱼,还有,爷爷喜欢写字,喜欢画画。爷爷还喜欢喝茶,还喜欢┅┅”小女孩停下来胆怯的看著五哥∶“叔叔,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那我不要小朋友了,我、我也不让爷爷教我画画了,你就给我们点茶叶吧,爷爷爱喝┅┅”
听完小女孩的话,我鼻子忍不住发酸。多懂事的孩子啊。
五哥也有些哽咽,点头说道∶“不多,不多,你要的不多,叔叔能满足你。好孩子,叔叔都能满足你。你等著,叔叔给你搬家以後,一定都烧给你。”
李大哥忙到∶“不多,不多,你要的这些家里都有,都有,明天就给你。”
小女孩高兴的抱著爷爷∶“爷爷,爷爷,肉肉有画笔了,爷爷能叫肉肉画画了。”
老头摸著肉肉点了点头,有对著五哥点了点头,五哥笑道∶“你们进去吧,明天我们就给你们找个新家。对了,棺材太重了,能不能搭把手?”
看见老头点头,五哥让我们都爬处坑外,只见老头一个人跳下坑里,一个人慢慢的将棺材举了起来,而且,竟然一步步走了上来。
放好棺材,看著他们离去,五哥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天也快亮了,走,咱们去给他们找个好点的地方。”
踏著清晨的朝露,我们慢慢的向大山里走去。

一路上,看著太阳高高升起,看著鸟儿早早的出门觅食,看著草尖上的露珠晶莹欲滴,闻著山中清新的空气,好像把肺都洗了一遍。走著走著,我看五哥始终不说话,我问道∶“五哥,怎麽了?”
“我在想那个女孩,叫肉肉的那个女孩。”
“哦,她怎麽了?对了,你跟那个老头都聊什麽了。”
五哥叹了口气∶“他爷爷告诉我,肉肉的父亲是一个豪赌成性的人,本来家境挺好的。可惜居然迷上了赌博,後来肉肉生病了,医生说要不少钱。而此时她父亲为了赌钱已经把能借到钱的地方都借了,实在是借不到了。眼看著肉肉一天不如一天。全家都跟著上火,有一次肉肉疼的晕倒了,他刚好出去买东西,肉肉的父亲一狠心就将房子烧了,做成火灾的假像。而此时她爷爷刚好回来。看见大火已经著起来了,看见他父亲手上握著家里仅有的三百块钱,老人家明白了怎麽回事,上前打了他一巴掌後,便跟著钻进了火里。火太大了,都没出来。”
等肉肉醒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乡亲帮忙,而他父亲还假仁假义的在边上嗷嗷大哭。後来他们被埋在了这里,由於风水不好,必须要等住在这里的人都死了以後才能投胎,所以才到了现在。唉,他爷爷到了现在也不想让肉肉恨她父亲,还骗他说他父亲已经到外地去了,等忙完了会找到这里看他们的,而肉肉也在一天天盼著。肉肉有时候睡觉都在喊著爸爸的名字,老头在边上不住的擦眼泪。那是他自己的儿子,如今变成这样,他也痛心啊。看著肉肉在梦里哭著喊爸爸。老头的心都要碎了。我和老头唠嗑,老头还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老头说,等搬了家,过段日子就带肉肉去投胎,到时候骗她喝下孟婆汤,也算是不枉他们祖孙一场了。唉,真是用心良苦啊。我都不敢想老头骗她喝汤的样子。那、那是让自己心爱的孙女永远的忘记自己呀┅┅呜┅┅谁受的了啊。”
我长长叹了口气,摸了下眼泪。唉,多好的孩子啊,为什麽爹妈就这麽没正事呢?难道自己的女儿都唤醒不了沈迷赌博的父亲吗?难道父亲就任由自己的儿子这麽赌下去吗?唉,天下的父母啊┅┅
“对了,五哥,他儿子呢?”我边走边问。
五哥一笑∶“老头死的第七天,他儿子就死了。也算是报应了。”
“他母亲呢?”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头没说。”说完,叹了口气∶“人啊,千万别被一种东西给迷住,不管是什麽,不管是好是坏,凡事都要有个度,即使好事,沈迷下去也会害人害己的,赚钱是好事,越多越好,可是有多少人为了钱走了下坡路,又有多少女人为了钱背叛丈夫,有多少男人为了钱脱离了自己。钱少的时候懂的珍惜,等钱多了那天,湖北一个工厂,上海一个工厂,做大了,全国都有分厂。每天坐在飞机上来回的飞,真不知道是你控制了钱,还是钱控制了你呀┅┅”
五哥的一番话,让我思量很久,是啊,凡事都要有个度,过了这个度便是不好。即使你爱一个人,爱成了痴,爱到了骨头里。拿到手里怕掉下,放到嘴里怕化了,处处的呵护她,处处的保护她,处处的看护他,处处的提醒她,就算她最後不背叛你,也会让你的无休止的‘爱’而离你而去的。
“刚子,这个地方怎麽样?”五哥将我的思绪拽了回来。
“嗯,我不知道,你看著好就好。不过这个地方挺宽敞的,呵呵,山下还又一条小河呢。这就是所谓的背靠青山脚蹬川吧。呵呵。”
五哥笑了笑∶“这个地方不错,虽然不是什麽好穴,却是个好住处。人不要求什麽好穴,地球在运动,星辰在转移,好穴是可遇不可求的。费了好大的心机得来的,未必有那福分消受啊。这个地方不错了。”五哥说完,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李大哥∶“大哥,麻烦你出去买点茶叶,买点酒,再买条鱼,咱们好好孝敬孝敬老爷子吧。”
我也拿出一百块钱∶“大哥,给肉肉买些画笔,多买点,挑颜色好看的买,再买点纸。零食,去花圈店问问会不会做漂亮的衣服,买本杂?让他们做,钱不够咱们再拿。整个十件八件的。”
李大哥忙道∶“俺怎麽能要你的钱,虽然俺们不富裕。俺这钱还是有的。”
我说道∶“大哥,这事咱们现在都知道了,这些就是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吧。麻烦你帮著跑个腿,不用了,你和五哥在家吧。我开车去买。五哥,你没事吧。”
五哥点了点头∶“行,刚子去买吧,我和大哥给他们搬家。大哥,你让嫂子赶紧找房子吧。咱们今天都开始搬。刚子,你下山去买东西吧。快去快回。”
告别了五哥,我走下山,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屋子中间的棺材,插入钥匙,进城!

忙活了一天,回来後已经是下午快黑天了。见到李大哥憨厚的笑脸,感觉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六子见到自己的新家高兴的满屋子乱跑,弄的大嫂满屋子追他。最後还是我用糖把他吸引过来。五哥告诉我,肉肉它们已经搬完了,他们对那里很满意。我听到也很高兴,大嫂心情好了不少。听说以後养什麽都不会再死了,一狠心,在仅剩两苹鸡中又挑出比较肥的一苹炖上,我从车上拿出两条大鲤鱼,让大嫂做好了,一条自己吃,一条留著孝敬老爷子。
这顿吃的,沟满壕平,我们三个人收拾完了以後,便大包小裹的上山。
来到坟前,我蹲下身子笑道∶“老爷子,给,这鱼不小吧,呵呵,多吃点。来,还有酒呢,多喝点。我们也没什麽孝敬你的。也不会买什麽,听肉肉说你喜欢吃鱼就买鱼了,对了,我这还有猪头肉呢,呵呵,您多吃点。肉肉,呵呵,你看叔叔给你买什麽了,对,画笔,喜欢吗?你看,这是红色的,这是黄色的,著是蓝色的,还有灰色的,橙色的,黑色的,好多好多呢,商店的阿姨说这个是颜色最多的画笔了,哦,对咯,这还有纸呢。你要是想爸爸了,你就让爷爷教你画,想谁你就画谁吧,多画,纸咱们有的是,叔叔给你买了足足一百个画本呢,你、你别闲著。你多画点。没事就多画画这里的花草,你看,这花多漂亮啊,来,叔叔给你摘下来放跟前。没事自己拿著玩。呵呵。叔叔眼睛有点难受。肉肉啊,你要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记下来,用画笔记下来,用心记下来。知道吗?”
慢慢的,我听到了身後的哭泣声,我转身看见肉肉被爷爷抱在怀里看著我,点了点头∶“谢谢叔叔,肉肉知道了,肉肉会画的。谢谢叔叔。”
我笑了笑,想起她的遭遇,想起他父亲那麽对她,然而她却依然在梦中喊著爸爸。想起他说爷爷喜欢好多好多东西。想著她要喝下孟婆汤,忘记世界一切的事情,想著想著,不由眼泪掉了下来。
“叔叔,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肉肉要的太多了。?”
“呵呵,不多,不多,叔叔眼睛进沙子了。肉肉要的不多,真不多。来,肉肉,看看,叔叔还给你做衣服了呢,查查几件,九件衣服呢,好看吗?”
肉肉恨恨的点头∶“好看,好看,叔叔真好,谢谢叔叔。”
五哥拍了我一下。“兄弟,别难受,这样不好。”说完,对这肉肉笑道∶“来,叔叔现在就给你烧,你穿上看看。”说完,点著了火将衣服放进了火堆之中。
┅┅┅┅┅┅

“叔叔,你们看我好看吗?嘻嘻,好看呀,我看著也好看。爷爷,我好看吗?”肉肉穿上新衣服不住的在地下跳来跳去。歪头想了想问五哥∶“叔叔,我还能找小弟弟玩吗?爷爷不让我去了,说是对小弟弟身体不好。”
五哥笑了笑∶“没事,能去。去吧。小弟弟也愿意跟你玩。”说完,拿出一张符递给李大哥∶“大哥,把这个给孩子带上,等过段时间┅┅”
“咳┅┅咳┅┅”我连忙提示五哥,千万别把她要投胎的事情说出来。
五哥连忙改口∶“等过段时间这孩子大了,身体也就好了。也就看不见了。”
李大哥接过後点了点头。
五哥笑了笑∶“肉肉,你出去玩吧,我跟你爷爷说点事情。”
看见肉肉高兴的往山下跑去,五哥拿出两串佛珠埋到土里,埋完後对老头说道∶“老爷子,我把这个佛珠埋到这里,这样能消除你们身上的戾气。投胎能快点。等投胎的时候,你们一人一串,希望佛珠保佑你们都能投生到一个好的人家吧。唉,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做不到的,您别见怪啊。”
老头激动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是激动。五哥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天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老爷子,好好的活,凡事想开点,想喝酒了,就告诉李大哥多给送点。呵呵,没事。毕竟这麽多年的邻居了。大哥,这爷孙俩就靠你照顾了。”
李大哥拍了拍胸口∶“兄弟你们放心吧,咱们这酒肉都有,想吃就来。呵呵,不过你们再待几天呗,忙活玩了就走,俺心里过意不去。”
五哥笑著摇了摇头∶“有缘分咱们再见。呵呵,老爷子,我们先下山了。”说完,跟老爷挥了挥手,我们三人转身下山。
告别了李大哥全家,我和五哥座在车上。插好钥匙,我问道∶“怎麽走,是回家啊,还是出去玩?”
“走,上五台山,我师傅也不知道让我去干什麽?反正也没事。去看看。对了,刚子,我怎麽发现你怎麽多愁善感了呢,这可不是当警察的性格啊。”
我笑了笑∶“都他妈跟你混的,谁说警察不能多愁善感啊。世间万物有情。何况我一个凡人呢,五哥,说实话,跟著你,我学到不少东西,。真的,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我渐渐的有了感悟。我知道我不是什麽圣人,但是作为凡人,我要好好孝敬我的父母,好好对待杉杉,好好工作,好好的做事。五哥,是你教会了我这些。谢谢你!”
五哥笑了笑∶“操,你喝多了吧。这麽肉麻。兄弟之间有什麽好谢谢的,我跟著你也学到了不少,你身上有股子坚韧不拔的韧劲。对事都有明确的规则,不会让别的诱惑打破你的道德底线,你虽然好色,但却是精神上的快意,这点我很佩服你。真的。其实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的性格。敢做敢当,想什麽做什麽。你也很正直,本身┅┅”
“行了,行了,别夸我了,牙都倒了,两个大老爷们,黑灯瞎火的在车里互相夸奖啥,也没人听,都半个小时了,一步都没走出去呢。靠,李大哥家都关灯了。走吧。”
五哥笑了笑∶“走吧,再吹吹没边了。哎?刚子。你看!”
我透过倒车镜,看见肉肉被爷爷抱在怀里,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著我们。看见肉肉,鼻子又些发酸,连忙?动车,按了几下喇叭,在肉肉的挥手中上路┅┅

车走了很远,五哥座在车上笑道∶“刚子,怎麽不说话,别太难受了,有什麽事说出来就好了,人啊,毕竟不是佛,发泄也是一种办法。”
一个刹车的声音,我把车停到路边。五哥一愣∶“停车干什麽∶”
我撸起袖子,对著五哥呲牙∶“老不死的,我刚想起来,我真的发泄发泄,你他妈敲棺材玩我,小爷今天不玩死你,我就不是刚子。”
黑夜中┅┅
一辆轿车停在路边不住的晃动,里面不时传来五哥另类的呻吟。
“啊┅┅啊┅┅刚哥┅┅刚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呜┅┅呜┅┅别打了,别┅┅哈哈,哈哈哈,你别膈肌我啊,哈哈,我服了,真服了,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啊┅┅别脱我裤子啊┅┅啊┅┅别┅┅我这张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