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案件终卷(3) 弟马by惜花怜月

来源: 2009-07-19 20:57:50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躺在五哥的床上。睁开松懈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地下的五哥,双眼微闭,呼吸均匀。嘴唇轻抖。根据我的判断,这孩子吓到了。为什麽呢,因为我们这里的老人都说,人要是吓到了睡觉眼睛都闭不严实。
“五哥,你吓到了?”
五哥睁开眼睛了看看我没说话。
“你怎麽吓到了呢?”
五哥挥挥手,示意我别说话。
那好,接著睡吧。反正今天是礼拜天。没事。

铃┅┅铃┅┅铃┅┅
手从枕头底下拿出电话。迷糊的放到耳边∶“喂!谁呀?”
“您好,是刑警队董队长吗?”
“是我,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消防队的,我们队长让我给你打电话,保全路有人要跳楼。”
“哦?你们在现场吗?”
“是,我们在现场呢,气垫已经垫好了,梯子也支上了,可是人家不让我们上去。”
“那我能帮你什麽忙?你们队长呢?”
“我们队长在楼上和她交涉呢。跳楼的那个人说是要见你。”
“她谁呀?见我干什麽?行,我马上就到,最多十分钟。”
放下电话,看见五哥已经睁开眼睛∶“什麽事?”
我边穿衣服边说∶“我哪知道,有人要跳楼,说要见我。靠,要跳就跳呗,关我屁事。不和你说了,我要出现场了。一会完事找你。”
“不用,我跟你去看看吧,别人家跳楼再把你拽下去。我盯著点。”
“闭上你个乌鸦嘴,我掉下去也先拽著你,走。”
下楼,打车,到达保全路。

打开车门,一看!唉!中国人呢,就是愿意看热闹,你说著跳楼有什麽看的呢,一下来,脑浆子满地,回头你不还的跑?轻点的吐一地,严重的直接就躺地下,唉,还偏要看。
抬头看了看,十一楼。回头告诉五哥站在这里等著我,随後走进大楼,穿过警戒线,拿出工作证,在消防的同志带领下来到十一楼,有一个小门,直接上天台。
推开小门看了看,在我的正前方,有个人穿著一身的红色坐在楼沿上。长发披肩,看背影好像是个女的。
消防大队长常庆波在离她十米的地方站著,眼睛盯著她,也没说什麽。好像就在等我。
打开小门向前走去,对著常庆波喊道∶“三哥,你找我?”
“她找你。”说完,指了指她。
我笑了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一些,慢慢走到离她五米的地方∶“你好,我是刑警大队长,董刚。我有什麽可以帮你的吗?”
她肩膀微微的发抖,慢慢的转过脸来,眼泪顺著脸庞而下。“刚子,你来了。”
我一看,原来是我三年的同桌,宇馨。我这个同桌当初可是全校知名的校花,有不少人追她还要给我好处打探消息呢。我们在初中在一起坐了三年,关系不是一般的铁,那是相当不错。後来她去当舞蹈老师了,我们也就没怎麽联系,不过过年的时候还在一起玩两天。
我一看是她,当时也傻了∶“哥们,你怎麽了?你是不是闲著没事,觉的生活不刺激?上来体验一下,行了,咱体验完了,我扶你下去,你在那呆著别动。啊,听话。”
“刚子,你别过来。我想和你说点儿话。你让他先走。”
“行,你放心,如果她掉下去了,肯定是我推的,行吧。”
三哥脑袋好使,一听著话就明白了,严肃的对我说∶“刚子,我可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时候人是好好的,要是我走了,她掉下去,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我会写个报告直接呈交检察院。你自己看著办,我下、走了。”说完,转身下楼。
我站在原地,看著宇馨∶“你咋了?”
“我、我怀孕了。”
“怀孕好啊,这多好啊,生下来我做他乾爹,当初没娶他妈,有点失误。”
“你别闹,我心情真不好。”
“你心情不好也不至於这样啊,跟你说真话,我看你在那坐著我腿都突突。咱商量商量,你能不能转过来,咱俩说话也方便。你放心,我肯定不拦你,就算我今天拦你了,明天你想跳不是一样吗?你要是想跳,没等消防队铺气垫的时候就跳了,何苦挺到现在呢。呵呵,还有一件事,你是怎麽想起我呢?”
“我本来以为你还做警察呢,没想到你都是大队长了。真了不起。”
“说正事,说正事。你怎麽了,有啥想不开的,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咱哥们啥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呵呵。说吧,啥事。”
我话音刚落,宇馨的眼泪唰唰而下∶“刚子,呜┅┅我、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你就下来呀,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别动啊,我去扶你,你可千万别动啊,这是十一楼啊,掉气垫上就是残废,到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更难受啊。来,听话,我扶你。”
“你让我说会话!”她哭喊著
我同桌这是咋了?以前不这样啊。究竟啥事呀,我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别哭,你别哭啊,你说吧,我听著。”
她抽泣了一会∶“刚子,我跟你说实话,我真不想死啊,可是它们总折腾我。我受不了啊。就连我的家人都嫌弃我。”
“谁折腾你?”
她抽泣了一会∶“我、我也不知道,它说它是大仙,让我帮著它扬名。我不同意,它就折磨我。”
我听的云山雾罩的。什麽跟什麽呢?为了让她情绪稳定,我说话尽量平和∶“宇馨,你把这个事跟我说说。到底怎麽会事?谁折磨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男朋友,还是有别人。”
宇馨摇了摇头∶“都是不。可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啊刚子,我心里好乱呢。”说完,又接著哭。
“那好,那好,咱别哭,这样吧,我问,你答,行吗?就像念书的时候你逼著我背政治题一样。但是咱可有一点,你必须下来,万一我问道你激动的地方,你要是想不开,你一低头可就下去了。”
“我不想转身,就想看著下面,我回答你还不行吗?”
我脑袋飞快的转著,突然灵光一闪∶“宇馨,这样吧,我让他们弄两根绳子,系在这个铁管子上,然後我坐你身边陪著你怎麽样,兄弟之间嘛,有福同享嘛。这样你也不会掉下去,我也不会害怕,然後咱们让地下的消防队撤走,人家事情也多。不能陪著你呀,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家失火了,你说救你还是救我,你也是当老师的,不能这样啊。我让他们给我送绳子。好吗?完了咱两唠会嗑。中午没事我请你吃饭。”
宇馨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马上操起电话∶“三个,给我准备两个粗点的绳子,我要陪我同桌唠嗑,对,粗点的,要不我害怕。”
宇馨笑了笑∶“没想到你堂堂大队长也害怕?”
“那是,那是,我这人天生就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宇馨笑了一下,没说什麽。
呵呵 ,知道笑就好,还不至於跳楼。等消防员把绳子送回来,我先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一步一步接近宇馨。“哥们,你可千万别动。”没等她答应,我一步穿到她跟前,死死的搂住她的腰。
宇馨轻叹了一声∶“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想死。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靠,你都要死了,骗我一次能怎麽著,我现在腿还哆嗦呢。”说完,把她的腰系紧,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
宇馨看了看我∶“刚子,你过来,坐这,陪我说说话。”
“好,我┅┅”当我看见楼下的时候都傻了,妈呀,这也太高了。看著底下黑黝黝的人群,我心里这个害怕啊。这他妈也太高了。可是也不能不坐啊,今天她是老实了,那明天呢。後天呢,谁敢保证。最後,硬起头皮,走到她身边,跨在楼沿上,最起码,我还有一苹脚在里面。
当我跨到楼沿的时候,明显听到低下哗的一声,我低头一看,底下的人都往上看呢。整的好像我要跳楼似的。我长叹一声∶“宇馨啊,你可欠我老大的人情了。唉,说说吧,怎麽回事。”
宇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麽说,我心里好乱。
“行,行,那我问你答好吧!”刚要问,手机响了,一看,是杉杉的电话∶“喂,我上厕所呢,一会给你打。”
“你在哪上厕所呢,那麽大的风声。”
“啊,没事,好了。”说完,挂掉电话,关机。我把电话揣好,问宇馨∶“你说有人折磨你,究竟是谁?”
宇馨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它说它是大仙,它帮我赚钱,我帮它扬名。”
什麽玩意,云山雾罩的,没听明白,我接著问∶“你说的是什麽意思,扬什麽名,给谁扬名?”
“它说它是修炼五百年的黄仙?”宇馨说完看了看我∶“觉的很奇怪是吗?没听说过吧,你是不是也觉的我是精神病?”
她一说,我就明白怎麽回事了。笑了笑∶“我还以为什麽事呢,不就是要出马吗,老人谁不知道。我还破过这样的案子呢。这样,我给你讲讲吧。”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稳定她的心态。我便把白丽的事情告诉了她。
宇馨听完对著天空笑了笑∶“你说的好感人呢。我真为那个白丽伤心,也好可怜它,但是它做的也太过分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但是,我的好像不是狐仙,好像是黄仙呢。”
“黄仙?你说的是黄鼠狼?”
宇馨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它怎麽折磨你了?”我问
宇馨没等说话眼睛就红了。
“老大,我求你了,别哭了,下面人瞅著呢,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说说,怎麽回事?”
“它刚开始让我帮它,我没同意,後来,它、它说让我不消停,有时候我做饭,没等做完就剩一半了,有时候一盘子都没了。白天在家里睡觉,它就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的,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的什麽?晚上就变一个女人总在我的床头走动。我上学校,也不知道怎麽了,等清醒过来就光著脚站在操场上,好多的老师都在看著我,学生对我指指点点。有时候我自己嘴里也能冒出我不懂的话,几乎天天的。我都要疯了,後来,有天我过生日,喝多了,也就不怕什麽了,当天晚上我就去我男朋友那里了,谁知道竟然┅┅”说完,看看自己的肚子。接著哭。过了一会,接著说∶“当时我去医院检查,人家说我怀孕了。那个黄仙还在旁边笑话我,说这就是惩罚我。我去找我男朋友去,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知道我身上有东西,为了不沾惹上,他、他就不要我了。呜┅┅”
此时我心里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样,我叹了口气说∶“宇馨,没事,别灰心。我有朋友管著东西。你该干什麽干什麽,一切交给我。”
宇馨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妈妈给我找人了,他们说找上的人就推不下去了。叫我别费那心思,乖乖的出马,剩的以後在磨人。可是、可是刚子,我是人民教师啊。我不信这些的。它们硬逼我,我┅┅我┅┅我活不下去了。我好害怕!”说完,扑在我的怀里痛哭。
我地妈呀,这一扑好玄没给我整楼底下去,我抱著她看了看楼下,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我抱著宇馨座在楼沿上,无意当中一回头,发现五哥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到了小门,在那看著我。我笑了笑,冲他招手∶“你来的正好,有事找你。”

五哥向我走来,後面露出了杉杉。
看著杉杉眼泪含在眼圈里,我苦笑了一下问她∶“你不会以为我在这谈恋爱呢吧。”
杉杉摇了摇头,没有理我,只是盯这我怀里看。
“宇馨、宇馨、别哭了,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来,听话。”
宇馨靠在我的怀里,摇了摇头∶“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你不想见我想见啊,我女朋友都追楼上了。”
宇馨一愣,发现自己趴在我怀里。有点尴尬。回头看了看杉杉∶“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失控了。”
杉杉点了点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你太苦了。好好的人生为什麽有这样的东西捣乱呢。”
听到杉杉这麽说,我心里太激动了,这小丫头,太给我长脸了。五哥走到离我一米的地方站住,伸脖子向下看了看,对这宇馨说∶“这位朋友,你的问题我或许可以解决,但是请你下来行吗,我走到这腿都哆嗦了。有什麽事你先下来,行吗?我保证你满意。”
我笑了笑∶“宇馨,这是我一个朋友,你叫五哥吧。它是学密宗的,他师傅可是全国闻名的呢,肯定可以帮你的,放心。”
宇馨点点头∶“我腿软了,你拉我下去行吗?”
我回头和五哥说∶“过来,拉我一把。”
五哥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还是拉她吧,你那体格万一掉下去,我也跟著沾光。这位朋友,你别动,我去拉你。”
看见杉杉要过来,我忙喊∶“你别过来,我自己就行,没事。”
终於,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可算暂时的不想死了。

下了楼,去杉杉家的饭店请宇馨吃了一顿饭。别说,只要心情好,这饭量倒是见长。吃完饭,也没让她回家,直接去五哥家。五哥说要好好的查一查。
到了五哥家,五哥打开佛龛,上香,告诉宇馨座在佛龛前,闭上眼睛,杉杉有点害怕想上别的屋,可是这麽好看的时候怎麽能走呢。好说歹说才过来陪我。
五哥告诉宇馨∶“我现在要查一查你身上的东西,你把眼睛闭上,我先看看是什麽?一会我告诉你,然後再研究解决的方案,到时候你可能说话,但是你自己只要不说话就行,听到什麽也不说害怕,知道吗?”
宇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五哥拿出一把大米,向著宇馨一撒,然後座在宇馨的对面,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五哥闭著眼睛说道∶“别躲了,报个家名吧,哪的?”
宇馨的身上开始哆嗦。突然,宇馨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著五哥,白眼仁中布满血丝,对著五哥说道∶“我乃田云山上千年的黄仙。尔是何人?”
五哥睁开眼睛,轻蔑的看了它一眼∶“我是你爹,你还千年的黄仙?看你的道行有五百年算多说的了。你不好好的修炼,出来干什麽?”
只见宇馨站起身来,双手掐腰,很是愤怒∶“你敢说我,不怕我毁了你的道行吗?”
五哥苦笑一下∶“我本不愿意管这破事,但是你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宇馨双手掐腰,趾高气扬∶“我们是一个大家族。你敢把我怎麽样?我可告诉你,我家里人可都是修行千年的道行。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别惹我。”
五哥说∶“我在给你最後一次机会,马上离开她,想出仙找七窍通的。别在这磨人。”
宇馨大笑∶“现在的人哪有能不出马的,只要找到她,就是她的造化。不是她愿意不愿意,而是看我愿意不!你们一天吃的好穿的好,哪还有几个人能明白事的,我帮她赚钱,她替我扬名。我们各取所需。有什麽不好?”
五哥摇了摇头∶“你说的对,现在好多人都觉的出马高人一等,其实谁能明白里面的苦呢,现在出马的人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你们用完了人就走,剩下一堆烂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们也够狠的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我在问你最後一遍,你走是不走?不走我现在就给你灭了。”
只见宇馨愣了一会,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走,而且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家人不会放过她!”
五哥站起身看了看宇馨∶“好,那我就等著。”说完,拿出一张符空中一晃,然後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正要打开盒子,只见宇馨嚎嚎大哭,眼睛鼻涕一起流。五哥一看说道∶“不好,它要找人。”
说完,五哥打开红盒子,里面拿出一张网,这个网也就巴掌大小,好像是用红线织的。随後把符贴在网上,无名指对著网边画边念∶“一点乾坤大,横用日月明,般罗生万象,定灵网中停!”说完,猛的拉过宇馨把手上的网扣在了她的手上。
突然,宇馨的嘴里发出一阵低吼,双眼死死的盯著五哥,而五哥却是面带冷笑对著宇馨。此时,屋子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慢慢的,宇馨嘴角有点抖,眉间深皱,额头隐出汗珠。
五哥没有动,一苹在看著她。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此时宇馨的身体开始发抖,而且身上的汗已经侵透衣衫,渐渐的,从宇馨的胳膊上慢慢隐显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这个‘瘤’慢慢顺著她的手向下移动,时不时的还想往後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过了一会,肉瘤终於到了宇馨的手上,进了红网当中,五哥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根针,对著肉瘤便扎了进去。
“啊”宇馨大叫一声,拼命的向後拽。五哥手下一用力。钢针进去一半。
只见宇馨慢慢的蹲在地下,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五哥冷笑∶“说吧,在哪呢。”
宇馨狠狠的瞪了五哥一眼不说话。五哥说道∶“怎麽样,现在知道了吧?你不行,你要是现在答应走,我不为难你,但是你记住了,要是再敢来,我让你连毛都不剩。你信不?”
宇馨点了点头,脸色苍白。
五哥拔出针对著宇馨说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定取你命。”
宇馨慢慢的躺在地上,双手捂著肚子,疼的来会直转,突然,身上一机灵,便不动了。
“刚子,你把她抱床上休息一会就好了,没事。咱们上里屋唠吧,一会她醒了再说。”五哥说。
我把宇馨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便走了出来。

走到里屋,五哥点了根烟问我∶“咋整啊?”
“我靠,你问我?人家摸也让你摸了,扎也让你扎了,你反过头来问我?你刚才不是叫嚣吗?什麽让它毛都不剩,我要是你,坐地就弄死它,省的出来害人。”
五哥瞪了我一眼∶“你懂个屁,你真要是弄死它了事情就大了,狐、黄、心眼最小。能消停了吗?靠。我问你的意思是她到底是想出还是不想出啊?”
“出个屁,你没看都要跳楼了吗?一定要把我同桌救出来,小时候考试我静抄她的了。”说完,心虚的看了看杉杉,嘿嘿一笑。没敢说话。
杉杉想了想∶“哥,是不是有仙家找到她的身上逼她出马呀。”
五哥点了点头。
杉杉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不出马也可以的,只要念佛就可以了。”
五哥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国家信仰自由,可是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是教书育人,为同学们做榜样的,自己的老师都信佛了,谁还信党?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杉杉点了点头∶“那有什麽办法?”
五哥叹了口气∶“只能和他们家长谈谈了。”
我一愣∶“谁?我同桌的家长?”
五哥摇头∶“是跟跑的那位小仙的家长,刚才我特意给它吃点苦头,就是想让它把家长找来。到时候我跟他们谈谈。唉,希望是个脾气好的吧,真要是碰上能折腾的,也够呛啊。
我拍了拍五哥肩膀笑道∶“五哥,别把自己想的那麽不堪,它们是啥啊?*不叫*,小娼(猖),五哥是谁?苞米不叫苞米,那是茬子!咱们不能怕它。说,准备点什麽,最起码得用只鸡是吧。”
五哥点了点头∶“一会她醒了,你告诉她,既然不想出马,就一定要有决心。就是死也不能妥协,唉,现在这样的人多了,受点苦就受不了。好多人都找关系找我这里来,我都管腻了。”
我一笑∶“你太能装了,找你那是瞧的起你,人家上寺庙不也一样吗?”
五哥笑道∶“寺庙谁管这事?佛家不管仙家事。他们唯一告诉你就是让你念经,哪有像我这样的硬掐人家仙根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仙家的集体追杀。”
杉杉拉著五哥说道∶“哥,你看她也太可怜了,你就帮帮她吧。她真要是出马了,男朋友肯定不要她了。”
“屁!”我喝了口水∶“妈的,就是治好了也不和他处了,自己的物件有困难不想怎麽办,掉杆子自己跑了。把人家整怀孕了都不管?就这样的人要不要他有啥用,不行,一会我问问我同桌,她物件是谁,妈的,不销他一顿我难受。”
杉杉打了我一下∶“你怎麽这麽霸道呀,人家俩个人的事情管你什麽事情啊,万一经过这个事情,那个男的更加珍惜她也说不准啊。呀,她醒了。”说完,跑到外屋。
我摇了摇头,跟著走了出去,看见宇馨已经醒了过来,杉杉正在安慰她。见到我过来,宇馨问道∶“怎麽样?它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走是走了,可是会来更大的,宇馨你怕吗?”
宇馨点了点头∶“我怕,我真怕,呜呜呜,刚子,我该怎麽办啊。”
我苦笑∶“不行你就信佛吧。”
宇馨∶“那怎麽行,我是人民教师,同时我也是党员,我要教育我的同学爱国爱党,我怎麽能皈依佛门?就是死我也不让他们如愿。”
杉杉忙安慰∶“别生气,别生气,宇馨是吧,你别激动,咱们想办法。刚子,哥,你们到是说话啊。”
五哥叹了口气∶“宇馨,那你今晚就别走了。”
“啥?”我一愣∶“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拐我同桌?你他妈有本事找尼姑去,我同桌都怀孕了,你想当後爹啊?”
五哥上前给我一脚∶“你他妈给我闭嘴。我让她今晚住这里是想和仙家的家长谈谈,万一他们硬要给宇馨开窍,我也好阻止。”说完,回头看了看宇馨∶“你能住下吗?”
宇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杉杉∶“你们陪我好吗?”
杉杉点了点头∶“嗯,我陪你。”
我笑道∶“那好,今晚你就别走了,你睡这屋,我和杉杉睡里屋,五哥嘛,就去厕所吧。”
五哥笑道∶“你见过在厕所里面跟仙家谈话的吗?对了,宇馨,她折腾你的时候你什麽样子,是跑是叫,还是哭,还是骂人,还是不说话,光是闹心。”
宇馨道∶“又跑又叫的,还说一些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五哥点了点头∶“那是宇宙语,你当然听不懂了,看来你是一个武堂子。”
我忙问∶“五哥,啥叫武堂子啊?”
五哥说道∶“其实出马分很多种,大体上只有两种,武堂子和文堂子,武堂子挂红堂单,文堂子挂黄堂单,一般文的很少。”
“那啥叫堂单啊。”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你他妈天天住这还不知道啥叫堂单子。”说完,打开佛龛旁边一个门,露出了黄色的一张布,上面按照排名写这各式各样的人名,嗯,跟大海家的一样,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在深山潜心修炼,下联是出古洞四海扬名,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布是黄色的。
我点了点头∶“五哥,原来你也是出马的人啊,我咋不知道呢,呵呵,别说,级别挺高,还黄色的布呢,不是,黄色的堂单呢。厉害,厉害。咦?五哥,你这里怎麽还有鲤仙?啥是鲤仙啊?”
五哥∶“鲤仙就是干水下活的,比如谁家有人溺死,水面太大找不到尸体,就需要鲤仙帮忙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五哥,你这里怎麽还有猪仙呢?猪仙是谁啊,猪八戒吗?”
“我看你像猪八戒,猪仙是专门治病的,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一辈子也不想用。”
“为啥?猪仙是治什麽病的?”
“猪仙专门治疗疮,庸、蛇毒、蜂毒、等等之类的病,比如你身上起个大闷头,到了医院就是手术,可是以前没人手术,长在脖子後面的叫砍头,更是不能顺便的动,这个时候只能请猪仙帮忙了,现在供养这个仙的很少。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笑道∶“五哥,这是多好的买卖啊,这年头得这病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缺钱花啊,弄一个一千,两千,那不随你要价吗?”
五哥摇头∶“我一辈子都不想碰,小时候我见过一个老太太,她就是专门供养猪仙的,我见过她治病,乾巴瘦的一个老太太,请仙上身居然吃了一桌子酒席,你知道她是怎麽吃下去的,她将一桌子菜倒进一个大桶里,呼噜呼噜一个小时不到就吃光了,然後用嘴去吸人家得疮的地方,当时那脓留了一嘴,真是恶心,虽然治好了病,可是想起来都恶心死了,你要有这本事你去。”
听五哥说完,我觉的总有东西往上返,连忙摆手∶“操,别说一千,给他妈一万我也不干,*,你太狠了,还有这功夫,万一那天我有病就找你。”
五哥摇头∶“我宁可倾家荡产给你治病也不想受这罪。”
我又靠近看了看堂单,被五哥拽了回来∶“你没事研究这干嘛?你是警察,身上有煞气,我们家仙不舒服。离远点。”
“大哥,大哥,再问一个,再问最後一个,那个鹿仙是干什麽的?”
五哥不耐烦∶“不是,你是不是闲著没事。管你屁事?”
“求你了哥,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墨迹死你。”
五哥∶“唉,好奇心没好下场,我告诉你吧,鹿仙是求药的,有时候有人得病,没有办法治疗,就求鹿仙找药,比如你有病了,然後你就跪在这,拿个小碗,上面盖上红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求药,等打开红布的时候,碗里就有药了,然後你吃下去就好了。”
“啥?照你这麽说要大夫有啥用?杉杉,明天别上班了,上五哥家倒腾药吧,这年头干医药是暴利。用不上几年,你身价有可能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呢。”
杉杉摇了摇头∶“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我不做,哥,那药都是什麽样的,就一种吗?”
五哥摇了摇头∶“什麽样子的都有,有的是药末,有的是小鱼,有的是一块肉,有的是一点水,各式各样的,谁也不知道是啥,据说是仙家的灵丹妙药。我没试验过,这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死了以後,他们家里不想供养,找关系送到我这里的,我也是供奉,别的不干,不负责求药,有病去医院。别找我。”
我刚要再看看单子上面的人名,五哥连忙关上了门∶“你有完没完。赶紧说点正事。”
我嘿嘿一笑∶“五哥,你家供奉多少仙啊?”
五哥想了想∶“不多,也就几百个吧,我这少,没什麽道行的我不让他们上单子,有的人家供奉一千多位呢。不过我的仙家就在我这一家,有不少人的仙是流动的,哪里需要去哪里。”
我点了点头笑道∶“别说,这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五哥,等我写完《灵异案件》,我再写一个《弟马访谈录》怎麽样?”
五哥笑道∶“行啊,你要是缺素材,我帮你。”
杉杉好奇的问道∶“刚子,什麽叫弟马啊?”
我说“所谓弟马就是用自己做媒体,让仙家上身说话,可以进行算卦,看病等等事情的人,像五哥这样的人就是弟马。当然,他是业馀的,如果宇馨答应了仙家,那麽她就是弟马了。唉,算了,写一本都迷信了,我们局长还让我赶紧结稿呢,他不让我写这些东西。要写也写咱本行,什麽《重案六组》之类的东西,唉,天天跟案子打交道,早就够了,还是写点别的好玩。不说了,不说了,五哥,万一宇馨家的仙家打你怎麽办?”
五哥一笑∶“那就热闹了,谁还没点帮手。你们没开眼,有时候我上香去看别人家堂子,好家夥,几百个黄仙,狐仙爬在地上,好几层,有的院子里都是,老多了。”
我嘿嘿一笑∶“那我怎麽能看见?”
五哥那出一杯水∶“只要把它擦在眼睛上就可以了。这水是佛家的。有时候有人出马,看不见自己的仙家,总是不相信,我就给他擦点,他就可以看见了,不过是有时间的,大约也就一个时辰过去就没了。这东西对你们没用,你要是初一、十五晚上出门擦上点,你就能看见满大街都是烟魂,各式各样的。你试试?”
其实我想试验一下,可是说实话,真不敢,看了看杉杉,可能是女孩子都好奇,估计也想跃跃欲试,我笑了笑∶”杉杉,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不少,你们医院就没见过吗?”
杉杉点头∶“以前实习的时候倒是见过几个,他们都说自己是什麽大仙,有的还是太上老君,还有玉皇大帝呢,这在医学上叫‘症’,就是一种深度的幻想症状,你要是说她骗人,她就很不高兴,因为他们自己都相信,自己都看见了,可是你没有看见,那就说明你是凡人,他们会觉的高你一等,有时候很不配合治疗呢,碰到这样的病人,一般医生都顺著他们的意思。咱们国家对这个病没有什麽深度的研究,据说是一种心理疾病呢。”
我点了点头,对五哥说∶“看见没,什麽叫专业,这就叫专业,你是精神病。”
五哥∶“靠,你才是呢。我是精神病是吧,好,我就精神病了,你让宇馨去找别人吧,我精神病,管不了。”
“别,别五哥,你要是不管谁管啊,呵呵,精神病好,好啊,我都希望我是精神病,嘿嘿,宇馨还是要麻烦你的。你就积点德吧。”
“滚边去,烦你。”

我对著杉杉笑道∶“对了,你怎麽不上班?”
杉杉说∶“今天不是我的班啊,我也可以休息嘛。宇馨,你感觉怎麽样了?”
宇馨点了点头∶“好不少了,就是觉的这浑身都疼。”说完,低头摸著自己的肚子,低头不语。
我叹了一口气∶“哥们,你就别难受了,怀孕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止你一个。想开吧,就你男朋友那样,咱们好了也不去找她,让杉杉带你去医院做个人流。咱们从新再找。靠,我同桌这麽漂亮,怕啥。”
宇馨摇了摇头,摸著肚子说道∶“我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它要找我?为什麽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什麽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五哥叹了口气∶“唉,他们也喜欢漂亮的姑娘啊,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它们也一样。”
我们三个站在宇馨的身边,看著她,可是都不知道应该怎麽去安慰她,杉杉走到她身边说道∶“宇馨,你别难过,人生总有失意的时候,什麽难事都能过去。不珍惜你的人,对你来讲是好事啊,万一你真嫁给他,谁难保以後他会不会对你真心,再说了,你经过这次也看清你男朋友,如果你真心爱他,你要学会改变他,如果你死心了,那麽就要愉快的结束这段感情,我们女人不容易。要对自己好一些。”说完转头看了看我。
她看我干什麽呀,关我什麽事,我又没变心,我笑了笑∶“宇馨啊,你看我物件说的多好,你也是老师,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想明白的。是不?这样,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以後,你就出去好好的散散心。咱们现在都很年轻,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不是?”
宇馨摸著独自低著头,摇了摇头∶“我就喜欢他,真的,当初我学舞蹈的时候被小流氓骚扰,还是他帮我呢,这次其实也是我的不对,刚开始他知道我身上有东西并没说什麽,只是鼓励我坚定自己的立场,他也找过不少人帮我看,可是他们都让我出马。我男朋友不高兴,虽然没当我面说什麽,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後来有一次我被它折磨的实在受不了,就跟我男朋友说想出马,他听到後伤心的样子让我心疼了好久,哀大莫过於心死,当我看见他绝望的眼神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很没用,呜┅┅呜┅┅,我怎麽就承受不住呢,我┅┅哈哈,哈哈,哈哈,谁欺负我弟弟了,我让他不得好死。”宇馨突然抬头,狰狞的看著我们,长长的头发随著她不停的摆动,突然,她跳下床哈哈大笑∶“说,谁欺负我弟弟了,我让他不得好死,你?你?还是你?”
我当时一惊,一把搂过杉杉,用手指了指五哥对宇馨说道∶“别生气,别激动,不是我们,是他,是他,有问题找五哥,别找我,我很爱护动物。尤其是黄鼠狼,不是,不是,尤其是黄大仙,黄大仙。”
宇馨的双眼布满血丝,慢慢的将头转向五哥∶“是你那定魂针扎我弟弟?”
五哥没有回答,直接回身拿起一本佛经,抓住宇馨的肩膀就往身上打∶“是我打的怎麽样,别说你来,就是你爹来我都照打,你叫你装,我叫你装,今天我不扒了你皮。”
按理说五哥根本就没用什麽劲,可是宇馨竟然被五哥按在床上直不起来身,宇馨被佛经打的嗷嗷直叫,口里听不清楚说的什麽,一会哭,一会笑,把我和杉杉看的毛骨悚然,SM不是从这个上演变过来的吧。
突然 ,宇馨身上一软,五哥没有主意,愣了一下,趁这个时候宇馨猛然一挺脖子,五哥一下没抓著∶“刚子,抓住她肩膀。”
我连忙伸手一抓,五哥摇了摇头∶“晚了,它跑了,妈的,大意了。宇馨,你怎麽样?”
此时宇馨已经被折腾的一脸虚汗,脸色惨白,爬在床上摇了摇头∶“让我歇一会。”
杉杉看著直掉眼泪,愤恨的说∶“它们太欺负人了,呜┅┅呜┅┅人家不愿意干嘛要逼迫嘛。呜┅┅呜┅┅它们不讲理呢!宇馨,别怕,挺住,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宇馨回头给了杉杉一个疲惫的微笑,点了点头∶“我也相信。”

五哥叹了口气∶“宇馨啊,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完,拿出刚才的小网盖在她身上∶“睡一会吧,有了这个它们就不敢来了。你再忍忍,只要他们家长来了就好了。”

我们轻轻的关上门,五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抬头看了看表∶“快了,再有一个小时我估计他们家长也该来了,要是真没人管教的话,那麽就只有我替他们管教管教了。呵呵,我手可黑。”
我们三个人彼此都没说什麽,心里总感觉像被石头压著一样,难道人类对於它们就是那麽渺小吗?
杉杉悄悄的开门看了一眼∶“她睡著了,唉,天天这麽折磨人谁也受不了,要是我宁可选择去死。”
我摇了摇头∶“它们这麽折腾也是没好下场的。我相信。”
五哥笑道∶“你什麽时候开始说这麽有哲理的话了?”
我苦笑∶“跟著和尚除了学会念经还能会什麽,靠,这就是所谓的交友不慎吧。”

铃┅┅铃┅┅铃┅┅
嗯,谁的电话,我们彼此看了一下,还是杉杉反应最快,连忙在宇馨身上拿除电话连忙关上门小声说道∶“喂,您好?”
“宇馨,你怎麽样?你坚持住,我明天就到家了,这次我去五台山请的师傅。你可千万挺住啊,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杉杉拿著电话看了看我,我一愣∶“谁?”
杉杉摇头∶“不知道,听样子好像是他男朋友。”
她妈的,你这时候还敢打电话,我一把抢过电话∶“你谁啊,我告诉你,宇馨现在是我老婆了,你他妈离她远点,别他妈找抽,就你个逼样还能配上宇馨,去你妈的吧。”随後把电话关掉。递给杉杉。
杉杉打了我一下∶“你干嘛呀,没听人家也很著急吗?他还说去五台山了请师傅了呢。这份心思多可贵啊。”
“靠,我不用请师傅。跟前有现成的。我他妈最恨这种男人,你他妈当初跟人上床的时候怎麽想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当我同桌什麽人?妈的,他要是现在在我跟前,我坐地就抽他。妈的,气死我了。如果他要是女人,我马上就给他弄怀孕了,然後告诉他孩子不是我的,哼,我气死他。”
五哥哈哈大笑∶“是,是,你告诉他孩子不是你的,哈哈,老大,气迷糊了吧,哈哈。想带绿帽子也不能这麽快吧。”
杉杉羞红的瞪了我一眼,我一愣,可不是,妈的,真让他给我气迷糊了。
五哥笑著坐下,点了跟烟,我一把抢过来∶“抽,抽,就知道抽,抽死你得了,拿来,给我。

五哥刚要说话,就听宇馨的电话又响了,不知道杉杉什麽时候开机了,杉杉接过电话说道∶“喂,您好,我是她的朋友,你别著急,宇馨在我们这里呢,一切都很好,你也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不是我说你,她那麽喜欢你,你干嘛这麽说她,你知道吗,她刚才要跳楼呢,唉,你快回来吧。┅┅”
撩下电话,杉杉坐在哪里想了想∶“刚子,如果我哥哥不会这些,如果我被人家逼著出马,你怎麽办?我想听真话。”
我想了想∶“如果是我,肯定也会发脾气,其实不是因为你,而是心焦,不过即使那样,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我,我会带著你去找一些这样的人 ,全当旅游了,我相信,只要坚持,我们一定能胜利。不管多长时间,我们一直在路上,不管用什麽办法,我们一定会战胜它们,我相信。但是如果你真的挺不住了,我也会陪著你,因为那是我的失责,是我没有鼓励你坚持下去。”
五哥点了点头∶“刚子说的对,其实世间一切事物都怕两个字,坚持。你想想,假如你打一个人,他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不管你用什麽办法,他依然会站起来。一次,两次,三次,十次,百次。他依然会斗志昂扬的面对自己的对手。如果是你,你会怎麽办?”
杉杉笑道∶“如果是我肯定不敢再打他了,这样的对手让人尊敬,同时也让人胆寒。”
五哥笑道∶“是啊,所以,一切都是要坚持,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一如既往的坚持,其实就是一种胜利,对於我们普通人来说,什麽是胜利,只要今天比昨天好,这就是胜利。仙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就算让你折磨一个人,可是他就是不服,你能如何,如果真把他弄死了,你身上添了罪孽不说,就是人家变成鬼了能放过你吗?一年不行,十年呢?一百年呢,换谁都害怕,其实他们也是理亏,不过就是觉的咱们人怕死罢了。”
我们三人聊了许多,同时也从宇馨的身上看到了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正当我们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同时,五哥突然一机灵,不知道跟谁说话∶“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什麽事?”我问道。
五哥一笑∶“有贵客到了,刚才仙家已经告诉我了。”说完,来到宇馨的房间,打开整个大柜子,佛龛,神龛,仙龛,全部上了香,五哥手腕上带上一串珠子,静静的座在哪里。双眼微闭。
杉杉抓著我的胳膊,看著房子四周∶“刚子,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不行还有五哥,来,你钻佛龛下面去,估计那比较安全,我太胖,进不去,再说,这样的事情我也见过,我连鬼都见过了,今天也见见仙家是怎麽回事。对了,你擦不擦点。”
杉杉看我拿著五哥的东西,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我不擦了,我害怕。”
其实我也害怕,可是要是不借著机会看一看,还拿什麽写小说,妈的,拼了,想到这里,用手点了点水摸在两苹眼睛上。等著看好戏吧。
还没等杉杉钻进去,五哥睁开眼睛对著空气笑道∶“欢迎黄老太爷!”
我向五哥说话的地方看去,隐隐见到空中出现一个老头,岁数不知道多大,反正就跟神话里的白?子老头年纪相仿。老头一身的黄大褂,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不是一般的壮实。长的很有特点,怎麽说呢,就是很想人性的黄鼠狼,白?子,白眉毛,挺顺眼的。
老头背著手看著五哥,冷冷的说道∶“哼!年纪不大,道行不小,什麽事你都管,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
五哥笑道∶“您老也知道,你们家的孩子太能胡闹了,这人连窍都没通,怎麽出马给您老人家扬名啊,刚才这人都要跳楼了。您说我看见了能不管吗?今天请您来,就是想让您高抬贵手,跟你家的孩子说说,换个人吧,找七窍都通的,立杆子也省不少事呢,您说是不?”
老头轻蔑的一笑∶“我孩子多了去了,几千个都不再话下,我还谁都管吗?只要他们性命无碍,别的我一律不过问。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别仗著有点道行就欺负咱们,把本仙惹毛了,拆了你堂子。”说完,仰天叫了一声,顿时,从窗户,门,房顶,墙壁中穿出几百条黄鼠狼,毛茸茸的爬了一地,都在对著五哥呲牙咧嘴。
五哥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对著老头冷笑道∶“我是想跟您老好好商量商量,没想到您就招来这麽些孩子,行,既然来了这麽多人,我也不能不招待。”说完,五哥双手合十,对著空中喊道∶“金花坐下修仙甲,黄仙来此狂乱哗,为抱名扬如意果,烦请全班下人马,文堂全套人马,下!”五哥一喝,顿时杂讯大作,门上,窗户上,床底下,柜子里面,渐渐拥出了好多狐狸,黄鼠狼,蛇,野猪,梅花鹿。其中还有好几条腰粗的大蛇。此时,五哥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整个房间都满满的,我低头一看,妈呀,我脚底下正有两条蛇正往身上爬呢,後背上已经爬上来不少狐狸了。
“五哥,五哥,它们爬上来了。”我还不敢来回的跳,生怕踩著他们。只好向五哥求援,五哥对我说∶“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黄老太爷看见五哥叫来这麽多人,面子上很是不高兴∶“哼,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孩子们,给他们点厉害。”顿时,满屋子充满了呲牙的声音,墙上爬著的,柜子上,宇馨的身上,就连棚顶上都爬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彼此都在呲牙咧嘴。有的竟然已经抬起了锋利的爪子,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突然,五哥的黄单子上一阵子亮光,凭空中出现一个黄衫大褂的老头,长的和老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身材,这个身材比较瘦,一看就是刚睡醒,还伸懒腰呢,出来後看了看周围,揉著眼睛说道∶“干什麽,干什麽,大白天的不睡觉瞎折腾什麽玩意,呲牙咧嘴的,满屋子骚得哄的,都给我滚。睡觉也不安生,都给我上外面玩去。”说完,看了看五哥∶“你干什麽玩意,你把他们叫出来干什麽。”
五哥说∶“老太爷,别睡了,人家要拆咱们家堂子呢?”
“谁?谁?谁他妈活腻了,妈的,”说完,看了看周围,眼光锁定到了对方胖老头身上。瘦老头揉了揉眼睛∶“就你啊,跟我差不多嘛,你来干什麽?都是黄家的人,别闹的不痛快。”
胖老头冷哼了一声∶“我家孩子要找个人扬名,你们家的不让,还说要扒了他们皮,我得过来看看啊。怎麽著?“
瘦老头看了看五哥∶“你也是,你咋啥事都管呢,关你屁事,他爱找就找呗。赶紧的,给我个面子,你把人都带回去吧,小五子,让他们都出去玩去,里面睡觉呢。”说完,也不看对方,就要进堂子。
五哥看了看我,连忙站起身说道∶“不行,他们著是祸害人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连窍都没通。他硬逼人家,刚才要不是我朋友拦著,早就跳楼摔死了,这事我能不管吗?”
老头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就干他,别他妈烦我,都是黄仙我不好意思,我回去了,一会就有人收拾他。”说完,一步就迈进了堂子。临走还喊道∶“干,干死一个少一个,干!”
当时给我看傻了。*,这还是仙吗?
老头临走的一挥手,立刻激起了这帮好战分子的性子,马上从呲牙咧嘴变成互相撕咬,满屋子里的叫声,听著人心都突突,满屋子里的东西加到一起能有上千,彼此打起来後,满屋的毛,满屋的叫声,棚上的掉到地下,地下的已经彼此咬在一起,不时的还有几个挂彩的,桌子上,五哥身上,柜子上,宇馨的身上,床地下,沙发上,水缸上,菜板上,厨房,卫生间,卧室,全他妈在掐架,彼此撕咬,彼此抓挠。连续刺耳的叫声已经把我逼的蹲在地上抱头,太闹腾了,太血腥看,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屋内一定会感觉奇怪,一个房间里,五哥坐在那里,杉杉躲在佛龛下,我蹲在地上,宇馨躺在床上都在静止状态。表面上放佛一切都是那麽平静,其实哪里知道,瞒屋子正在进行一个具有黑社会暴力团夥的大火拼。唉,这个时候,警察也是白扯。我还大队长呢,不一样撅著。
突然间一声大喝,从五哥的堂子里面出来一个三米多高的大汉,一身的黑毛,脑袋都快顶到房顶上了,下来後见到黄老头,伸出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随手抓住它的衣领就是一顿踹。边打边说∶“我叫你拆我们家堂子,我叫你拆,操,干死你。没他妈全班人马叫唤个什麽玩意。”
老头也不含糊,一脚将大汉踹开。不知道是哭是笑,对著空中大喊。叫的人脑袋都疼,老头喊完後骂道∶“谁他妈没有全套人马,你等著,马上就到。”
大汉骂道∶“有你多了个屁,本仙现在就把你的孩子都留下。你等著。”说完,就要回堂子。我估计是去拿家夥了。
此时,突然感觉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一下从门外进来好多老头,老太太,进屋就开骂,到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顺手一甩,就能把跟前打架的动物打的嗷嗷叫。老头看见帮手来了,指著堂单骂道∶“出来,都他妈给我出来,今天咱们就看看谁本事。出来。”
老头话音刚落,堂子上腾腾下来好几十号人,穿什麽衣服都有,还有头上长角的,其中还有那个浑身黑毛的大汉,他手里拿了一个大盘子,也不知道什麽东西。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顿时把彼此的对骂声压了下去,此时从堂子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寿衣,一脸惨白,眼睛下面都是青色的,手瘦的跟柴火似的。走下来看了看屋子里面,对著满屋喊道∶“都住手,对面得,有没有说的算的,出来一个。”
第一个进来的黄衣老头站出来说道∶“我就是,怎麽著?”
男人冷冷的说∶“哼,满屋子就属狐,黄,闹的最凶,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就不能消停一会,为了一个弟马闹出这麽大动静,值得吗?还要拆俺们家堂子,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全省我们堂子都能排到前三,你这点人算个屁。道行高的都在里面还没出来呢。里面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是想灭了你们,就敢让你们一个出不去,信不信?为了个弟马,灭了个堂子,俺们家丢不起那人,真要是闹出去,整个东北仙堂都跟著笑话。赶紧的,该走都走,别在著碍眼。你也不看看,俺们家挂的是黄单子,你也敢来闹腾,都给我出去。”
老头哽次半天∶“不行,一个弟马都能闹出这麽大动静,传出去脸都丢没了。”
男人冷冷说道∶“你信不信,就凭我们六个碑王就能让你们这些人全留下。”
此话一出,满屋子都唏嘘一片,老头一愣∶“你们、你们这六个碑王?”
男人冷哼∶“叫出来给你看看?”
五哥看事情不好,连忙说道∶“都别打了,这样吧,咱们把她叫醒,她要是想出马,就算她七窍不通,我也替她通开,她要是不想出,你们该走就走,以後别在烦著她了,行不行。”
看见大家都不说话,五哥走到宇馨身边叫醒宇馨。
宇馨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著五哥∶“怎麽了┅┅啊~”看见屋子里一下出了这麽多东西,还有不少爬在自己身上,宇馨吓的一下扑到五哥怀里。哇哇大哭。脸都吓白了。
五哥拍了拍她∶“宇馨,别怕,这个就是让你出马的仙家。我问你,你到底想出马还是不想。你要是想出马,我马上帮你,你要是不想出,他们以後也不缠著你。满屋子都等著你。”
宇馨听完後突然不再害怕,看见地上有受伤的狐狸,蹲下身子摸著,摇了摇头∶“我不出马,死也不,就算是死了,再投胎,我也不出马。我是一名教师,我要教育我的学生,我不要出马。”说完,抬起头,傲视众人。
黄老头看了看宇馨,回手就给旁边的一个黄鼠狼一巴掌∶“我叫你折腾,到现在人家都不出。脸都让你丢没了,滚,以後别在缠著人家了,让我知道你们这里谁再缠著人家,我扒了它皮,走。”
一阵风过,满屋子少了一小半,此时五哥家里剩下的都是他们家的仙,这也是我长这麽大第一次看见五哥家的仙家,真多啊,刚才那个瘦老头伸个懒腰∶“都走吧,都走吧,为了个弟马,折腾什麽玩意,都回去,你们也都别爬闹了,连个人形都没有,还可那跑,都出去。”说完,也不看众人,自己先走了回去。
大家看见它回去了,也都跟著进了堂子,剩下的动物也都瞬间消失,整个屋子又剩下我们四个。

五哥关上了柜子,笑道∶“刚子,热闹吗?”
我点了点头∶“太热闹了,呵呵,我腿都突突了,一想他们爬在我身上掐架我就害怕,五哥,真佩服你。这环境你能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五哥笑了笑没说什麽,对宇馨说道∶“宇馨,没事了,你是被他们折腾的,所以你能看见它们,现在它们已经不找你了,你以後也看不见了,别怕,都过去了,你没事了,呵呵。”
宇馨站起来对五哥笑了笑∶“谢谢你。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报答你才好、”
五哥一笑∶“报答什麽,以後好好的教书育人,就是最好的报答了,真的,我觉得你比我们伟大的多,通过这次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会更热爱你的事业,我也希望你能做的更好。对了,你别误会你男朋友了,他刚才来电话了,说从五台山请个师父过来了,让你再坚持一下,呵呵,我看他对你还是真心的。比刚子强多了。你很有眼光。呵呵,你给他回个电话吧。别让他担心。”
宇馨惊道∶“他去五台山了?我说最近三四天都没看见他呢,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完,拿起电话,走到客厅,开始了千里传情。
杉杉伸个懒腰∶“呀。躲了好久,腰都酸了,刚子,你都看见什麽了?我感觉好像很热闹,给我讲讲。”
我苦笑∶“讲啥啊,看见都能麻死你。狐狸、黄鼠狼,蛇,瞒屋子都是。好像还有好几头野猪呢?连我身上都爬十多苹,想起来都害怕。对了,五哥,刚才端盘子那个是不是野猪精啊、”说完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关闭的仙堂。
五哥点了点头∶“整个仙家里面,狐,黄,最闹人,有时候给人看病都不报自己的家名,都说自己是什麽玉皇大帝,元始天尊之类的,知道还行,不知道还真容易被吓唬住呢,呵呵,除了狐、黄、以外,然後就是那位老大了。呵呵,不过我很久没见过它们了。今天也算看见不少了。”
宇馨打完电话进来,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换了个人,怎麽说呢,看著有些憔悴,可是眼睛异常的发亮有神,看见我们不觉甜甜的笑了一下∶“我打完电话了,他让我谢谢你们,还说回来一定要请你们吃饭,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们才是呢。”
我往床上一躺∶“别找我,我看他不顺眼,烦他。刚才都要抽他,看见他对你真不错,算了吧。以後有机会再说。杉杉,过来,抱一下,抚慰我一下寂寞的灵魂和纯洁的心。人家物件都给打电话了。你们出去吧,床给我用用。反正今天星期天,明天还你。”
杉杉一笑∶“行,床给你了,走,咱们吃饭去。我都饿了,宇馨,饿了吧,受了这麽多苦,终於好了,咱们要庆祝一下。”
宇馨点了点头∶“是呢,咱们一定要庆祝一下,可是我没钱,刚子,怎麽办?”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叫哥哥,哥哥请你吃大餐。”
五哥轻蔑的说道∶“切,还叫哥哥,宇馨,不用叫,今天我请你吃,让他再家呆著吧。陪我们家仙做做伴。”
“五哥,五哥,你可不能抛下兄弟啊,我去,我请,我真请,别吓唬我了,万一你走了,它们出来了,我跳楼都不干了。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嗯,宇馨,想吃什麽?今天你说的算。”
宇馨笑了笑∶“吃火锅吧。走,我请客。”
“你不没钱吗?”
宇馨拉著杉杉笑道∶“谁说的,不过就是试探你一下罢了,小气样,哼。杉杉,咱们走。今天认识你真高兴,我跟你说呀┅┅”
两人边走边说,等我和五哥下楼,人家已经走出好远了,五哥笑道∶“看见她们这样真好。”
我帕在五哥的肩膀上笑道∶“五哥,说实话,从小雪走了以後,你想没想过再找一个,你毕竟是俗家弟子。怎麽也不能一辈子不找老婆吧。”
五哥笑道∶“要说不想也是假话,可是小雪在我心里就好像走不出去一下,反而感觉时时刻刻陪著我一样,其实,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的。至於以後找不找,呵呵,我也不是什麽高僧,说不上哪天就看上一个了呢,也说不上哪天就出家了,一切随缘吧。走,刚子,跟上,吃饭去。”
看著五哥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老不死的,难不成真不找老婆了?唉,算了,不管了,一切随缘吧。五哥说过,无欲则刚。没有了欲,也许对待一切都是一种坦然吧。想到这里,抬起头一看,嗯?人都哪去了?上哪吃饭怎麽没人告诉我啊,一掏兜,我靠,手机掉在五哥家了。天啊,没事瞎感慨什麽玩意。火锅啊,火锅啊。呜呜呜┅┅我、我上哪吃饭去啊┅┅